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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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这样-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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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想问了:“相公,刚才一片混乱,我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会蹲身在那拾掇碎片,那是丫头做的事呀,你为什么要帮忙?”

“我是心疼那玉熏!”

她哦了声,低眉道:“我方才去看老太太,说起这件事,九叔问我那丫鬟是不是叫雁荟,我说不知道。我好奇怪呀,九叔又不在场,他怎么知道这个闯祸的丫头叫什么?”

“……”砚泽搂着妻子的肩膀,道:“你别瞎猜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娘给我买了个叫雁荟的妾么。我没收,就一直留在娘房里做事,今个闯祸的就是她。可能私下里我跟她见过几次,被九叔见到了,就认为我俩有什么,嘁,可笑。”

“私下里见过几次?”

“不是你想的那样,有的时候走路撞见了,她正好是娘身边的丫头,免不了问起娘的状况来,一共没说过几句话。却被九叔看在了眼里,他是不是跟你说我什么了?”

寄眉摇头:“……舅舅什么都没说。”

砚泽在她脸颊上亲了下:“那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她苦兮兮的仰头道:“我把你手踩伤了,你却一句都没埋怨我,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伤了你,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现在,觉得自己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如果说砚泽早前还有点怨气,那么此时此刻见妻子这般愧疚,一心只想呵护她,哪里还有半点埋怨:“无心者无罪,你又不是故意的,怪谁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好,没注意你往这边走了。现在想想,真后怕,你踩我一脚还是好的,若是你摔倒在残片上了,唉,不敢想了,太恐怖了。”

“雁荟以后要做你的妾室的,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她会不会以为我是恶毒的正妻呀?”寄眉含泪委屈的道:“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我不是那样的人呢?”

他哼笑道:“你傻了吧,管她怎么想干什么。那就是个小淫妇,专想勾搭男人。”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年,哪个女人递送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总能猜个差不多。从见雁荟第一眼起,就知道是个能把玩的小骚货。

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还主动咬钩?!寄眉不解的问:“怎么这样骂她?”

“你别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

“啊……”她思忖道:“如果她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她和你偶然相遇,还有今日摔碎玉器就能解释的通了。大概都是想吸引你注视她吧。”

砚泽并没想这么深,他只觉得他去拾掇碎片,雁荟摸他的手是故意的,至于其他的地方,倒没觉得蹊跷。此时妻子一说,他不由得起疑:“她故意安排好的?哼!”他最厌恶心思不善的女人,勾搭他倒没什么,但设计安排好,再一步步勾引他就值得商榷了。当初婳儿就是因为使坏心眼被赶走。这么看雁荟也留不得了:“真有她的,我这就让娘把她卖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寄眉没想到丈夫反应这么大,她留着雁荟还有用处呢,万万不能让她被卖掉。于是扯着丈夫的手拉住他:“我只是猜猜,你别冲动啊——”

正好拽的是他受伤的那只手,登时火辣辣的钻心疼,眼泪霎时涌出。

寄眉也看到了,忙松开他的手:“我好像摸到绷带了,是你受伤的那只手吧,疼不疼?”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叫疼?!他擦去疼出的眼泪,从齿间嘶嘶抽了两口冷气:“你不用害怕,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她使劲咬着唇,就怕一个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


、46、第四十六章

寄眉忍得辛苦,趁败露前掏出帕子掩住嘴巴,装作痛苦的低声道:“相公,你请留步,我刚才说的都是我的猜测,你这么去了,太太还以为是我撺掇你赶走雁荟呢。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想让婆婆误会。”跪在榻上,伸出手向前摸索他。

眼看她就要不小心跌下榻,砚泽上前扶住她,和她跪坐下,他拧不过妻子,重新坐下道:“我有自己的判断,我看她就是那种人,贱人淫妇。”

贱人淫妇你不也照样喜欢么,外面那几位是粉头暗娼,你不照样楼着睡么。寄眉抱住丈夫一条胳膊,对金翠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

寄眉鲜少主动让金翠退下,等金翠欠身去了,砚泽不由得纳闷:“你怎么让她出去了?”

她歪头靠在他胳膊上,‘心疼’的道:“就是想跟你两个人在一起待一会。早上听说你伤着了,不知我害怕。现在这么抱着你,清楚你安全没事,想多抱你一会。”

见妻子这般温柔乖巧,他不好意思的摸下鼻子:“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只是割了一道小伤口而已,瞧把你吓的。既然你不愿意我去找雁荟算账,我就不去了。”

寄眉温和的嗯了一声,愣愣的瞅着火箱:“我在想,雁荟的雁字是不是犯了你的忌讳?你把她收房,可得给她改个名字。”

他半笑不笑的道:“我都想好了,就叫荟奴,你看怎么样?”

寄眉无语。他还真是把女人当玩物了,动辄就贱人淫妇的骂不说,连改了名字都这么有侮辱性:“这样不好吧,好歹以前是太太房里的。”

他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就你善良,还挺替她着想。行,就叫荟儿吧,你看你喜不喜欢?”

“……”她撅起樱唇,骄哼道:“干嘛我要喜欢。”

砚泽笑嘻嘻的揉她胸口:“呦,吃味是不是?”她推他的手:“本来就是嚒,你喜欢就够了,我无所谓的。”他又往她脸庞边凑了凑,笑眯眯的道:“也是,再怎样也越不过你去。你是我的妻,除了你,其他的皆是你我的荟奴。”

寄眉忽然发现当丈夫靠过来的时候,她不能像以前一样镇定自若了,她只需斜一斜目光连他长长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慌乱的拧了拧帕子,将头低低垂下,不让他那么轻松的吻到:“……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糟糕,糟糕,自己在紧张什么。

他昨晚上放过她,此时见她低眉颦眉,说不出的乖巧可爱,不禁心里一荡,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出门将外屋的丫鬟们赶出去,顺手把门挂上。待进了屋,瞅着她不住的笑。

寄眉瞧他馋猫似的盯着她看,暗暗捏了一把汗。这时他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动手解她的衣裳,他手上有伤,动作不方便,但这点痛算什么,远不能阻止他。一边把她按倒在榻上,一边撩她的裙子。

她与他近在咫尺,呼吸交缠,她怔怔的凝视他的脸庞,忽然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了几下,赶紧将眼睛闭上。砚泽没多在意,此时听她道:“……大白天的多不好……咱们等晚上不行么?!”他一挑眉,斩钉截铁的道:“不行!”说着,吻住她,撬开贝齿,探进她口中。

寄眉虽然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招架不住脸上发烧,浑身发热,觉得腿间涌起一股热流,心想这可不好,原本不想的,被他一撩拨也不得不想了。砚泽把她的身子往里推了推,他则站在榻边,褪净衣裤,对准她腿间的柔软磨了磨,一点点送进去。

她躺卧着,头靠在墙上,上半身微微探起,一睁眼正能看到自己吞咽他的粗壮,登时羞的别开脸,羞答答的咬着指节。过了片刻,又偷偷瞄他,正巧砚泽抬眸,两人来个眼神接触。寄眉心里咯噔一下,告诉自己绝不能躲开目光,否则就穿帮了,她便直勾勾的凝视他。

砚泽笑着抱起她,与她鼻尖碰鼻尖:“你今天倒挺精神的,每次一碰你就化成一汪水了。”寄眉再次闭眼,然后环住他的脖子,娇柔的道:“这里太窄了,咱们去床上折腾吧。”将头埋进他颈窝,身子微微颤抖。

“一会再过去……”这边兴致正好,现在这儿要她一回再过去不迟。听着她撩人的呻吟,砚泽掰开她的腿,擎着她一条腿,叫她粉嫩的缝隙撑大容纳他的进出,他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再温柔,撞碎她的娇吟,她几乎与他同时到了巅峰,一时俩人皆是失神。良久,她才缓缓的顺了几口气,很自然的抱住亲吻。

砚泽清楚的记得她刚才的请求,此时履行承诺到床上去折腾。抱着她走到床上,把她抛到上面,就朝她笑着扑来,寄眉本能的想伸手抱他,但遂即反应过来,像被钉在了床板上一般,动也不动。

好险,好险,情浓时,真的很难伪装。幸好砚泽情欲高涨的时候,只动身不动脑,根本没注意妻子有蹊跷。寄眉心想,总是不敢看他可不行,想了想,主动转身趴在床上,往后靠去亲近他。

砚泽见她主动,便伏在她身上,附在她耳畔道:“咱们眉儿是有多喜欢?”她一听他说话,不由得满面红晕,忙把脸埋在被褥里:“你不喜欢,那算了……”

他忙道:“喜欢,喜欢,不喜欢谁我也得喜欢眉儿。”

寄眉怎么觉得自己眼睛恢复后,听觉也比以前好了,要不然此时怎么觉得他每次喘息都如在耳畔一般清晰。春水顺着腿滴在褥子上,等欢爱结束,他拽着她的手笑着让她自己摸。寄眉哪里需要摸了,看的清清楚楚。

帷帐内春意盎然,他搂着她说着情话。忽然寄眉就见丈夫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凝视不放。她不能直接问手怎么了,只拐弯抹角的道:“砚泽,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痛苦的摇摇头:“没什么。”方才缠绵时,不觉得疼,现在一歇下来,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白天还算好过,倒了晚上,伤口加倍的疼,又肿又痛兼有一丝丝的酸楚,这只手放在被子里不是,拿出来也不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她摸过他的手,无比温柔的道:“我给你吹吹吧。我知道这或许没用,但我愿意整夜不睡的陪着你,替你分担痛苦。”

寄眉自从嫁给他,未曾做过一件错事,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真真是贤妻,他颇为感动:“我不疼,今天不太累才睡不着,你睡你的吧。”

她也不强人所难,往他怀里拱了拱,独自美美的睡去了。

她的丈夫是个不可多得的色鬼,像他这样没有女人就不能活的,实属罕见。寄眉眼睛恢复了几天后,正好碰上她来月信,以手代劳了一天晚上,砚泽不满意,她也不满意,不过砚泽倒也没说什么,第二天早上照常外出做事。

寄眉叫金翠换了小厮的衣裳,出门找她需要的药物,她粗壮结实,外出做事,寄眉放心。一整天,金翠终于买到了寄眉需要的东西,赶紧奉到少奶奶面前。寄眉瞅着眼前的药粉,双手撑着下巴,笑道:“事情若是成了,定能叫他对我心生愧疚,以后好好待我和孩子。”

这日。寄眉由金翠扶着,身后又领了个捧手炉的小丫鬟,等砚泽一离家,她们就朝太太的院子去了。

周氏纳闷这眼瞎的儿媳妇没有砚泽陪着,怎么主动来见她了,开门见山的道:“有什么事么?”

寄眉做出双目无神的模样:“娘,我就不废话了。是这样,我听砚泽说,您这屋有个叫雁荟的丫头,他挺看得上的。我今天来想把她领回去,晚上到房里服侍砚泽。”

周氏一愣,须臾嘴角翘起,笑道:“你倒是个懂事的。”

真正的贤妻,在丈夫没开口说纳妾之前,就该把妾打扮好领到丈夫面前。寄眉的作为,堪称贤妻应该具备的美好品德之一。她微微一笑:“娘过奖了。您如果同意把雁荟给我们,她就算过了明路了,等哪日收拾出个院子,让她住进去,便是有名分的姨娘了。您觉得这样,行吗?”

说到底,雁荟是个买来的奴仆,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什么时候陪主子,什么时候给名分,全凭主人夫妻说了算。如今寄眉许诺不等她生子就做姨娘,也可谓待她不薄了。周氏笑道:“只要砚泽觉得好,我这个做娘有什么不同意的?”瞅了眼身旁的婆子:“一会把雁荟装点装点,给大少奶奶送去。”

那婆子应声称是,退了下去。

周氏对寄眉另眼相看,觉得她虽然瞎了眼,但品行还算不错,是个懂事理的。破天荒的跟她多聊了几句话,才叫她回去。

寄眉回到自己屋,等了一会,太太的陪嫁嬷嬷就把雁荟给送过来了。她叫丫鬟们退出去,单留雁荟说话,以示亲昵。

“大少爷嫌你的名字不好,另给你取了个名字叫荟儿。他早先有个通房叫婳儿,陪了他六七年了。给你改这个名字,可见对你的重视。”

萧家上下皆知大少奶奶是个瞎子,雁荟也不例外。屋里没人,大少奶奶也看不见,她自然没必要规规矩矩的,一边跟大少奶奶说话,一边转身瞅向那镜子,从里面打量自己的身段和容貌,来回扭身照影。不时摆弄下鬓角,整理下裙摆,对寄眉全无半点尊重。

寄眉瞧她小猴似的在镜前搔首弄姿,也不由得在心里偷偷发笑。

“我身上不舒坦,没法陪大少爷。今晚上,你好好服侍他。”寄眉道。

雁荟扯出一丝冷笑,翻了寄眉一眼,但语气温柔的道:“是,全听大少奶奶吩咐。那么,奴婢在哪里服侍大少爷呢?”

“他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寄眉摸了摸床上的褥子:“若是喜欢这儿,我就避出去,让给你们。”

雁荟舔了下唇角,露出阴鸷的冷笑。如果能在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床上,当然最好不过。这可是一辈子值得跟其他人炫耀的本钱。

寄眉该说的都说完了,先叫雁荟下去了。然后叫来厨房做事的丫鬟,吩咐她晚上做些大少爷爱吃的酒菜,之后倒头拉过被子,美滋滋的睡了一觉,只等砚泽回来。

傍晚砚泽回来,见一桌子的丰盛酒菜,纳闷的挑了挑眉:“今天是什么节日?”突然脸色一沉:“不是你爹娘来了吧?”警惕的瞄四周。

“……”寄眉苦笑道:“我爹娘来了,也不能在咱们屋子里摆酒啊。不是他们,是我想领一个人给你。”

砚泽先动筷子:“什么人?”但心里已猜了个七八分,往后院屋里领的人,除了丫鬟通房外,几乎不可能有其他的了。

寄眉朝外面唤道:“金翠,把人带来吧。”

砚泽就见金翠领着个高挑白皙的娇颜女子走了进来,在金翠的衬托下,加以那女子故作柔媚的姿态,浑身透着一股子淫媚。砚泽这种模样的女人,见得多了,饮了一口酒笑道:“是这小娼妇呀。”

“……”不过寄眉见雁荟似乎并不在意,依旧笑的千娇百媚,于是她也放宽了心:“雁荟,给大少爷斟酒。”

雁荟便拎起玉壶,挪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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