《伤心断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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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断肠剑-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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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豪杰承认,“师父的确没有死,而且这十几年来一直教授我武艺!”
谢安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剑鸣兄大难不死,我却未能见上他一面,真是天意弄人!”
“我不知道你和家师的情谊,但据我所知家师的遭遇以及往日的一桩恩怨,好像与谢大人您有着莫大的关系?”上官豪杰说。
“什么?我和令师汪剑鸣乃是生死之交,他的死,我很悲痛。至于你说的什么恩怨?我实在不知,我谢安石一生坦荡,俯仰无愧于天地,从不与人结怨,我想少侠你是误会了!”
“或许是吧!会有人来找你的!”上官豪杰道。
谢安虽然一头雾水,满腹疑问,却没有在追问下去,他知道上官豪杰刚刚经受丧师之痛,情绪一定很不稳定,悲痛有时会占据理智。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少侠节哀,我相信你一定会手刃仇人,不枉你师父他一番幸苦教导的!”
王坦之张口欲言,却被谢安拦住,道:“文度兄?你要说什么我都已经知道,我带你们去见几个客人?”
王坦之答应,上官豪杰也答应。
客厅,
桌上摆着一盘盘丰盛的美味佳肴,还有一坛坛陈年美酒。酒香肉味充满整个屋子。
五虎断魂聂王五正坐在桌前,端着一个酒坛往嘴里倒着酒,一口气干了一坛。将坛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又拿起一块肉啃了起来。酒坛子落到地上,轻轻地放好,并没有摔碎,也没有声响。
这些刚被从屋里出来的王坦之、上官豪杰看到,心中已然知晓这人身怀绝技。王坦之轻声道:“安石兄,你这客人,也太没规矩!”
“江湖中人,本就如此,文度兄何须介意!”谢安说道。
“相公,相公!看你这德行!有人来了!”颜氏提醒丈夫道。聂王五并未理会谢安等人,继续吃着酒菜。
“我家相公粗鲁,还请大人莫要介意!”颜氏起身行礼道。
“哪里哪里!大侠吃的可好?”谢安问道。
“好!好!好!”聂王五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答应道。“文度兄,上官少侠,请入座!”谢安道。
“敢问这位是?”王坦之拱手客气的问,聂王五没有理会,放下手中的骨头,端起一碗酒饮了起来。一口气饮完道:“我认得你,你就是‘扬州独步’王文度!”
王坦之有些惊讶,道:“过奖!过奖!”
谢安笑道:“我来介绍,这位便是江湖中人称‘五虎断魂’聂王五聂大侠!,旁边这位便是他的夫人颜盈氏。”
“原来是五虎断魂两位大侠,文度久仰大名!”王坦之谦逊道,颜氏起身回礼。
上官豪杰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利剑班的盯着聂王五,不是愤怒,也不是仇恨。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他们互不相识。
聂王五察觉了,但他没有理会,依旧毫无顾忌的吃着酒菜,仿佛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像是空气,看不见也摸不着!
他只是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像是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也没有给别人谦让。
众人都看着他,看着津津有味的吃着菜,喝着酒。
终于他将酒坛,放到桌上,擦了擦嘴巴,起身道:“谢大人,在下久闻你善结交江湖义士,而且不拘小节,坦诚以对。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聂某佩服,佩服!”
聂王五摇身一变,判若两人,谢安当即明白,心道:“原来他是在试探于我!”随即笑道:“不敢当,能有幸结交聂大侠,实在是谢某福气!”
“我敬谢大人!”聂王五端起一碗酒道。“多谢!”谢安也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我敬王大人!”聂王五又道,:“扬州独步,王文度,我聂王五敬你!”,“不敢当!”王坦之也端一碗酒喝了。
聂王五唯独没有理会上官豪杰,根本没有看见他,一个黄毛小子,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他早就看不顺眼。
谢安知道,也发觉了。为了避免尴尬,他端起一碗酒,起身道:“各位,今日有缘相聚于寒舍,我谢安理当礼敬各位一杯!请!”
几人不远有伤谢安颜面,也都端起酒碗,干杯。
酒杯轻轻碰到一起,两股强大的力量,将五个杯子紧紧黏在一起。酒杯里的酒水冒起热气,杯子轻轻颤抖起来。但却没有半点酒水滴洒出来。

第三百六一章:扬州独步

几人有意试探对手功力,虽心知肚明,却谁也不肯道破。王坦之自知内力不及上官豪杰,比谢安稍逊些,因此无心相较。然而此时此刻几人功力相聚,已然相聚相容,他想要撤掌,奈何怎么也扯不出掌力?
“小子!果然有两下子!”聂王五笑道。
“何止两下?”上官豪杰生冷的说,右手立刻提及一股真力,注入左臂之中。两股力道相容,力道更胜,谢安居中调停,使七分劲道阻隔二人。
但听得嘎吱一声脆响!谢安手中的酒碗突然间裂成无数片,散落在桌上,飞溅到地上,伴随着轻微瓷器破碎声。酒碗被内力震碎,酒水飞溅而起,溅到空中又撒落下来!从他们面前洒落,却半点撒不到他们身上。
他们的身上滴酒未沾。
武功练到一定境界,只要内力修为达到属于自己可以控制,随心所欲之境,便可以由心而发,催动体内真气雾化成气,将周身围绕。便好似外家功夫练到顶峰,如金钟罩,铁布衫,一串鞭等外家至刚武学可以抵挡兵刃。
“我说你们这样可不是办法,这可是陈年美酒,就这样浪费了简直是太可惜了!”王坦之劝阻道。
话音刚落,几人手中的酒杯咔嚓一声全都碎落一地,酒水四处飞溅而起。上官豪杰和聂王五都向后划出四五步远,一人贴上了门柱,一人撞到了厅前大桌上。
他们不分胜负?
答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好小子,内功不错!”聂王五拍拍肩上尘土,笑道。
上官豪杰没有回答,盯着他,道:“阁下若想比试兵刃?我想,我会更有兴趣!”
“哦?兵刃?果然挺狂!”聂王五道。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五虎断魂聂王五的由来,他的‘五虎断魂刀法’令多少武林高手身首异处?又让多少武林败类闻风散胆?与他比试兵刃,那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耍斧头?
“我们到外面去!”上官豪杰说,
“请!”聂王五笑道。
谢安知道他们不想上自己面子,不想再屋子里动手。两条影子闪过眼前,他们已经跃窗而出。
他的刀已在手,他的剑已出鞘。
刀锋铮亮,剑光幽寒!
谢安轻轻一笑,也出门而去。王坦之、颜氏随其后。他知道江湖中人见到对手,尤其是争锋相对的对手,如果不分出个高低输赢,或者不比试一番,心中总是技痒难耐。他又何尝不是如此?那种渴望,那种思念,甚至比见到刚出浴的美人更能激发你的冲动和欲望!
这就是剑客,这就是武者。
寒夜,月色凄凉雾色寒。
剑光比这月色更寒!一串串剑光,一阵阵声响。刀光剑影在沉寂的夜里演绎着最精彩的舞蹈。不是吹嘘,不是夸张,他们的招式真的很美!比仙子的舞蹈更美!
五虎断魂刀,刀法沉稳、霸气,阳刚。
炫龙剑法,无止,无终,无断,无接,如行云流水般通常无阻,简直水到渠成,看上去潇洒自如,实在美妙。
谢安、王坦之痴迷的看着,像是看到一个绝世的女子,已完全被它娇美得容颜所倾倒,所痴迷!
“安石兄,这剑法简直毫无瑕疵!美到了极点。我一直以为逸少兄书剑合一的‘兰亭剑法’已是天下无双,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与他‘兰亭神剑术’相媲美的剑法?”王坦之感叹道。
谢安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了笑意。他明白聂王五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上官豪杰比武?因为他此刻也有了这样的冲动?自己苦练多年的‘兰亭君子剑’终于找到你知己!
剑鸣声还在响,越响越急,越响越重。
胜负就要见分晓。黑夜中又多了一道剑光,一道比月色更寒的剑光。只见剑光冲天,将寒月劈做两半。
终于,四周都恢复了平静,异常的静。胜负如何?发生了什么事?几人各自猜测着,同时他们的心跳得更快,刚才的那一道剑光实在太强烈,他们知道使出这剑的人有多厉害,恐惧和猜忌已经开始困扰他们。
“上官兄,你怎么在这里?”黑夜中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是风晨。“自寒山一别,我一路追踪凶手就到了这里!”上官豪杰道。“你们?”聂王五有些好奇。“老伯,我们早就相识!”风晨说。“英雄出少年,你们年纪轻轻,武功竟然都如此出类拔萃。看来这个江湖是该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过奖!”上官豪杰道。
“相公?”颜氏喊道,聂王五大声回应了一声和风晨上官豪杰一同走出院中黑暗的角落。
多了一个人,多了个风晨。谢安看着风晨,充满好奇,不用想,刚才的那道剑光定是风晨所使,他心中肯定。心道:“不愧是剑圣传人!”
“外?小兄弟,我和上官老弟打得正在劲头上,你说你拦住我们干什么吗?”聂王五肩上扛着一柄大刀和风晨,上官豪杰边走边道。
上官豪杰道:“没关系,我随时奉陪!”
“哈哈哈哈,上官老弟,老夫和你说笑了,你的剑法的确比我高明得多!”聂王五笑道。
上官豪杰不曾想聂王五竟然会说出这等话语,在这么多人面前。当即道:“前辈五虎断魂刀法,别具一格,独树一帜,豪杰佩服!”
“谢大人!”风晨道。“嗯,那老人家和孩子伤势如何了?”谢安询问道。“孩子已经没有大碍了,老人伤势已有好转,师妹正在照看!”风晨解释道。“那就好!”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身道:“上官少侠,聂大侠你们就不要再相互佩服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想现在我们总该可以坐下来,把酒言谈了吧!?”
聂王五笑道:“大人说的是!”,“不知这位少侠是?”王坦之道。“在下风晨,敢问您是?!”风晨拱手答道。水寒剑在手,剑锋尚未回鞘。王坦之望了望水寒剑,道:“在下王坦之,字文度!”
风晨欣喜道:“原来您就是‘扬州独步’王文度,王大人!久仰大名,不想今日得见!”

第二百六二章:权倾朝野

“虚名而已,少侠言过了。没想到少侠身处江湖之中,也知道王某名讳!”王坦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里觉得美滋滋的。
“各位,现在月已当空,剑也比了!是否进屋畅饮一番,容谢某谈问几个问题如何?”谢安道。
王坦之道:“也好!”继而对聂王五道:“聂老兄,请!”
“请什么请?依老夫之见,谢大人不如让手下将美酒都端到院中,虽没有明月当空,弯月依旧可以伴美酒不是吗?”聂王五说着往院中一颗大石头上躺下。
谢安不由得笑了,道:“好,好!”立刻吩咐下人,将酒坛子都搬到院中石桌上。一坛坛美酒,堆成一座一人高的小山,坛子上的封口尚未都尚未打开,显是珍藏已久。
聂王五躺在大石块上吗,没有动,只轻轻将鼻子抽动两下,便赞道:“好酒!果然是陈年佳酿!”。几人都是一惊,谢安道:“哦?想不到聂兄不禁刀法精湛,这喝酒的功夫竟也如此高深!”
“话谁都会说,瞎子都知道这是陈年好酒……?”上官豪杰不屑道。说着将右手中降龙长剑换到左手,走到石桌前,端起一坛。酒坛从石桌上聚到胸前时候,封口上的封条和塞子已经被撕掉。他左手握着降龙剑,根本没有动大家看的非常清楚;右手端着酒坛,大家也看得非常清楚。
然而他用的正是右手,他在酒坛上升时,手掌迅速将封口揭开,在回到酒坛底部。然而这个动作,他做的实在太快,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视力分辨范围,可想而知他的剑有多快。
他端起酒坛,仰到嘴边长长的饮了一口气,方才歇下,用持剑的左手擦了擦嘴边的酒水。道:“既然你真懂,那么请问我喝的这坛是什么酒?”
风晨也到桌前端起两个酒坛,扔给了王坦之和谢安,又取了一个小的走到颜氏近前,道:“前辈,请!”
“我有那么老吗?”颜氏接过酒坛,笑道。的确她看上去的确不老,一点也不老,她的脸上也不曾一丝皱纹。看来他的确保养呵护的非常好。但任你无论怎样呵护和保养,岁月总会留下些挥之不去的痕迹。
芳华已逝,蓉颜似水,人生难回首。
风晨看了一眼,她的笑容还是美的,依旧可以令男子为之倾心。但已绝对没有了青春少女的那种感觉。“您一点也不老!”风晨说。
颜氏笑了笑,道:“让你们见笑了,我家老头子,就是这么稀奇古怪的,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这话是对在场的几人说的,但似乎却没有一个人听他说。因为她的话已被一阵笑声盖住,是聂王五的笑声,所以更没有人听到他的言语。
“你笑什么…?”上官豪杰道。
“笑你!”聂王五道。“笑我?”上官豪杰惊讶的问,又立即补充道:“莫不是你答不上来?”
“哈哈,像你这种人,永远不知道喝酒的学问,也就永远体会不到这酒中的乐趣!你喝的是十年的竹叶青,是用并州不老泉的泉水酿造。因而酒质醇厚,呈淡绿清香的色味,其色泽金黄带绿,纯净透明,香甜适中,柔和爽口,有淡淡的苦味而无强烈的刺激性。绝非一般竹叶青所能及。”聂王五用鼻子轻轻嗅着空气中的酒香,轻轻的摇头,仿佛沉浸在酒香之中。
忽然一个酒坛落向他的胸前,他手掌轻轻抬起,将酒坛拖住,道:“多谢!”,然后将封口掀开,痛饮起来。
“借花献佛,何谢之有?”风晨笑道。
聂王五饮了一口,忽的坐起身,道:“好酒,这才是好酒,百年杜康,实在难得!”,抬头道:“谢大人,王大人,聂某敬你们!”
“请…”
各人也都饮了起来。
几人坐到石桌前,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十多坛,却都没有醉意。这才谈起事情来。“安石兄?既然这里都是你我的救命恩人,有些话我也就不必四下跟你说了!”王坦之扫视了几人一眼,目光左后落在谢安身上。
“我知道!”谢安并未否定,也没有阻止。
“安石兄,我们同时都遭到杀手暗杀,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王坦之轻声道。
谢安轻轻一笑,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
“既然他已经开始铲除我们,看来一定有大事要发生了?安石兄,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桓温老匹夫现在权倾朝野,皇上在他眼中,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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