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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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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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可是无话可说?既无话可说,那不要再说什么了!”巴鲁见往曰对自己并不听令的人,此时沉默着,心情十分舒畅。
    “殿下所言极是,现在草原不稳,是消息传回草原,势必会平添更多麻烦,还请大殿下立即下令!”
    没有几人的反对,几个大将都是巴鲁的亲信,纷纷出声附和。
    巴鲁很是满意,因此立即下令:“传我命令,大军即刻起拔,回转草原!”
    “……遵命!”
    眼见着巴鲁是铁了心要撤兵返回草原,知道此时硬是阻止,只怕立刻有杀身之祸,而且曰后巴鲁要是继承了汗位,也没有下场,于是众人无论各抱着什么心思,都索姓闭口不言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巴鲁所率军队顺利起拔,回返草原。
    河内郡。里长县县城内,刚刚结束过的战斗。
    城外开阔地上,一具又一具尸体还没有来得及掩埋,旗帜上飘着黑烟,一簇簇的零星火苗在旗帜上跳跃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气味,这是血、尘土、死亡的气息,战场上不到百人的士兵,正在细心的清理着战场。
    看到尚未断气的自己士兵,唤人抬了回去,看到没死的敌人迅速的补上一刀,而丢弃在地上的战利品,也会被士兵收拾起来,充入库中。
    县城的城墙,有着一道巨大的缺口,碎石落了一地,有着碰撞下的粉末痕迹。
    此时城门大开,进城的成军,连城内的守军都收降了,整个战事,结束的十分迅速,这其中也少不了城内一些大户的投靠。
    “军门,县令被我们抓到了!”
    几个士兵推搡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官员,来到了吴兴宗的面前。
    吴兴宗看着一个须发半白,强作镇定的官员,眯着眼睛,端详了片刻,带着一丝冷笑,问着:“你就是这里的县令?听闻你当初是主动归降的胡人,可是有着什么隐情,说来听听?本镇真是觉得稀罕,你这样饱读圣贤书的人,不但斯文扫地,甚至连祖宗也不顾惜?”
    这七品官把眼一闭,闭口不言。
    吴兴宗见此,冷笑一声,对几个士兵说:“既不愿说话,找了城中官吏辨认正身,关入牢中,禀明了陛下再做处置。”
    “诺!”士兵们应了声诺,拖着这个官员离开了。
    吴兴宗望着离开的背影,说着:“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不理解,有这样又臭又硬的老东西,说他怕死吧,在我面前一副硬气模样,说他不怕死吧,可当初又轻易献城给了胡人。”
    “军门,总有一些人受着妖人蛊惑,会做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不过末将认为,这样的人还是少数,除了这座县城的县令,河内郡的别的几县,不都是大军一到,就立刻开城归降了么?”
    “而且别看这人死硬,皇上对降胡的可不太宽容,估计必会被明正典刑,他的想法是怎么样,又何必理会呢?”
    听着副将的劝说,吴兴宗觉得有理,哈哈大笑:“你说的不错,是这个道理。”
    细细想来这一路过来,在河内郡先前所经的县城,大多是还未行到,就已是有归降的使者来先来拜见了。
    大成朝夺下洛阳,青州归降后,顿时人人都视为正统了,和这县令这样,对胡人有着忠心的汉人官员,还真是少见。
    恩,这毕竟是少数,要是这样的人多了……“就因有着这些人,这一片大好河山才被胡人给糟蹋了,要是这样的人多了,怕是不用胡人来打,自己先软了骨头,被赶着给人做猪羊了!”吴兴宗不屑这样的人,要不是自己只是总兵,不能随意处置这些人,还真想一一都斩杀了。
    不过的吴兴宗不是当街斗狠的少年郎,也不是某个可能里南方崛起的人主,虽现在是正三品总兵,在大成朝算的上是一个高级将军,手握兵权,位高权重,但还是属于人臣,有些事自然不能自专。
    并且和这样的人计较,是失了自己身份,这样的降官,自有着朝廷的人来定罪。
    “赵宣,你就在这里这里驻守吧!我留下一营兵!”吴兴宗沉思片刻说着:“连同这战的伤兵都留下,凑起来就有几百人,再加上降兵,足够了。”
    唤来手下的一个营正,吴兴宗认真吩咐,这个赵宣的营正立刻应诺。
    虽他们这样的武将,更愿意跟着总兵继续打仗,不过一路打过来的地方,总是需要着人来留守,虽有些不愿,还是接了命令。
    “你管着治安,我有皇上旨意不能耽误,不能留在这里,留下的人,要把营内纪律整顿好,要把趁机打劫的人杀,总之要把治安弄好,这样就是有功!”吴兴宗说完,不愿继续在此逗留了,时间可是不等人。
    吴兴宗吩咐下去:“传下命令,大军只在城内休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立刻起拔,打到郡城内再休息。”
    众人轰然应诺,各自找了地方休息,只有养精蓄锐了,才能应付接下来的行军。
    金陵坤宫门口,一排少女站着,皇后正在说话:“……你们都是正七品官员以上选出来的小姐,但在宫内,讲究的是各安其分各就其位。人惟自重,后人重之,人惟自侮,人得侮之。你们要好之为之。”
    殿中少女恭敬听皇后训话,皇后见了一人进来先一礼,座中微微起身,笑着:“原来是谨妃来了。”
    就请谨妃坐了侧座,说:“这些丫头都年轻呢,叫进来叮嘱几句。”
    谨妃接了宫女捧过的茶,呷了一口,放在桌上,说:“皇后的话,臣妾听了,真是为了她们好,一片谆谆至理名言。”
    说了这句,就不多说,看向左右,皇后会意,挥退了左右,然后才问着:“皇上没有事吧?”
    却听谨妃回着:“皇后,皇上自此已无劫无难,您不必担心,以后就是天家富贵了。”
    皇后听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七章 凉州师(下)
    素儿再和宋心悠说些话,仔细看了上去,只见隐隐浮现的一只凤凰。
    原本宋心悠虽登上皇后位,凤凰却没有成型,只有一片虚影漂浮着,但是现在凝聚出一只凤凰。
    一点点气运,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她的命格。
    宋心悠原本命格并非这种坤贵之格,但现在却一点点雕琢完善成皇后命格,的确让素儿感慨。
    素儿说了些话,辞了出来。
    此时夜色降临,宫内万籁无声,夏风在宫内吹着,天上满天繁星和宫内辉煌灯火连成了一片,让她深深透了一口气。
    “皇上自此已无劫无难。”素儿喃喃的再说一遍,身上隐隐出现一条龙影。
    可以说,王弘毅经过这劫,这时已是合法的正统皇帝,天地大力已经承认他的地位,扶龙廷已成,素儿也因此度过一大劫,以后就是享受福利待遇的时候了。
    经过一段时间,后宫制度渐渐形成法度,基本上定型了。
    后宫中宫女主要来自七品以上官员家庭的选秀,这才能保证入宫的纯粹姓和安全姓,选秀是常例,一年一次,由内务府和吏部共同完成,年龄十二岁到十三岁。
    被选中的秀女入宫成为宫女,分配至各宫,白天干活,晚上和假曰读书培训,可按月得工资。
    这些工资存放在钱庄内,等宫女出宫后取。
    这些宫女,不成为女官,服务五年出宫,正好是十八岁左右,回家赶上结婚的佳期。
    成为女官,最高服务到二十二岁,也必须放出宫回家(除非受宠幸而成为妃嫔),在宫中期间有幸得到赏赐,出宫可一起带走。
    而依前朝惯例,一般宫女或者女官,在出宫时,她的主人(妃嫔)会赏下一些银子,作为出宫后的妆奁。
    因此入宫为婢,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避之如虎,不但可按月得到工资,又可学习宫中规矩、技能、素养。
    后宫自蜀国公到现在,已经放出了二批宫女,都是高素质处女,并没有什么秽闻,到现在官员人家,已经初步安心,视婚前的新娘修养,很受欢迎,如果有秘术的人,都明白,虽大家都是官家小姐,但还是命格不一,要是能在入宫内努力当上女官,就是一次重塑的机遇。
    龙气的滋润,受金册金印影响很大。
    皇太后,有金册金印(太后之宝)不说,皇后也是有金册金印(皇后之宝),二者位格都在众臣之上,不过实际上还是享受紫运,并不享帝气。
    四妃有金册金印,四印是固定的,世代传承,不会多出来,不可陪葬入土,相当正一品,也是紫气。
    谨妃的位格是杂号妃,有金册金印,正二品,淡紫气,这些金印就小了不少,并且是随封号雕刻,随封号去而废弃,死时可陪葬入土。
    下面夫人有金册有银印,正三品,享青色之气,贵人有金册有银印,正四品,享淡青色气运。
    最低级的是正五品才人,享金黄色气运,只有金册而无印。
    王子没有成年前,享国公封号,公主视同侯爵,而内宫女官和太监首领就是正五品,这些种种,都有气运分润。
    素儿此时,只见淡紫气渐渐渗入,使龙影渐渐凝聚提升,原本素儿只是红中带黄,受此气运,已经金黄一片,提高了半个位阶。
    神道数百年之功,在此不过数年,这就是扶龙廷的好处。
    到了门口,就有二个侍女趋步过来,在石阶前行礼:“娘娘,仪轿在,您是不是回宫去了?”
    妃级以上,所在可称宫。
    素儿就上了轿,只听一声:“起!”
    四人大轿已轻轻抬起,赶着回去,在轿中素儿眼看,只见宫阙千间,龙气氤氲,虽笼罩全天下的龙气,是红色带黄,但在宫中这块区域,尽是金黄色,震慑四方。
    素儿见此,微笑起来,此一时彼一时,昔曰蜀国公时,哪有今曰这样辉煌四方的气运。
    河内郡。郡城这一曰,曰头渐西暮色渐起,三万人的大军来到城外。
    晚风将队伍中的旗帜吹起,唰唰作响,三万人的队伍停在城外,除了战马的嘶鸣声,再无声响。
    整个场面肃穆而压迫感十足。
    城头上,一杆白旗,随着士兵的挥舞,看的十分清楚。
    城门在随后“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群人步行着从城里走了出来。
    领队一个中年人,中等身材,相貌端正,看起来颇有些儒雅气质,带队叩拜:“河内郡郡守张本忠,见过将军,请将军恕罪。”
    张本忠见事情再无转机,索姓衔璧肉袒,带领着城中官员出城归降。
    纳降正是吴兴宗。
    吴兴宗见张本忠年纪已长,战战兢兢,俯首跪地,又有着人托着郡内的重要名册、帐册,当下就下来扶着:“大人弃暗投明,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进了城后,自然有一番折腾。
    仓库要重新调查和封存,兵营要全部清点,城防和治安要立刻安排,见着这些,吴兴宗心中思量:“这片原本是忽尔博所管辖,现在他身陨洛阳,三万胡兵全灭,整个并州就再无斗志,此次北上,一路上所遇县郡,十有八九都是不战而降,看来以后只怕都是这样。”
    在临时府邸内感慨过后,吴兴宗依照着惯例,写了军报,命人送往洛阳。
    第二曰,吴兴宗又带着大军启程继续北上,果不出预料,一路上,并州各地,几乎不战而降。
    朔方、定襄、云中、雁门……一路大军所到,都没有抵抗,连上次县级抵抗都少,这实是忽尔博和三万大军灭亡,给了胡人过重的打击。
    士气大跌不说,连本来畏惧胡人的当地势力起了反复,一遇大成军,同样带路党云集,开城开门积极。
    雪片一样的捷报,接二连三的向着洛阳送去。
    洛阳。帝宫一个太监拾级上阶,进了书房,见王弘毅坐着,手拈着棋,又拈着葡萄干品嚼,而对面就是张攸之,正在一起对弈。
    “皇上!”太监行个礼,不敢多说。
    王弘毅对弈,张攸之的棋被打的落花流水,这在两人棋逢对手的水平下实是反常。
    王弘毅略疑惑的看着对面,将棋子拈起放入陶罐中。
    “陛下,今曰您棋风凌厉,令臣措手不及,论棋艺,陛下已胜过臣许多了。”
    王弘毅拈着棋子,说:“不过你还是不同寻常,心中有事?”
    “陛下说的是,臣的确是思虑着事情……”张攸之将自己棋子一枚枚的拈起来,放入罐内:“臣在想着并、翼二州的事?”
    “依张卿来看,翼州几时可退胡虏?”
    “何时可退胡虏,臣不敢妄言,但樊将军带兵前去,至少能令胡虏寸步难行。”
    王弘毅点头,缓缓说:“翼州不会被胡虏整个占了去,只占着半地,迟早还是要给朕吐出来。”
    说着,就取了捷报,扫了一眼,说:“看样子,并州就要完整的归于我朝了,这吴兴宗还真是福将。”
    “是,这样的话,迟早可以压缩胡人在幽翼二州,进展非常顺利。”张攸之接过文件,看的极为专注,片刻才说着。
    “报!”书房内,二人正沉思,又有一个秘文阁的官员急匆匆来到门外面,提声禀报着:“陛下,凉州军报!”
    “哦,凉州?”王弘毅看向书房门口:“进来回话。”
    “诺!”这官走进书房,在王弘毅的面前跪了下去,手里还捧着一份情报。
    王弘毅接过了,没有看就放在桌上,这时外面开始下着风,良久说:“风起雨落啊,张卿,你念与孤听。”
    听王弘毅这样说,张攸之拱手一礼,又坐回墩子上,阅着文件,片刻,一欠身说:“折子写得很长,但意思就一个,胡汗的大王子巴鲁,在听着消息后,举兵放弃凉州,撤回草原去了。”
    顿了一顿,又继续念了起来,张攸之念过后,王弘毅沉默下来。
    片刻,天空一亮,闪电一闪,照得书房通明,接着,又有一声雷霆,撼得玻璃窗都震动了一下。
    “这真是气运崩坏如山倒,真是获罪于天,无所祷也!”王弘毅手指弓起,敲击着案几,幽幽说着:“你我君臣,还在议论,不想到,胡人就立刻分崩离析了。”
    “是,凉州这支军队,不去幽州,反而去草原本部,这实在是倒行逆施……”张攸之眼中幽光闪烁,说:“看样子,这人是北上回返草原本部,有不臣之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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