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沧海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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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沧海遗珠-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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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烟灭’?顾名思义,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诏命下达之时,沉舟心中那个恨呐,恨自己一错再错,将希望寄托于旁人,弄得母亲为自己惨死,而自己也将永堕虚无。

她会认命么?当然不会。

诏书下达的当下,她便敛了心神,身体力行的明白了万事只能靠自己的道理,不动声色的绑了白帝的命官,自己退到了天门外。

天兵天将闻讯而至,沉舟则兵行险招,反其道而行。在外头被天兵天将们左三圈右三圈搜查之时,沉舟不仅没有下离恨天,反而偷偷潜进了白帝寝宫,琅轩宫。她打晕了舞姬,偷换了她的舞衣,脸不红心不跳的大殿上起舞。

白衣飘飘,衣袂翻飞,舞姿曼妙绝伦,惟妙惟肖。

上神们看着她的眼里都快喷出火了,就连白帝也不禁为之侧目。但他们谁也想不到,眼前蒙着面的白衣舞姬便是亡命天涯的蛟王之子,一个昨天还在猎场上与漫天诸神斗法,今天便能在天罗地网下随心起舞的人,一个女人。

他们反应过来时,沉舟已经逃到了天边。

白帝在朝会上听得一脸菜色,般杳沉舟竟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这实在是当众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白帝当下认定了此人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若不除她,将来必成大祸。于是将她的名字写在了通缉榜的榜首,令三界将此人除名,只要见到,便就地斩杀。

…番外沉舟VS雪卿·完…

 第55章 番外梨子VS帝宴

不得不说,招摇山的大弟子是一头蠢驴。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四肢发达必头脑简单。这殷郁离虽然不是女人,但这两句话用在他身上却是真理。

作为招摇山的大弟子,他空有一身高超的法力,行事作风却十分儿戏。真可谓脑袋空空,大腹便便,成日里想的不外乎是今天去哪座山采采花,明天到哪条河里摸个鱼,顺便间歇性的调戏调戏良家妇女,也是常有之事。

招摇道长觉得很困扰,但是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是自己的大弟子,谁让他将自己一身法术全学了去?如今儿大不由娘,已然是拿捏不住他了……

招摇道长冥思苦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以假死之名诓得殷郁离去摩桑国盗取国宝九转还魂丹来为自己续命。这摩桑国是出了名的国风彪悍,对待外人十分凶残,殷郁离此番一去,必是凶多吉少。

招摇道长打的便是能让他有所顿悟的念头,岂料他不仅没能有所成长,还带回来另一头蠢驴,帝宴。

彼时,他们在摩桑国相遇。

殷郁离带着大批追兵在都城里逛街,帝宴本来规规矩矩在城里卖茶叶,岂料因得殷郁离的经过,茶摊全数被往来的追兵掀翻了去。可怜他的茶叶都是新茶,将将烘焙而出,本想靠着这些茶叶过个好年,这下全泡汤了。

帝宴不依不挠,愣是徒步追了他一路,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只身追到了招摇山,这毅力,比摩桑国的战士还要强上百倍。招摇道长听了帝宴的哭诉,便将他收做了入室弟子。

殷郁离则表面赞赏帝宴的生/猛,实则是垂涎他的美色。

对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小娘子,这裙子挺漂亮啊。”

他话音刚落,便露出了他的畏缩本性。当着众位师弟的面,一把掀开帝宴的裙子,却不料裙子下面居然有根小黄瓜……

“你是男的?!”

“你都不穿内裤的吗?”

“你太不要脸了!”

殷郁离心中暗自喷血,留下这三句话后便扬长而去,从此开始了他与帝宴漫长的相亲(ai)相爱(sha)之路……

 第56章 楔子十年后

时光匆匆;一晃而过;转眼便是十年过去。

十年间,天下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其中最大的变故便是妖界异动;一名号重紫的谪仙统领妖界;捣乱了妖界通往凡间的通道;凡间妖气骤起;弄得人心惶惶。因得此缘故;落英山变得愈加繁荣;如今千级石阶由香客出资修葺完毕;亭台庙宇更是多不胜数;山脚下兴起了落英城;靠着落英山门的庇护;方圆百里便得安享太平。

落英山三大弟子;顾霜尘,舒望卿,白秋寒三人十年间斩妖无数,造福乡里,威名不胫而走,成了不少人心目中的英雄。

顾霜尘就像一个老好人,负责山门内大大小小的一切事务,是玉梨子的得力助手。他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十分耐烦,名为二师兄实则却是众人心中名符其实的大师兄。

舒望卿则饱读诗书,是本活字典,说他年纪轻轻德高望重也不为过。

而白秋寒则是落英山第一打手,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却剑无虚发,刀锋出鞘,必取人首级。众人见了她都毕恭毕敬的叫她一声:“四师兄。”除此之外,她对旁人的搭讪一概不理,成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十分潇洒。

每当有修真界的八卦人士前来采访他们的师傅玉梨子的育徒之道,玉梨子却总会一脸高深莫测的摇头,竖起四根手指:“我门下并非只有三大掌代弟子,而是四大。三月后的水陆大会,势要与扶摇山一较高下。”

众惊,再想细问,玉梨子却但笑不语。

久而久之,这神秘莫测的第四名掌代弟子便成了传说的人物,不知姓名不知年龄,更加不知性别,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术法颇高,深得掌门欢喜。

对此木子也问过他好几遍,每次他都会挑高了眉毛,一脸鄙夷的答道:“哪有什么五师弟!我这叫引导舆论制造话题,为我们招摇山造势,懂么?”

木子眯起眼,“当真没有?”

“当真。”玉梨子斩钉截铁,笑得一脸猥琐。而他原本皱纹横生的脸最近愈发光滑,险些嫩得快要拧出水来,着实骇人。

每当木子看见他顶着灵修子的皮囊阴笑的模样,便会蹙眉,提醒他别整容整过分了,而他只会无所谓的抬高头,扬起他尖削一般的下巴,道:“你懂什么,我这叫逆生长。”

“是是是,再逆下去,摇光道长再见到你,就会直接禀告天界,派人前来捉妖了。”

“让他放马过来便是,这么些年,他明里暗里也没少搞鬼,哪次不是被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殷郁离怕过谁?”

木子冷哼一声,“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别太自负。”

“我本就是招摇山第一美人,如今用这个身体本就是委屈大爷我了,还不许我用法力遮掩遮掩?管好你自己罢,我的事你甭操心。”玉梨子摆摆手,示意她退下,与此同时从蒲团底下掏出把小剪子开始一本正经的修起指甲。

木子看向一旁正在玩纸牌的灵修子和莫语的鬼魂,只得扶额叹息,心下暗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玉梨子相处久了,正经人家都会变得不正经了……不过话虽如此,空闲时没正经归没正经,若遇上正事了玉梨子也绝不含糊,这些年他从不提冒险前去天界,一睹三十三天真容。反倒是将落英山当成事业一般经营,对山门是用了十分的真心。

想到这木子扬起嘴角,退出门去。

走在山巅,俯瞰整座落英山,只见前山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而后山供众师兄弟休息的寝居也错落有致,有条不紊。

如今落英山在修真界的地位,已经远超昨日,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挤进前三,若能在此届水陆大会拔得头筹,或许能取代扶摇山的地位也未可知。

这些年扶摇山派了许多细作前来打探虚实,大多都被他们一一挡了回去,可如今水陆法会在即,不知摇光道长又要出什么妖蛾子来整他们了,需得早作打算才是。

木子敛神,信步回房。此时恰巧遇见小师弟押来一名被五花大绑的老伯。

“师兄,此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定是扶摇山派来的细作无疑!”

木子眼也未抬,“赶下山便是。”

“可他说认识秋寒师兄,于是顾师兄让我押他前来问清楚。”

“认识我?”木子蹙眉,定睛一看,惊讶之情立刻溢于言表,“晏伯?!”

“师兄果真认得他?”

木子点头,“是故人,放开他。”

“是。”小师弟松开晏伯后便退下了。

晏伯看向木子,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听说你师从落英山,想来看看你,恰巧路过,我这就走这就走。”

“晏伯且慢,”木子立刻拉住他,“您来得正好,这段时间恰逢阿靖结丹,我又时常不在落英山中。木笙没有人照顾,交旁人我不放心,您能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晏伯看向中央大殿,欲言又止。那方位正是玉梨子的居所。

木子摆摆手,“晏伯无需担心,我去同掌门师傅说,他不会不答应你留下。”

晏伯愣了愣,发出一声不为人知的叹息,然后认命的点了点头,“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这一整月都忙得晕头转向,好想念读书时候的寒暑假呀……

 第一章 红衣(1)

在这落英山的半山腰上;光秃秃的落了一座四合院;系掌门赐给白秋寒的私宅。

虽说白秋寒是掌代弟子,但大师兄莫休终日侍奉掌门左右;行事低调。二师兄顾霜尘更是山门中的一把手;时常为了日常事务忙得晕头转向。新来的弟子不知道白秋寒育有一女;故此或多或少都觉着有些不忿;他们觉得师傅确实是偏袒了些。大师兄二师兄都没有此等待遇;怎么就轮到白秋寒了?

因此原由;近年来挑衅闹事时有发生;表面是为了他们崇拜的二师兄打抱不平;但在木子他们看来;实则是为了分化。于是下面的人怎么闹;他们权当不知道;随他们去了。

今天正是大年三十,是人间团圆的日子。

这一年的年三十格外清冷,细雨接连飘了数日,今晚更夹杂了片片雪花,木子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回头却见晏伯仍旧一脸温柔的微笑,冷风灌在他身上似乎毫无感觉,仿佛阴寒都绕了个弯避开了他一般。

“晏伯,您没有家人吗?”

“有啊,但是他们太忙了,没空陪我。”晏伯眼神平静,看不出波澜。

木子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的落寞,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索性将话锋一转,调笑道:“十年过去,您还是这般模样。岁月在您身上留不下痕迹,真是让人羡慕。”

晏伯扬起嘴角,摇了摇头,看向山巅的方向轻轻说了句:“这未必是好事。”

“……”木子莞尔,只觉得今日的晏伯同记忆中的他很有些不同,但也具体说不出是哪出了问题。

“啊,我们到了。”木子站在一座四合院前,有些迟疑的推开门。只见门内横七竖八倒着许多物件,有笤帚有水桶,也有没用完的颜料,将四合院渲染得十分杂乱,就像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

“这可是进了贼人?”晏伯一惊,便要抬腿进门。木子连忙拦住他,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道:“晏伯莫慌,这实是小女顽劣所致。”说着,她用剑轻轻向上一挑,门上立刻掉下来一包面粉,不偏不倚,落在晏伯脚边。

木子尴尬的笑了笑:“木笙从小独自住在这里,与她玩耍的只有阿靖。从小无人管束,性子百变难以捉摸,近来更是愈演愈烈,日后恐怕要辛苦您了。”

“小孩子都这样,放心的交给我便是。”晏伯淡笑着走进门去。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突然出现一名小童。童子一脸大惊,跑过来怪叫道:“四师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木子心一沉,连忙关上了门,冷然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好好说话!”她禁止任何人入内,所以这处宅子不时就有好事之人前来打探,好在有结界看护,否则真是不胜烦扰。

小童敛了敛神,道:“是二师兄让我来这找你的,说是扶摇山来人了。”

“来人了又不是来老虎,你急什么?”木子蹙眉,本还想与晏伯寒暄几句,这下看来没谱了,于是朝门内喊了句:“晏伯,我去去就回。”

屋内之人立刻回她:“去吧。”

木子说完,提剑上山。

“呸,有什么可拽的!”面对木子的背影,小童小声啐了一口,然后对着四合院翻了个白眼。做完这一切后脸色一改,瞬间又堆起满脸笑意,小跑着向木子贴了上去,“四师兄,等等我……”

他的这些小动作又怎么逃得过木子的灵识?他在背后是怎样一副嘴脸,在人前又是如何,这番原由令得木子更加没好脸色。这样的事很多,于是山内中人,许多都不待见她,她也不在乎不解释,反而觉得乐得清闲。

到了正殿,便见黑压压的坐了一地人,他们盘腿坐在蒲团上,皆是地位排靠前的一众子弟,领头的正是顾霜尘和玉梨子,在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师傅您找我?”

玉梨子点点头,朝她招了招手:“秋寒你过来。”

“出什么事了?”

“霜尘,你来说。”

“是。”顾霜尘点头,随即走上前,道:“秋寒师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扶摇山派来的苦行弟子云岚,想在我们这修习几个月,直到水陆大会为止。你的修为在我们几个掌代弟子之中是最高的,所以,她跟着你修行最合适。”

“苦行者?交流学习?”木子侧头,眯起眼打量她。只见她生得是凤眼含桃花,一双眸子勾魂摄魄,额上还有一弯美人尖,让人难以忘怀。这般模样说她是苦行者,真是叫人百万分的不相信。

玉梨子轻咳了一声,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道:“秋寒,云岚是客人,你可要好生款待。”

木子一见他这样便知晓他定是在说反话,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知晓该怎么做了。

“秋寒师兄,初次见面,我是云岚。”云岚不卑不亢福了一礼,整个人看上去很有大家小姐的风范,让人挑不出错处。木子抚了抚下巴,她深切的明白眼前的女人不简单,但她不在乎,跟在她身边每日接触的除了修行还是修行,想作怪是不可能的。

木子微笑,未加细想便应了下来:“以后你就跟着我罢。”

“可是……人家想跟着顾师兄学习。”云岚低头,眼波流转,将眉眼抛在了顾霜尘身上。顾霜尘被她这么一看,居然很没志气的脸颊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木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很没好气的大手一拍,将云岚拎出了大殿,边走边道:“顾师兄没空!你安心跟着我便是,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人群里发出几种不同的声音,有人笑云岚当众被拂了面子,发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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