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秘史:媚心计(出书版)+番外 作者:miss苏(王侯将相、一女n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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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秘史:媚心计(出书版)+番外 作者:miss苏(王侯将相、一女n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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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宛如日光寂寞而悠长,他竟然老气横秋叹了口气。继而转身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上,而他的手落上了她的……

    他小心翼翼地,宛如对着一件薄胎的瓷器,不敢轻动,只敢用最的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鬓梢。便笑了,宛如心满意足。

    “你又是作甚?”清笛身子在他的碰触下,止不住地轻颤,“就因为我说要给你梳头,所以你又要找平衡,也要同时摸摸我的头?”

    小六只能笑。

    没错,她冰雪聪明;可惜,她还是读错了他的心。不是完全不对,而是程度不够。

    所以啊,就算他这次被她抓了正着,可是似乎她比他更窘迫;那么赢家是他才对。

    小六笑起来,趁她不注意,伸手便抢回了她掌心的青丝,重新揣回怀里去。末了,还用掌心压了压,仿佛提醒自己莫失莫忘。

   29、簪花少年

    清笛手指灵巧,给小六篦了头,将他散乱的丝梳得滑顺。只把头顶一带的丝松松绾成个结,“你是契丹人,便是我宋国的罪人,所以你不可绾髻著冠,便依旧散吧。”

    “不过,倒真俊俏。”清笛的手指流连在小六的上。不知是否契丹人毛尤重,只觉他丝浓密,既如柔丝绕指,又透着凛冽气儿。

    “还敢脸红?”抬眼望菱花镜,清笛忍不住淘气,“再让我看见,掐你的脸!”说着从自己的妆奁盒子里拈出一朵宫纱堆成的大红石榴花儿来,簪在他边,越衬得那孩子粉面敷朱,光华耀目。

    她亲自为他梳头,手指穿行于他间,小六早已脸红续;清笛这样一说,他又如何能控制得住?

    “又红!”清笛笑着去掐他脸,小六本能一避,清笛的手便误打误撞在他唇上。

    清笛的指尖便一颤。

    那孩子的唇,触手之间柔如,丝滑如缎,全然不是她想象中的粗糙。

    习学唇艺,清笛也自苦恼。不爱男人的唇,如何能如妈妈要求,要吻得蚀骨消hún?清笛原以为男人的唇粗糙且阔大,配着唇髭,乏善可陈;此时方觉错了。

    原来他也嫩软,只是不知是否甜香?

    这个念头一滑起来,清笛自己先烧成了火炭儿,忙抖着手避开。背过身儿去,心慌成一片。

    这是怎了?

    小六也怔在当场,无法形容方才那微妙一刻。她指尖细滑,肌骨匀称,惹得他险些张口去咬。

    “清笛,阁老差人送礼来了。”正微妙的当儿,郭婆婆急匆匆从外头走进来,“给掌院整整送了二百金!并宫缎两匹,说给你裁衣裳。”

    清笛微微合上眸子。这礼是来催问开苞日子了,就如民间嫁聘的“问期”。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郭婆婆看清笛神情,也自不忍,“定是给小六诊脉的郎中说走了嘴。原本,还希望拖些日子。”

    清笛轻轻摇头。青楼里自然人多嘴杂,就算不是那郎中,来过她院子的横波、安公子,或者其他人也都有可能说出去。她既然已经下地,就没有理由再以伤来推脱。

    “妈妈如何说?”

    “明儿一早,掌院要亲自检视你们这一批开苞的四个清倌儿的习艺。”郭婆婆微微有点急,“清笛啊,你究竟有没有把握拔得头筹?”。

    清笛转身扯了小六的手进幔帐内里,咬了唇儿仰头望他,“亲下来,是何样滋味?”

    小六登时懵了,用力摇头,连带着他上那朵宫纱的石榴花都跟着轻颤。

    “休得糊弄我!”清笛俏脸含霜,“我不为恼你,只为向你讨教。男子究竟喜欢如何亲昵?”

    清笛认定了,他腰里既然有其他女孩儿的物件儿,那么他这个契丹小子定然已经碰过女人的。

    小六惊得浑身,仿佛风中的柳枝,“我,我……”

    “快说!”清笛扭着小六的袖子,“不然,我不饶你!”

30、调教于你

    “还不说?不说你今晚就滚出去,不许睡我房里!”

    天都黑了,那死孩子还不肯说。明早掌院就要检视唇艺,她只剩这么一晚!

    清笛既羞且恼,起身掀了他的地铺,将他的被子褥子拎到门口都给丢出去,“去外头睡!从此休想我再怜惜你半分!”

    小六真是快哭了。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他实是不知说什么!

    亲女人——梦里的也算么?

    “出去!”清笛扔完了被褥,回身推着小六往外走。他身子高大,她推得寸步难行。

    她推着他的背,小六努力扭转头来,指着门外,“你、的。”

    清笛转了下眼珠会过意来,咬牙出门又把被子褥子拖进来。这一折腾,粉面已是染红,“真被你气糊涂了。被褥都是我的,该扔的是你!”

    “哎……”小六轻轻叹息了声,期期艾艾走到清笛面前,弯了腰,将自己的手指尖塞进清笛掌心去,“你、的。”。

    清笛猛然一震,心里说不清是苦是甜。

    是啊,她说过,他是她的;她连被子褥子都给捡回来,难不成就把他又丢出去么?

    “我不要你了还不成?”清笛面子上挂不住,“你不听我的话,我养不熟你!”

    “我说!”小六登时慌了,像是要被抛弃的孩子,死死攥着清笛的手,“亲,亲你!”

    “什么?”轰地一声,清笛觉着自己浑身都着火了。

    “梦、梦里。”小六死死垂着头,“很、很好。”

    “谁让你说这个!”清笛甩了手,红了脸回榻边坐着。心底百转千回。

    耳边是丝帛声,清笛扭头去看,那小子竟然自作主张又把被褥拖进幔帐来了,在她榻边铺好。此时正张着一双的眼睛,像小黑驴一样水汪汪朝着她。

    清笛真是既好气又好笑,“你果真没碰过别人?”

    “就连你腰里那梳子的主人,也不曾?”

    小六一惊,掌心下意识一按腰间。分明极是爱惜。

    看他这样儿,清笛怒气又起,“既如此,我便调教了你罢!”。

    清笛扭身下地,一把扯住小六脖子上的锁链,微微喘息,目光落在他唇上。

    他的唇棱角分明,唇角总是坚毅地抿着,可是笑起来时却又弯弯一钩。清笛咬了唇,抬头去望他的眼睛。

    身畔红烛忽然“叭”地爆了个灯花,映得他的眼珠子黑晶一般璀璨。他静静地回望她,含了羞涩和局促,却竟然,没有丝毫闪躲。

    清笛心弦一乱,将自己的丝帕蒙在小六面上。低低喘息一声,便隔着丝帕,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恁般,隔着清凉的丝绸,感知他轻轻悸动。他的唇瓣主动张开,分明。

    原来这孩子——这般美妙……

31、几番缠磨

    同样的夜晚,霸州北郊的凌霄山,月泽如雪。

    山势如鹰,一块鹰头岩伸向北方。

    一个白衣男子坐在如雪月光下,掌中一管玉笛。月色堕落如雪,只因他比月色更似当空皓月。

    踞坐鹰头岩上,恰可见北方大地。万帐灯火,营盘齐整。契丹南下之心,从未曾泯。

    “公子。”暗黑夜色里,二人穿黑色大氅无声而来。大氅在风中摇摆,宛如夜枭翅膀,又像是披着夜色,“已查到袁承道妻女下落。”

    白衣公子手指一按笛。玉笛通体纯白,于月下散出潋滟华光,笛刻凤头。

    此人正是安公子凤熙。

    无人知,他此时恁地紧张。

    “袁刘氏已经……”黑衣男子叹气,“千里孤坟,荒草丛生。”

    凤熙别开头去。

    半晌方说,“怜儿我已自行找到。”

    几个黑衣人彼此对视一眼,也都叹息。女子一旦入青楼,这一生便已毁了;更何况圣上有旨,袁怜儿永生不得脱籍。为贱籍者,为贩夫走卒做妾都是不能,更何况公子……

    “契丹情形如何?”凤熙伸笛点指北方。

    “杨将军连捷,盖因契丹宫乱。”那手下禀报,“契丹萧氏外戚干权,契丹可汗颇有犹豫,迟迟不肯立储。”

    凤熙一摆玉笛,穗子恍如月光一晃,“萧定南才是契丹幕后可汗。”

    “萧府近来缇骑四出,像是追捕。”

    “哦?能让萧国舅这样兴师动众的,能是何人?”凤熙便是眼角一跳!。

    “休得缠磨!”清笛气喘吁吁,软在小六臂弯里。

    她说调教他,结果他却不肯放她走。亲了一回,他却扯着她的柔荑,生生再凑上唇儿来。

    如此反复,竟不知是亲了几回;一张帕子早被濡湿,他的唇越真切。

    到后来,分明是他放肆地吮了她的唇儿;他那滚烫的舌尖儿都探过来,急吼吼地想要破开帕子一般……

    饶是隔着帕子,她也,也被他需索得慌了。

    清笛拧身儿逃回榻上去。他自己揭了帕子,却依旧缠住她指尖儿。

    清笛眼角扫过那孩子的唇,红得赛过最艳的芍药去,又嫩又软,泛着玛瑙珠光。清笛一颗心都颤了,“再缠磨,我恼了!”

    垂看那早湿透了的帕子,心头烦乱越盛,索性丢下去给他,“我不要了。你若也不稀罕,便丢了罢!”说罢赌气似的扭身朝里躺下。

    背后是依旧浊重的喘息,可是他还是拉了被子来,替她盖上。吹熄了蜡烛。

    幽暗里,清笛悄悄儿微笑。

    “今儿不知掌院请了哪位客人来做评判。无论是谁,清笛你总要收好自己的性子。将来总归要伺候客人。”郭婆婆给清笛梳头,抓紧最后的时间提点。

    “我懂。”清笛心一沉,眉间的花钿都点歪了。

    收拾停当,迈出门去。却见小六站在小黑驴前头,唧唧咕咕,不知在作甚。

32、曲意承欢

    清笛瞟了郭婆婆一眼。

    郭婆婆也笑,“他们俩,几时合好了?”

    小黑驴扭头见清笛出来,便放声大嚎,“主子你快管管这头狼啊,他毛病了吗?天还没亮就跑我眼前儿来说,什么欢喜啊,什么一夜不舍阖眼……啰嗦了整早,不让我睡觉!”

    “我本不爱听,他还扯我驴耳!”

    只可惜,主子压根儿听不懂。它比狼崽子还可怜,它的话主子没一个字儿懂的!。

    草驴虽然没有叫驴的嗓音那么洪亮,可是喊起来也是声动屋瓦。

    清笛皱眉。郭婆婆赶紧轻叱,“快别叫了。”

    “乌丫!”小六也赶紧低喝,“乖。”

    小黑驴心中悲愤,“你才是乌鸦呢,你们一家都是乌鸦!我是黑丫,我不是乌鸦!”

    清笛按了按鬓角的绢子蛾儿,转身走向外去。脚步略显凌乱,显是不高兴了。

    小黑驴急了,朝小六继续大叫,“乌和黑能一样么?就算是近义词,可是黑丫不是乌鸦!”

    小六却只拢着它的辔头,只静静转身去望主子的背影。

    他方才那么开心,怎么转瞬,眸子里却只余哀伤?。

    四姝见礼完毕,各安其位。在场的除了四姝之外,另有横波。

    每回学艺,湉娘总会召来院子里的红牌姑娘加以督导。

    湉娘清亮一笑,“今儿是你们四个丫头的造化,有位贵人肯纡尊降贵来为你们评判。”

    “为娘也是过来人,也知道你们的小心思,谁不希望自己的客人是英俊富贵的公子?今儿这位贵人定然满足你们所有的想望。”

    湉娘说着起身走到珠帘边儿,“公子,请吧。”

    四姝彼此目光一错,清笛没错过横波面上一抹冷笑。

    珠帘轻挑,珠子彼此磕撞,出琳琅之声。却更有人嗓音比珠玉之声更为清贵,“见过掌院与四位姑娘。”

    来者,分明是安凤熙!

    安凤熙在院子里声名赫赫,兼之风姿优雅,另外三姝面颊各自红了。

    清笛暗自揪紧了自己的帕子。

    “今儿,你们可都要仰仗安公子。”湉娘一笑,“安公子阅遍天下众花,他说谁好,便是谁赢了。”

    静箫抬头望横波。横波点头示意。

    安公子是横波的恩客,他说谁好,自然是横波早已安排好。静箫一笑,放下心来。

    清笛皱眉抬头,却正见安凤熙的目光清冷落在她面上。红唇微微一挑,勾起一弯讥诮。

    她前日排拒了他,今日却要主动送上自己的唇。青楼里的姐儿,不过出尔反尔?。

    四姝抓阄,清笛最末。婉笙与吟笳先后入了珠帘后,看不见人,却能闻口唇吮咂之声;而后二女各自出来,均是脸红过耳,无限娇羞。

    静箫在珠帘里的时辰最久,里头的声音也更浊重。只听得安凤熙男性的喘息嘶嘶颤颤,静箫更是嘤咛婉转,听得在场的女儿都红了脸。

    湉娘满意而笑。

    “公子,静箫可适意?”

    凤熙竟亲送静箫出来,手搭着静箫纤腰。

    凤熙听了湉娘的话一笑,手中玉骨折扇指向清笛,“那要尝过她,才知晓。”目光一转,仿佛玉色丝绸缠住清笛周身。

    湉娘便笑,“清笛,随公子入帘。”

    “小心伺候,不得有违。”

33、徒劳牵挂

    清笛入帘内,凤熙斜倚胡床。日光温软落下,照着他衣袂下簟纹如水。

    凤熙长眸斜飞,慵懒睨着清笛。不等她自己走来,便伸手一把揽住,困在怀里,“我想要的,总归跑不掉!”

    手指轻抬,挑起清笛下颌,“所幸,我没来晚,你还是清倌儿。日后种种,我会一样一样调教你。”

    清笛便笑了,“公子说笑。横波姐姐就在帘外。”

    “她又不是我妻!”凤熙凤目清冷,红唇却邪邪勾起,“青楼楚馆,我想要谁就要谁。”

    “只可惜奴儿夜,已请托了阁老大人梳拢。”清笛冷笑。

    “你故意的!”凤熙震怒,黑瞳里风云席卷,“那日我在花园里见了你,你便急着将自己卖了!”

    清笛一叹,“公子,放奴去。”

    “休想!”凤熙手指掐紧,“你当初予我的羞辱,我定十倍奉还!”

    清笛眸子一暗,“公子不长情,却记仇。”

    “你呢?”凤熙手指一转,眸光由痛楚旋成邪佞,“你连仇都不肯记,所以连我都给忘了……”

    “怜儿,你究竟想装作不认得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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