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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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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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管家自然是还记得王妃的样貌,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一个下人哪能老盯着女主人细看,勉强说出「细眉、小嘴」都好似在冒犯已故女主人。

  问了一堆人后,反倒是小春给的答案比较具体,小春初来摄政王府的那一年,正好是王妃病殒那年,因为王妃的贴身丫鬟成日守在王妃身边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也病了,小春就和其他丫鬟轮流照顾王妃,她还喂过王妃吃药,所以曾近距离细看过王妃。

  虽然小春说得比其他人明确些,但除了细眉、小嘴,鼻子不太挺,其他的都用「比较法」,她问脸大小、长短,小春答「王妃的脸比夫人大,比小春小」,「王妃的脸比夫人短,比小春长」,她依小春形容的画了好几张,小春和御暄都摇头……画到最后,她累了,御暄也困了。

  但他不回他房间,执意要在此等她画好,她便让他到书房的小床歇一会,睡前她还哄他「等你睡一觉后,娘就画好了」,他才安心的睡下。

  连画好几张都不像,瓶湘云挫败感很重,暂停画王妃的画像,笔在纸上游走一番,御暄的酣睡小脸已然收进画里。

  她微笑看着画中的御暄,果然还是有实体可看才容易作画,也画得像一些。

  脑内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她待在天佑皇朝十年八年后,会不会也忘了「古佩瑜」的长相﹖她已经将自己小时候和父母的合照画了下来,或许她也该趁还记得「古佩瑜」的面貌时将之画下,日后才不会有如御暄忘记母妃,想画却画不来的遗撼。

  想着,探头没见到去泡茶的小春,想来是尚未回来,她于是拿起纸笔开始专心作画,将现代自己的样貌如实匀勒出来,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美不丑……活脱脱就是个中等美女,其实有时看还挺漂亮的,只要不站在大美女旁边啦,画好后,她在脸旁加一朵向日葵花,拿高细看。

  「嗯,其实还挺美的嘛!」专心的看着画中的「古佩瑜」,她不忘自我称赞一番,笑出声时,后头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对,没错,就是这样!」

  小春的惊呼不但盯看她,还将御暄吵醒,瓶湘云下意识地将画翻面盖上,「小春,瞧你这么大声,把小王爷都给吵醒了。」

  「不是,夫人,王妃……」小春像被什么东西吓着似的,指着她,语无伦次。听到小春提王妃,刚睡醒的御暄揉揉惺松睡眼问︰「娘,我母妃的画像,你画好了吗?」

  「呃,我……」瓶湘云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向御暄说她交白卷,小春突然一把抢过搁在她腿上的画。

  「小王爷,你看,夫人把王妃的样貌画出来了!」小春激动不已,把画拿给御暄看。

  瓶湘云满头问号,还以为方才有什么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神来之笔,探头一瞧,那不就是她才画好的「古佩瑜」的画像?

  她睐小春一眼,这个小春若不是在哄骗御暄,就是疯了,怎么拿她的自画像骗小王爷呢?

  御暄拿着画像仔细端详,片刻后,仿佛回想起什么似的,欣喜若狂的大叫,「是母妃!这就是我母妃!」

  瓶湘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眼眸中置上一层质疑,直觉这主仆俩肯定是病了。

  —早,瓶湘云从楼上款步下楼,来到书房,坐在桌案前的御风扬听见脚步声,抬头和她对望一笑,「怎不多休息?是不是担心舅母的病情?」

  「呃,是、是啊。」她干笑着,昨日稍晚,她收到家书,得知舅母生病,挂心舅母的病情是有的,但她其实只是睡饱,想看他一个人早起独自在书房,想下来和他作伴。

  另一个因素就是那幅王妃的画像,昨儿个她本以为小春是拿她的画像哄骗御暄,可晚上御风扬回来时,也一脸惊讶地直说像极。

  应御暄要求,她将画中人的打扮改成古装,御暄抱着画拚命喊着母妃,喊得她心都揪了。

  御暄整晚抱着画像不放,可他又希望王爷的书房得挂一张,免得王爷日久会忘记他母妃,为了圆御暄的心愿,她又临篡了一张,一张给御暄,一张就挂在御风扬的书房里。

  但是,她想再度向他求证,或许昨晚灯光不够亮,他眼花看得不够仔细……不自觉走到画像前,她盯着画看,笑容扬起,原来自己的古装扮相还挺美的!

  「湘云,委屈你了。」御风扬从身后抱住她,语气充满歉意。

  「委屈?我哪里委屈了?」她不明所以的间,她倒觉得来到天佑皇朝挺好的,有吃有住,还多了温暖能依靠的家人。「这画……」

  他起头,她便知他口中的委屈为何,「像吗?」她想先再确认一编。

  「像,像极!」

  「真那么像……」她喃喃低语,天已亮,这会天光也够他看得仔细,再说御暄也不在这,他也无须哄骗他。

  她这才相信这个天大的巧合。「古佩瑜」的样貌竟和已故的王妃一模一样!现代的她长得和他母妃一个样。来到这时代,她成了他娘,她生来就是当御暄他娘的命嘛!这巧合让她心暖暖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过几天,我再把它撒下。」

  「为什么要撒?」她转身面对他,「你是嫌我把你的王妃画丑了?」猜想他许是以为她会不悦,她仍故意逗他。

  他一怔,有点不知所措,「没这回事,我不是说了,像极!」

  她噗嗤笑出声,拉起他的手,「风扬,这画挂在这,挺好挺适合的,你不用觉得我受委屈,我没有,一点也没,我要真在意,当初早就以死抗拒了……」说这话时,她心中蓦然打了个突,难道当初瓶湘云是因为极不愿嫁他当继室,才会自杀?可这方法太极端,不像柔弱的瓶湘云的作风。

  原以为自己和风扬感情稳定后,这事也就跟着云淡风轻,可这会不小心触及这话题,她才知一个大问号还搁在她心头。

  御风扬微微一笑,心头想的是和她心中同样的疑问,但他又想,遑论她失忆不记得,现下两人如此恩爱,那些过去的事就该抛到脑后,多提,或许只是平添莫须有的烦恼罢了。

  「倘若你觉得对我有些过意不去,那就请我吃大餐。」她随口说出,忽地惊觉这是她在现代,同事央求她代班时她常说的话。

  「大餐?」他满脸疑问,「你觉得厨娘煮得不够丰盛、不好吃?」

  「不,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说……厨娘煮的当然好吃,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再说,我嫁进王府也有一段时间,却还没外出过,连天恩城有什么好吃的我都不知道。」

  他点头,了解她的意思,宠溺一笑,「那让厨娘不用张罗我们的晚膳,晚上我早点回来,带你上天恩客栈去吃一顿大餐。」

  「真的﹖好啊好啊。」她雀跃地轻拍手,旋即觉得这动作不太适合摄政王夫人做,忙不迭缩手。

  见她突然做出像孩子一样的动作,他感到意外之余,也觉得挺可爱的,忍不住将她圈拥入怀,情意绵绵对望,他正欲低头吻她,门外,甲管家的声音陡地扬起——「王爷。」

  瓶湘云入住御扬楼后,甲管家不敢再如往日般说进就进,杆在门外候着。

  闻声,她羞得忙不迭推开他。

  御风扬轻咳了声,重新换上严肃表情。「进来!」

  甲管家进来后,瓶湘云心想他肯定有要事禀报,府里的事,她仿效已故王妃全权让甲管家作主,不想干涉太多,她决定还是先离开的好。

  「夫人,请留步。」甲管家请她留下,却一脸欲言又止。

  「甲管家,有何事﹖」御风扬问道。

  「王爷,夫人。」甲管家蹙眉,轻喟,「方才温家的仆人来报,说夫人舅母的病情不乐观,希望夫人尽快回去探望。」

  「我舅母她……」信里不是说只是风寒﹖怎么会突然……瓶湘云眉心微蹙,本能的看向御风扬,近日宫中有要事,他走不开,原订五日后要陪她回温家探望二老,可现下……

  瞧见她眼里的担忧焦急,他自然是想陪着她马上去温家,可今日已约定和外国使臣谈购置枪炮的事,他不能不在场。

  见他眉心深锁,不想让他陷入两难,她主动提议,「王爷,宫中的事要紧,你尽管去,我独自回去探望舅母便可。」

  「不行!你独自回去我不放心。」他立即反驳。

  「有小春陪着……」

  「那还不够!」他沉着张肃穆脸孔,思忖了下,「甲管家,你立刻去安排,让刘大去陪同夫人一起回佑安县,另外让黑虎带二十名侍卫护送夫人。」

  他知道自己的强硬作风在朝堂上得罪不少人,所以对她的安全自是不敢大意。

  甲管家一惊,「可黑虎是……」

  甲管家抬起头,瓶湘云就急忙跟着反对,「不行!黑虎是王爷你的贴身侍卫,没他保护你会很危险的。」

  「我人在皇宫能有什么危险,就算真有危脸,宫中多的是武功强的侍卫。」

  「可在宫外没有贴身侍卫保护你,那你……

  「无须担心我。」大手轻握她的纤肩,他对她一笑,偏头又严肃的对甲管家下令,「就照我的安排去做。」

  「是,王爷。」

  甲管家离开后,她仍试图劝说,「风扬……要不,另外派个人领头,让黑虎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别看他对她又是温柔又是笑,她听甲管家说过,在宫中,他可是作风强硬的铁面摄政王。

  这种个性肯定得罪不少人,平日大家对他鞠躬哈腰,表面端笑,是碍于他是摄政王,身边又有高手护卫,不敢造次,但暗地里想揍他一拳的人肯定多如牛毛。

  若黑虎不在他身边,恐怕有一堆人等着要教训、甚至暗杀他!「瞧你说的,仿佛没有黑虎,我的命就会休矣!」他淡定一笑,「你放心,我的武功可不在黑虎之下,倒是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才有可能活不下去。」

  她没好气的轻斥他,「说什么呢,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圈住她的身子,他情不自禁嘲了她一下,眼神巳流露出不舍之情。「你在舅父舅母家多住几日吧,若事情谈得顺刺,两日后我便赶去,最迟三、四日。」

  水眸凝视着他,她点头微笑,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在她眼中,他可是比任何男人都温柔体贴的深情摄政王。

  虽然御风扬没能随行,但他让甲管家准备让她带回温家的礼品,多得仿佛要再迎亲一次,瓶湘云苦笑,她倒觉得黑虎带队不是护送她,而是来护送这些礼品的,他满满的心意,她感受到了,相信舅父舅母也能感受得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一路上刘大夫战战兢兢的,小春更是一会送茶、一会送药,不时盯着她,就怕有个闪失。

  在马车内,她醒醒睡睡好几回后,接近傍晚时,才听小春叫着,「到了、到了,夫人,温府到了。」

  瓶湘云下了马车一看,这温府虽比不上官家宅院,可从外观上,还是看得出是大户人家。

  她进屋拜见过舅父,又命下人将礼品全搬入温府,便连忙要问舅母的病情,却见舅父不疾不徐的派人安排随行侍卫和家仆的休息处所,又拉她在大厅闲谈。

  她不解,忙问及舅母的病情如何,只见舅父听到她说有人到王府告知舅母病重时,表情一怔,神色怪异,支支吾吾的说不必太担心,有丫鬟照料着。

  她虽困惑却未点破,这次回到温府,一来自是探病,二来,对瓶湘云的死因她越想越奇怪,她想私下明瓶湘云于出嫁当天杀的真正原因,是以,任何人事物,她都会仔细观察。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才进门,就发现疑点。

  她想了想,软软的和温老爷聊一些她嫁到摄政王府后的事,一方面让他们二老不用担心她过得好不好,同时,松懈舅父心防,如此也许能发现一些端倪。

  谈话间,她察觉舅父并未让人去摄政王府通报舅母病重,要她回来探望,且方才他见她回来,是一脸的喜出望外,似是认为她是想念二老,专程回娘家探望,闲聊一会,她正欲开口说要去看舅母,孰料舅母已在丫鬟的搀扶下,急急步来。

  「湘云,我的心肝,你真的回来了!」温夫人一见到她,高兴的握着她双臂,定定看着她,喜极而泣。

  「舅母,湘云回来看你了。」她柔声说着,眼眶也跟着泛红,光听方才那声我的心肝,便知舅母对她是视如己出般疼爱。「舅母,你身子还好吧?」

  舅母声音虽不宏亮,但也无病重者的虚弱,着实令她纳闷。「我身子还不就是这样,感染一点风寒,在床上躺着休息几天罢了,没事,没事了。」温夫人才说完,温老爷就重咳了声。

  「你舅母就是这样,明明生了重病,不想你担心,还坚称没病。」

  「我哪生重病了,不过就是染了风寒……」温老爷又咳了声,暗地抛给温夫人一个眼色。

  温夫人马上改口,「我这不、不就是不想让湘云为我担心,不过,看见湘云回来,我什么病都好了。」

  「是啊,自你嫁人后,你舅母天天想念着你,愁你不知过得好不好,王爷待你如何,你能不能适应王府的生活……」

  「还说我,你自个儿不也一样,天天愁着湘云失忆的事……对了,湘云,你的失忆症好了没﹖记得起咱们了吗?」温夫人一脸担忧焦急的问。

  瓶湘云扶她坐下,摇头,面露愧色。这辈子她的「失忆症」是永远不会好了,对于二老关切的询问,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二老同时喟叹了声,但这也是莫可奈何之事,温夫人又问︰「那你的哮喘……这一路的颠簸,你身子没不舒服吧?」

  「舅母,我身子好多了,而且王爷安排了刘大夫一路随行……」提到刘大夫,瓶湘云马上偏头看向小春,「小春,你去请刘大夫过来一趟,请他为我舅母诊脉看病。」

  「不不不,别……」温夫人神色慌张的看向丈夫。

  温老爷沉稳微笑着,「湘云,不急一时,这刘大夫一路照顾你,想必也累了,这会说不定已歇下,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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