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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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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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跑的喘不上气,停住脚步时,我来到一条街上。

  街旁的树被雨击的沙沙的叫个不停,马葫芦路的地下水狂吼着奔淌着。柏油马路上一粒灰尘也没有,这个环境如此熟悉……

  我弯下腰,不停的大口呼吸,雨就这么拍打在我的背上。忽然一双脚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还有一个轱轳,不,是一辆自行车。

  在某一瞬间,我欣喜若狂,这些许的讯息传到我大脑告知我,有人,这样我就不需要再害怕了。

  我开心的抬起头,我的嘴微张,有几个字还哽在我的喉咙口,我面前真的站着一个人,是一个没有头的男人!他颈子上有碗口大小的伤口,伤口上还不时有血冒出来,那口子发出闷响,他似乎在笑……

  我狂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4、梦

  “啊,啊,啊!!!”我是以几个高分贝尖叫着惊醒的。

  我浑身都是汗,那汗甚至打透了我的衣裳,屋子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拍打在窗上的雨声。这雨整整下了一夜了,现在也未有要停的意思。

  这是我的家,我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刚刚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

  坐在床上,细想起刚才的梦,竟发现那梦真实地可怕。甚至是那些冒着血的内脏,那个喷血的场面,和那些被割下来的残肢……

  一阵反胃,我捂着嘴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大声呕吐了起来。

  吐完,用冷水洗洗脸,顿时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咦?脖子上那块红渍是什么东西?

  我站在镜子前,用手指抠下来些,放在鼻下,腥腥的,用眼睛细看看,像是血……

  我惊呆了,慢慢用手解开睡衣的扣子,一粒,两粒,三粒,睡衣掉落在脚下。

  镜中印出我的裸体,我的头越来越晕,我浑身都是那样已经凝固了的血渍……

  我震惊的差点跌到,多亏扶住了某样东西,那东西软软的,我回过神来一看,啊,是梦里那些黑颜色的塑料袋。

  难道是?而那些会不会并不是梦呢?

  我轻轻解开袋子,一些软软的内脏涌了出来,流了卫生间一地,腥粘腥粘的,我就站在那些内脏中,不知所措着!

  “铃,铃……”

  一阵刺耳的电话声把我从近乎昏撅的状态中唤醒。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这样突然的一个电话让人心搐。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

  “喂?”

  “喂!”

  电话是接通的,电话另一头是沙沙的声音,而后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她说:“嘘,小声点,这可是我们的秘密哦!”

  “秘密哦,秘密哦,哈哈,是秘密哦!!!”

  “啊!!!!!!!!!”

  我尖叫着扔掉电话,是bb,是bb的声音,而更恐怖的是,这声音并不是从电话里传来的,而是从我的耳边。

  bb的头,有着长长头发的头,此时,在这样一个夜晚,就挂在我家的墙上,她轻轻眨眨眼睛,望着我,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5、乱

  医生把几粒不同颜色的药丸塞进我的手里。

  她大声说:“吃药了,吃药了!”

  一些人涌上来,又散去了。

  最后她就把这么几粒药塞进我手里。

  我抬起头,用滞懈的眼神望着她说:“医生,我好像杀人了!不,不,不,好像又是在做梦!但那梦又真实的让人可怕,难道我真的杀人了??”

  医生拍拍我的头说:“没事的,4061,这是你大脑里有几根电线出现了短路现象。明天,医生给你做个小手术,把那些坏掉的电线割掉,你就痊愈了。”

  “哦!”我乖乖的又一次低下头,盯着前面墙角的某个位置。

  医生走出病房,与另一个医生说:“4061明天要做切除小脑的手术。”

  “真可怜啊,她还如此年轻。”

  “是啊,她患了严重的幻想症侯群,这是一种无法找到解决方法的病,是癌症啊。而且它还有极高的传染性。”

  “你说,4061干吗总盯着墙角那个位置,那里有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灰尘吧!”两个医生在长长的精神病院的走廊里越走越远。

  我坐在背对阳光的床角,盯着那个位置,嘴里嘀咕着:“斧头,斧头,一把斧头……”

  (完) 
 
会唱歌的自来水管


 
  因为写稿子,小英总是很晚才睡觉,今晚,她的室友小琴因为和男友看夜场电影还没有回来,只有她一个人在公寓里了。以前,小英总是把咖啡煮好,然后保温起来。今天她喝的太多了,刚到零点,就已经喝完了。她只得再来煮点了。

  水龙头里一滴水也没有,她打电话给公寓的管理员,一个穿着制服的胖子来了。他仔细的检查了所有的连接,但一点毛病也没有,水哗哗的流着。等胖子走了,小英再开水龙头还是没水。怎么搞的?她又打了一次电话,那个胖子又来了,还是没有毛病啊!

  这次,胖子还没出屋,小英就又打开了水龙头,水又没有了!胖子刚进厨房,又有水了。胖子不耐烦的走了。小英的电话再也没人接了。

  这个奇怪的水龙头!咖啡是喝不成了,这样怎么写东西啊?小英一气之下睡觉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迷迷糊糊之间,她依稀的听见了一首歌儿在唱:“绵绵的夜儿/轻轻的雾/瀑花惊醒鱼儿梦/呓语湿潭岩淡淡的云儿/明明的月/花唇感动蜂儿翘/蜜香溢枝间散散的忧儿/落落的闲/玉扇轻摇女儿肩/相思漫闺轩……”

  这是在做梦吧?还是小琴回来了?这么好听的歌,是谁唱的?怎么这么熟啊!难道以前听到过。不会的,做梦常常这样的,这是神经过敏了,该死的编辑!

  小英并没有醒来,只是继续睡着。她的意识游荡于现实与梦幻之间了。

  门铃声?是小琴吗?她有钥匙啊,唉,又是做梦了!不对,是有人在敲门啊!

  小英睡眼惺忪的去开门,没有人啊!为什么今晚有这么多怪事啊!小英又回到了卧房,她还没有上床,就听见厨房里有什么动静。是不是水龙头没有关好?便向厨房走去。

  推开厨房的门,她惊呆了。

  一个穿着旧式工作制服的年轻人正在拆开墙壁上隔板。

  “你是谁?”小英惊恐的大叫着。但年轻人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快速熟练地把用来遮挡管道的饰板一块块撬下,一段涂着锈红色防腐漆的自来水管露了出来。

  “你再不住手,我要报警了!”小英边喊边向客厅的电话跑去。年轻人没有追来,他还在继续拆墙。

  没人接110的报警电话,奇怪!这是不可能的?!她又去包里找手机,手机上没有信号显示。她想冲出门去向大楼管理员报警,但大门怎么也打不开了。通向阳台的门也打不开了。见鬼了!她吓得缩在客厅的沙发边上,静静的听着厨房里拆墙的声音。

  不一会儿,拆墙的声音停止了,小英听见年轻人在轻轻的说:“小红,我又来看你了,你现在好吗?”

  那首歌又唱了起来,这是一个女人好听的歌声,歌声中充满了欢欣和渴望。

  这是谁在唱?跟刚才她听见的一样。小英试图冷静下来,试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摸了一下身边的玻璃茶几,冰冷的。再摸索一下沙发,软软的。这不是在做梦啊。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

  小英站起身来,穿过厨房开着的门,他可以看见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你唱的还是那么好听啊!”年轻人依在水管上,沉浸在柔美的歌声中了。曲子唱完了,一片宁静中,小英隐约能听见水管中哗哗嘀嘀的流水声。

  “我这么长时间来看你一次,你不怪我吧?”年轻人在轻轻的自责。然后他把耳朵贴在水管上,甜甜的笑着。好像那个水管已经回答了一切。

  这一定是一个梦,不然为什么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可思议?梦里都是假的,这个梦也许……小英现在并不是十分害怕了,她慢慢的走向厨房,生怕惊了那个年轻人。从前梦感觉为什么那么虚幻,今天为什么这么真实?

  “这里多冷啊,”年轻人紧紧的把脸贴在冰凉的水管上,“你得小心身体,有事情记得去找王爷爷,他人可好了……”

  年轻人还在不停的跟水管说着话,说两句就等着水管来回答,然后高兴地笑着。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那个歌声又响起了,年轻人在歌声中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他吻着水管,热泪盈眶:“我不能常来看你,你要自己照顾自己。眼睛看不见干什么事都要小心点。”歌声突然变得凄凉起来,听得小英也泪水涔涔了。

  年轻人背上那个老式的工具皮包。静静地走了,没有看小英一眼。似乎小英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存在。再看厨房时,那扇墙好好的,似乎根本没有动过,她扒在墙上看了半天,什么痕迹也没有。这是梦嘛,就象是一个鬼怪的故事。

  那是谁在唱歌呢?小英甚至记住了整个的旋律。这是一首多好听的歌,但愿明早起来时还请的清楚,让两个搞音乐的朋友把这歌写下来。傻想什么啊!睡觉,奇怪的梦!

  门铃又响了,小英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穿制服的瘦老头。

  “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了点声音。”瘦老头问。可能是刚才小英检查墙壁时发出的。

  “没发生什么事!”小英不敢讲,因为别人一定以为她疯了。

  “打扰了!都十二点半了,你还不睡觉,一定工作很忙吧?”瘦老头向电梯走去了。

  “不可能,我上床时已经十二点半了,这……不可能……这么长时间……”小英迷惑的看了一眼电梯上的钟,真是十二点半啊。时间停止了!小英大叫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一个星期后,小英出了院。但她始终被那个噩梦纠缠着。至今她还不知道那晚自己是真的碰上鬼了,还是在做梦。医生说她是过度的脑力活动压抑了理智思维,建议她休息一段时间再去工作。

  小琴帮她请了半个月的假。小英不敢再呆在公寓中了,她打算搬走了,当她去找大楼的管理科办理手续时,那个瘦瘦的老头接待了她。

  “听说你发生了点意外?”

  “没有,我只是想搬到海边去。”小英不想重提此事。

  “哦……”瘦老头看着小英,笑笑。

  “我想尽快搬走,搬家公司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下午会来搬东西,我想……”

  “走之前,你想知道那晚你看见的是什么吗?这对你以后有好处。”瘦老头还是微笑着。

  “你知道什么?”小英也觉得这个阴影如果没有解释,会陪伴自己一生而让自己始终沉浸在恐惧中。

  “很久以前的事了,一个盲女和一个水管工的故事。”

  “他们还唱歌?”

  “一首多么好听的歌,那是小伙子为那个可怜的姑娘写的,可惜姑娘只唱过一次,也是这一次害了他们两个。”

  “你是说,我那晚见的是鬼?哦……对不起,好象这么说不好。”

  “二十年前,这里住了一个无依无靠的盲女,叫小红,她只在周围的餐厅里卖唱赚钱。客人们喜欢她唱的歌,她的日子过得还好。一个水管工爱上了她,他写了一首歌送给她,就是你听过的那首。”瘦老头的眼神中闪着奇怪的光芒。

  “那天,盲女第一次唱这首歌,一个地痞在酒后尾随到她家,要污辱她,幸好有邻居来帮忙,打跑了这个流氓。当然,这个家伙不会罢手,他找了几个人在一天晚上,把正在约会的盲女和水管工都抓到这个楼顶……”瘦老头有点激动,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他们把盲女溺死在储水池中,把水管工从楼上推下摔死。”老人的眼神悲伤起来,“盲女的街坊王爷爷,一个善良的老人,听见声音后上来阻止,也被他们打死了。”

  “恶棍!”小英怒骂,“这些家伙没有好下场!”

  “为首的家伙被枪毙了,那几个随从也坐了牢。”瘦老头平静下来了,他盯着小英,嘴里说着什么,但小英什么也没听见。

  “他们真可怜,现在有那么多虚假的感情,那么多利益婚姻,原来还不如一对相爱的魂灵。如果他们现在活着,这个世界会多了一点美满,但这是一个遗憾,也是一个讽刺。”小英有着职业本能的感慨。

  老人在微笑着点头。

  “那么,那晚就是他们两个在……他们真的是鬼?”小英明白了。

  “其实鬼是不可怕的,只是人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害怕。”

  “谁没有罪恶感呢?”小英笑着拎起了包。她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你现在还想搬出去吗?”瘦老头又恢复到笑容中。

  “虽然故事好听,但我受不了,还是搬吧!”小英叹了口气,她看见瘦老头失望的摇头。当她办好手续要出门时,她发现瘦老头欲言又止。

  老人最后一句是:“你相信转世吗?”他局促不安的盯着小英。

  “我不信这个,不过……我得承认有魂灵了,因为我看见了,而且他们爱得那么深,那首歌也很好听,说实话,就象是我以前听过一样的熟悉。真奇怪!不说了,我得回去收拾东西了。”小英看见老人在微笑,她没有逗留。

  当他来到电梯门口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忘在了办公室里,她又返回来拿。敲半天门也没人应,她推门一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瘦老头出来,她会看见的,电梯就在办公室的边上。

  一个管理员走了进来,小英询问那个老人时,管理员笑笑说:“我们这里办手续的是位小姐,她今天请假了。”小英吃了一惊,她拿起了手机,返身出办公室,门外人影一闪,她出来后看见那个脏制服的年轻人背着那个旧工具包正在等电梯。

  天哪!小英吓得差点叫了起来,年轻人看了一眼小英,笑了笑,问道:“小红,我晚上去餐厅接你!”

  走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时间停止了。
 
菊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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