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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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尼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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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转身发现西蒙·琼斯正站在我身边。 
  “那些查帐人员怎么样?” 
  “我想我们已经摆脱掉这些人了,真不容易。” 
  我毫无谈话的兴致,点点头便走开了。但随后看见詹姆士·巴克斯向我示意,便和他一起走向餐厅,不过没有去主饭厅,而是在一个阳台上停了下来,那上面有一张桌子,上面点着小蜡烛,要是换个人,这场面简真算得上浪漫了。我跟着别人往前走,他们都争着找最佳座位。我坐在一张靠后的椅子上,远离彼得·诺里斯和詹姆士·巴克斯。话题无非是马球比赛以及所用的小马及养马的费用。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只是低头看菜单。侍者过来纪录客人点的酒水时,没人要,我也一样,希望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周围的人都在说话,我却盯着桌上摇曳不定的漂亮的烛光发呆,心里一直在琢磨着那笔八八八八八帐号的部位。假如那些人知道我在想什么,就不会这样快活地品尝牛排和龙虾了,他们一定会被这些美味噎祝在过去的两周里,我的损失骤然剧增。我几乎不愿意再去拿起那个八八八八八交易部位的打字结果,我真不想和它有任何牵扯,也不想在那上面留下我的指纹。损失从几千猛涨到了几亿的的数目。 
  邻座的卡尔总想和我谈市场的事,但我很快搪塞了过去。 
  我一直低着头,静静吃东西,盼着早点儿走,幸亏罗恩·贝克尔不在场,否则他早就站起来大肆炫耀我们是如何的成功了。 
  彼得·诺里斯一直在那边聊天,并不时地看看手表,大家都知道他要搭乘晚上的飞机回伦敦了。他又一次看手表时,和詹姆士·巴克斯耳语了几句,然后起身要走,我很高兴。他向我们挥了挥手,像皇室成员要告别一样,詹姆士·巴克斯把他送到俱乐部门口,他的司机正在那儿等他。他终于走了,令我高兴的是他来一趟却没发现我的秘密,但我也知道他是一个极妙的保护桑有谁再向我打听什么,我就可以说我和彼得·诺里斯都谈过了,也可以说我们俩在一起,他什么都清楚,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再疑心了。他现走了,又少了一道屏障。我们返回酒吧,却没有再拿酒杯,桌上一片狼藉,侍者们吹熄了蜡烛,开始收拾桌子。晚会终于结束了。 

  二月十七日,星期五 

  一阵狂怒中,我离开巴林银行的摊位走到日经交易场地那边去,责骂乔治也没用。他在这个市场里也是乱撞,没人会注意他。他剪了一个滑稽的发型,看上去很傻,别人怎么会把他当回事呢?市场跌破了一万八千点,它需要往上走,需要更多的买进。我从口袋里拿出交易单,站在乔治身边,低头看着他,又看了看身边无数张面孔,他们全都是卖主。我要把他们全买下来。他们是一群盲动的家伙。马克是怎么称呼他们来着?没骨头的家伙。他们是一群渣滓废物,他们挡着我的路。 
  “九百五十买进一百股!”我冲着他们大喊,伸出双手朝他们挥动。砰、砰、砰,我又买了四份二十五股的合同,很快填好了表,市场却仍在下跌。 
  “九百五十九再买一百股。” 
  我的嗓门更高了,我又买了两份五十股,并填上表。 
  市场又跌了十点,交易者早忘了我是谁,他们越卖越多。 
  我明白他们知道我买进了很多,有很长很长的的股,他们知道我不得不适时降低交易规模。但我要向他们证实我在大阪曾胜利过,而且我买长位是为了平衡帐位。 
  我又大喊:“九百四十点买进一千!”全然不顾静静地站在一边旁观的乔治,我买下了整个市常哈!这回时间长了一些,我现在令他们产生了疑心。当他们吞并这些合同时迟疑了,继而我又买下一些地方合同,并转向一些大户。摩根史坦力和挪姆拉。 
  “九百四十点买五百股。”我的声音有些撕裂了。我这次改变了买股方法,市场上升了五点。姆拉卖给我一百股,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九百六十点买五百股。” 
  我又从挪姆拉那儿买了一百股,但摩根史坦力对此不感兴趣了。 
  我冲着乔治大喊:“来呀,乔治,把这个混帐市场抬上去!” 
  “九百七十点买进五百股。”乔治也在我旁边大喊着。我们都在叫价,嗓门很大。市场被抬了上去。我们向任何卖主进攻,不仅是从他们那儿买股,而且是迅速地买,不给他们有喘息的机会。他们应接不暇,来不及证实我们出的价格,我们便买下了合同。我数不清买了多少份,真是疯狂了!我完全昏了头,在市场里乱转,大声叫喊,打手势,迷迷糊糊地觉得乔治很安静,好像是力塞尔在那边把单子传给马士兰,都是卖单,他一边整理单据一边向乔治询问,不让他多买了。 
  “我买五百份!”我喊的肺都快炸了,一心想抬起市常它一点一点地升上了一万八千点。 
  我离开市场,看了看头上的盘面,又回到巴林交易摊位边,从柜台上拿起一瓶水,喝了几口,又往头上浇了一些,双手插在头发里。 
  “尼克!”托尼·拉尔顿像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他妈的,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你好!” 
  “尼克,我必须得和你一起讨论一下这些帐目了!” 
  “好吧!”我一边搓着头一边回答他。我发现市场又跌破了一万八千点。 
  “等一下我就来。”我一边说着一边急步返回交易场地,心里很生气。 
  我大叫道:“九百七十买五百份,九百七十买五百份!” 
  我买到几个出售的合同,又把市场往上抬了一下但它升到一万八千零五十点后又回来了。我看见托尼站在巴林银行的摊位边。滚他的吧!随他在那儿站着吧。我大骂脏话,双手挥动,还大声叫喊:“五十买五百份,五十买五百份!”实际上我比另一个买主买进的少,所以也没人挤我出去,但我可以一天,都站在那儿大声叫喊,任凭托尼·拉尔顿像个废物一样站在摊位那边。 
  “五十买五百份!”我仍旧在大喊,直到听见另外几个人也和我一样喊。“五十”很快变成了一个中间价位,每个人都叫着“五十”比划着“五十”。到处是人们五个手指。真是个奇迹!他们几乎全在替我叫价。我突然很激动,明白了“替我叫价”的意义。他们都在那儿,交易场地中所有穿红夹克的人其实全在为我叫价。全世界各地的交易人都会把这个消息传给接线员,接线员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客户:有人在极力支撑着一万八千点,市场不会跌破这个水平线。假如真能调动起人们的信心,市场也许真的会处于一万八千点之上。对市场的信心是永恒的,而且信心就来自于我本人。 
  我蹒跚着走出交易场地,托尼·拉尔顿早就无影无踪了。 
  他留了一张条子,要我在办公室等他谈话。我走出交易大厅,直奔那个“费欧雷”酒吧。没有人知道我躲在那儿,我可以在那里一直待到六点钟,直到不得不回办公室给伦敦打电话申请筹资。其实,今天有一些资金已经来了,因为市场在跟我走。我从口袋里掏出交易单,仔细地看着。总共买进一万五千个日经期货合同。我凭脑子算不出这些数目,但市场坚挺了一些,我在sIMEX其他部位中赚了一些钱。但我交纳今天的追加保证金。也许我不会太远离平衡点的。这倒也让人放心。虽然我由于把这些期货全买进大大增加了差额,但我又能再混一天了。假如我没买这些合同,市场也许会跌破一万七千五百点,那样不可能再给布伦达去电话了——我得再申请两亿美元,然后我们一起化作青烟升天去,按照现在的状况,我不用向她汇报购买情况,不用向她要钱,也许不用偿还借的钱,我还可以度过这个周末了。我也不会和玛丽。华尔兹或罗恩·贝克尔谈这件事。 
  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后,我觉得血液在流动了,有些温暖的感觉。我能应付得了这些下星期此时就是分红的时间了,其后第二天,也就是二月二十五日是我的生日,我只有一周的时间了。 
 
 
 

 第九章 一九九五年二月二十日至二月二十三日(星期一至星期四)



  我梦见自己躺在SIMEX交易大厅的正中央。四周像往常一样纷繁喧闹,人们的喊声、叫声一片。大家在打着手势,随着日经期货值的起伏不定调整着交易,但当我看到那些人的脸时,惊恐发现他们全变成了狼或猎狗的样子。他们全穿着轻而巨薄的交易外套,色彩鲜艳,他们的脖子很粗,上边长满了毛,他们张着口,是血盆大口。 
  我的视线轻移,往自己的身上看。我躺在日经交易场地正中央。我活着,四处张望。突然,一只猎狗冲上来,咬住了我的后背,它把我身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回到那群动物中,随后一阵大乱,它们争抢着这块肉。后来,又有一个动物窜了上来,随即我便发现交易大厅中所有的狗都在咬我,开始把我撕成了碎片,我却还没死,在它们进攻下渐渐无力了。他们的进攻仍然没有停止,一直到我看见自己身上的白骨在灯下泛光。 
  我大叫道:“我不是死人,你们只应该吃死人的肉!” 
  然而,他们不听,仍不停地咬我,撕扯着我。后来出现了第二市场,它们要在这些肉烂掉之前进行交易,确定它的期货价位,其他一些交易员也来购买份额要分享这些肉。 
  “市场的力量!”有人在我耳边小声低语,我发现是罗恩·贝克尔,“下星期我们需要另外两百万英镑利润,不要和我谈‘如果’或者是‘但是’。” 
  “其实赚钱并不太难。”这时,又有人插话,是彼得·巴林。 
  美美大叫:“七十六亿八千万日元。” 
  詹姆士·巴克斯说:“小问题,小问题。”就在他说这些话时,声音却变了,刚刚还是“小问题,小问题。”一会儿又变成了“是个女孩儿,是个女孩儿。”我看见丽莎正在哄我们的小孩儿,孩子在哭,丽莎看上去很自豪,我不在她身边。环视四周,我看见的一切就是我的蓝黄色外套扔在空荡荡的交易大厅里。 
  丽莎抽泣着说:“是个女孩儿,是女孩儿!” 
  詹姆士·巴克斯又大叫:“是个小麻烦!” 
  丽莎又抽泣着说:“尼克在哪儿?让他来!” 
  乔治·塞欧跑到蓝黄外套前把它捡起来,但是外套下他只发现了我伸展开的尸骨架。丽莎抬起头来大声尖叫,她怀中的婴儿早不见了,那里只剩下一小滩血迹,把白色的细纹包裹布染成了深红色。 
  星期一星期二的市场很安静,由于上周我买进了这么多日经期货,所以产生了一个液态挤压,市场走上到一万八千四百左右。我没再做什么交易,只是坐在八八八八八帐户旁也看着它随着市场上升。我真希望它升的更高一些——再涨五百点就会使我摆脱危险。但它死缠着一万八千四百水准再也不动了。另一方面,我的JGB期货却因为指数队一百零九升至一百一十而赔了一些钱。我怀疑我是赔进去大约三千万镑,但我大害怕了,不敢看结果。不管怎么样,现在是中旬,我也不必马上做什么。事实上,假如二月二十四日之前我便有个结果,我也就不用再去等下一个月末了。我下午又待在里边,五点钟返回办公室。 
  “喂,尼克,我是托尼·拉尔顿。我可以下去和你谈一会儿吗?” 
  糟糕,我会被当场抓获的。我想尽办法才把他送上二十四楼去花几天时间调查自动交易汇报情况,那纯属浪费时间,但目的无非是把他支开,不让他偷听到我的谈话。 
  “好吧,下来吧!” 
  我纳闷他发现了什么。被我欺骗的人的名单太长了,我快记不下来了,干的事情了大多。也许是平衡单,或是花旗银行帐户,或是八八八八八帐户。我等着他。 
  “喂,怎么样?” 
  他回答:“还可以。”看起来他的确晒得黑了些。 
  “二月份离开伦敦一定不错吧。” 
  他回答:“的确很好。” 
  我高兴地发现他手里并没有拿什么文件。凡是写下来的东西可能是灾难。 
  “我只想告诉你已经整理好和sIMEX之间的信贷线路。”他说,“布伦达·格伦哥可以直接从花旗银行调动高达五千万美元的资金,而SIMEX又可以利用这些资金。” 
  “很好。” 
  “不错,这样一来远在伦敦的布伦达可以省很大的负担。” 
  “其他事情怎么样?” 
  “哎,现在我正需要分析所有客户的交易状况。” 
  我真想说——从已经公布的SIMEX交易表那里打一份出来,那上面什么都有,sIMEX比托尼更了解巴林银行的交易状况。 
  “我正在办这件事,托尼,我答应如果可能我会送给你一些资料。” 
  “多谢,另外一件事是你去年十二月份所做的场外交易(OTC),那七十七亿八千万日元的事。你有一些关于这件事的文件吗?我需要对它进行重新审核,再向伦敦汇报此事。” 
  我说:“库珀斯那儿什么都有,我把这些东西全给了美美。” 
  “好吧,那我只好去找她要了。” 
  “还有别的事吗?”我直直地看着荧幕上的3M黄色留言条。 
  “没有了。噢,你知道他们现在还在开一个董事会吧?” 
  “在这里吗?” 
  “不,一个挺大的董事会,在伦敦。星期五是分红日,他们正要为此达成协议。我估计彼得·巴林能得到一百万英镑。” 
  “幸运的老家伙!” 
  “是个好人,”托尼回答,“你知道他总是乘地铁去上班吗?” 
  我开玩笑:“该死的吝啬鬼!” 
  “我猜塔基和诺里斯每人也会分一百万英镑。” 
  我不愿意坐在这儿,听着别人的红利自己流口水。我希望电话赶紧响。 
  我问:“你要搬过来长住吗?” 
  “是的,我希望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弄那些包裹,另外还有一些纳税方面的麻烦事。” 
  “很容易。”我告诉他,“伦敦那边应该可以帮你一把。” 
  “房屋津贴怎么样?”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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