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秘史:媚心计(出书版)+番外 作者:miss苏(王侯将相、一女n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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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秘史:媚心计(出书版)+番外 作者:miss苏(王侯将相、一女n男)-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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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是契丹人来了,江南乃是远离契丹的大宋腹地,那么敢公然潜入的定然是胆子极大的契丹人!略深思忖,又如何想不到极有可能是小六追来了!

    又到端午,端午!

    “公子……”窦如海望凤熙面上飘过的雾霭,欲言又止。能让公子露出这般神色的,只会有一个人。莫非契丹人潜入便是与那个丫头有关!

    那丫头,果然是祸水!

    三年前他暗遵了长公主的口谕,想要缀着公子的脚步,同归霸州,借机除掉那个丫头……却没想到事发突然,等他赶到霸州,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三年前没来得及完成的任务,他总归会寻了时机来完成!

    不能让那丫头连累了吴越皇室最后的血脉,不能让她连累了侯府,更不能让她拖累了公子!

    “窦叔,带他们易了常服,入湖去搜。别放过任何一艘鱼筏,更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胸口有狼头刺青的渔夫!只要发现,就地斩杀!”

    “是!”窦如海眸色一冷,回身带人无声而去。

    湖风清凉,穿柳拂花,本是吹人欲醉,可是凤熙心内却一片冰寒!——三年了,本以为一切都早已尘埃落定。本以为只要耐心等待,怜儿终有一天能接受他的心。却哪里想到,小六竟然会追到江南来!

    那鞑子来了,怜儿还如何能与他今生厮守!

    凤熙此时只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何不能多些强硬!倘若早就要了怜儿,说不定此时他们膝下已经有了几个孩儿;纵然怜儿的心不好征服,可是为了孩儿,她定然就会安静地留在他身边……

    他不会再等了!

    。

    “郡主,方才那个汉人倒真无礼!”

    凤熙拂袖而去,之前那桃红襦裙少女的身畔,一个劲装的少年冷声说。

    “又叫郡主!”桃红襦裙的少女正是月牙儿,她身畔劲装少年是贴身侍女双羚,“该叫小姐。”

    双羚吐了下舌,“是,小姐。”

    “汉人标榜礼仪之邦,他们无礼便只有一个缘由——被逼急了。”月牙儿冷冷转眸望凤熙离去的方向,“此来杭州,我倒是极想见一个人。听说霸州青楼里,曾有位公子为了清笛与六哥险些打起来……那个人也是杭州人呢。”

    “啊?不会这样巧吧?”双羚惊得瞪大眼睛,“小姐,难道你说方才那个人就是,就是那个什么安公子?”

    月牙儿清冷一笑,转身望双羚,“没听见他也在问飞天鱼?飞天鱼在这杭州西湖里存在也有几百年了,怎地今天就我们与他一同问起飞天鱼?且船老大说得明白,他是来找人——六哥来找飞天鱼,那个人则是循着飞天鱼在找六哥!”

    双羚脸色刷地白了下来,“难道他发现了我们的身份?”

    月牙儿点头,“我们分头行动。你去联络潜伏于城中的武士,随时准备接应;而我去找六哥!”

    “郡主!”双羚担心。

    “去吧。”月牙儿眸子里流出冷静,“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伤了六哥!”

    。

    藕花深处,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固定渔舟的竹篙早不知在剧烈的震动里,倒到了何处去。小舟失去了竹篙的固定,便随着水波轻荡,缓缓地,于藕花深处自行漂浮。

    舟上,小六已经累得睁不开眼。手脚全都霸道地搁在清笛身上,放入人肉的绳索,将她困在他怀里。

    鼻息贴着她的秀发。她的青丝早已散乱不堪,被阳光晒得滚烫;青丝的幽香便皆有光热而弥散开来,他贪婪地吸入,一缕都不想放过。

    今生从未有如此一刻的满足,即便死在此刻也无遗憾。

    清笛被他困在怀中,却只肯背对着他。于他看不见的方向,无声地流泪。

    方才身子几番极致的欢畅,却反而让心更加空落与彷徨。未来的路再度迷失了方向,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次之后的来日。

    “我单问你,三年前,你如何逃生?”

    听说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手中金钗刺进他自己心房……那疼痛三年来从无片刻消散。

    他没说话,只是

    抱紧了她。

    他每回有事情想要瞒着她,便会这般!

    “说!”清笛不由发了狠。

    “是……小青与霁月引领飞鹰与奔马同来,截断了二哥与于清风当日的企图。”小六长眉紧蹙。

    “不够。”清笛咬了唇,“飞禽奔马可以延宕一时,可是却不可能永远挡得住想杀你的人!”就算没有于清风,二皇子又如何肯放过那个好时机!

    
135、身不由己(③更)

        那个夜晚,倘若有人能救得了他,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身份极高的,能够震慑得住那杀机已现的二皇子;那个人更肯为了救他而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不顾一切……

    那个人,会是谁?

    而偌大契丹国,能够震慑得住二皇子的,又一共能有几个人!

    小六的疲惫仿佛被清凉的湖风瞬间吹散,他睁开眼凝着清笛的后脑,只能微微紧张地急了喘息。

    他瞒不过她,始终如此。

    “……当晚,是,是我父皇御驾亲临。”便只能这样说罢。

    “是么?”清笛轻轻阖上眼帘。知道已经不必再问,因为他已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再说。

    实则他已经猜透了她的思绪,所以他才会说出他父皇来——契丹国,能震慑得住二皇子的,当然说出那位可汗来,便是最为稳妥。

    他小心隐藏着,只为了让她无法知晓。那她又何必继续问?

    。

    “起身吧。”清笛推开他的手脚,背身坐起,拾起自己的衣裳。一切还都安好,只是裹胸布条已被他撕碎;因著男装,又没有准备肚兜……穿戴起来,胸却掩不住了。

    她的怒气与疏离,宛如冰凿,一下一下敲碎了小六的心……水光荡漾,天光水色齐集到她身上来。男子宽大的缁衣裹着小巧玲珑的胴。体;最消。魂便是那透过男性衣装线条而峭立的酥。胸。

    小六心中悲戚,可是身子里的火却又腾起。

    这世间唯有她,让他身子无垠狂喜,却又永远让他的心,丝丝缕缕缠绕着疼……

    “怜儿!”他伸臂抱紧她,“你容我日后慢慢与你解说,你知道我……”即便她还在他眼前,可是光晕里的她仿佛只剩下一个水泡幻影,随时都会被现实敲碎,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知道你有许多身不由己。”清笛将发丝都拢到胸前,清冷转头望他,“人生在世,谁人都有身不由己。就连皇上也有太多的不由自主……身份越高,身不由己之事便也越多。”

    “有太多私事,不可为‘外人’知晓。”清笛面上平静无波,却一字一顿咬紧了“外人”这个字眼。

    小六心上宛如被重击一拳!

    他与她,终究又生分了……纵然之前百般欢好,纵然他已经查知了她的情、得到了她身子全然的臣服……可是他依旧没能重新找回她的心!

    每年五月都是恶月,每年端午必是伤心日。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五毒,药无可医治。

    。

    “怜儿,随我北上吧!”眼见怜儿将头发都绾好,周身都带着决绝的去意。小六只觉无边的恐惧兜头罩脸而来。也唯有寄希望于朝夕相处,能一点点暖化她此时凝冻起的心之寒冰。

    “你知我会如何作答。”

    清笛束紧头帕,便站起身来,“你最好即刻出城去。方才我们在胡家酒肆遇见的那两个大汉,既然都曾在北方从军,我怕是他们也多少听出了你的口音来。为免夜长梦多,你不必再多盘桓。”

    清笛说着,终究忍不住再回眸,深深望他一眼,“若还有一丝对我的顾念,便节制你的野心。不要进攻江南。”

    “江南历来为汉家风华千年集萃之地,草原的文化根本无法与之匹敌;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契丹人就算能铁蹄弯刀屠城而下,却永远没有能力统驭江南人心。否则恐怕只是自讨苦吃。”

    。

    “你在说家国,却也是在说你我,是么?”小六怆然而笑,“你是想告诉我,纵然我可以强要了你的身子,一回回;可我永远征服不了你的心,是么?”

    “在我刚刚做了三年来最美的一个梦的时候,你却要亲手将这个梦撕碎,是么?”小六蓝瞳流冰,猛地抚住心口。

    “你……”清笛一惊,忙扑过来,“你这里的伤,三年了,还未尽好?”

    当日他以金钗刺进自己心房……纵然侥幸逃生,又究竟能好了几分?

    小六摇头,一把扣死了清笛放在他心口的手,“你分明在心疼我,可是你却还是让我心疼……”

    “伤早好了,疼却永远留在里头。每日想你,这疼便会更甚一分。”

    清笛无法再承受他灼灼目光,深深阖上眼帘,“那便不要再想了。心不动,伤便不会再疼。”

    “怜儿!”小六惊怒嘶吼。

    “嘘……”清笛却猛地伸手掩住了他的口,只侧头,仿佛细细倾听着什么。

    水上宁静,隐隐传来细碎的簌簌之声。就仿佛是春风吹动了水上莲叶,整片整片发出的摇曳之声。

    “快走!”清笛以唇语无声谓小六。

    “何事?”小六也眯起蓝瞳,如狼般警醒。

    “凫水。”清笛扯了小六的手,将他推到船舷边。

    关键时刻,他信她的判断与智慧。小六缠着清笛的手指,百般不舍,却还是依言无声浸入水中去。手却还在船舷上,仰了头拼尽所有般死死凝着清笛,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走!”清笛努力不看他眼睛,发狠掰开他手指……

    。

    人如落花,无声沉入水下去。便在水中,他也还在凝

    望她……

    清笛狠下心来不去回望,转身披起小六的斗笠与蓑衣。找不见撑船的竹篙,便坐在舟上,摇曳着,以手划水。

    她本怕水,舟上又只剩下自己,还没有船篙……恐惧感宛如水浪,层层淹来。

    可是对水的恐惧,又如何敌得过方才那一瞬间的惊心?!那风中宛如叶浪摇曳的沙沙声,她分辨的出来,那是凤熙手下卫士身上暗穿着的锁子甲!

    凤熙来了!

    
136、含泪受辱(④更)

        对水有恐惧之心的人,在水上完全找不见平衡;更何况西子湖辽阔,又被莲叶挡着,远远找不见岸边,所以便会越发紧张。

    这样的情形之下,即便水面小小的涟漪,也会让人本。能地惊慌失措。

    清笛便是如此狼狈,努力想要让自己稳定控制小舟,并尽量远离小六下水的地方,以此为小六做掩护——可是她竟无法控制小舟,那小舟只滴溜溜在波心打起转来!

    清笛越发惊慌,小舟的平衡便失,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而风里,那飒飒的锁子甲声音越发近了!

    就在此时,小舟奇异一稳,并且仿佛有奇异的动力神秘而来,让小舟平稳向前去!

    清笛惊得不敢动。

    怔怔环望四周,哪里有半个人影?纵然有风,却也不足以吹动小舟向前啊!

    清笛猛然惊住,垂首望船底!——四面无人,小舟却得了动力向前,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船底!

    原来,她的惊慌失措、她的无能为力,全都被他看进了眼里……纵然他多留一时便多一分生命的危险,可是他却依旧还是在水下托着她的小舟前行!

    只为了,让她不再害怕!

    。

    清笛的泪狠狠跌落下来,却收着声,不敢被船底的人知晓。

    远远,透过藕花莲叶,终于看见了有渔舟无声而来;而船上矗立了几个男子,他们成犄角之形站立,眼望不同方向,分明是不想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清笛急忙收住眼泪,重振精神。轻轻向船底跺了跺脚,向小六示意……

    “喂,你停下!”凤熙的人发现了清笛,厉声喝止。

    清笛淡然垂首,用斗笠掩住自己的面容。

    对面渔舟划过来,与清笛小舟轻撞。清笛努力稳定住身子,这才没失足落进水里去。

    “看你的样子,分明不似渔夫。”舟上为首的男子是个细长脸,极是谨慎,“方才两条船这么一磕碰,你就险些掉到水里去;若是真的渔夫,你早死了百回!”

    清笛皱眉,却也并不慌乱,“我说自己是渔夫了么?倒是你们来了便说我是渔夫。”

    “不是渔夫,怎地坐在渔舟上,还戴了斗笠、披着蓑衣?”

    “你们几位也不似渔夫,这不也是站在渔舟上?况且,斗笠蓑衣本是防雨遮阳之物,纵然多为渔夫穿着,可是谁又规定了不许旁人穿的?”清笛口齿伶俐,一气呵成,“到了端午,杭州便热了。这湖上没遮没拦的,水也倒映着日头,难道干坐在上头等着被烧成人炙么?自然要借了斗笠蓑衣挡一挡!”

    没想到遭逢的是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对面三个男子毕竟都是武夫,一时竟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清笛知道,此时越与他们周。旋,便越能为小六安然离去争取些时间。

    清笛的轻慢桀骜惹怒了对方皂衣的男子,他啐了一声,“你是不是渔夫,又为何到这湖上来,我们自可不管。不过要让我们兄弟看过了你的胸,方可放行!”

    窦统领指示,必定要看过这湖上任何一个扮作渔夫模样男子的胸,看上头是否有碧眼狼头的刺青。倘若发现,立斩无涉!

    看她的胸……清笛大惊!

    她此时衣衫内既无肚兜,又无裹胸布;方才欢爱之后的胸越是丰满……她如何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看我的胸容易,只是我怕你们不敢看!”清笛越是惊怒,反而越发镇定。

    “是么?我等兄弟血雨腥风都经过,又如何不敢看你的胸?”

    三个男子跃上清笛小舟来,冷笑着一步一步逼近。

    清笛反而越发放松下来——看她的胸,又能怎样!

    她本是青楼出身的女子,纵然这般受辱,她却也能忍受得住——只求,那水下的人,能远走一分。

    三个男子逼近,一个到了她背后,一把将她提得立起,扯进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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