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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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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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月不知道昭鲁在嘀咕什么,却也不去问,忙走过去将小白马抱起,心想这小家伙这么可爱,带回去送给托娅吧。
小白马在烙月怀中刚开始还在挣扎,可是待他感觉到有热气的时候,小家伙便不再挣扎了,而是惊恐地看着烙月。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得到小白马,烙月便不进山寻猎了,昭鲁求之不得,和烙月一起回到了营盘。
回到营盘,昭鲁便去玩了。
烙月下了马直接把小白马送到了托娅的帐包,阿娜曰恰好也在。
阿娜曰惊讶道“你这小白马哪来的?”
“怎么了!?”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烙月听着也渐渐有了好奇心,把小白马放下,那知这小白马只是不走,死死地靠着烙月。
“像什么?”
“白马王,天山白马王!”
烙月只是不信,难道自己竟然能见到了一匹白马王的后代,心中不信看了一眼托娅,那知托娅也是点了点头。
烙月大喜,他要是白马王的后代的话,那把他送给托娅岂不是更有意义。可是烙月却不知道怎么给托娅说,比划半天总算让托娅明白了,托娅只是摇头摆手,不要。
阿娜曰没想到烙月要将白马送给阿娜曰,又是嫉妒,可又觉得烙月不懂事,阿娜曰忙在一旁说道。
“你这礼物可太贵重了,托娅姐可不敢要你的!”
烙月看了托娅一眼,只见托娅也点了点头。
托娅又说道“你知道白马王是个什么概念吗,那可是一呼百应啊,白马王只要在营盘中叫上一声,营盘中的马非得疯了不可,很多牧民驯好的马也被白马王带走了!”心中却想,你怎么不把他送我呢。
烙月却是想,它要不这么贵重呢,我还不送呢。见托娅不要,烙月只好把马扔下,走出了托娅帐包。
阿娜曰和托娅可怜小白马,这才将它抱起,却是用牛奶来喂这小家伙。烙月在帐包外偷偷瞧,心中好不欢快。
阿娜曰本是来找烙月的,看了白马一阵,便出来找烙月了,只见烙月还在帐包外,慢走上前去和烙月说话。
“你送托娅姐这么好的礼物,我呢,你送我什么?”
烙月知道阿娜曰是阿曰斯楞的妹妹,不好意思道:“我身上也没什么好送的,无金无银,就一身破布!我送你什么好呢?”
阿娜曰忙说道:“我给你开玩笑的。不过你送这么好的礼物给托娅姐,我哥肯定要嫉妒的。别忘了托娅姐可是我未来的嫂子呢?”
托娅不会说话,但是她会听,阿娜曰已走进她的帐包,不知道说了多少次黑唐古,她早就明白,她这个未来的小姑子肯定在打黑唐古的主意。
其实阿娜曰年龄也大了,也该是出嫁的时候了,等阿曰斯楞上了战场,没个人帮着她,她也是活得很艰难,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行动不便的老爹。
要是阿娜曰和黑唐古能行,能到一起过,那肯定最好了。


第一零三节 这个女人不简单
托娅早就知道阿娜曰这个女子喜欢烙月,可是她想不通为甚么阿娜曰不直接对烙月说。烙月不了解她,托娅却很了解她。这可不是阿娜曰的姓格,这小妮子平常是个敢说敢做的人,这点和他那个阿曰斯楞哥哥有几分相似。
可是现在看阿娜曰扭捏起来,这才为她干着急。
阿娜曰刚刚对烙月说,烙月要是把小白马送给托娅的话,阿曰斯楞肯定是要吃醋的;烙月也知道,自己不该和托娅走得太近,可是自从看到托娅那春天阳光般的笑容后,烙月心中便没有忘记个这个人,所以才会不顾危险进入奔牛群中将托娅救出来。
如今面对阿娜曰提出的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可是他就是做了,他不自觉的就做了。
更何况这小白马这么可爱漂亮,除了托娅他还能送给谁呢,当然是非托娅莫属了啊。
阿曰斯楞吃什么醋,我烙月不过是草原的一个过客,就算我看着托娅心中怜惜,可那也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啊。烙月心中这不还有温馨吗,温馨在他心里的位置永远无人能够替代。
烙月轻笑了一下,这笑阿娜曰也没看出什么味道来。
“阿曰斯楞吃什么醋啊,我不和他抢托娅?”
阿娜曰本有些怀疑烙月对托娅的感情,可是听烙月这么一说,他放心多了。
看了烙月一眼,阿娜曰已然下定了决心。
“就算我哥不吃醋,你也不能把小白马送给托娅姐!”
“为什么?”
烙月再看一眼阿娜曰,突然有种失败感,因为她暗暗觉得自己好像是看错阿娜曰这个女子了,以前他把这个女子划在胆小温柔的一类里面,可是今天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
“因为我看上你了,你是我的人!”
阿娜曰这话一出烙月彻底被挫败了,他完全看错了这一个人。这句话也吓了他一跳,这也太突然了吧。
“什么?”
“我看上你了,你是我的人!”
阿娜曰说得很坚定,毫不犹豫,也让人不可回避。这才是阿曰斯楞的妹妹。
“我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我没误会你的意思吧?”
烙月只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胆的女子,不,是女人,不能不纠正一下这个用词。
“你没误会,我的确是看上你了。”
阿娜曰再一遍说出来时已经成了惯姓,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帐包中的托娅看到阿娜曰终于说出了心事,也替他放下了心;可是烙月却不放心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过吗,但却突然对这个女人多了兴趣,就为她的大胆。
“你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大不了你拒绝我呗,我可学不来你们中原女子扭扭捏捏的那一套!”
烙月听她这么一说,觉得轻松了很多。
“我要是真把你拒绝了呢?你会干嘛?”
阿娜曰突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看着烙月。
“你要是拒绝了我,我就先杀你再自杀!”
烙月又被吓了一跳,看着这个女人,他莫名其妙的竟然有点佩服她,为她的勇气,也为她坚定的决心。可是心中还真有点害怕,她不会真像她说的那么做吧。
“你了解我吗,你了解我的过去,知道我将要走什么样的路吗?你这样很冲动,你知道吗?会吃亏的!”
阿娜曰将短刀收回腰间。
“吃亏怕什么!不说出来那才是吃亏呢?”
说完阿娜曰走出去了几步,回头对烙月说道道:“明天你来村子吧!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上马,啪马一鞭去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爱便爱。就连烙月也愣在当地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阿娜曰刚走,只见阿曰斯楞骑马奔了过来,看着烙月呆呆的眼神。
问道:“阿娜曰给你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烙月这才抖了一下身子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阿曰斯楞冷笑一声“草原女子说出的话就是射出的箭,只会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是绝对不会收回的。”
阿曰斯楞又不是傻子,哪看不出自家妹妹的心思,烙月这般遮掩,倒是让阿曰斯楞不太痛快。
“好好对她才是,要不然我也非揍你不可!”
真是一对兄妹,语气都是这般强硬,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烙月忙转移话题,问道“寻猎结果怎样?”
阿曰斯楞被烙月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叫烙月干嘛。说:“快上马跟我走,我带你长见识去?”
烙月这才牵马跟阿曰斯楞去了。
棘达、孛曰贴二人去寻猎,没想到和烙月一样也看到马蹄印和狼袭痕迹,两人一路跟随,在营盘南雪坳中发现了许多马匹,大半已被狼群咬死,可是雪坳中间却冻着几匹漂亮的骏马。
孛曰贴便回来叫阿曰斯楞,准备将这马匹起出来。阿曰斯楞想着烙月,便让孛曰贴先走了,来叫烙月。
两人打马来到雪坳,只见雪坳四面皆是高坡,风雪反而不厚,而这雪坳坑中的风雪却几乎和山坡一样平。
雪坳四周散乱着马匹死尸和狼群死尸,马匹内脏和狼群内脏混在一起,被雪冻得硬硬的,看得烙月也不禁恶心起来,细细看着狼尸和马尸体的数量,烙月更是惊讶,几乎是每匹马旁边都躺着一具狼尸,马群死伤虽多,可是好像狼群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烙月没觉得这与战场有什么区别,而且这是一场势均力敌,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战争。
孛曰贴和棘达见烙月和阿曰斯楞到来,忙指两人看雪坳中几匹漂亮的马,长得虽骏,但是却都瞪着恐惧的眼睛,似乎昨夜的恐怖屠杀还在眼前。
阿曰斯楞打马走进雪坳之中,只见坐下的马儿,走出去几步蹄子便陷了下去,狼脚印也在这个地方停了下来。略微一估算,离雪坳中的骏马还有半里左右,想要将雪坳中的骏马弄出来,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四人正在苦思办法,只见风雪中,从北方本奔来两骑,奔到眼前阿曰斯楞一惊。
烙月一看,两人皆是骑大红马。
其中一人是个汉子,和何孛曰贴一般,头上无发,右耳带一只圆形大耳环,圆形脸,额头上豁然有个和皱纹同齐的刀疤,身强体壮,手中握一把弯刀。
另一人却是个女子,鹅蛋脸,肤呈红黑色,额上戴着麻绳护额,颈上戴有兽骨串珠,头发结成无数小辫搭在肩上,眼中露火,却是来看烙月等四人。
两人皆是二十五六的模样。
阿曰斯楞忙告诉烙月,汉子是胡勒根的儿子,也是大德法王的一个跟班,名叫皓途;女子是阿罗多的妹妹,名叫塔娜;只是不知这两人走到了一起却是为了什么。
皓途见到阿曰斯楞忙叫了一声哥哥,却是狠瞪着烙月,指着烙月对塔娜说道:“这小子便是黑唐古。”
说完两人打马朝烙月奔来,马还未奔到烙月身前,只见塔娜已从腰间拿出金针朝烙月射了过来,口中说道“还我哥哥命来!”
烙月无奈的笑了一下。宝剑举起,三根金针啪啪啪全钉在剑鞘之上。烙月却是已从鞍上跃起,站了起来。
好个不讲理的女子。
皓途也拔出弯刀离了坐骑,飞身上了烙月的马,二话不说就朝烙月砍来,烙月双脚轻点马背,却是腾了起来。
皓途弯刀还未尽数砍出,已被烙月双脚夹住,在空中打个翻身,把皓途也带翻了起来,只是他死死握住弯刀,死也不放。
烙月见夺不下弯刀,双脚一放,皓途便掉到地上,双脚已然陷入雪坳之中。烙月却还是轻轻落在马背之上。
皓途看了一眼雪坳中的冰雪,弯刀一挑,一块冰雪朝烙月袭来。
烙月一掌排开冰雪,那知皓途却乘势跃上马背,一刀又朝烙月砍来,烙月举剑鞘将弯刀挡住,右脚随即提出,刚好踢在皓途胸上;皓途只觉胸前剧痛,身不由己摔下马来,吃了一口污雪。
塔娜见皓途摔在地上,自己从腰间拿出一把金针,朝烙月漫天撒来,烙月挥出剑鞘,刺入许多剑,那知刚刚挡下金针,塔娜脚已踢到,烙月忙用左臂来挡,却是顺势跳下马来。
三人立即咬在了一起,两人武艺不及烙月,可是多少也有两下子,烙月几天没打,现在却当成是耍,却也不想伤着两人。
三人斗得正紧,棘达却是走到阿曰斯楞旁边,说道“要不让阿娜曰过来!别一会而惹怒了黑唐古这小子,害了他们姓命!”
阿曰斯楞点了点头“这也好,只怕阿娜曰也有些话要给他说明白。”棘达点了点头,朝阿娜曰在的村落去了。
烙月斗了一阵,渐渐没了兴趣。罢手对塔娜说道“你哥哥不是我所杀,你找错人了!?”
塔娜说道“若不是你的出现,我哥哥又怎会死呢?我不找你找谁!”
光头皓途在后面吼道:“不要和他啰嗦,先杀了他再计较。”
皓途其实和烙月没仇,可是烙月那样对他老子胡勒根,分明是看他皓途不起,要不给烙月一点苦头,他作为一个男子汉只是觉得没有尊严。
那知只听背后一个声音叫道“皓途,你给我住手!”
众人忙向后看去,只见阿娜曰和棘达拍马而来,一路上风雪滚滚,好不气魄,说话的正是阿娜曰。
阿娜曰说道“黑唐古是我的男人,你敢伤他!”
皓途大惊,指向烙月。
“他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男人了,那我是什么?”


第一零四节 麻烦不惹自来
烙月一听胡勒根儿子皓途的话,心中愣了一下,难道阿娜曰是这家伙的女人,烙月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还没有去找阿娜曰,要不然这浑水只怕是搅不清了。
阿娜曰却也是和烙月一样惊讶,还没说话,已经把马鞭扔了出去,刚好砸在皓途的光头上。
“你还敢说,我被别人劫去的时候你上哪去,没有黑唐古我现在早成了别个的女人了!再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做你女人了!”
皓途被说得哑口无言,回头瞪了烙月一眼。
“你先是打了我老子,现在又抢了我女人!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说完舍了阿娜曰,却将弯刀向烙月砍去。
烙月冷喝一声,没等皓途弯刀砍到,一脚已将皓途踢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上。
塔娜见皓途又被打倒,心中暗道“好个没用的蠢材!”
却是已经跃起朝烙月后心踢来,烙月身子一斜,塔娜踢到雪地上,立马在雪地上踢了一个窟喽。
落地不甘,又一个横扫,烙月双手平举已然跃起,轻飘飘向后越去。塔娜乘烙月还在空中之际,又将金针射了过去,烙月将剑鞘又刺了很多剑,金针全部射在剑鞘之上。
烙月落地再看剑鞘,只见剑鞘之上订满了金针。烙月朝塔娜啪了一下剑鞘,说了一个“去”。
只见剑鞘上的金针脱离了剑鞘,嗖嗖全朝塔娜射过去。塔娜退后几步,往后一斜,身子几乎贴到雪上,金针已朝她身上的空气中射了过去。
可是金针还未走完,烙月已经尾随而至,剑鞘已经顶到了喉咙之上。
“认输么?”
棘达一看烙月模样,深怕烙月下手伤了塔娜,慌忙越过来一把抓住烙月的宝剑,说道“不可,这小妮子和玫瑰公主最好,小心惹上官司。”
烙月一听这塔娜是红玫瑰的朋友,反倒来了劲“我可不怕她!”
只是对塔娜说道“阿罗多是阴明德所杀,跟我有何关系,你要再敢来放肆,我就一剑杀了你!”
说完烙月将剑鞘收,进到雪坳中起马去了。
塔娜看了烙月一眼,咬了咬牙,朝着烙月说道“我跟你没完!”说完上了马朝西厥王帐方向奔去。
而皓途还是趴在地上起不来。他是个男人,烙月自然对他下手重了一些,也狠了些,如今只是在雪中挣扎。其实没面子,胜过了身上的痛。
阿曰斯楞忙扶起皓途,说道“兄弟,你别难过。就连大德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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