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帝妃·云雨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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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帝妃·云雨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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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就不要,你们翻什么白眼打什么哆嗦跑那么快做什么!难道我这个被逼良为娼被强扭的苦西瓜我这只等待屠宰的小羊羔还会扑上去咬你们这群大色狼么! 
  更可恶的是那些小倌,大家天涯同是沦落人山不亲水亲水不亲乡亲的以后还要一起工作,吃饭睡觉也都在这地方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至于吓得小脸发白手脚发软么?还装晕倒?真晕倒不会倒地上倒旁边那个挂一身叮叮当当金金银银圣诞树似的秃老头怀里干吗? 
  美女婶婶居然也不管教管教他们,还莫名其妙对我说句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我当然已经努力了啊,但是不代表他们吐我一身口水就没关系! 
  天亮收工回到房间,洗脸就又花了我半小时。 
  帮我来回端洗脸水的小厮叫喇叭只有八岁就被狠心地卖到妓院了,看着他那么小小细细嫩嫩的手端着比他胸膛都大的脸盆来回换水,善良的我,不懂人心险恶的我,居然会好心的对他说:“喇叭,端一次水就够了哦……” 
  “不行”稚嫩的童音带着小小的倔强,好可爱,“不洗干净我害怕,你脸上的石灰好恐怖,我不才要和鬼呆在一个房间里……” 
  他喵的死小孩! 
  总算第四盆水的颜色不再象刷锅水,喇叭这才满意地停止用刷子在我脸上的肆虐,看着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温润洗铅华素面可朝天的我,他小小白白的脸涨得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舍不得离开我的脸,好半晌,才小声呢喃着说, 
  “对不起……我错了……不该那么过份的……” 
  “没关系的啦~”唉,原谅你了啦,被这么小的孩子用这么仰慕的眼光盯着看我也会困扰的……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水汪汪的大眼睛居然在一听到我温柔的话就变成水淋淋的金鱼眼,“原来洗了脸的你更恐怖!” 
  昏!信不信我也会虐待??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我创造了云雨馆的新记录——挂牌坐场初夜标的了半个月还是白玉无暇含苞未放。 
  以前的记录是目前馆里最红头牌外号雪娃娃的柔冉公子保持的,我并没笨到以为自己破了他的记录就会比他红——因为当初他是被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皇族贵胄竞标了七天后才被某王爷天价抢下第一晚。 
  本来这样也好,我根本就不想做小倌,可是他喵的古代就是落后! 
  居然不知道共产主义按需分配是多么伟大的理论,而是贯彻着按劳分配这一社会主义发展初期阶段的理论,要求所有小倌的收益和效益挂钩——简单的说,就是没的卖就没的吃。 
  于是年轻力壮的我,生猛英勇的我,还有饥肠辘辘的我只好靠着喇叭嘴里省下的粮食过活,开始了以伺候小厮为主要工作的小倌生活,偶尔还会去青春少年玉郎哥哥那里要点吃的,不过他一直惦记着我曾经叫过他两声大叔,老是不理我。 
  可是喇叭是孩子,每次的饭本来就不多,再被我一分,他本来鼓鼓的小脸开始凹下去,皮肤也开始黄黄的。 
  呜,我痛恨自己不是厚脸皮的懒鬼米虫,只好跑去找美女婶婶商量下能不能换个职业发挥我对菜肴的特长,免得我这样一天到晚吓人饿己。 
  美女婶婶歪歪她那颗可爱的硕大的脑袋,问我除了人体盛还知道什么菜? 
  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从地方小吃驴打滚讲到法国蜗牛鹅肝酱,在我准备描述蛋抄饭先放蛋好吃还是先放饭好吃的时候,被美女婶婶打断了,她白白眼睛说对那些吃的没兴趣,直截了当点,就问我还知道不知道别的类似“人体盛”的适合Se情行业的菜。 
  纯洁如天使的我,不染尘埃不谙男欢女爱的我痛哭流涕,对我以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数理化英语电脑上荒唐颓废岁月悔之不及,要是当时多观摩一些日本文化美国性解放运动,要是多注意点网上丰富广博的文化资源……(=。=好象观摩了也学不到这种东西吧?) 
  美女婶婶看着我梨花暴雨的脸说如果不会的话那她也没办法,她是管事的不是东家馆里规矩谁破坏谁倒霉,让我忍忍先,她会想办法帮我的,临走还好心的塞给我一个苹果,虽然已经被咬过几口,但还是温暖了我的心。 
  今天喇叭也没晚饭,我把苹果给喇叭吃了。 
  喇叭问我怎么不吃,我说那上面的几口就是我咬的。 
  这天晚上天特别冷,我床上的已经连被子都换成前天的糯米饼了,我和喇叭一起缩在他那床明显是儿童尺码的被子里抖成一团,喇叭的鼻子冻得红红的脸也青青的皱着小眉头团在我瘦骨嶙峋的怀里努力想睡着。 
  是不是连对我好的人都要这么倒霉啊? 
  很想有骨气的我,很想耍酷玩傲寒松梅的我实在冷得离不了这点温暖,只好试图用语言补偿喇叭:“等我以后大红大紫有钱了,我一定给你好吃的,苹果一买买两个,一个啃着吃,一个削着吃……我还要给你买棉被,一买买两套,一套睡觉盖一套睡醒了继续盖……” 
  “等有瞎子来光临再说吧……” 
  “……” 
  “还有……” 
  “什么?” 
  “你流口水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咬着我的耳朵!” 
  “……” 
  第二天早上,喇叭的早饭来了是个馒头,他分给我吃,我坚决不要!结果那个死小孩居然也学美女婶婶那样对我白眼睛,说:“你确定不要?昨天晚上你可什么都没吃” 
  “我咬过苹果了!”我不能当个靠占八岁小孩子的便宜才能活下去的米虫! 
  “我知道你没咬” 
  “你怎么会知道?”呜,喇叭原来你那么关心我…… 
  “你少了颗门牙,能咬出这么整齐好看的牙印么?” 
  “……” 
  死小孩就是死小孩!十五岁换牙很奇怪么? 

  虐帝妃【6】 
  尴尬! 
  什么叫尴尬! 
  话说第十六天,到了上班时间,我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继续顶着那块牌子站到云雨馆中央,只不过美女婶婶在“清倌初夜”后面加了三个字“大减价”。 
  馆里的同行和客人都习惯于我的存在,我的处境也好多了,相当于隐型人,按照柔冉公子和别的几个小倌解释——云雨馆是个高档娱乐消费场所,来的都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有教养有品位,总之就是龙阳中的翘楚们,所以我不用担心会继续遭第一天的那种罪。 
  唉,老天啊,我记得我许下的是要锦衣玉食夜夜折磨屈辱人生吧? 
  我的锦衣呢? 
  我的玉食呢! 
  喵的该不会是光记得夜夜折磨的屈辱人生了吧? 
  其实熟悉了以后,柔冉等同行们人大多不错,除了刚见我的表现夸张了点——事后他们也不肯道歉说是因为我必须对自己的脸犯下的错负责任,帮我挡了好多以吐我口水而不是垂涎我美色为目的的客人,偶尔还趁美女婶婶不注意塞给我点吃的东西,要不然完全没收入的我,在云雨馆这种干净得过分非小强活动区域的地方,靠着喇叭的那半个馒头早就饿死了。 
  据说今天楼里来了个得罪不起的显贵客人,不过是坐软轿直接抬进去的,我没看到“显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所有出名的小倌包括柔冉公子去那个客人面前转一圈了,客人还是不满意,我蹲门口都听得到楼上砸桌子摔椅子。 
  美女婶婶吓得脸色惨白,来对云雨馆的老板美女婶婶的上司——一个喜欢咬着牙签说话整天整一身白衣服逛来逛去的家伙(就是他立下小倌接不到客没饭吃这个万恶的规定)禀告。 
  “东家,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哈,这种小事你都解决不了?”那个家伙叼着牙签不耐烦的说,“古老爷说什么了?” 
  “他说我们这的小倌都长得寻常,浪得虚名……”美女婶婶哭丧着脸说。 
  “哈哈,那就找最漂亮的去嘛” 
  “连柔冉他都不满意!” 
  “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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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一定是看我身后什么人,我把脖子转成麻花也没看到我这个方向除了我和我怀里偷藏的桂花糕外还有什么东西。 
  老板离我越来越近,观众们眼神也越来越迷惑。 
  “小蘅!是你出马的时候了!”他居然真的就把爪子搭我肩膀上,贴着我说。 
  “这个……”你能不能把牙签拿远点,你的口水顺着牙签流下来了。 
  “这种时刻只有靠你了!你去伺候古老爷!” 
  旁边的路人甲乙丙丁观众ABCD请注意保管自己的下巴、不要把贵重物品随意落在地上、云雨馆的环境卫生工作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谢谢合作…… 
  “东家……” 
  难道我的锦衣玉食要来了?不过据说会痛……其实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偷吃的也越来越顺手……我难道真的要就这么这么失身给男人么…… 
  “快点,去的话给你俩馒头” 
  “是!” 
  义无返顾的我,勇敢的我,一溜小跑地踏上了我的职业生涯最关键的一步! 
  楼上,贵宾房。 
  老板带着我走进去,那位古老爷正在里面对柔冉公子上上下下挑剔着毛病,表情就如同老婆生了奸夫的儿子却要他来伺候月子般不耐烦。 
  老板进去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我如珠似宝地奉到古老爷面前。 
  什么叫吸引眼球? 
  什么叫色与魂授? 
  什么叫良宵苦短? 
  什么叫新娘进洞房媒人踢过墙? 
  那个本来还在絮絮叨叨唧唧歪歪罗罗嗦嗦嘟嘟囔囔挑三拣四不依不饶的古老爷的眼睛一看到进门的我就呆住了——这个叫吸引眼球! 
  看到我就猛地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哆哆嗦嗦面红耳赤目不转睛流泪不止的古老爷——这个是色与魂授! 
  豪气干云豪情大发的古老爷立刻对老板表示云雨馆不愧地灵人杰馆大鸭俊,自己游荡全国烟花柳巷秦楼楚馆半生,只有此时此刻此地才知道什么叫国色天香什么是倾城倾国什么是一只梨花压海棠什么是云雨巫山枉断肠,说了一柱香的时辰后,一抹眼泪说:“我啥也不说了,这个人我包一年!”银票字据当场缴清——这个叫良宵苦短! 
  古老爷一手签字据一手缴银票,再金鸡独立用一只脚把闲杂人等揣出门——这个叫新娘进洞房媒人踢过墙! 
  贵宾房门外,门槛边—— 
  被古老爷踢出的闲杂人等中的老板蹲到另一个闲杂人等——我的旁边,“好好干吧!你有前途的!”摸摸我脑袋,期待着我对知遇之恩涌泉相报得一知己死而后已千里马逢伯乐和氏壁遇到楚文王的感恩戴德。 
  “喂,我的两个馒头呢?” 废话少说,干活给钱。 
  “最近楼里不太景气,你看能不能先欠着?等过完年……”一手拿着古老爷包养柔冉公子的那百万两银票,一手做西子捧心痛心疾首状的老板如是说。 
  “不行!” 
  等过完年不如直接给我收尸,信不信我许愿让雷霹死你? 
  “要不我陪你一晚上抵债吧!”壮士断腕又故做风情的老板如是说。 
  “不值!” 
  少来那套,你以为自己长得英俊点再弄身白衣服飘来飘去就可以骗到一个心智成熟的十五岁少年的馒头么? 
  (“……是你剥夺我唯一一次做好人的机会……” 
  呜呜,某钗真真真真想让老板回答这句对话……) 
  “嘿嘿,那就多陪你几次好了,我真的不介意……” 
  “禽兽!” 
  老板气定神闲地又叼起一根牙签,无视我这个被恶意拖欠工资的员工愤恨的眼神,甩甩那身在臀部多了个黑色官靴鞋印的白大褂施施然地离开了。 
  我回到房间抱着喇叭痛哭不已。 
  喇叭撇撇嘴,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安慰我,虽然是用和年龄差距太大的语气,“乖啦,别哭了别哭了,等下我送你个馒头好不好?” 
  “不是这个啦,呜……喇叭,我受的伤害不是因为那个馒头……” 
  “那馒头你不要我自己吃了” 
  “我要!” 
  “晚了” 
  喇叭真讨厌,居然真的不给我馒头了! 
  呜!喇叭你果然不能理解一个十五岁的花季少年的心情,你不明白那个高喊着“美人是靠比较出来的”恶毒的老板把我往柔冉面前一放的时候,古老爷对柔冉立刻从竖挑鼻横挑眼变成爱不释手一见钟情对年轻敏感追求美丽的我有多大的心理伤害么? 
  不给物质安慰算了,给两句精神的吧! 
  “……呜……喇叭喇叭……难道我真的很丑么?……” 
  “呃……馒头给你了,我还有事,拜拜”喇叭掂起脚尖拍拍我肩膀,很老成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出去了。 
  千年死小孩! 

  虐帝妃【7】 
  折磨是门艺术。 
  以前懵懂无知的我居然把“折磨”这门在老板手里熠熠生辉的艺术,狭隘地定义为单纯肉体上的痛苦,而忽略了它可以上升到精神攻击的层次。 
  拖欠我俩个馒头的恶质老板对美女婶婶的一句话,“美丽,你知道以后该让小蘅做什么了吧?”彻底扭转了我在云雨馆的生活。 
  现在的我,终于锦衣了的我,终于玉食了的我,甚至终于走红了的我,房子大了被子有了连喇叭也胖了,才终于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夜夜折磨屈辱人生! 
  年少纯情的我夜夜重复着那天在古老爷面前的命运,看着无数在我衬托下冉冉升起的明星小倌,看着连麻子阿三都被某员外高价赎身,甚至看着连喇叭那个死孩子也开始成为所有小丫鬟的白马王子,还要看着老板那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起着口水导流器作用的牙签…… 
  不就是满足一群品位扭曲的人对前卫美丽的诋毁么!不就是陪衬一群歪瓜劣枣的同行走上另一种夜夜折磨的屈辱人生么! 
  这点委屈我还没放在心上,真的没放心上,真的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宽宏大量的我,被郎中诊断得了心理性抑郁症的我躺在床上对前来探望的老板如是说。 
  “恩,我相信你!”老板别的毛病不少,不过做风月生意出身的他还是很有辨别能力的。 
  “东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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