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沧海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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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沧海遗珠-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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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卿骄纵,私生活混乱,倾慕与他的女子多如江海之鱼虾,但他永远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伤了不少女子的心,这其中被他伤的最深的便是一个名唤玉兰的小仙婢。

而这个仙女并不是一般人,她的真正身份便是原先的凤族之王风青砚。

彼时,在三界之战中,她为了将半死不活的他从战场上拉回来,不惜献出了自己的元神,而后为了能一直跟在他身边,便与路过的仙家做了交易,用自己的声音换取能永远待在他身边的资格,成为了他身边一个默默无闻的掌灯婢女。

夜夜笙歌,她为他铺床暖被,眼睁睁的看着他每日带不同的女仙回府。完事后,还要替他更换床褥,伺候沐浴更衣,直到他歇息后,才能熄灯就寝。她就睡在他的外间,听着他的呼吸,却几乎彻夜无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三年后,几乎已经形如枯槁,这样的模样,自然是不被允许继续留在战神府,她被赶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原本已经没落的凤族,一直靠依附羽族而生的凤族,竟然出了天君昊月。从此,凤族便从羽族分离出来,自成一脉。

昊月登极后,整顿吏治,肃清官风,这头一个落马的便是骄奢淫逸且不知收敛的战神,书卿。

书卿被作为典型惩治,被罚上碎神台受八十一道天雷劫。天雷在他身上劈了四十道,他便整个人近乎迷离。只要再受一道,他必神魂永离,再无生之可能。

众人求情,天君想了想,便对众仙道:“若有人愿代他受刑,我便网开一面,饶他一死。”

众人求情归求情,但却没有人愿意代他受罚,就连平日里他最宠爱的那些姬妾也都避之不及,唯恐牵连到自己。

就在书卿绝望之际,他的掌灯婢女玉兰却以上古神女之姿再次出现了。她迈着碎步朝他走来,身上朱玉环配,娉婷叮当,皆是旁人不可企及的富贵荣华。就连天君见了她,也恭恭敬敬,低头唤了她一声:“姑姑。”

书卿这才知晓,日夜陪伴自己的哑女玉兰便是显赫一时的神女青砚。

青砚离开战神府后,便回了凤巢。凤巢养人,她很快就恢复了荣光,就算修行已经不在,但是通过再次苦修必能再次恢复从前的力量。

青砚走到邢台边,跪坐在书卿身前,未着一语,但那份悠然从容的王者之气却体现的淋漓尽致,仿佛她上的不是断头台,而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朝会。

天雷一道又一道落在她身上,她哪怕再疼也不吭一声,面上始终带着那份笑意。

书卿不明白,她既已经伤透了心,又为什么还要回来为自己档天雷?她待在凤巢不好吗?来这里求死又是为了什么?书卿想不透,可青砚的面容却已紧紧印在他心头。

身形单薄的青砚为他挡了四十一道雷劫,最终肉身不保,灵魂下了地府,入凡轮回重修。此事曾在离恨天轰动一时,书卿一度神志不清,直到他被天君单独召见,此事最终才得以告一段落。

天君问他:“你可知她为何这般维护你?”

书卿摇头,“望陛下明言。”

于是昊月耐着性子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便是青砚儿时曾落在虚妄山的泉水中,虚妄山本就是凤族的克星,落在里头必死无疑。但路过的羽族少年救了她一命,而这个少年就是书卿。

书卿这才想起,那时他在山间救了一只落水的黄色小鸟,小鸟问他想要什么作为报酬,他便对她道:“若想报答我,来日便嫁与我。”

“好。”

同样的一句话,对他来说是戏言,对她却是君无戏言。这个诺言一直持续百年,青砚真的就这样待在他身边。可惜她来了,他却早已不记得她了。

书卿当晚便跳了诛仙台,追随青砚而去。

“所以望卿就是书卿,云岚就是玉兰,也就是凤王青砚?”

玉梨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是。”

“这事确实不好办,”木子想了想,又道:“灵魂一旦离体,便能记起前世今生。他们二人如今是什么想法,怕不是那么简单。”

“谁说不是呢,”玉梨子愁眉紧锁,“经历这么一番,青砚对书卿应当已经彻底死心,鬼族和凡间皆寻不到青砚,那她只有可能回了凤巢。而书卿那边,只怕也随着她去了,想要他们回来怕不是那般容易。”

“他二人来头不小,本就不是我们能管顾之事,我看这事你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木子打了个哈欠,才发觉自己已然困倦之极,昨夜一宿没睡,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不疲才怪了,“还有事没,没事我先回去睡觉了。”

“他们怎么办?”玉梨子哭丧着脸,指着床上的两具尸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埋了呀,”木子翻了个白眼,又道:“你我的身份都经不起细查,这事牵扯太广,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玉梨子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不曾说话。

木子见他这幅模样也不知如何安慰,便拍了拍他的肩,“我先走了,你考虑考虑我的话。”说完,她便走出门,向自己的房子走去。

木子已经很久没这么早在外走动了,清晨布满霞光的山间,雾气在周身缭绕,倒是一番不俗的意境。

迷雾的尽头便是木子的私宅,此时,两盏大红灯笼下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由于离得太远所以看的并不清楚。木子小心的走近了才发现,靠在墙上的那人,正是千寻。

千寻面上愁云百结,看上去心事重重。

木子强忍住心中的笑意走近她,洋装关心道:“千寻,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千寻闻言抬头,面上神色挣扎,似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她挣扎了许久,最后只道了句:“四师兄,我来给你送早饭。”说着,提起手中的食盒递给木子。

“谢谢。”木子接过食盒的同时又趁她不注意,在她面上亲了一口。夜千寻一愣,呆呆的站在那里,眼中的疑惑却更加深厚了。

木子走进门,见她还站在门口发呆,于是笑问道:“怎么了?不进来坐坐?”

“啊,好。”千寻回之一笑,跟着木子走进门。木子带着她一起去了膳厅,千寻便很自觉的将食盒中的糕点摆了一桌子,最后还不忘沏了一壶热茶。

“唔,你的手艺愈发精进了。”木子就着一口粥吃了半个梅花糕,那模样简直是狼吞虎咽。而千寻则难得露出笑意,一脸和煦的看着她。

“真好吃,”木子吃得很满足,站起身,对她道:“你做的太多了,我吃不完。这些我没动过,一会儿帮我给晏伯和木笙送去。”

“好。”

“你还有事吗?”

千寻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

“没事我就先去睡了。”木子对她笑了笑,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朝房内走去。这时千寻却拉住了木子的衣袖,一本正经道:“等等。”

木子看着她,一脸微笑:“怎么了?”

“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

“我……”夜千寻顿了顿,几乎带着认命的神色,道:“我不是千寻。”

“哦?那你是谁?”木子的笑意更深了,夜千寻根本不敢看她。他低下头,似是鼓足了勇气,才缓缓道:“我是白帝,雪卿。”

“哦,帝君啊,久仰久仰,”木子拍着酒足饭饱的肚子,亲切的拉着他的手,笑道:“你先去把碗洗了,咱再继续聊。”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时刻,保住节操,撒花花

 第三章 天书(4)

“洗碗?”千寻目瞪口呆;全然没料到木子竟会是这般反应。

木子点头,一脸无辜,“顺便把脸也洗了,你这模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千寻愣愣的看了她半晌;最终收拾碗筷走了出去。

千寻走后;木子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房间。

白帝的意义对木子来说非同寻常,虽然她对此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等事到临头了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忐忑。她本想着将他一军,却没想被他捷足先登抢先了一步。现在的她,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木子被雪卿这么一闹;只觉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晏伯的房里。

此时的晏伯将将起床;正在叠被子。

木子走过去靠在墙上,似是问他又似在自言自语:“他怎么突然要坦白了?难道他看出我已经知道了?不会吧,没哪露出破绽啊。”木子苦思冥想,仍旧理不出头绪。

晏伯闻声回头来看她,笑道:“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

“晏伯,您说,假如有个人千方百计的接近你,会是什么原因?”木子叹了口气,实在不知能问谁,如果继续憋着,胸口就像压了块石头,非压病了不可,于是索性心一横,也不管晏伯听不听得懂,问道:“而且,他最近的表现是愈发难以捉摸了……”

晏伯抖了抖被子,笑道:“很简单,要么有仇,要么深爱。”

“深爱不太像,有仇倒是真的,”木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深仇。”

“那你可得分清楚,不要冤枉了好人。”晏伯边说边给木笙穿衣服,见木子久久没有回话便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竟然靠在床边睡着了。晏伯哑然失笑,直叹她真是神经粗犷,站着都能睡着。

晏伯走过去,想要叫醒她,凑近了他才发现木子双颊绯红,额头冒着虚汗,嘴里还念叨叨的说着胡话。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指尖传来的炽热灼烫了他的手。

“慕紫,醒醒!”

晏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木子听到了,却发觉没有力气去回应他。迷迷糊糊过了一会,她只觉自己被一个温暖又熟悉的胸膛抱了个满怀,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什么都不用再害怕了,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连忐忑的心情都能为之平复。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得到了相反的效果,身体中的力量仿佛被掏空了去,她再也熬不住,在他的怀里沉沉昏睡过去。

睡梦中,她仿佛看到白帝身着红衣,踏着星月而来,将自己护在怀中,在她耳边轻言细语:“我会保护你,再不受风霜,不畏冰寒。”

梦中的自己并不像现实中那般诸多考虑,她几乎是循着自己的心,对他脱口而出:“你怎么才来呀,木笙……”可还没等她说完,白帝的脸便开始扭曲,他紧紧掐着她的脖子,对她怒吼:“你杀了蛟王!你是魔尊!若不除你,我何以治天下!”

木子激烈的咳嗽着,渐渐从梦靥中醒来。

醒来后,她才发觉身边果真坐了一个人,而这人,正与梦中的修罗一般面孔。素儒白裳,身姿卓绝,正是如假包换的男装雪卿。

“你怎么在这!”木子一惊,连忙想挣扎起身,却发现身上的力气都被掏空了,全然使不上力。

见木子是这般反应,雪卿很自觉的退后了两步,站在床边,一脸担忧道:“洗碗回来就发现你晕倒了,于是将你抱回房……”

“等等,”木子打断他,“是你把我抱回来的?”

“是。” 雪卿点头。

木子想到自己梦中的那番感受,脸颊噌的一下便飞上了红霞。

“谁让你抱我的?我准许你抱了吗?”

“可……”

“好了你不必解释了,这个问题暂且放一边,我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雪卿不加回避,径直搬来一把椅子,似乎早已经做好了与她促膝长谈的准备。他微微一笑,“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木子见他十分配合,于是不无赞许的点点头,“当初你在雪幕森林被伏,是怎么逃出来的?”

“跟在你后面,跳进了传送阵。”

“原来如此。”木子点头。其实她也想到过时这般原因,因为这是当初唯一的逃生之法。可怪就怪在自己的偃术可以停滞时间,且这么多年从未在谁身上失手过,她明明将时间都计算好了,怎么到头来还是给他钻了空子逃了?

他是白帝。

木子暗暗笑了笑,一有想不通的事她便将答案写上‘他是白帝’,仿佛白帝二字可以解释一切。

雪卿坐在一侧,见木子脸上时而阴沉时而发笑,心中的忐忑可以用浩瀚江海波涛汹涌来形容,他定了定神,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当然!”木子再次点头,“你这十年都去哪儿了?”

“修炼。”

“修炼?”木子一愣,“在哪?”

“就在后山的山洞中。”

“这十年你离我如此之近,我日日路过那个山洞,竟然从来不曾察觉你的气息!”看着木子神情激愤咆哮而起,雪卿笑了笑,连忙扶住她:“傻瓜,我的修炼之法与你不同,想要短时间内恢复功力,只能与天地合二为一,借天地之力集聚法力,那时的我连人都算不上,你又怎么能察觉呢?”

“是这样?”木子似懂非懂的点头,“这么说来,你的法力都恢复了?”

雪卿弯起眉眼,笑了笑,“还差一点。”

“真的只差一点?”木子眯起眼,努力的想在雪卿眼中寻找谎言的蛛丝马迹,但是她失望了。雪卿一派从容,且不慌不忙。

“你且宽心,昊月施与我的咒,我已经解了。”

“天君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咒?”

“情咒。”雪卿低下头,一字一顿道:“如若为一人动情,结局将是二人天人永离。”

木子闻言,心中突然就凉了一截,她勉强扬起嘴角,朝他笑道:“那你可找着那个动情之人了?”

雪卿面色一黯,摇了摇头,“没有。”

“哦。”木子应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心中就像突然堵了块石头,而从那份心痛的感觉来看,这块石头比从前那些只会大不会小,险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了?”雪卿温言细语,说着便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奇怪,明明已经退烧了。可你的脸色怎么愈见不好了?”

“大病初愈的脸色能好吗?”木子烦躁的摆摆手,将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掉,随即拉过被子将自己蒙在里头,“我再睡会,你别烦我。”

木子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忽男忽女,性格飘忽,对自己更是一会说爱,一会说不爱。你说他没爱吧,木子绝不相信,他不经意间对自己流露出的紧张和关爱绝不是能装出来的,再加之十年前的种种,他如何会没有感情?

但你说他爱吧,好像也没到那个地步。面对雪卿的欲拒还迎,欲语还休,木子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雪卿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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