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三色猫登山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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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三色猫登山列车-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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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子只叫了一份咖啡和面包。
                 “难怪你精神那么好。”石津说。“昨晚我们有公事要办……”“哦,什么公事?”
                 靖子问。
                 “有人被杀了。”石津若无其事地说。
                 靖子的脸僵硬起来。“杀人?到底是谁……”“不知道凶手是谁,昨晚……”“被杀的是谁?”靖子执著地问。
                 片山和晴美对望一眼。
                 “哦!叫什么来着?”石津敲敲自己的头。“肯定是女人吧!片山兄!”
                 “嗯,水田夏代。”
                 靖子皱起眉头。“水田……”
                 “对。她是实穗小姐的继母。”晴美说。
                 靖子愣住了。“可是……她怎会来了这个地方?”
                 片山还没回答以前,栗原过来了。
                 “探长,好早哇!”
                 “唔,我睡了三个钟头。”
                 这个人一遇到杀人事件,立刻精神百倍,干劲十足。
                 “栗原先生,实穗小姐他们今日回国吗?”晴美问。
                 “不,发生了水田夏代事件,他们不能回去了。起码要在这里逗留两三天。”
                 “是吗?”晴美用餐巾抹抹嘴唇。“那么,可以慢慢欣赏马特汉峰了。”
                 杀人事件和马特汉峰,如何扯上关系?
                 片山想,假如这是电影的话,不妨安排主角登上马特汉的山顶,跟凶手决斗。可惜不是电影啊!
                 “探长。有没有找到跟水田夏代在一起的忠井安夫?”片山回复刑警的立场,说。
                 “还没找到她。”栗原在同一张桌子就座,开始喝咖啡。“他到哪儿去了呢?可能是他干的。”
                 有人被杀,跟死者在一起的人失踪了,当然容易受嫌疑。可是,片山认为事情不那么单纯。
                

 “水田夏代和忠井安夫是什么关系?”晴美说。“怎么看也不象母子,若是情侣,年纪方面……”“也没什么奇怪。”片山说。“忠井二十五,水田夏代三十二,这么一点年龄的差别……”“姐弟关系。”栗原说。
                 片山大吃一惊。“什么?”
                 “我没告诉你吗?后来联络来了,水田夏代和忠井安夫是同父导母的姐弟。不过,夏代的母亲没有正式入籍,所以不同姓。”
                 “那么……假如夏代和水田雄一郎结婚,忠井跟实穗在一起的话……”“水田家的财产全部落在他们姐弟二人的手了。”
                 “原来如此。”晴美点点头。“我就觉得不是偶然巧合。忠井是有意图而接近实穗的。”
                 “敢情是吧!”栗原说。“但是不晓得她是否知道他的意图才拒婚的。”
                 实穗跟浅井一样,在婚礼之前拒婚,应该另有情由。但若忠井和夏代是姐弟的话,这个理由就有说服力了。
                 “可是,现在她和浅井结了婚,一切都徒劳了。”靖子的语气很奇妙,听起来有点自嘲的味道。
                 “靖子小姐。”晴美放下咖啡杯。“你还恨浅井先生吗?”
                 靖子盯着晴美,然后轻轻叹息。
                 “你知道吗?从前我很喜欢他。”
                 “我就猜到是这样。”
                 “晴美姐的目光很锐利……我想你一定看得出来。”
                 “也不是的……”晴美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是偷听来的。
                 “好奇怪。他是个窝囊的男人,竟然吸引那么多女性……”世人还有像我这样又窝囊又不吸引女性的男人吗,片山想。终究来说,大概“素质”不同吧!
                

 “关于这件事,也许我说的很奇怪。”靖子说。“我认为浅井不是为了觊觎财产才接近实穗的。他不是在这方面脑筋灵活的人。他是那种天生优柔寡断的样本,吊儿郎当、人云亦云。整体来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片山有点了解这番话的意思。一想起浅井在翁格花拉峰的登山列车上脸青唇白的可怜相。可见他健康不怎么好,而且胆小,容易受人摆布。如果有窜谋的话,很容易成为帮凶。
                 “我回房间去了。”靖子有点坐立不安似的站起来。“片山先生,你们也会留在这里吗?”
                 “我们会留下来。”晴美回答。“对不起,连你也被拖下来……”“不,我无所谓。”
                 “儿岛姑妈她们今天起程去别的国家,你可以跟她们一起去的。”
                 “不。我也想知道事件的进展,我会留在这里。”
                 靖子走出餐厅去了。
                 “事情好像很复杂。”栗原喜悦地说。总之,案件呈现眉目时,他就喜不自禁了。
                 “对不起。可以打搅一下吗?”传来女声。
                 原来是沼内和子。
                 她是几时进来的?片山完全没留意她几时走进餐厅。
                 “请坐。”栗原高兴地说。“承蒙照顾了。”
                 栗原完全依赖德语流利的沼内和子了。
                 “实穗小姐她们还要在这里逗留两三天?”
                 “是的。”
                 “那么我也留下来了。虽然有点碍眼。”
                 “没有的事。”栗原笑了。“昨晚的事件,凶手是否与杀松本的是同一个人?”
                 “还不清楚。这么小的团体,我不希望有两个或三个以上的凶手啊!”栗原说。
                 “我想,松本先生认识那位水田夏代女士。”
                 片山和晴美对望一眼。
                 “这话怎么说?”晴美问。
                 “啊!抱歉,我说得太突然了……我想说,她是松本先生从前当导游时认识的朋友。”
                 “哦?”
                 “水田女士曾经随团去过德国。通常旅行季节大同小异,所到之处也一样。因此,突然遇上了并不稀奇。”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
                 “四年前的事了。松本先生带领的是水田夏代和雄一郎夫妇,那时他们是来度蜜月的吧!”
                 “那是水田雄一郎再婚的时期。”
                 “那是我当导游的最后一次工作,所以我记得。”
                 “可是,水田雄一郎的蜜月,怎会选择那种团体旅行?”
                 “不,不是团体旅行。那是专为有钱夫妇而设的特别行程。全是年长的夫妇,分成四组或五组。由于松本先生是老练的导游,这种旅行团由他接手。”
                 “于是松本记得水田夏代的事?”
                

 “导游的第一件工作,首先是记住客人的长相嘛!”沼内和子说。“不管多少人组成的团,必须在一天内记住客人的名字和长相,否则无法做事。此外,旅行前一定集合过,像水田先生的情形,应该上门磋商好几次了。”
                 “原来如此。真不容易啊!”栗原由衷感激的样子。“不管什么职业,一旦是专家就辛苦了。”
                 “当我见到水田夏代时,也有似曾相识之感。”
                 “那么,你记得当时松本先生所带的团中,那个女人也在其中?”片山呆呆地说。
                 “只是觉得面善而已,刚才终于想起来了。”
                 真是惊人的记忆力。
                 “唉!搜查一科需要你呀!”栗原似乎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跟我哥哥交换工作如何?”晴美说。
                 “看来我一无是处了。”片山悄悄自语。
                 “喵!”福尔摩斯嘲笑他。
                 “可是当时,水田夏代没有坐在巴士上啊!”沼内和子说。“而且,水田女士一定不记得松本先生了。”
                 这么说来,松本被杀的理由依然是谜。
                 是否搞借对象,想杀的是靖子?可是,靖子也许有杀浅井的动机,谁会想杀靖子呢?
                 根本想不通。片山不由摇头叹息。
                 餐厅突然热闹起来i当然,儿岛光枝等人进来了。
                 “坐那边好不好?”
                 “我喜欢这张桌子。”
                 吱吱喳喳地争论得不亦乐乎。
                 “那些太太真拿她没办法。”沼内和子苦笑一下。“在欧洲,不可以随意找空桌子坐下的。可是,谁能拗得过她们啊!”
                 确实如此。片山想。那些阿婶全是光枝在搭巴士之前认识的新朋友,却像老朋友似的熟络。
                 “这边和那边的桌子分开坐好了。三个对三个,不是很好玩吗?”光枝在这时主持公道。
                 侍应生一边苦笑一边注视那班“妇人部队”。
                 片山悄悄问福尔摩斯,“你怎么啦?是不是在想东西?”
                 福尔摩斯只是木无表情地注视儿岛光枝等人……
                 第四章山的叹息马特汉峰高高耸立在晴空下。
                 举目眺望马特汉峰的伟容时,片山几疑那不是真实的光景,不由明白何以古人认为天空是由高山支撑的想法。
                 片山正在酒店的露台上,悠然仰望马特汉峰奇观。
                 当然,如今置身凶杀案的漩涡中,无法太过悠然度日。可是,人类需要休息,乃是生命的定律。
                 尤其是不晓得怎办才好的时候……
                 露台上不见其他人影。宁静的下午,游客全部都出去参观浏览了。
                 “来到这种地方,懒洋洋什么也不做也是好的……”片山喃喃地说。
                 对。假如身边有个心爱的情人陪着更好……维也纳的樱井麻理,不知在做作么?音乐家也真不易啊!
                 “真不可思议。”突然旁边有人说话。
                 片山大吃一惊,回过头来。不知何时,沼内和子站在身边,一同仰望马特汉峰。
                 “我吓到你吗?抱歉。”沼内和子微笑。
                 “没有……但你时常安静地行动,我完全没有留意到。”
                 不知她身上是否有“忍者”的血统?
                 “作为导游,既不能太过惹人注目,但也不能令人无法意识到她的存在,所以不知不觉地养成安静行动的习惯了。”沼内和子说。
                 “原来这样啊!”
                 片山看着她的鞋子。海绵垫底,走起路来的确无声无息。
                 对。昨晚在坟场遇袭时,有光接近,似乎没有听到足音。袭击他的家伙,大概也是穿上这种鞋了的吧!
                 “什么事不可思议?”片山问。
                 “啊?”沼内和子有刹那的惊愕。“我说了吗?”
                 “不,大概听错了。”片山慌忙说。
                 “也许我说了。我曾看过无数次山,每次看它对,却像第一次看到般心里扑扑跳。”
                 “哦。因为它太美了。”
                 “嗯。不过是岩石而已,竟然如此美丽……”“要爬上去很不容易吧!”
                 “上到山顶的确不容易。”沼内和子说。“不过,从‘小马将汉峰’可以看得更近。”
                 “哦,是吗?”
                 “就在旁边的山峰,有吊车可以上去。”沼内和子看着片山。“想不想上去看看?
                 不会花很多时间哩!“
                 片山拿不定主意,他很想上去看看。怎么说,一生人难得来到这些地方啊!
                 “我跟妹妹商量看看。”片山逃避了。
                 “好的。”沼内和子微笑。“你们兄妹感情很好呀!”
                 “也不是的,她的个性很强。”
                 “不过,她很担心你呢!羡慕极了。”
                 “怎么说?”
                 “没什么——我也有个哥哥。”沼内露出有点寂寞的神情。“他很疼我,太疼了,将我的男朋友都赶走了。”
                 “我了解你的心情。”片山说。
                 “不过,假如哥哥真的爱妹妹,最后应该让步才对。但我哥哥没有这样做。托他的福,直到如今我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笑了笑。“对不起,向你大发牢骚了。”
                 “不,没关系。”
                 “片山先生,你一个人不准备结婚吗?”
                 “不……没有这样决定。只是没有女性青睐而已。”片山非常坦白地说。
                 沼内和子扬声娇笑起来。
                 “抱歉。瞧你说得多么认真啊!”
                 片山什么也不说。通常的所谓悲剧,开始于认真的话被人当作玩笑。玩笑的话被人当作认真来接受。此外,愈是强调愈使对方深信不疑,这是片山从经验得来的真理……
                 “你讨厌女人?”沼内和子问。
                 “不……不是的。”片山含糊地说。对于这个问题,有谁可以清晰地回答?
                 “好极了。”
                 片山莫名其妙。“为什么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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