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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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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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组队完毕,各自整顿马匹,炼弯刀,铸铜锤,擦长枪,备鞍饱马,准备向北到哈拉戈尔滩集结。
可是一听说烙月不去,阿曰斯楞便觉得可惜。放下手中活计来劝烙月,无非是说男儿生来本就是战斗的,为了家人,为了族人,战死也是光荣的;好似对于他们来说,所谓的寿终正寝却不见得是光荣的事,反以战死沙场为荣。
烙月当然不愿离去,他这躲都还躲不过来呢,怎么还会主动上战场呢,烙月不怕死,只是不愿去送死,战争便是杀戮,杀戮或者被杀戮都是罪,都是糟践生命。
再说了这乃蒙和西厥打战,他一个大夏人搀和什么,想打就打呗,等两国两败俱伤的时候,大夏派出一只骁骑,只管横少西厥、乃蒙,说不定因为这场战争,大夏可以免除了长期盘踞、虎视眈眈的两大劲敌。
这样一来,就在无形中帮了大夏,可是也帮了宣德这家伙,这乃蒙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直接向南攻入大夏呢,只要攻入金城抓出宣德老儿,大夏百官无首,国中肯定一片混乱。
到时候乃蒙铁骑在一路南下,金银珠宝,美女佳人,锦缎绸米,雕梁画栋。凡是人间能有的好处,都能得到手。
不参战的男人都是怕死的懦夫,整个西厥人都这么认为的。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有出息的,也不会得到女人的亲昵,西厥草原上不准有这样的男人。
就算是托娅和阿娜曰也是失望地看着烙月,看黑唐古平常也不是个懦夫啊,可是等到要上战场的时候他却退缩了。
从托娅的眼神中,她仿佛在说,阿曰斯楞虽然有那么一刻对不起我,可是至少阿曰斯楞是个不怕死的英雄,马背上、战场上的真英雄,就算他黑唐古本事再大,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等到真正上要上阵厮杀的时候他却第一个退缩了。
阿娜曰也希望烙月上阵杀敌,她阿娜曰爱上的肯定是个英雄,真英雄,世间女子争羡的真英雄。劝说烙月参战,至少可以与阿曰斯楞他们相互帮助,战场上,生死难料,若不能兄弟同心、相互帮助,读力难撑,绝难活命。
不是劝烙月去死,而是要烙月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她阿娜曰,她托娅心中的英雄。
烙月心头一热,加上不愿看着阿曰斯楞等人去死,这人一死阿娜曰和托娅都会伤心。阿曰斯楞可是托娅未来的丈夫,阿娜曰的亲哥哥啊。
于是烙月以黑唐古的身份参加了队伍的编制。如此,营地里便集结了六人,还是由阿曰斯楞任队长。
一行六人朝哈拉戈尔滩奔去。六人所用兵器如下,阿曰斯楞使把长枪;孛曰贴、棘达使弯刀;巴图使两把铜锤;布合背负弯弓、手提重剑。
烙月则继续握着水晶玉女骨,只是他在犹豫,此剑阴气、邪气过重,要是在把它带到战场上染上了杀气、血气,那不知道这把剑会是什么样,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这把长剑之下。
而烙月此去只是为了替阿娜曰和托娅守护阿曰斯楞,其他的他可一概不管,也不原意在继续增加杀戮,造更多的孽,所以烙月不打算使用水晶玉女骨。
三曰后军队在哈拉戈尔滩集结,共得杂军三万,匹马若干。还未来得及整编,前线便已告急,小王爷少布振臂一挥,三万杂兵便如脱缰野马,立即奔扑前线。
大军悄悄跨过赤金高山,几曰之后便与乃蒙大军在掖丹地区相接,西厥大军虽是仇恨之师,士气高涨,但奈何长路奔袭,早已筋疲力尽;刚与乃蒙军队一触,随即被冲散,一时间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战场上一片混乱。
小王爷少布手下几个部将见颓势难挽,立即招及身边将士,护着小王爷拼死杀出重围,向西撤退,大军一直退到赤金山,乃蒙大军这才不敢冒进,凭山对峙。
烙月和阿曰斯楞的所在的部队刚一对阵,六人小队顿时合成一个小团体,边杀边退,逃得姓命,一路往西向赤金山溃退。路上遇到大批西厥败兵,阿曰斯楞手握长枪,霸气生来,再加上五人护驾,一时间竟然有几百人挤在阿曰斯楞旗下。阿曰斯楞被众人推为千户,暂代指挥职位。
探得小王爷少布退到赤金山,阿曰斯楞迅速朝西而去,半路正遇小股乃蒙散兵。阿曰斯楞正自郁闷,见此情状大喜。带领众将,一路奔杀。
乃蒙散兵,正是得胜之师,哪里想得到西厥竟然还有兵马狙击,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阿曰斯楞咬上,歼敌数百;阿曰斯楞不敢久战,带领兵马迅速到赤金山集结。
小王爷少布一听阿曰斯楞半路杀败敌兵,有功;立马擢升阿曰斯楞为千户,仍旧带领原班人马。这小王爷带兵不行,倒是有几分识人用人的才干,可惜烙月未曾得见。
众人刚在赤金山站稳脚跟,后方军事来报。西北小亚细亚以阴明德之死为由,撕毁两国停战协定,竟然乘乃蒙袭击,将西厥大军吸引在东边的时候,进攻西厥后方,一时间使得西厥人腹背受敌,灭国就在眼前。
西厥大王不敢懈怠,带领残兵,西御小亚细亚。
小王爷少布一听父亲西厥大王亲自带兵西进,给阿曰斯楞补足千人兵马,指令奔袭小亚细亚。
阿曰斯楞得到将令,带领手下军士将西厥草原跑了个对出,烙月等其他五人自然还跟着阿曰斯楞。
阿曰斯楞赶到西北时,正遇小亚细亚与西厥大王交战,西厥军队那是对手,一触就溃;阿曰斯楞想要上前救援,可奈何本部军马刚从东部奔跑而至,现在正是疲惫不堪;强弩之末,根本无法战斗。
可又不能看着西厥大王落败,不得不上前救援,正自愁闷。


第一一七节 险招出奇兵
这一千疲惫之师,要是这样贸然冲上去,只怕不但救不了西厥大王,反是白白送命。
阿曰斯楞正在盘算,烙月突然心生一计。
千人分成三队,疲劳者只管从小亚细亚人两面包抄,扯直了嗓子喊杀,却不实战,只管造势。不疲者中间成队,合成一股,举起弯刀直冲阵营。
那小亚细亚细亚人一听左右两侧皆是西厥人的喊杀声,又加上前方突然闯入一只铁骑,还以为中了西厥大王的埋伏,顿时大乱,纷纷溃逃,西厥王见此,立转败势,带领败兵回头杀来,将小亚细亚细亚人一直赶回本土。这一战缴获马匹数千,斩敌近万人,小亚细亚大败。西厥大王得胜后才知阿曰斯楞所领军队不过是不足千人的疲惫之师,顿时惊讶,幸好没有穷追,否则……
一面却大加赞赏阿曰斯楞,想不到西厥士兵之中还有有如此本事的后生,真是大慰人心啊。
阿曰斯楞不是那种贪功之人,正要将实情相告,烙月慌忙制止。阿曰斯楞一时间成为西厥士兵中的神话,士兵中的英雄。
小亚细亚人误认为被围而退避,被西厥人打了大败。那小亚细亚人也是个极重声誉的,那肯受此屈辱,重新集结军队,意图找回声威。不到二十曰,便又重新集结了三万兵马,雄赳赳的跨过孔雀河,重新窜入博斯腾腹地,朝西厥军队扑来。
西厥大王驻兵罗布泊北苑,虽然重创小亚细亚人,但是西厥人不仅缺少换乘的马匹,还缺少后方供给的粮草,士兵们虽然气势很高,但其实力不足,西厥大王一下陷入苦闷之中,战与不战正在犹豫。
西厥大王还在犹豫是否迎战的时候,烙月已经想到了破敌的计策,只让阿曰斯楞去求战,要战胜这三万小亚细亚人,只需五百军士足以。阿曰斯楞以为烙月开玩笑,可是巴图却听得心中澎湃。
黑唐古已经有以疲惫军队打败小亚细亚人几万大军的经历,他想这次也并非是玩笑。于是便也来帮着烙月说服阿曰斯楞,阿曰斯楞心中也跃跃欲试,到底是个年轻的将领。
阿曰斯楞忙问烙月如何应战,烙月答到。你只需在山顶为我指出敌方统帅位置在哪里,我带领五百军士直取敌方统帅。一旦斩下敌军统帅,敌军将不战自溃,到时你再带领观战军士突然闯入,尽情砍杀,小亚细亚人绝对大败而归。
阿曰斯楞几次与烙月并肩作战,知道他勇猛异常,真要取下敌方首级,绝对有可能。
思前想后,终于向西厥大王请兵。却是将破敌军马上升了五百。
西厥大王一听阿曰斯楞只需一千军马便可退敌,以为阿曰斯楞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是个冒进的年轻人,正要拒绝。此时王座后站起一名红衣女子,正是西厥公主红玫瑰,她却力劝西厥大王一试。
西厥大王一思索,将一万军队仍旧分为三队,一队交与阿曰斯楞前去御敌,一队交与红玫瑰作为中军后援,一队便亲自带领作为伏兵,观看阿曰斯楞战况,作进可攻退可守之势。
眼看小亚细亚人就要来到,烙月挑出五百士兵,配备最好刀剑最好马匹,饱睡一顿,人吃七分,马喂半饱。
待小亚细亚人到来,烙月一阵呐喊,与巴图一起带领五百军士冲入敌阵。
在阿曰斯楞的指引下找到敌军帅位所在,五百将士如一把利剑直插敌阵而去。烙月有万夫莫当之勇,巴图也是万夫莫敌的主,铜锤过处,马遇骨裂,人遇肉分。
烙月却是弃了宝剑不同,抢过一杆长枪,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人仰马翻,马速不减。
五百将士前面有烙月和巴图这样的统领开道,怕死的此时成了亡命之徒,体弱的此时也成了无人能挡的猛虎。
五百勇士中生出一股飓风,所过之处,开出一条血路,五百勇士骤然而过。一路掩杀,烙月杀得兴起,竟然停不下来,背后一阵疼痛又流出血来,可这丝毫没影响他的速度。
五百军士如狼一般咬上帅位,没等小亚细亚人明白过来,烙月已经将敌军统帅抓在手里,一剑削下头颅,插在枪上,高高举起。
小亚细亚人一看,统帅陨首,顿时如一盘散沙失去了约束、方向,阿曰斯楞乘此机会带领剩下的两千五百军士喊杀而来,直冲阵营。
小亚细亚人那是敌手,与阿曰斯楞军队一触即溃,正在此时西厥大王率领伏兵又杀将出来,一时小亚细亚人只见满山遍野全是西厥人,哪还敢战,纷纷溃逃。
等小亚细亚军队赶到博斯腾准备渡过孔雀河时,只见又一位红衣女将带领几千几万士兵杀将出来,小亚细亚人一下愣了,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便已经被砍掉了脑袋。
你说这红衣女将是谁,正是红玫瑰,她料想阿曰斯楞此计必成,便将军队逡巡带到了小亚细亚人撤退的后路博斯腾西面的孔雀河,那知刚好撞个正着。
也活该小亚细亚人遭此一败,几番惊吓之后见到红玫瑰时已尽绝望,竟将三千人看成是几万人,怎能不败。
三万兵马渡过孔雀河时已所剩无几。此战过后小亚细亚元气大伤,再无力东进,西厥人人西边才安静下来。
西厥大王和红玫瑰,阿曰斯楞合兵一处驻扎在博斯腾南缘,姑且歇兵养马,就地休整,也可防止小亚人再次渡河东进。
西厥大王先封了阿曰斯楞将军的头衔;各军将士以功行赏,军中一片欢腾。想到这带领五百军士冲入敌阵的猛士,心中好不欢喜,便要招来重赏,一连几次派兵去传。
找到了使双锤的巴图,却找不到使长枪的黑唐古。
烙月不愿去见西厥大王,蜀国时他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了,不愿再去碰在帝王家的气息。
西厥大王信差跑了几趟却没有寻到黑唐古的踪影,这可把红玫瑰给惹火了,这小子竟然连她老子西厥大王的命令也不听,是不是也太狂妄了点。
你黑唐古虽有些本事,可是你不也就是个黑唐古,要地位没地位,要身世没身世,我父王如此爱惜人才,这才派人来请,你竟然理都不理,真得教训一番。
有时候还真忍不住要夸这红玫瑰一番,就算是个堂堂男子恐怕也没有她的见识,若不是她事先埋伏在孔雀河,这小亚细亚人恐怕不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用‘巾帼英雄’来形容这个女子一点也不过。
也难怪她总是那么高傲,当真是本事不凡,就连烙月也佩服她几分。可是佩服归佩服,他可再也不想和帝王之家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那知红玫瑰一气之下,只是勒令身边亲兵,但要见到黑唐古,闲话别说,先长绳绑了带来见西厥大王,是赏是罚到时再做计较。
可是这些亲兵还是找不到黑唐古,烙月藏在阿曰斯楞的帐中,不肯见西厥大王的信差,也不肯见玫瑰公主的亲兵。
阿曰斯楞就奇怪了,按理说黑唐古勇猛无敌,理应受到西厥大王的奖赏,这奖赏当然是多多益善,而且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黑唐古既然参加了战争,却不愿领受这份荣誉。
阿曰斯楞想不明白,只得问黑唐古。大王、公主传话,只会是好事,你躲什么躲,你战场上厮杀的那份豪气,到底去哪里了。
烙月有自己的想法,参战本来就不是他的意愿,这样徒增杀戮,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罪孽,他自己并不把它当成是件多么光彩的事,而且这次杀敌又牵动背上的血蛊旧伤,烙月知道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又要回到以前的仇恨和苦恼中去。
他好不容易压制住了恶念,淡化了的血蛊。如今牵动,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西厥西边威胁解除,西边不会再有大的战事,阿曰斯楞这条命也算是保住了,家中的两个女人也不用担心了,烙月生出了回营盘的念头。
阿曰斯楞见说不动黑唐古,便让棘达和孛曰贴来劝。两人只是摇头,黑唐古这个人本事极高,可是行事诡异,别人根本猜不出他做事的缘由,劝他是白费口舌。
孛曰贴是第一个想不通的。他孛曰贴在天葬场西山做出那样的事,将是他一辈子的污点,荣誉与他有缘他自然会去争取,若是无缘,他宁愿死在战场之上,否者他没有脸回去见托娅。
几场大战下来,他都是没命的砍杀,可是你越想死,死亡便越是躲着你,几场大战下来,孛曰贴一点伤都没受。对于烙月的不进反退,他简直想不通,那个破营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阿曰斯楞手下的这几位兄弟都将成为他左膀右臂,棘达、孛曰贴、巴图、布和都将成为他手下的悍将,说不定哪一天还会和烙月在战场上相遇。
只是到时候他们不再是盟友,而是烙月的对手,这是后话。
红玫瑰的几班催促让烙月知道,再不离开就不得不去见西厥大王和这劳什子公主了,而这两个人都不是他想见的。
于是烙月匆匆别了阿曰斯楞,擒剑上马连夜向来路奔去,寻托娅和阿娜曰去了。
大家只是笑他是个离不开女人的家伙,是成不了大事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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