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娶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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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娶我可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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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也静静看着顾夫人,母女两相视,阳光洒下。良久,沈意忽然轻叹一声,主动依偎进顾夫人怀里,“我会站在娘这一边。”
顾夫人浑身一震,不意这个时候,这样的回答,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只见得沈意的头发浓黑,在阳关下有着干净的光泽。
“但是,若我求娘呢?求娘……成全我们,娘会不会答应?离开他,我真的好痛苦,痛不欲生。”
顾夫人的手微微颤抖,终于抬起,缓缓抚在沈意的头上,“好,娘答应你,成全。”
她极力稳住嗓音,终究哽咽。时光仿佛倒退到二十年前,与另外两个声音重合。
……
“我会站在父亲这一边。但是,若我求父亲呢?求父亲……成全我们,父亲会答应吗?若是不能与他在一起,再活多少年我也不会快乐。”
“好,我答应你,我成全。”
……
————
、说起辛夷……
宫主,娶我可好,说起辛夷……
事实上,如今这局面,不答应又能怎样?
一切皆是命,真怕什么来什么。
小时候怕辛夷,千方百计躲开了,却又遇上个更不该的上官墨。
辛夷,说起辛夷……
回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论对谁钏。
顾夫人目光落在她的藏药阁上,辛夷的确带回了永久花,够她好几年高枕无忧的。她的父亲临终托付之人果真是可靠。
父亲,我知道你中意辛夷,从小就中意。
可……若是能避开,女儿是宁愿不要这条命也要避开这个人的糅。
顾夫人只觉疲累不堪,缓缓闭上眼,长叹。
……
沈意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
她只记得她好不容易将某人的毛捋顺了,趁机劝他喝药,结果某人以要她服侍喝药为名,狠狠将她调xi了一番。
他调xi人的时候……恶趣味层出不穷,真一点看不出是身受重伤。
沈意被调xi得又羞又怒,险些就扔了药碗——爱喝不喝。
最后,仍是矮下身段将某人伺候妥当了。
可惜,不知道是他故意还是她太不甘愿,都到最后了,药汁弄到了他的衣服上。
上官墨终于有话可说了,理直气壮,“伺候爷更衣。”
沈意,“……”
如此,她一个未婚女子为一副……(凭良心说)倾城男色更了衣,在血管爆破以前,赶紧往外逃,想要喘口气。
却被上官墨一把拉了回去——陪…睡!
“你又不是上官昱,陪什么睡啊?”
沈意在表达不满时,人已经被拉到了床上,被某人按在怀里。
上官墨这人,从来都是行动远远先于言语许多……许多的。
上官墨听了,原本意兴阑珊的眸子蓦然一眯,说不出的危险,“你陪了?”
不知道是他哪个环节的原因,沈意刹那间有种舌头发麻的感觉,望着他,不由自主就坦白了,“没,没……我就打个比方。”杀手公主vs杀手王子上官墨就眯着眸子看着她,像是若看出她在说谎,从此就会与几岁的小皇子为敌。
想到可爱的小皇子……
沈意一凛,忙道:“就是我想陪睡,我也没那资格啊……”
上官墨又看了看她,这才轻哼一声,将她抱在怀里,“嗯,爷准了。”
沈意愣,“啊?”
“刚刚不是说想夜夜…陪…睡?”
沈意怒,脱口反驳,“我说的是陪睡,你不要在前面乱加词语好不好?”
说完,立刻反应过来中了计。
果然……
“嗯,你都承认了,爷也不和你计较白天还是晚上了,睡吧。”
如此,某人“宽宏大量”的感慨了一句,就安然闭上了眼睛。
沈意,“……”
如此剧情发展下来,她是该说“谢主隆恩”吗?
后来,因为沈意不甘心,好生闹腾了一阵,闹得最后上官墨耐心用罄,险些武力解决。
两人就这样小打小闹着睡了过去。
……
沈意醒来时,房间里的光鲜偏斜、橘黄,看起来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转头看去,男人还在睡。
这么近的距离里,沈意看着他的容貌,心中五味陈杂。
想起当年第一次从他怀里醒来,她秉了呼吸。上官墨的脸,近看美得太有压慑力,她方才知道,美得不敢呼吸这话真不是诓人。
那时,她心中幸福翻天覆地,她想,她何其有幸,此生能从他怀中醒来。
只是后来分离,过去有多幸福,对比得现实便有多让人痛不欲生。
如今,失而复得。
沈意一笑,轻轻凑过去,往他唇上亲了亲。
他喝的药太霸道,他的唇上至今还残留有药汁的味道。可沈意却觉得她尝到的不是药的味道,却是如醴酪般酸酸甜甜的,让人眷恋不舍,舍不得放开。炼妖终是赶在将他吵醒以前退开。
见他仍旧睡得深沉,沈意自己傻傻乐了乐,又蹑手蹑脚的往他怀中蹭了蹭。
——如此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玩了不知多久,沈意终于轻轻拉开腰上环着的手臂。
起身。
脚刚刚落地,便听身后一声微哑懒懒传来,“去哪里?”
沈意浑身一僵,转过身去,便见某人正睁着眸子看她。不知是不是她做贼心虚的原因,她只觉此刻那双眸子看起来很是流光潋滟促狭调xi……
如果他刚才就醒了,那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
她一定不要问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上官墨这个人恶趣味得狠,一定不会给她台阶下。
他既问她,她顺势转开话题,“我饿了,要去找吃的。”
“哦?”上官墨闻言,缓缓坐起来,剑眉微挑,说不出的意境悠远,“刚刚的甜点还不够?”
沈意唇角僵硬,双目怨念。
她怎么会这么了解他?就知道他会趁机调xi,好吧,虽然是她调xi他在先,但是,他就一定要拆穿么?
沈意说不出话来,这片刻,上官墨已姿态优雅的起床,随手拿了外袍穿上。
沈意见他穿衣动作,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脑子一热,就这么反调xi了回去,嘿嘿一笑,“饱暖才好思那啥啊,饿着肚子,甜点也索然无味。”
“索然无味?”
某人穿衣的动作霎时顿住,目光攫住她,嗓音微高。
沈意心中暗叫不妙,调xi一不小心过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得外面传来细微动静。
上官墨意味悠长的看了沈意一眼,再看向门外,瞬间淡了脸色,“什么事?”
“爷,辛夷将军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爷今日可方便见客?”
……
沈意一直都知道,辛夷这人,是一个很微妙,让人看不透的存在。
从小就知道。
换句话说,辛夷从小就这样。
说起来,辛夷和灵珑的身世颇像,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不止孤苦,还坎坷,心中戾气深重。然而,小时候,在灵珑戾气深重动辄和其他小孩打架,遍体鳞伤的回来时,辛夷却是孩子王。步步封疆那时候,京中显贵家的小孩,人人都称辛夷“辛哥”,不论比他大的还是比他小的。
辛夷在显贵圈里混得如鱼得水,不少王孙贵族小小年纪就愿意为他两肋插刀。但是沈意却知道,辛夷连他们谁是谁都分不清。
“他们对你这么好,你却不记得他们,你这样很不礼貌。”沈意小时候表达过不满。
彼时,辛夷笑得妖孽,“他们应该很庆幸我记不得他们。”
“哼,强词夺理。”
沈意那时不屑,然而不久,她就知道辛夷不是在说笑。因为,那群孩子里独独两个被他记得的,一个得罪过他的,一个欺负过她的……一个被折了腿,一个被打折了手。
都是被其他孩子群殴的。
沈意很难不往辛夷身上联想,那时的辛夷却是含笑问她:“他们被打的时候,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对了,如果丞相问起,意儿会给我作证吧?”
沈意,“……”
所谓谈笑间,让你不知怎么死的……大抵说的就是辛夷。
所以,饶是已经对辛夷的为人已经足够清楚,但是,沈意在回廊处见到前方那人时,还是震惊的眨了眨眼睛。
有种自己看错了的感觉。
然而前方,玄衣临风翩跹,男子身姿挺拔颀长,正在她前路上,眸中含笑看着她。
不是辛夷是谁?
那据说在前厅等着上官墨去见他的辛夷。
主人去见他,他却自己跑到了人家后院来。
、带你走……
宫主,娶我可好,带你走……
那据说在前厅等着上官墨去见他的辛夷。
主人去见他,他却自己跑到了人家后院来。
辛夷显然早已看到了她,远远朝着她,眼里唇边的笑,一如三月的春风。
“意儿。”
敛去那一日的冷血之气,他此刻的嗓音说不出的动人,再配上那一身的风姿,缓缓朝她走来,若是有心勾搭个良家妇女的,也不过眨眼的事钏。
可是大约太熟悉了,沈意没觉得心旷神怡,反倒有些怨念。
她撇了撇嘴,轻哼,“总算认得出我了?”
辛夷停在她身前,他身量上较她高出许多,两人距离近起来,他便只能俯视。他微低了头,光线在他眼底敛去刺目,竟是说不出的柔和糅。
“我以为你……”他说到这里,眼色微凝,转瞬却是展颜一笑,“总算没有酿成大错,还能再这样和你见面,真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辛夷和上官墨有些像,都是平日冷血之人,偶尔一次温柔,甚至并不多动人,沈意也能瞬间动容。
“算了,我们多年不见,你没认出我来也是人之常情。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该在前厅吗?”
“带你走。”
“啊?”
沈意尚还愣在辛夷那句“带你走”里面,只觉腰身骤紧,人已被揽进了他的怀中。
“诶……”沈意低呼,人已被男子抱离地面。
重心不稳,她下意识的抓住辛夷的手臂。
脸旁风急过,竟是他抱着他飞离,沈意大惊,盯着近在眼前的俊颜,“你做什么?!”
声落,回答她的却不是辛夷,而是身后的吵嚷动静。
“拦住他们!”
沈意回头,只见宴王府的侍卫纷纷拔出刀剑追来。
然而辛夷太快,她也只见得一瞥,人已被抱着飞离。
辛夷一路施展轻功,揽着沈意御风而行,足尖踏过帝都繁华富丽的屋顶,两人从天空里掠过。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沈意没想多年不见,再见辛夷竟如此大胆。还在宴王府就掳了她,不禁恼怒。天才股神辛夷垂眸,不轻不重看向她。
那一眼,沈意只觉心头奇异。
分明一如他过去的冷漠,然而眼底却有着寂寞、黯然和……责怪。
责怪?
责怪谁?
沈意正想着,忽地,只觉身子倏然一重,男人竟然当真松了手。
“啊!”
两人还在天上,沈意没想到辛夷真的会放手,他若放手,她这一掉下去……非死即残。
被吓坏了,沈意惊叫一声,连忙紧紧抱住他。
同时,腰身却是重重一紧,耳边,是男人低醇促狭的笑,“还是这么胆小。”
他显然在报仇,此刻,看到她被吓坏,他笑得胸腔震动,愉悦不已。
沈意碍于现在身处的环境,不得不先折了风骨,不仅不敢回嘴,还主动抱着他。
男人却得寸进尺,手掌抚过她的头,将她紧紧按在他胸前。
……
上官墨到得前厅,却只见得辛夷的副将楚征一人,当即双目一敛,一言不发,转身便往回。
“宴王殿下,请留步。”
楚征见状,连忙赶上前去。
上官墨却是冷笑一声,一字未言,只管大步离开。他的身后,夏临见机将人拦住。
大步往后院赶回,还在路上,便听得后院吵嚷动静,上官墨心头一紧,当即足尖点地,飞奔而回。
“怎么回事?”随手抓过一名侍卫,上官墨目光冷冽。
那侍卫当即吓得跪地,“王爷,王爷恕罪,沈……沈小姐被人掳走了。”
上官墨目光乍寒,唇角却是勾起,只也是冷极的弧度。
抬脚,就要追去。
身后,夏临的声音传来,“王爷,急事。”
上官墨稍一迟疑,夏临已飞身到了上官墨身前,仿佛唯恐上官墨不顾一切追去,夏临拦在上官墨去路之上。
上官墨将夏临心思看在眼里,冷道:“说。”'野良神'我曾经想死夏临这才上前,附在上官墨耳边说了一句。
上官墨闻言,双目一眯,目光乍然犀利冷绝,一眼看向夏临,“消息属实?”
夏临沉重点头。
上官墨负手身后,骨节咔嚓作响,眸子沉黑如墨,黑得看不出半点端倪。
好,好个辛夷!
多年不见,心机倒是越加的深了!
当机立断,上官墨转身。
“王爷打算如何?”夏临急步追上。
“救人。”
……
辛夷将沈意一路带回了自己家中。
沈意落地,只见自己身在一处宅院,繁华而陌生。
“皇上新赐的宅子。”辛夷将她眼中疑惑尽收眼底,含笑解释。
沈意心中不快他方才掳她,又在天上果真松手,此刻,不冷不热道:“真是恭喜辛夷将军啊,大胜凯旋,以后不要忘了我等才好。”
嘴上说着逢迎的话,却是转身就要走。
辛夷长臂一探,将她揽回,也不恼她嘲讽的态度,只径直笑得温柔多情。
“自然不会忘了你,怎么,还在生气?”
还在?说她小气吗?沈意睨了他一眼,“刚刚才开始。”
“好好好,我认错,刚刚不该吓你。”
沈意轻哼一声,脸色到底好了些。
却听他随即道:“我已经认了错,现在,该你了。”
沈意愣住,直直看向辛夷那一张认真的脸,“什么该我了?”
“该你道歉。”一字一字清晰。
“我道歉什么?”
辛夷眼底一闪而过冷笑,“为什么要骗我你死了?你可知,那对我代表了什么?”
沈意一时理亏,哽住,“我,我没有骗你……”
“是,你是没有骗我,你是没有派人来对我说你死了,你就只是瞒了我你还活着的消息而已。沈意,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重要吗?你可知,过去两年,我信以为真,险些……”晏归来前一刻尚还谈笑不羁,转眼眼中的情绪倏然深重,太深、太重,紧紧拢着她,沈意只觉喘不过气来。
辛夷何时是这个样子的?
“我……”沈意只觉喉头忽然堵得深重。
其实,不止两年,他们分开不止两年。当年,顾夫人南下将养身子,将沈意带走,从那时起,他们就分开了。后来,她无聊的时候也给辛夷写了几封信,他都没回,她想,分开了,感情也就淡了,倒也并不多介怀。
后来,她遇见了上官墨,她的人生从此就只有那一个人。再后来,外公去世,命运忽然间翻覆。
虽然外公去世前叮嘱她,辛夷是可靠之人。但那个时候,辛夷刚刚带领大军北上,而她,不得不直视命运的应接不暇。
是想不到。
没错,就是想不到,想不到要特地去告知一个许久不见的玩伴,她还活着的秘密。
即使想到,也不敢。
辛夷冷漠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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