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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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天后-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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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张似乎是摔死的,手脚呈十分怪异的扭曲状,瘫软在地,浑身似乎已经没有骨架了。
  让人惊奇的是,这六张照片,死的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连续死六次。
  “这些尸体呢?都去哪儿了?”萧玉儿问那个农村妇女卢选兰。
  “都是我收的尸体,都放在我屋头的地窖里了。”卢选兰怯怯地说。
  “这么说,你的……你的六个丈夫,都有尸体?”我瞪眼问道,“你丈夫有兄弟吗?”
  “我也这样想过,但我记不到他有冇有兄弟了,应该是没有的。”卢选兰摇了摇头,说,“我姊姊会算命噶,如果他有兄弟,我姊姊也会告诉我噶,不可能什么都不同我讲。”
  我看了看萧玉儿,萧玉儿神色凝重地让女人带我们去地窖里头看看,女人点了点头。
  我很是疑惑的问女人为什么不报警,那女人却叹了口气,说:“我们这个村子早就没有警察惯了,你们还不知道吧?”
  接着,她跟我们说了这村子的历史,一段有些骇人听闻的历史。
  据说这个村子在解放初期也曾想要融入时代的洪流之中,但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被边缘化,而且,自古就有传闻,九宫岭一片区域地脉交错,很可能是伏龙沉睡之所,龙脉不可破,所以这里的人,虽然也想着要做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新人,但是却有一条底线,那就是绝对不从九宫岭阴面的半山腰搬下来,宁愿守着山洼过日子,也绝对不踏入都市。这一点,使得当时想要在这里修建盘山公路的镇政府非常恼火,因为这个村子所处的位置,是九宫岭一带最高的一座山峰,若是能连通公路,算是一次造福民众的大事。
  因此,在几次劝阻无果的情况下,政府采取了强制措施。
  可是公路修建到一半,却事故频发,不是塌方就是机械故障,甚至有人硬生生的被搅拌机卷了进去,和着水泥浆一起被打碎铺到了路面上。
  那个女人,在带我们前往地窖的时候,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山头一条似乎修到一半就戛然断裂的公路,说道,“那条路上,还铺着不少死人呢,死人都绞碎在水泥里头了。”
  我一时间不觉有些脊背发凉。
  ——也正是由于那些事故,施工不得不停止,修到一半的公路,直接断层,上头长出深深杂草来。
  而当时,并不信鬼神的一帮镇政府领导,心内怀恨,总觉得那些事情都是村民们不愿意施工做的手脚,却始终找不到证据。
  于是,在十年动荡期间,居然莫名其妙的流传出了一条谣言,说这个村子尽出牛鬼蛇神,巫婆神汉遍地都是,早该打倒清算。
  这件事情,对镇子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三四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一队红卫兵冲入了村庄,准备对镇子里的“封建残余”进行清算,但可怕的是,这些人一夜之间,居然全部消失了,一个不剩,之后调查组进入村庄,也没能发现任何线索。接着,是第二波、第三波,越来越多的人在村庄里头消失。除了原住民之外,那些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只要是为了“清算”、“破坏”进入镇子的人,就会离奇失踪。
  没有人知道这帮人去了哪里,只是有传闻,有人在山间那条公路上见到过穿着绿色军装,带着红色肩章的人来回游荡。
  那些人就像是已经迷失了方向,一直在原地徘徊。
  那些人脸色青灰,骨瘦如柴,眼神淡漠空洞,只要遇见人就会问自己在什么地方,问回镇子上的路怎么走,但即便告诉他们怎么走,他们依然会莫名其妙的往九宫岭的深山里头没头没脑的窜。
  自那之后,没有人再来管小村子的事情,政府不管、警察不管,一般人更是不敢管。即便是圈子里的人,也好想是说好了似的,没人过问这村子上的任何事情。
  于是,这个地方变成了真正的“方外之地”。
  听着这可怕的传说,我们也来到那地窖里头,地窖在村庄的中央,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我顿时觉得一阵深层的寒意,自脚底冒了上来。
  我看见,我们的两边,居然都是大冰块,冰块上散发出来的冷气,与地窖里本生的阴寒之气相结合,让我不停地打哆嗦。
  而我们要看的尸体,就在递交的中央摆着。

  



第一百五十三章地窖'

     六具尸体,全都放在凉席上,铺在地窖的中间,那些尸体。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地窖阴冷的缘故,那些尸体似乎都已经停止腐烂了,之前腐烂大半的那具尸体,这个时候也基本保持了照片上的样子。
  “这地窖是你家的?”我看着那些尸体,不禁问道。
  卢选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屋的,但是每次村子里有人‘过去’了,都要在地窖里停尸半个月,然后再下葬,也就是我家这口,因为情况太特别了,所以停了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了,你才来找我们吗?”林一挠着头问。
  “我打听了很久你们在什么地方呀。”卢选兰叹气说,“镇上头都冇有人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噶。”
  我的目光。这个时候落到那几具尸体上,我用手机光打过去,那几具尸体,除了死法不同之外,身体的所有特征似乎都是一样的。
  就算是多胞胎,也不太可能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
  这六个人,似乎的确是同一个人。
  萧玉儿这时候也蹲下身子来。查看了好一阵子,说:“确定不是皮障,都是活生生的人。”
  “对,都是人的,我的老公,我不会不晓得是什么样子,也不会搞错的。”那农村女人卢选兰说。
  这件事,我的确从来没有遇到过。
  什么样的术法,能够让一个人变成六个。
  这六个人,为什么会同时死在这里?
  从卢选兰的口中我们大概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就在几个月前,卢选兰的丈夫忽然得了一种怪病,越来越嗜睡,而且每次睡着了还容易梦游,卢选兰带着他去了好几次市区的医院,检查都查不出任何问题来,他们也没多少钱住院。
  直到有一天,她在丈夫离奇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就在卢选兰快要绝望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他的丈夫在几里外的公路上躺着,等他跑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丈夫已经被车压死了,死得非常惨烈。卢选兰伤心欲绝。但是,他也明白这村子的情况,没有人会来管着村子里的事情,他们只能自认倒霉。而且村子里有个传统,也可能是无奈中形成的不成文规定。
  那就是生死有命。
  村里人都相信,人的出生和死亡都是有命数的,与外界无关。不可能改变的,所以卢选兰只能认命,把自己的丈夫停在了地窖里,按照村里的规矩办。
  但是就在两天后的一个夜里,卢选兰起床上厕所,却看见客厅里的灯亮着,她当时自然是吓坏了,跑到客厅里,看见的一幕却让她瘫坐在地上。她看见,那个几天前就已经被车压得面目全非的丈夫,居然活生生的坐在了客厅的饭桌旁,默默的抽着烟。
  卢选兰以为自己在做梦,呼唤了几声他丈夫的名字,而那男人也“嗯嗯”应答,卢选兰确定了自己不是做梦,便觉得老天可怜她这个年轻寡妇,显灵了,于是拥抱了自己的丈夫,甚至还和丈夫一起回了卧室。她告诉我们,她确定那是自己的男人,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唯一不对劲的就是那男人不怎么说话,一直嗯嗯回答问题,即便说话也只是简短的几个字。
  她当时只道是丈夫心情不好,毕竟是死过一回。
  于是,也不多问,想着等丈夫心情稳定一些再说。
  可是第二天,她的丈夫再次失踪了,过了几天,她又看见了丈夫被吊死的尸体——就这样,连续六次。即便是本就笃信鬼神的村里人,这回也有些怕了,把他丈夫的尸体放在地窖里,却不敢火化,甚至已经开始不敢靠近那个地窖了,也就只有卢选兰,时不时的会去地窖里看看,盯着丈夫那六具尸体默默的发呆,默默的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自第六次死亡之后,丈夫再没有回来了,卢选兰当时甚至在每个夜晚都期盼着,期盼着丈夫再次回来,哪怕是又多一具尸体,她也想再见自己的**人一面,可始终没有了丈夫的踪迹。
  于是,她开始沉下心来给丈夫整理遗物,却无意中在家里翻到了一年多以前自己姐姐留下的那封信。为了搞清楚这一切,开始踏上寻找我和二叔的征程,几个月时间,才找到我们。
  听了这一切,我算是彻底懵了。一开始我看到照片的时候,还考虑过是不是囚魂作祟。因为囚魂会不断的被囚禁在某个地方,甚至不断重复着死亡的痛苦过程,与这件事有些相似。但现在看来,这些并非厉鬼魂魄,而是活生生的人,血肉之躯。
  我看了看萧玉儿,萧玉儿当时的表情几乎是直接在告诉我她也没有任何头绪。
  我有些心烦意乱,林一这家伙又特啰嗦,一直在旁边一面溜达一面说:死人怎么会活过来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尸体呢。
  我越来越烦躁,看催提议先离开地窖,查查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
  谁知道,我们刚离开地窖,就看见一拨子人吹吹打打撒着纸钱就过来了。
  一出地窖就碰上出殡的队伍,我当时就觉得有些晦气,而且,我发现这支出殡的队伍没有棺材,倒是几个人像抬担架病人似的用两根木头中间捆上布匹串起来的“担架车”,架着一句尸体走了过来。那是一个老太婆的尸体,老太婆身体感受,尸体像是已经萎缩了,眼窝深陷,唇?暴突,双眼并没有完全闭上,第一眼看见那尸体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尸体肯定不是安详死亡的。
  而那出殡队伍领头的一看见我们,就走上前来,指着卢选兰说:“卢寡妇,你该让位了吧?你那六个丈夫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天了,放在地窖里头时间够久的了,赶紧拉出去埋了吧。”
  “陈兄弟。”卢选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个死得蹊跷,我这不请了几个高人来看一下子么?你就让他在里头多呆几天吧,到时候,我出钱,让几个高人给你家姆妈做一下子法事,摆一个子道场,超度超度,可好撒?”
  “不成!”那人厉声说道,“我家姆妈是村里的老村民了,必须进地窖,村子里有村子里的规矩,哪里有什么外人来摆道场超度的,不成!”
  那人强硬起来,一下子两人僵持不下。
  而我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具尸体上,那具尸体,越看越是吓人,蜡黄的皮肤,就像是抹了一层油似的,而且,越盯着那具尸体看,我越觉得,那尸体半闭着的眼睛里,眼球还在转动,时不时的东瞟瞟西望望。
  这种错觉一度让我浑身发冷。
  我本能的伸手摸着了口袋里的黄纸。
  但那具尸体,始终没有出现起尸的状况,这个所谓的“陈兄弟”和卢选兰僵持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后终于暂时妥协了,说先把自己老母的尸体安排到村中祠堂里停尸一晚上,但是天亮以后必须办进地窖里去。我松了口气,虽然这事儿也不算完全解决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家人走后,卢选兰很无奈的看着我们,而萧玉儿则说其实那些尸体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了,不如另找一个地方存放,在尸体腐烂之前,或许我们还能发现点儿什么。
  卢选兰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一点,之后便选了个地方让我们住下。
  镇上没有小宾馆,也并不是新农村,没有二层小楼,我们就住在卢选兰家屋后的一户空房子里头。
  而就在当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奇怪的影子,飘飘悠悠的从我的窗口走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割喉案,血肉融合之术

     大半夜的,但当时我并没有完全睡着,当那个黑影从窗口闪过的时候,我本能的坐了起来。
  那黑影行动十分迅捷。就像一只跳跃的猫。
  我第一眼看到那影子的时候,只觉得他有点像之前我遇到过那个像猫一样的小女孩。
  贼字脉郭静远身边的那个小女孩。
  只是这人看起来比那小女孩高不少。
  我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山村的夜晚格外冷寂,让我不由得打寒战。
  我跑过几条村里的小路,那个猫一样矫捷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了视线里,我四下张望,整个村子到了晚上就像是个大黑窟窿,什么都只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轮廓,我打开手机手电一路照过去,竟发现地面上滴着一路的血迹。
  我沿着血迹往前走了几步,黑暗中,看见一段老旧土墙下头赫然现出一双人腿来。
  我愣了。
  那血迹就是朝那人腿延伸过去的,无疑,又出了命案了。
  我的手当时有些打颤,但还是一步步的凑了上去。
  手机灯光下。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具被歌喉的尸体,脖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似乎行凶者的力量十分巨大,一刀下去,誓要把整条颈骨都切成两段。
  但这还并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地方是,我发现。死去的那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是一个老太婆,仰躺在地,僵直的老太婆。
  她双眼微微睁着,灯光打上去,我总觉得那眼睑之下,眼珠子还在不停地转动。
  这人分明就是昨天地窖口跟卢选兰发生冲突的那人的母亲。
  这老太婆分明早都已经死了!
  可眼前这具尸体,鲜血依然在流淌,我大着胆子伸手触了触她的皮肤,她皮肉也依然柔软。虽然动作僵直,但显然死去并没有多久。
  这是怎么回事,死去的人又死了一次,和卢选兰丈夫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正在惊愕之间,忽然,草丛里传来一阵稀碎的响动,我猛然一惊,抬起头,只见一个黑影从草丛一侧飞快的向我扑过来,我身子往旁边一侧,那黑影从我上放跳了过去,头也没回,猫着腰冲进来矮墙另一面的草丛里,我急忙掣出匕首,快步跟了上去。紧随着那家伙进入草丛。
  那东西的动作和行动速度绝对不像是人类,更像是野兽。
  这家伙应该也是圈子里的人,我直觉上这么认为。
  一路追逃,那东西没有回身反击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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