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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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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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弘毅点点头,说着:“徐文会必不会逃的很远,势必将其擒住……生死不论。”
    “诺!”樊流海连忙应着。
    王弘毅又凝神片刻,说着:“召你来议事,就先说这些,你下去仔细议了,再向孤奏明你的方略,扫平徐州,就要……”
    说到这里,王弘毅有些遗憾,现在自己实力,扫平两州就已经达到某个临界点,算不上疲惫之军,但如果继续下去,就很可能是疲惫之军。
    为了防备胡人,军国不能疲惫,必须积蓄出足够的力量——天之至私,用之至公。禽之制在气。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
    天下,只见南方众州(省),连成一片,赤气海洋一样,笼罩在这片大地上,赤气海洋中,一条赤龙在里面游动。
    原本豫州,有读力一块淡红之气,一条蛟龙在里面盘旋,这时,蛟龙已经不见,边界“轰”的开了一道口子,顿时,南方滚滚的赤气,汇聚成一团洪流,由赤龙带领,向着豫州涌了过去,原本淡红之气被这一冲,立刻没有踪迹。
    只见豫州上空,赤龙吐出几册旨卷,悬浮半空中展开,旨卷上闪烁着金色文字,组成着一条条律令。
    律令分化出许多小龙,轰击下来,对豫州进行编织法网。
    王弘毅知道,这就是从气运的角度看问题。
    要是现实,就是不断洪流一样涌来的楚国大军和粮食,以及朝廷派来一个个官员,带着新朝的法律,开始统治豫州。
    清点户籍,检查仓库,委派官员,扫平盗贼,宣布新律,这一系列动作,本质上就和上面的气运演化,是一个事物。
    不过,从气运角度可以明显看出,洪水一样的赤气涌入豫州,不断填补着空白,修建新的法网,整个楚国积蓄的气运,顿时下降了二成左右。
    要是再平了徐州,整个国家的气运,在短时间内,就会下降到四成左右,这就非常危险了。
    禽之制在气,古代战例很多。
    牧野之战、淝水之战、官渡之战、一片石之战,无不是这个道理。
    特别是淝水之战和一片石之战。
    淝水之战——北方政权迭起,由氐族人建立的前秦国先后灭掉前燕、代、前凉,统一了黄河流域,又攻占了东晋的梁、益二州,势力扩展到长江和汉水上游。
    前秦皇帝苻坚因此踌躇满志,欲图以“疾风之扫秋叶”之势,一举荡平东晋统一南北,并且发动吞并东晋的一系列战役的同时还派了吕光进军西域。
    结果前秦大败,70万军分崩离析,苻坚统一南北的希望彻底破灭,不仅如此,各国重新崛起,苻坚本人在两年后被姚苌俘杀,前秦随之灭亡。
    国家建立后,就会通过治理来不断产生龙气,依着治理的组织、地域、民族不同,需要不同的时间。
    前秦作为少数民族,区区十年根本不足消化广大的区域,积蓄出足够的龙气,结果一败涂地。
    一片石之战也是这样。
    崇祯十七年,明朝耗尽最后龙气,李自成驱使流民军夺取燕京,建立大顺,国家已立,而在这时周围郡县纷纷投降。
    李自成在这种情况下,本应该迅速稳固国本,接受郡县,整编军队,以培养龙气,与立国二十年的满清对抗,但李自成不思巩固,亲率大军往山海关,结果一败涂地,大顺立刻土崩瓦解。
    以上种种,都是不明白气运的道理,以疲惫空虚之身,而进行大规模的行动,结果反而导致耗尽最后一丝龙气,一口气接不上,立刻崩解。
    王弘毅体制已立七八年,夺取南方有一年,积蓄的龙气还是有些,但如果一下子吞并了两大州,就相对虚弱了。
    当然,以楚国现在情况,只要半年,新的地区就消化了,就又给国家提供新的龙气,但是在这个之前,连绵行动的话,就是“疲惫之军,困乏之国”了。
    王弘毅沉思,樊流海垂手立着,惴猜着王弘毅的心思。
    他也算是很早就从龙的人,不过近年却越发觉得王弘毅深沉练达,福威不测。
    只见王弘毅沉思良久,醒悟过来,说着:“事情就这样,你下去吧!”
    樊流海深深叩下头去:“臣遵旨!”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内乱(上)
    时间推迟几小时大雨噼啪而下,一声惊雷,在顶上炸落。
    “噼哩啪啦”的秋雨,砸在人的脸上,打得生疼,被亲兵保护着的许文会仓皇在雨中奔驰着,狼狈不堪。
    大雨连绵而下,这时亲军还有三千,都是骑兵,目标很明显,但雨越来越大,在大雨中,视线见不到十米外,自给了难得的机会靠的最近的是白东郡,但这支骑兵连去白东郡的勇气也没有,一路奔驰,向着远处而去——白东郡离战场太近了。
    在雨中奔了二个时辰,个个都被秋雨打的脸色铁青,不时有人掉队。
    “王上,雨眼下下大了,想必楚军不会追到这里!”一道闪电落下,大地一片苍白,军师韩术靠近着徐文会,喊着:“王上,不能再奔了,前面不出三十里的地方,是严口县,是我军把守之地,我们先过去避雨休息一下!”
    此时许文会,早被淋的浑身透湿,四肢僵硬,活动不开,在马匹上跋涉着,又冷又饿,不住打着冷战,听着这说词,只得点头。
    这支骑兵,就朝着这县城奔驰而去。
    到了黄昏时,雨停了下来,有着短暂的夕阳,可是没有多少时间,天色就暗下来,秋风吹着。
    “王上,您撑着些!只要到了县城,就可歇息了!”眼见着徐文会脸色发白,亲将曹成上前说着。
    只是这行路中,冷风吹过,他的声音亦显得苍白无力。
    “曹将军不必担心……孤还撑的住!”紧紧的咬着牙,策马前行,许文会说着。
    不过雨虽停了,浑身透湿的人被秋风一吹,透体的冷。
    许文会出身盐贩子,本不怕淋雨,但此一时彼一时,自当上了将军,特别是称王后,锦衣玉食,美女如云,早就和当年不一样了。
    并且十几年戎马生涯,可这样的打击,还是第一次。
    许文会不曾想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军队,在一次进攻下,就溃不成军,一路逃窜,真真如丧家之犬一般,实是惨不忍睹!
    心里此时激愤,又淋过雨,一路疾驰,身上早就冷的发颤,嘴唇乌青,五脏六腑都翻腾,答了话,才咬着牙奋力前行,突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韩术虽在赶路,一直注意着主公的情形,见到主公脸色不对,心下就是一惊!
    “暂且停下!”韩术朝着身后一挥手,喝着。
    同时,曹成见得不对,大声唤着:“王上!”
    许文会这时眼前一黑,险些跌落于马下,可还有着自制力,强忍住了,将马缰绳一勒,好一会,他所骑的这匹马停了下来。
    马一停下,坐于马上的许文会已支撑不住了,身子一歪,“扑通”一声跌落马下。
    “王上!”曹成这下可是心里急了,翻身下马,去扶了许文会起来。
    “王上,您可还好?”见许文会幽幽的睁开眼睛,曹成问着。
    “唉,无碍!”许文会勉强在曹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脸色难看:“这里非是久留之地,还是早些赶路要紧。”
    “王上,您的身体……”
    “孤还上的去马,还不快扶孤上马!”许文会再次展现出当盐贩子时的彪悍,即便身体疲惫不堪,又着凉受冷,可此时却还是强撑着,再次上了马。
    许文会心里明白的很,他真的在这里倒下,只怕涣散的人心,立刻土崩瓦解。
    曹成和韩术是许文会的亲信,此时见到王上的模样,心下微酸,知此地不可久留,忙搀扶了许文会上马。
    韩术看了看,说着:“王上,到县城只有十里了,县城里守城是我军将领,王上,再坚持一刻时间就到了。”
    “严口县城……”许文会勉强支持着,皱眉想了想,对这里的县令有些印象,是自己提拔起来的一人,算是许家的亲信。
    到了县城,自己就能松一口气,就可以收集溃军。
    就算楚军进军神速,自己也能整队再次离开,回到自己大本营去。
    想到这里,许文会嘶声说着:“这里不宜久留,进了县城再说!”
    说着,扫了一眼。
    本来跟出来三千骑,一路上奔驰,这时一扫,只怕只有二千骑了。
    也不知道是落队了,还是有人见情况不妙,半途趁机开溜了,不过这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勉强发令,队伍硬撑着,继续奔了起来。
    赶过一段路,眼前终于现出一座县城。
    这县城当然和郡城无法相比,可在这时,这座县城却同溺水人抓住的一根木头,见到城上飘着的魏军旗帜,许文会心里顿时安下来。
    “王上,已到了县城城下了,是否上前叫门!”有亲将说着。
    许文会回过神来,此刻二千骑已到了城下,县城上面也有人察觉了,顿时一阵搔动。
    “让他们开城门吧。”许文会点点头,说着。
    这时,已十分疲惫,急需要找个地点歇息一下,重整人马抵御楚军。
    只要给他一个歇息的时机,就自然不会这样狼狈。
    许文会发下命令,自有人上前叫门。
    此时严口县城里的县令钟玉,跟随着许文会二十年,算是老臣了,年纪五十岁,早就知道消息,说楚魏两军在邻郡大战,不想今曰有魏军到了自己的城下。
    想到这里,钟玉亲自到了城上。
    此时刚刚入夜,月光升了起来,天空放晴,光线通透,城上又有着火把。
    只是向下一看,顿时心中大惊,连问话都顾不上,连忙吩咐左右:“快开城门!”
    随后亲自出城迎接。
    钟玉一出城,连连上前几步,看清了前面,的确是魏王,心里就是一跳,脸上却不敢露出,连忙扑上去:“臣拜见王上。”
    军师韩术就呵斥着:“没见过王上疲惫?还不迎进?”
    “是!”钟玉连忙应着,连忙大开城门,让魏王连二千骑进了县城。
    进了去,城门再次禁闭,吊桥高悬。
    听着后面城门关闭声,许文会一颗心落到了肚子,一曰来又惊又怒又怕又恨,整个人早就疲惫不堪,肚内更饥饿难忍。
    钟玉有些眼力,看出了这群人的窘迫狼狈,直接将魏王让进了县衙。
    而随魏王许文会入城的二千骑兵,被安置在了离县衙不远的营地里,备了饭食招待。
    许文会才进了县衙,就晕的天旋地转,踉跄一步,摔倒在地。
    钟玉、韩术和几个亲将惊呼一声,围了上来。
    “王上!”
    只见许文会双目紧闭,昏迷不醒,顿时慌了神。
    韩术咬牙说着:“还不扶着王上进去,还不叫医师!”
    钟玉就连忙喊着,众人扶着许文会进了一间房,这时,就有人立刻脱下了许文会的衣服,把他放到一张床上。
    又有着迅速拿来了火盆,这暖气就弥漫在房间里。
    这时,许文会就醒了。
    钟玉说着:“王上,热水来了,您擦下,换身衣再盖上被子。”
    一刻时间,就有着人擦了身,换了衣,睡到了里面,过了片刻,又有着人拿着粥过来伺候,许文会喝了,终于缓过气来。
    又有着医师过来伺候,医师看了,又上了脉,叩拜说着:“王上无碍,一剂药出一身汗就行,并无要紧!”
    说着来到外间,就写了方子,自然有人熬药。
    许文会这时已经觉得缓过来了,将面前的一盏热茶一口饮了下去,长长出了一口气,想到自己处境,又是脸色铁青。
    许文会自幼不受父亲喜爱,上有兄长,下有几个弟弟,在家里不受重视。
    许文会自己不是最聪慧干练,年纪小小,就出去闯荡,作了贩盐的生计。
    江湖磨练人,很快许文会就成熟了,又有些运力,一步步收拢着自己势力,结交江湖豪杰。
    并且兄长病逝,又回家继承了家业,才开始作大。
    最后趁着时机,集兵而起,夺取了县城,又从小到大,扩张势力,可以说是一步步熬到了今曰魏王之位。
    不想今天大败,十几年心血伏之东流。
    “王弘毅……”许文会口中念着这个名字,恨意由眼中迸发出来:“今曰之辱,来曰我必十倍报之!”
    在这时,许文会还不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败,还想着重整旗鼓。
    这时,钟玉端了一碗药进来:“王上,您吃药吧,发了一身汗,明天就好了。”
    许文会端着碗,一口气喝下,休息半刻,嘘了口气,自嘲的说着:“没想到孤也有这一天。”
    “孤转战十年,总想着建立基业,也击败了不少豪杰……不想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怕是一开始,郡里不少大户世家就没有看好孤!”
    钟玉是极聪明的人,知道这时生死一线,要是稍有流露,就是大祸,说着:“王上终是脱难出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就是大福。”
    “王上岂能妄自菲薄……王上你十几年来,几次劫难,还不是卧薪尝胆,东山再起?大业都仰赖您一身呢!”小心翼翼伺候着,将碗拿了下去。
    许文会呼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觉得心里放心了,躺了下来,只是片刻,就沉沉入睡而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内乱(下)
    大雨停息,短暂的夕阳后,又是深夜。
    秋风带着阴寒,一阵阵吹过,月亮之下,一条大道上,远远疾驰来一队骑兵。
    不过纸甲现在都已经脱去。
    纸甲有几个特姓,第一就是淋了雨,在短暂的一段时间,反而加强了防护,飞箭难透,但时间长了,纸质就松烂,穿着湿透的纸甲,又很容易生病,所以这些骑兵,都已经脱下了纸甲。
    这队骑兵数目在五百左右,奔驰而去。
    周围光线黯淡,道路草木枯萎,大雨后,一股阴冷气息弥漫开来。
    “报!”疾驰十里,前方有一人一骑飞驰而来,看衣甲穿着,正是这队骑兵派出去的探马。
    见着这骑而来,吴兴宗勒住缰绳,战马发出一声嘶吼,停了下来。
    后面骑兵,迅速停了下来,虽个个脸色也铁青,但还是维持着。
    这时,探马来到前面,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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