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屏保系列]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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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屏保系列]浪到底-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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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并不是在悲伤。可是从捂住眼睛的指缝中,确实渗透出一颗颗泪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一颗接着一颗,滚滚而下的泪水。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泽田纲吉窘迫地伸出手,却撞到了看不见的屏幕上。
  在那一刻,他恍然大悟。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亲人挚友又要为他担心了,彭格列内部必然会震动,西西里的局势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掌控之外的变动,忧思过后便是非常狡猾地松了口气。
  逃出来了,从那个世界。
  她小心翼翼地提到漫画,皱着眉努力地想要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理论安慰他,看起来非常可爱。泽田纲吉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真实性,被子弹击穿的疼痛,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疼痛,手染鲜血的疼痛,无论哪一种都仍旧顽强地残存在他的记忆里,生活真实到可怕。明明知道申花浪在担心什么,他却故意露出了些许难过的表情。申花浪理所当然地上了当,连安慰的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他果然学坏了。唔,应该都是reborn的错吧。
  从平静的睡眠中醒过来,他一扭头,正好看到申花浪睡得粉扑扑的脸蛋。明明都叮嘱过她手机有辐射,睡觉之前要放远一点了。泽田纲吉叹了口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再次体会到了困在手机里的尴尬,他就算想为她做点什么,也非常有限。
  泽田纲吉洗漱好,打开衣柜,在做工考究的西装和穿着舒适的便装中间犹豫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申花浪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十代目穿西装的样子简直帅到人合不拢腿!”。他面无表情地咳嗽了一声,默默把手伸向了西装。
  扣上袖扣,对着镜子调整好领带,看着镜子里像是马上要去参加重要会议的自己,他捂住额头,懊恼:“我到底在干什么?”然后换回了从自己的角度更喜欢的便服,挑选的却是申花浪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其实泽田纲吉小时候是不太喜欢把时间花在读书上的,在reborn的调|教下,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养成了一有了空就要捧着书读一读的习惯。泽田纲吉一边喝着从网上拿到的咖啡,一边慢吞吞地翻开一本书,遇到喜欢的地方就多读几遍,不喜欢也不强求,直接跳过。他侧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申花浪,手指有点痒,想要戳一戳她胖嘟嘟的脸颊,心里感叹:这种悠闲的日子真是难得。
  他拿着厚厚的意大利原装大部头翻了大半部分,申花浪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坐起来。她发现泽田纲吉正在看书,揉着眼睛稚气地道了声早安,被子随着手松开的动作重新滑落到床上,随之露出的睡衣胸前的部分有两点微妙的突出。
  好吧要求人家睡觉还穿着内衣是十分不人道的行为,泽田纲吉无言地捂住眼睛扭过头,试图抑制住脸上滚烫的温度。他来的前几天阿浪倒是处处拘谨处处小心,换衣服都会特意跑到厕所。但到了后来,她似乎就以泽田纲吉无法想象的速度适应了他的存在,随意得让他快要无地自容了。
  她到底有没有手机里拄着的人是个身心健全的成年男人的概念?啊啊,果然。虽然对他说了喜欢,但阿浪到底没有分清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心情吧。她大概还在把他当作漫画里那个单纯的十四岁的泽田纲吉吧。他对她而言是喜欢的角色,而不是喜欢的男人。一开始明明并不在意,但渐渐的,他反而计较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太过关注申花浪的一举一动,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踏过了那条危险的界限。
  *
  事情第一次出轨是在申花浪被人从滨江路上推下来的那一刻。
  眼睁睁地看着她像是一只垂死的小鸟从高高的天空坠下来,他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就站在这里,心脏一瞬间响起被惶恐撑破的声音。
  即使她并不在那个险恶的世界,她仍旧会遇到危险。甚至那时候,她的身边没有他。
  从那天起,黑色的色素从心脏处蔓延,被黑色覆盖的地方像是剜骨一样地疼痛着。那是打破了次元界限受到的惩罚,他心里隐隐明白。
  从手机的束缚中挣脱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回去的方法。可是看到她仍旧心有余悸的表情,他却舍不得离开。明明好不容易才能触摸到她,他又怎么甘心。
  多年锻炼之下,他的五感远超常人,听见申花浪打开了房门,正往他所在的客厅轻手轻脚地偷摸过来,泽田纲吉放下掀起的衬衫,拿起申花浪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做出查看的模样。夕阳的余光斜斜地透过落地窗投射在泽田纲吉的肩头,深棕色的发丝透着夕阳的红光,显示出瑰丽的色泽。
  申花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好奇地询问:“纲吉,你在看什么?”
  泽田纲吉看见她那副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打转的模样便忍不出浅笑,招呼申花浪坐到他身边,半是解释半是调侃地开口:“屏幕裂开的时候,我所处的空间也裂开了一条缝隙。我从缝隙出来以后,你就从头顶上掉下来了。”
  申花浪脸色一白,想起了自己方才的遭遇。泽田纲吉看在眼底,不禁有些后悔提到这件事,想要安慰她,却又怕自己做得太过被她看出心底的情愫,只好握了拳暂时按耐下。
  她已经对他陷得这么深了,他再表露出自己的心迹,只会害得她陷得更深,将来更加伤心难堪。
  不甘心错过,却又无法在她身边永久停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在申花浪询问他是否找到回去的方法时,心乱如麻的泽田纲吉避而不谈,反而岔开话题:“你就不能固定一种称呼吗,阿浪?”却引得申花浪更加黯然。
  当申花浪柔软的身||体靠过来时,他一开始是不知所措的,等意识到自己应该推开她时,身体便像自己有了意识一般抱住了她。
  又任性又淘气,明明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泽田纲吉接手彭格列以后不知道遇到过多少美丽优秀的少女,却偏偏中了魔一般,喜欢上这个家伙。
  锁链断裂的巨大响声回荡耳畔,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蛋了。
  *
  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决心在看到A君亲吻申花浪额头的时候像是泡沫一般,发出小小的声音,清脆地碎掉了。
  意识如同上一次一样迷糊了一瞬,身体便顺从心底最隐秘的心意做出了选择。
  这不对劲。泽田纲吉暗自警惕,却又留恋申花浪明白他心意后羞涩又惊喜的笑靥。
  心口的黑色印记已经扩张到了整个胸膛,疼痛的感觉虽然并没有减轻,他却疼得习惯了。
  直到那一天晚上,泽田纲吉才终于清醒过来,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样的转变。
  恢复意识的时候,申花浪正被他压在身下,她最喜欢的粉色小猪睡衣皱巴巴地被遗弃在地上,白皙青涩的身体零零星星的散布着几个草莓。泽田纲吉倒抽了几口气,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出去,过了几秒又面红耳赤地偷偷跑回来给她穿好衣服,捡起自己的睡衣跑了出去。
  他缩在阳台照不到月光的角落,抱着头思考刚才的情况,却丝毫没有印象,脑海里反而不断出现她娇小却丰满的身体,柔软至极的触感。
  闹成这种样子都没醒过来,阿浪那个家伙到底有多嗜睡。
  给了自己一拳,心底狂吠的欲望才稍微安歇。泽田纲吉余光一瞥,原本才到胸膛的黑色痕迹已经抵达了手臂。
  人是混沌的生物,没有单纯的好坏之分。好人有时也会产生恶意,坏人也未免不会心怀善念。人之所以能被分为善与恶,天生的性情是一部分,后天学习所形成的自控也是一部分。而他的自控能力随着这片黑色痕迹的泛滥正在消失,继续下去,他会变成无法自控的怪物。
  真是无比讽刺的惩罚。既然他打破了规则来到了他不该来的世界,那么规则便要从他体内消失。
  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这句话明明是从泽田纲吉嘴里说出来的,但他反而是最不相信的那一个,不断地想要争取,想要逆转,结果到底是徒劳。
  *
  不可置信地看着申花浪脖子上狰狞的淤痕,泽田纲吉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用手捂住苍白的脸庞:“阿浪,我已经开始恨了。”
  为什么他的意志不能再坚强一点,为什么无法控制地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一点余地都没有剩下……穷途末路,这便是最适合他如今处境的形容词。
  再不放手的话,最想珍惜的人就会毁在自己手里。沉寂多年的泪水溢出眼眶,悔恨、不舍、绝望混同着对自己的恐惧,他终于放弃了。这场赌博,他在一开始就输了,只因为太过在乎自己的筹码。输不起,甚至也赌不起。
  申花浪走近泽田纲吉,虽然嗓子发不出声音,却用眼睛温和包容地注视着痛苦的他。
  “不是你的错。”她在表达这个意思。
  不要对我这么温柔,明明都是我的错。拜托了,阿浪,不要恨我。颤抖着伸出双手,泽田纲吉捂住申花浪的双眼。她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里轻颤,像他第一次亲吻她时候的情景。
  短短的一个半月,记忆却塞得满满的,全是与她有关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是结束的时候了。
  他的掌心冒出星点透明的橘色火炎,明明毫无温度,却会让人觉得温暖。雾气一般朦朦胧胧的火炎沁入申花浪的皮肤,申花浪脑海里那些与泽田纲吉有关的记忆走马灯一样跑出来,被侵入的火炎烧成灰烬。
  她挣扎,哭泣,哀求,却敌不过泽田纲吉的力量,身体一软,晕倒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请忘记我吧。”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居然是这个呢,阿浪。
  泽田纲吉珍而又重地把申花浪抱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她散乱的碎发,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已经扩散到全身的黑色痕迹迅速消散,他从指尖开始变得透明。
  氤氲的棕色双眼中情感复杂,泽田纲吉仔仔细细地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在沙发前跪坐下来,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阿浪……”他闭上眼睛,泪水滴落到她苍白的脸颊。“我爱你。”
  余音未散,说话的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_→不是完结,宝贝们不要嚎。
  敢让阿浪失忆,等着现世报吧泽田纲吉

  ☆、时空错位之再次相遇

  爸爸还围在身边喋喋不休地唠叨,我的目光却落在了寺庙前由老和尚贩卖的红色许愿绸上。心底猛地一跳,脑海中闪过模糊的浮光,我走到老和尚面前。
  “嘤嘤嘤我就知道女儿长大了不要爸爸了。”爸爸满脸泪地扑过来。
  “小姑娘,要挑一条许愿吗?很灵验的哦。”
  我顺着老和尚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挂满红绸的大树,低下头随手拿起一条红绸,触感不好质地也很低劣,一条竟然要99,简直比抢劫来钱还快。
  正在心底默默吐槽,爸爸却一气呵成地掏出钱包给了钱,他一脸求表扬地看着我:“宝贝又想买啦,没事儿,爸爸什么都买给你~~~”
  “……”不,我还没沦落到相信用这东西许个愿就能实现的地步。既然买了,我也做不出当众退货的举动,如果这么做的话,爸爸肯定又会觉得我不爱他了→_→我从包包里掏|出笔,一边随手写了几个字,一边问:“什么叫‘又’?”
  爸爸担忧地说:“你这个也不记得了吗?”
  “又是我该记得的?”考上大学那一年的暑假我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将近3个月才清醒过来,醒来后忘掉了很多事。爸爸妈妈带着我去了许多医院检查,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为这件事,他们一直反对我去意大利当交换生。
  爸爸叹了口气,眸子里藏着深深的担忧:“花花,就留在这边不好吗?你去得那么远,让爸爸妈妈怎么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讨厌!”我嘟起嘴,不高兴地反驳他。“你放心啦,我每天都会和妈妈视频的!”除却大部分出于专业的原因,小部分是一直存在于心的小小声音——一定要去意大利看一看。
  “为什么和妈妈视频,爸爸呢!”
  “→_→你够了爸爸。”
  “嘤嘤嘤花花你果然不爱爸爸了 。”
  ……啊啊,最后还是落到“花花不爱爸爸”的地步了。我不理泪眼汪汪的蠢爸爸,自己跑到许愿树旁。寺庙的生意到是兴隆,许愿树的树枝上满当当的全是红色的绸带,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有空的地方,搭着寺庙友情提供的梯子,爬上高高的枝头。
  我的许愿绸旁边挂着一条褪色的,大概是淋了雨水的原因,字迹模糊。我仔细一看,上面写着“暑假了,想和纲吉在一起。”
  “字迹和我的好像。”我喃喃自语,又回过头打量自己挂的许愿绸,上面写着“我要在意大利实现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成为世界顶尖的设计师,比起旁边这个情情爱爱的愿望,我简直不要太高大,哈哈。
  可惜我还没得意上一秒,梯子就开始猛烈地摇晃起来。在高高跌下的那一瞬间,我听见杂闹的人声在大喊:“地震了!快跑啊!”
  *
  “笨蛋你不要一直摸脑袋啦,蠢死了!”金发碧眼的美人儿舍友用她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踢了我一脚,举止柔媚地往后一撩秀发,朝对面的学长抛去一个热辣辣的媚眼。
  “……我擦,老子那是地震的时候被撞到头至今心有余悸好吗!”仗着在学长面前她绝对不会破坏自己的形象,我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她的眉头眼看就要竖起,却硬生生地压下,硬是做出性|感迷人的表情,从这一点来说,我真的佩服她。“滚吧,别妨碍我泡男人!”
  “嘤嘤嘤你爱男人还是爱我!”
  “乖,今天等我回来做饭。”舍友白了我一眼,毫不留恋地走向她的目标。
  食物当然比美人儿重要。得到满意的回答,我也不做纠缠,背上我的天使蛋背包,蹦蹦跳跳地走上和她相反的路——回宿舍咯。
  就算是到了国外,头顶上的散财童子buff依旧闪闪发亮,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我怀里已经堆满了零食,隔着花花绿绿的棒棒糖和长棍面包我几乎看不清路。“碰”一声,我撞上了什么东西,怀里抱着的零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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