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唔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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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唔要这样-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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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外间柜台前,依旧如往常,老伯忙碌着,看着药方为来往着客人抓着药材。阿角以为自己会安心,却是不想心脏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受控制的乱了。

她疾步走到柜台旁,老伯原本给客人抓着药,听着脚步声,不由转头看向她,和蔼与她笑了笑。

阿角不知为何,头皮发麻,抬手就抓住老伯的衣袖,问道:“老伯,虞大夫去了哪里?”

老伯不由微怔,连同着那抓药的客人也见着她愣了一愣。

“虞大夫没与阿角姑娘说么?他出去采药了,可能会好好几个月不能回来。”

“好几个月?他去了哪里?”

听着惊问,阿角转头看向那客人,才看清了她的脸,竟然是秋离。秋离清美的脸上瞬间扭曲,一瞬间刺痛了阿角的心。

阿角想也没想,拽紧手里的信,一头冲出了芝草铺。

跑到甄府的时候,大门外正好停了一辆青色马车,一人衣着华贵,与甄琪说说笑笑从大门而出,正准备上马车,阿角咬着唇,疾步走到近前,拉住那人的宽袖,眼眶中滚着一圈儿水光。

那人见着不免愕然,却在见着她另只手里握着的信时,心里抽痛,抬手要擦掉她眼角的湿润,却被阿角避开,她干涩着嗓子,已然问道:“虞凡去了哪里?你昨天给他说了什么?”

“我??????”子车珀眉头蹙起,侧头犹豫地看了眼已经上了马车的甄琪:“甄大人,有件私事我必须解决,你看??????”

“不碍事,本官先去缘贵楼等你。”说着,甄琪笑着放下车帘,命了车夫先行。

等马车走了没多远,子车珀回头看向一脸惨白的阿角,问道:“妳不是说要救他么?他为了能让妳心安,自己去找昆仑岭找雪莲了。”

“雪莲?为何昨日他没给我说?”阿角看着子车珀,有些不可置信:“雪莲真的能救他?为何他不叫上我一同去?”

这谎话,子车珀只觉得说得头痛,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额角:“本公子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他不想让妳看见他治病时的痛苦样子吧!再说了,雪莲五年一开,它的药性本公子都不好把握,能善用的也只有师傅了。”

阿角拉着他的衣袖,手指微颤,连嗓音都是激动的:“医圣哥哥是说,虞凡有救了?他会去找医仙伯伯?”

子车珀良心谴责地点了点头。阿角原本哀伤的神色霍然转晴,她放开他的衣袖,准备会去收拾衣服,她要去找虞凡。

却刚走一步,就被子车珀捉了胳膊,他急道:“妳可有看了他给妳的信?与其妳这样贸贸然去找他,还不如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这时,阿角才意识到手里的信封,她一直没拆开看。说不定,信里他已经写了自己会去昆仑岭治病的事情,自己怎么就这般冲动没先去看内容?阿角这才重新将视线转移到那封已经被自己几乎揉成团的信上。

见着她要打开信,子车珀喟叹地松开了她,说道:“妳先把信看了吧。”

“恩。”阿角拆开信封,展开净皮宣纸,里面的字就像他开药写的单子一样,笔锋苍劲,却字字清晰,很好看。

“吾妻阿角,称呼可还满意?”阿角看了前一行小楷,小脸瞬间没好气鼓的起来,对着信嘟囔道:“不好!本姑娘还没过门!你怎么老喜欢占我便宜。”接着又往看后面看,就像早料到一般,虞凡似乎笑着写到:

不满意?那也让阿角叫吾一声‘夫君’,就算我俩扯平。阿角可是没看我的信就去麻烦珀哥了?不要怪他,要是我亲口告诉妳,妳一定会义无返顾的要与我同行。所以,我便擅自决定,希望妳能留在扬州等我回来。昨夜,妳不是问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么?我告诉妳,因为这是因果注定,我只是把要还了都还清了,现在的我可是孑然一身,妳要是再嫌弃我,便没人要了。为了不让妳瞧见我狼狈,而被妳弃之。我选择自己面对,不要责备我自私,我只希望妳能看到我最好的一面。
还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在意。听说,民间是妇随夫姓,如果妳不喜欢以前的王族姓氏,我很乐意把自己的姓让给妳。昨夜忘记与妳说了,或许妳三年前也听他提起过,我的本家并不为巫马,我也不姓虞。其实,我姓凤,母亲是凤族的神女,父亲是凤族最年轻的族长,他叫凤棋之,二十多年前的鬼才圣祖,他们之间的纠葛我也不在这上面与妳道清了。如果妳愿意,我已经给妳想了个名字,凤青儿,不知道妳是否喜欢?以后‘阿角’就留给我一人,好么?
阿角,我爱妳,好好生活,等我回来。
夫凤虞凡亲笔

见着阿角看着信,一边笑一边掉着眼泪,子车珀一时不知所措,这样的阿角他还是第一次见着,心里不免揣揣。

阿角把信合上,子车珀不由问了句:“他在信上说了何事?”

抬头看向子车珀,阿角擦干脸上的泪,笑着对他说:“以后医圣哥哥别叫我‘阿角’了,从现在起,我叫‘凤青儿’。”

子车珀听着一愣,纳闷道:“妳不是姓拓跋么?怎么改姓凤了?”阿角将信放进袖兜里,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乌云散去的阳光,欣慰道:“我现在随夫君姓。”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不要以为这就结束了哦(你敢!孩子们会揍你的)嘿嘿,虞凡的事情俺还没交代,怎么敢啊~~~




、九十八曰

第九十八章

三月春风暖更飘,满山嫩绿正娇娆。

二个月在没有虞凡的日子里,阿角觉得度日如年。以前在花语阁的时候,整天忙着,也没发觉日日难熬。

两月前,她就推了在花语阁的工作,原以为掌事姑姑定会刁钻她一番,榨干了她再把她放生。却没料到她倒是干脆,阿角不过说了一句,她便让龟奴将她的房间一扫而空,把她的东西全丢在了大街上。

之后,她便住在了芝草铺,帮着老伯开始打理药铺的生意,随便等着虞凡回来。于是,全扬州便传遍了她与虞凡那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每次老伯听见,总会与那些不明事理的人解释,阿角是虞凡的未婚妻。渐渐的,一个月过后,讨论这件事情的人也愈来愈少。只是,惹了那些没成亲的女子们,憋着气愤。

再过几日,北朝迎来春祭,六王爷将迎娶鲜卑二公主的事情,喜庆的传遍了扬州城,举国欢腾。自从几月前在花语阁一别后,阿角便再也没见过萧鸿,如今听着这消息,心里也是为他祝福的。虽说,她从小没生活在皇宫里,这位嫁给萧鸿的二妹妹也没见过几次,但在阿角印象里,她这妹妹是位极为娴静聪慧的孩子,想必她也是最适合萧鸿的。

听说,萧鸿大婚过后,玄武帝便立下诏书,宣告全天下,六皇子萧鸿将即位于太子,普天同庆。

至于医圣哥哥,他去了洛州,被甄琪介绍着去任职太医院总太医,阿角觉着这件事很诡异,走之前,子车珀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要去洛州玩一趟,转眼就做了大官。其中的蹊跷转折,阿角也想到了十有五六。不过,她一直在意的并不是子车珀为何去了洛州做了大官。而是,他之后对自己的那态度,就像耗子见了猫,避而不及。

虞凡走了两日,他便去了洛州。这其间,阿角向他问及虞凡的病情,他却打着哈哈,说了些有的没的的琐碎病因。然后,当阿角疑惑道:玉尚以前身上不是留着圣血的么?怎么可能染了那些子毛病?他便借机落跑,没了踪影。这一点,让阿角很想不通,心里也愈加困惑。

最近还有个大消息,便是贾员外一家。听说,萧鸿来这里便是来调查官盐私卖的事儿,也不知谁在外面放了消息,说这事与贾员外有关,萧鸿便派人暗地里调查了一番,顺藤摸瓜,就摸到了贾家老大经营的一家盐铺里,发现印着官印的官盐袋子。其中,还混着一些私盐海盐。官府随即抓了贾家长子捉了去,并下令封了贾家经营的所有商铺,进行彻查。

阿角听着这消息,不由感叹,这贾员外好歹也是扬州首富,看样子也得吃几日西北风了。想着那狐狸的贾冯,连带着吃了苦头,那心里竟是窃笑,这究竟是哪个好民众,向朝廷泄了密,真可是个无名逸士啊!然,要是让她知晓,这事儿是那闻名于耳的大贪官甄琪所为,估摸着她也就不这般想了。

说来这几日也是赶巧。前几日,阿角正在药铺里帮着给客人抓药,来了一熟人关顾。那人见着阿角,原本秀美的脸上只是惨淡一笑,便将手里的信交给了阿角。

阿角看着秋离神色凄凄,想着是否要与她聊些什么,问问近况。可她却是一开口,便谢绝了阿角的关心。

“明日,我要成亲了,嫁给贾员外,做她第七房姬妾,挺好的。虞大夫若是回来了,请带秋离给他问声好。”

说完,她没给阿角任何机会说话,转身便离开了,一身粉衣淡淡,阿角只是叹气。

低头看了她交与自己的信,署名竟是英子,阿角惊喜,想着不知她在洛州可还过得如何,拆开信看之,里面只是浅浅地说了些她去到洛州与她哥哥相会的情形,但事与愿违,他们俩终是过不了父母那一关,英子本想与她哥哥私奔,北朝皇帝却是节骨眼上把自个的三公主赐给了她哥哥,英子在一瞬间便知自己没指望了。于是,她离家出走,成全哥哥与家人,原本以为无家可归,无奈中投入了红尘,现在在洛州的一家妓院里竟成了头牌。

阿角看到英子写到一切安好,请勿挂念时,已落了泪,她不知自己究竟是毁了英子的梦,还是让她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心中不免五味成杂。

随后,她也写了一封信,道了自己近况种种,请人送到了洛州交给英子。

今日,正好春祭花魁当选的日子,街边热闹,花语阁自秋离走后,人们便以为燕水定准稳当花魁宝座,近来却又来了一新人儿,说是长得如出水芙蓉之姿,与燕水成了竞争。这日,正是两人比拼才艺的擂台赛。

阿角立在店铺里看着人群嚷嚷,正朝着美人巷那走。她虽是好奇,却也只不能丢下手里的活。

一旁打理的老伯,似乎见着她抬头期盼,便与她笑道:“青儿姑娘,这里有老朽看着不碍事的,妳就去瞧瞧罢!”

阿角有些不好意思:“这??????”

“这些日子让妳一个姑娘家也憋闷坏了吧?出去看看热闹,总是好的。”老伯可亲道。

阿角兴奋地应了声,拍拍手里的药沫子,解下围兜便出去看热闹了。

顺着人流,走到美人巷,花语阁正门火红灯笼串联着,鲜红华美的双层台子数尺来高,连站在后面的人也能瞧着清清楚楚。围墙上已经陆续挤满了人,孩子们骑在树杈上面,纷纷伸头探脑。人们嬉笑着等待这一场花魁盛世的开幕。

阿角因来得晚了些,只能站在后面人群里。开场一曲由上届花魁燕水演奏《霓裳》,依旧琴技绝佳,优美绝伦。阿角见着那带着仍一身刺眼红的燕水,薄纱遮面,却更甚艳丽,心中不免感叹。

燕水奏曲完毕,便傲慢地下了台,之中不少痴迷她的人,呼声不断。

就在,阿角既好奇,那传言中样貌能与燕水匹敌的女子究竟如何时,一人雪衣轻纱,面纱拂面,美若秋水的面容在春风中若影若现,她在台上与大众福了福,身姿清雅如出水芙蓉,不由让人们为之心动。

见着她落座古琴后,一曲《出水莲》起,片刻间便震惊全场,远远望着这让人顿时惊奇的女子,却在见着她低垂的黑眸时,阿角不由一怔,竟是觉得十分眼熟。

这时,身边已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女子叫何名?看样子今年扬州的花魁非她当选啊!”

“哦!我也听说了,这女子好像叫玉莲。”

“果然人如其名,只是不知她是在花语阁挂牌么?我也好去关顾关顾。”

“你这就妄想了,听说玉莲已经被人包下了。”

“谁这么有眼力排场?这么快人就被他抢走了!”

“这人你比不过的,他可是北朝的首富,五公子之一的闻人子瑾。”

“他回来了?不是说??????”

阿角听到这处的时候,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又看了眼台上的女子起身,正欲下台,阿角眉头轻皱,这人怎愈看愈像一个人?一个她好几年都没过的人。不过,应该不会是那人,毕竟阿角也未见过她的真面目,或许是她眼拙看错了。

阿角看了一会儿,便被心口闷得胃里翻滚,提前钻出了人群,走了几步竟意欲干呕,不由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日食了街边的小吃,坏了肚子。

于是,便回了药铺,准备给自己抓服清胃肠的药,煎了吃。老伯见着她正忙活着,不由好奇问之:“青儿姑娘哪里不舒服了?需不需要去看大夫?”

阿角与他摆了摆手:“不用,我可能昨日吃坏肚子了,抓些消化的药材就好了。”刚说完,似乎闻到了一股子药味,胃里不适,捂着嘴直想吐。

见着她蹲在地上干呕了一阵,脸色煞白,欲吐不吐。老伯不免忧心,走过去,便说:“老朽也学过些医术,不如让老朽给妳看看?是药必带三分毒,这样还是稳妥点。”

阿角点了点头,起身坐到了木椅上,抬手放在锦垫上,老伯与她把脉,其间见着他皱纹紧皱,又霍然松开,再面露惊喜。

阿角以为自己眼花了,不免疑问:“老伯,您这表情是?”

老伯竟高兴不已,摸着花白胡须,只喟叹:“虞大夫有后了,恭喜青儿姑娘啊!”

“??????”

愣了许久,阿角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老伯见着她一脸迷茫,便笑道:“今日老朽便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老婆子,让她给妳炖安胎补汤。”

阿角这时才反应过来,一双杏子眼儿霍然瞪得老大,愕然又惊喜,连说话都兴奋地不知所以:“我怀孕了?我有虞凡的孩子了?”

老伯笑着抚须点头,极为肯定:“以前我家老婆子怀我那胖小子的时候,也是这脉象。老朽要是没诊错,青儿姑娘应已经怀有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一股狂喜从胸口蔓延,塞满了阿角的全身,她突然好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虞凡,他一定也会同她一般,欣喜不已的。

瞬间,她喜极而泣,好想好想在下一刻就对着虞凡说:他们有孩子了。她好想抱他,好想与他分享。好想仔细看着他知道这个消息后,脸上所有的表情。她真的好想好想见他,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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