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之遇 作者:唐诗元曲(晋江2013.12.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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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域之遇 作者:唐诗元曲(晋江2013.12.08完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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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美丽皮囊下潜藏的,可以傲视一切,凌驾山河的嚣张。
  
  青漓往墨琊身边瞧了一眼,不由赞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嘘,别说,让我来猜猜看她是谁?……是兰寂公主!我说的对不对?”
  
  玉霁保持着在人前的一贯温婉:“是。见过青漓仙子。”
  
  “嘻,都说殿下的太子妃是天界第一美人,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仙子过奖了。”玉霁盈盈行礼,端庄大方,惹得墨琊暗笑。
  
  “你来的真是巧了,刚好宁鸢仙子也来了。”青漓突然做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通过青漓的表情,玉霁也不禁好奇地看向墨琊。这个宁鸢仙子她是听说过的。据说她是天后的侄女,新仙界创立之初,宁鸢的父亲随着天帝征战沙场,在最后封印妖界之主时战死,只留下宁鸢这么一支血脉。
  
  天帝天后悯其孤弱,特收为侄女,待遇和其他公主王子一样,除了一件事:宁鸢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学习法术。按天帝的说法是,宁鸢的父亲死于战乱,不希望宁鸢再学法,而是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宁鸢果然不负众望,虽然不会法术,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歌舞绣赋无一不绝。年过弱冠之后,来提亲的人更是连门槛都踩烂了,能歌善舞的穷桑氏、文武双全的高阳氏、才貌出众的太昊氏……只可惜,宁鸢仙子一个也看不上,又没有高傲地将其打发了事,反倒颇有风度地让每一位被拒婚的人夸她婉约贤淑。
  
  玉霁忍住笑,拉了拉墨琊的衣袖,小声问道:“看来,你和那位仙子还有一段故事啊?”
  
  墨琊忽地不自然起来,甩开玉霁的手:“休得……休得胡言!”
  
  这下,到让玉霁对这位宁鸢仙子更加好奇了。
  
  随着青漓一路走到轩辕行宫的梦回殿里才看到王母和宁鸢。
  
  那是玉霁第一次见到宁鸢。
  
  一身醒目的海棠红,清丽绝俗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雪白的脸蛋如玉润泽,如缎柔美。身形婀娜,一动一静之间窈窕娉婷之态立显。
  
  宁鸢在和王母说着话,可又时不时向着门外瞧一眼,心思全然不在说话的内容上。墨琊前脚才踏进梦回殿,后一刻,宁鸢柔和清脆的声音已经响起:“殿下!”
  
  一个清丽的笑并未在她的脸上停留多久,因为她看见,进来的不仅墨琊,还有另一个女子,那个他注定娶为妻的兰寂公主。
  
  宁鸢心里有些茫然、有些恐惧。从小,她就是和墨琊一起长大的,玉霁那个小丫头还在喝奶的时候,她就陪在墨琊身边,一起练曲,一起赋诗了。
  
  本来她才是那个可以和他相伴终生的人。
  
  不悦的神色并没有在宁鸢的脸上停滞很久,反而短的让玉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宁鸢向着玉霁行礼,借机打量着玉霁,见她神态天真,年纪虽轻却有明珠美玉一般的容貌。
  
  玉霁回礼的同时,也偷偷瞄了一眼墨琊,见他已恢复寻常神色。但不是和她在一起时的那种有些散漫不羁,而是天族殿下该端着的温驯。
  
  “行了,行了,在我这儿就别这么多的礼了。你们年轻人自己自在就好,不用拘泥。”王母一派端庄慈爱,见在场几位还是一副拘束的样子,又说,“好了,你们自己玩吧,我累了。”
  
  “恭送王母。”
  
  玉霁、墨琊和宁鸢三人在昆仑呆了好长一段日子,习惯了和墨琊两人相处的玉霁颇有些不适应。渐渐地,天帝会派人送来一些公务给墨琊,宁鸢就很自然地在旁边红袖添香,端茶倒水。而玉霁则在旁边自己看看书什么的,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和玉霁处的相熟,便一直跟着玉霁。但小狐狸性子野,没多久,又跑不见了。
  
  三个人虽然偶尔说说笑笑,日子却过得比在画影园还乏味。玉霁总是觉得自己在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是多余的一样,找了个借口就自己回了丹穴山。
  
  离开时,她莫名地想让墨琊挽留一下,就算自己其实不会留下,但他这么一挽留总觉得心里要好过一些。
  
  可恨的是,墨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说:“父王说我们大婚的柩兰宫马上就建成了,你应该知道天族的规矩吧?”
  
  玉霁气短,果然他们这段时间在一起只建立起了联姻的政治感情!就连友情都没有,看来,最适合他的人果真是宁鸢。一个知书达理,一个沉静淡漠。
  
  墨琊还刻意提醒她柩兰宫建成的时间,生怕她不知道天族规矩是婚前三个月不能见面。玉霁憋着口气,恭敬有礼地告别所有人,气呼呼地回了丹穴山。
  
  “死墨琊!臭墨琊!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丹穴山上,玉霁正拿着一块木头出气。
  
  “……公主。”化音在旁边提醒,不安地扯了一下袖口。
  
  “没事。化音,我只是……有点胸闷!”玉霁咬牙切齿。
  
  “……对不起,公主。”化音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脸色突然煞白。
  
  “什么对不……”
  
  化音突然出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鱼肠匕首刺向玉霁。虽然下意识地急速后退,可身上还是流了不少血,玉霁暗运精血,发现气息已乱,那把鱼肠匕首明显是下了禁咒的!不待玉霁喘息,化音的剑又一寸寸地逼近,虽然每一刺都在颤抖,却也是志在必得。
  
  玉霁回头想跑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双腿一软就跌落在地。
  
  身后的化音早已停止了攻击,而眼前,身着海棠红衣裳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把弓,一支蕴含着必杀的灵力箭对准了玉霁的咽喉,随时都有可能穿透。
  
  她哪里像不通灵力,不会术法的样子?玉霁不禁在冷笑,唇边已经溢出血:“宁鸢仙子……”
  
  “公主好记性,倒没有忘记我。”宁鸢收了弓箭,孤高临下地望着玉霁,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玉霁回头看了一眼化音,见她也是摊倒在地,脸上泪痕清晰。她仿佛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继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疼痛再一次轰然蔓延全身时,玉霁被迫睁眼,大叫了一声,这一叫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玉霁扑倒在地,一口血啐了出来。
  
  十天前,宁鸢用修颜花更换了她的容貌,随便排了个罪名便将她送到了司刑御。玉霁手足被钳仙锁贯穿,根本连发声都困难,更别提运用灵力逃出。
  
  熟悉的脚步声纷至沓来,玉霁冷笑一声,抬头,果见一袭海棠红。
  
  “你今天来晚了。”每天两次动刑的时候,宁鸢都会准时来,好像是来观礼一眼,眼中抑制不住的兴奋。玉霁将嘴里的血咽回肚,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冷声道。
  
  “唔……”宁鸢尖利的长指甲拂过玉霁的手腕,只是轻轻一划,却让玉霁感觉仿佛有无数尖刺刺进身体一般。她的身体上没有一点被用过酷刑的痕迹,还是一样的白皙如雪,可只要一碰就能她的肌肤上留下清晰的凹陷。
  
  “我阿爹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玉霁勉强撑起身子,声音已虚弱不堪。
  
  “放心。你阿爹不会知道,没有人会知道的。你只是一个假的公主,真的兰寂公主安安分分地呆在丹穴山,没有会相信你说的话。”
  
  “什么温柔贤惠,什么不懂术法,你根本就是在骗大家。”玉霁缓慢地,渐渐加重了语气。
  
  “那又如何?”宁鸢的眼里出现了狠色,“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如果是,咳,是为了墨琊,你大可不必如此。”玉霁伤感地凝视着她,停顿片刻,认真地说,“在昆仑,他怎么对我的你也看见了,咳,委实不用如此……”
  
  宁鸢脸色微微变了变,忽地一声长笑:“哈,可笑。我当然知道殿下不喜欢你!可我就是不要你嫁给他!”
  
  “这是……天帝的旨意。”玉霁嘴角牵动,似乎快要难以支撑。
  
  “没关系,”宁鸢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得意,“等出嫁的前一天,兰寂公主就会留书自尽……说她不愿意嫁给墨琊殿下。”
  
  “你,咳,你不可以,这关乎、关乎朱雀全族的性命……”玉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受刑的地方也开始剧痛。
  
  “啧啧。说的真是大义凛然,等朱雀灭族了,我会送你一起去陪他们——你的子民们。”宁鸢笑盈盈地从身旁的侍女手中接过一颗缁色的光球,在阴森残酷司刑御里,她的脸更显狰狞诡异,“我今日来迟了,该看的还没看到呢……”
  
  玉霁的眼中本能地生出惧意,下意识地想要缩起身体。宁鸢一手托着光球另一只手开始施法,紧接着,无数细密的蛊虫从光球里飞出来,飞到玉霁的身上,从她的肌肤里隐进去,很快消失不见。
  
  原本凝脂般的皮肤在一瞬之后尽数变黑,全身每一根骨头里都有千万只蛊虫在咬噬,玉霁感到自己的灵魂也会被消磨殆尽。她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仍不得缓解,终于无法自抑地发出叫喊,在地上打起滚来。
  
  玉霁渐渐静了下来,并不是因为疼痛的缓解,而是麻木,不一会儿,玉霁所在的地方已积出了一片小小的血洼。
  
  “这叫焚血蛊。等把你身上的精血一点一点吃干净后,就会自己出来。不过你放心,你不会这么轻易死的,我会让人用仙灵帮你恢复精血,然后再放焚血蛊……”
  
  后面的,玉霁已经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酒难忘,茶难舍

  月夜,上弦月。
  
  这一回,玉霁不知道宁鸢是怎么离开的。她的双手被牢牢绑在刑架上,脚尖悬起,身上汗如雨下,却始终紧咬着下唇,直到渗出鲜红的血液。
  
  还有七天。
  
  最后大婚的期限。
  
  玉霁努力睁开双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宁鸢刚走不久。出了司刑御才发现无边的夜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袭来,上弦月挂在树梢,疏星渐起,风中还带着残忍的血腥味。
  
  宁鸢停下脚步,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痛起来。每一次,她在给玉霁施刑的时候,心里都会极其地难过。她告诉玉霁,她知道墨琊不喜欢玉霁,也不知道是骗了玉霁,还是在安慰自己。
  
  自玉霁一出现,虽然他和玉霁说话的语气总是淡淡的,带着些漠不关心的冷漠,可是他看她的表情会变得非常温柔。
  
  他可以假装不在乎,却在她睡熟的时候为她题诗作画,墨黑的眼睛里透出愉悦的笑意;他可以表现出不关心,却在她离开的时候,眼中遮不住的失落和忧伤。
  
  她看书发呆的时候,他就静静地看着她,嘴边带着宁鸢从未见过的笑。他知道她的口味,每日的饭菜都是他亲自做的,却不让她知道。他为她处理一切,还告诉她是别人解决的。他故意气走她,其实是为了保护她……
  
  玉霁看不见的,感受不到的。宁鸢却是一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百年的相处,却敌不过一个玉霁的百日。
  
  他对玉霁越好,她就越恨。就好像一支箭穿透了她的心,血一点点溅在身上,疼到无法呼吸,就算是委曲求全他也可以置之不理。他的眼里、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她而已。
  
  宁鸢的眼暗了下来,忽然笑了笑,喃喃道:“就算做不了你心里的人,我也要做唯一一个可以站在你身边的人!”
  
  司刑御外的野草年复一年地生长,略带青涩的芬芳里有血腥的气息。月光下,一个孤单的身影,悄悄走近了这片土地。
  
  玉霁悠悠醒来时,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也有些模糊不清,直到眼前走近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勉强抬头,却觉得委实无力,只能听到一些声音而已。
  
  “我带你出去。”熟悉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语调。玉霁一阵愣神间,手脚上的禁咒已经被解开了,她想说什么,一开口顿时觉得口中一股腥甜涌了上来。
  
  “别说话。”那人并不急着离开而是轻轻触摸玉霁的脉搏,继而脸色一变,输了些灵气给她。
  
  玉霁心中震惊,身体里真真实实传进来的并不是仙灵,而是妖灵!那人把她背在背上,待走出门口,忽然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是谁?竟敢擅闯司刑御!来人呐!”玉霁听出是被宁鸢收买了的女司。
  
  “凌苍。”
  
  “凌苍?!”女司不由地后退了两步,这个名字就像他的目光一样,金色的眼眸冷而锐利。女司想起什么,似是不可置信般低语,“不可能,你怎么会……”
  
  突然间就没了声音。她想要说的,显然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可是一个死人如何说话呢?玉霁在凌苍的背上,没有感觉到他出手,而眼前的人已经倒下,连致命的伤口都找不到。
  
  凌苍?玉霁总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得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此时的她本就不适合思考,只能安静地匍匐在他背上听周围发生的一切。
  
  此刻的司刑御似乎成了自古以来最热闹的时候。司刑御全部的人出动,只是为了阻挡一个人而已。而他,一路走来,脸上仍然是全无表情,一双眼冷漠、残酷,踏着众人的鲜血走出司刑御。
  
  风轻轻地吹着,月光照在他脸上有一种诡异的妖媚。无论司刑御的人使出什么样的阵法,他都能从容应对,好像这些阵法本来就是他创的一样,一丝一毫之间已看出破绽。
  
  宁鸢并未走远,看到司刑御上火光流动,仙法之术大盛,空气中的血腥味还在不断地加深,却丝毫听不见一丁点儿打斗声。
  
  回到司刑御时,已经是一片惨状。
  
  所有的人都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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