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春夏(切原BG)》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网王同人)春夏(切原BG)- 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仁王静静地坐了下来,也和他一样,仰起头望着天空。
  “仁王前辈。”
  “嗯?”本来觉得不出声安慰他比较好,反而被他打破了沉默。
  “我要去职网。”他捋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仁王看着他,这个动作,一直和国中的时候一样,没有变过。
  “好,加油吧~”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们没有继续下去的梦想,由他来继续努力也不错。
  ——“前辈去职网是很厉害的事,一定要好好加油,如果前辈拿到了大满贯,我的罪恶感大概也会减少一些吧。”
  他知道前辈们心里的想法,也知道选择职业生涯对于自己的意义,但思来想去到最后,每次抬起头看到这片夏末的晴空,脑中总是只剩下她说的这句话。
  神明大人,如果他实现了他的梦想,她也会幸福吧。
  他是这样想的。
  他站起来,看着无垠的天空,和这片蓝天下面鳞次栉比的城市的建筑。
  微风抚在他的脸颊上,风干着两颚的泪水,凉凉的感觉。
  这段难忘的初恋,又以遗憾而告终。可是这次,他再也没有什么悲愤了,呼吸着初秋的空气,心中一片平静。
  平成十四年的夏天就这样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如果说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的日本年轻人是被泡沫经济洗礼后垮掉的一代,那么二十一世纪初的日本青年便是在经济低迷中或顽强或自弃的一个群体。
  险险通过了英鉴二级的仁王看着屏幕上的分数撑着头想,赤也这家伙,选择了职网这条道路,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好事呢。如果继续走下去,他肯定会因为英文成绩而被大学刷掉。
  不过从他们高中毕业以后,一直到分散在各处的网球部队员们按照时间推算大都已经参加工作了之后,他都很少和他们再联系。看来专业的训练量的确是很大的,除了偶尔忆起他的时候因为没有联系方式只能在心底为这个小学弟暗自加油,他便很少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了。
  直到平成十八年在国际级的职网比赛中看到他时,距离他们踏入社会参加工作已经过去了半年。
  在电视屏幕上并看不出他长高了多少,只是还留着和高中一样奇怪的发型,稚嫩的脸庞上已经逐渐写上了成熟。
  大概是被雪藏了吧。不过既然能站在赛场上,便已经是一种了不起了。
  尚还相互联系着的仁王和丸井,自那之后如果都有空闲,便会在他的比赛日一起观看直播,虽然这个空闲时间对于两个已经工作了的人来说少得可怜。
  平成二十一年以切原终于打入了温网为结点过去了,平成二十二年夏天的亚运会如约到来。正巧碰上休息日的仁王和丸井在咖啡店看切原出场的比赛。
  “等……等一下……那个不是?”休息期间,正讨论地热烈的丸井盯着电视屏幕,像发现了什么,忽然说道。
  仁王看了看屏幕,正逢比赛结束的休息时间,拍摄的画面定格在切原身上,他身边有几个女孩,看样子是一个电视节目制作组,这种偶像为运动员加油的策划并不是第一次了,不算新鲜,可是站在最后不太显眼的那个女孩,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一看,原来是她。
  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和高中时候同样的发型,想不认出来都很难吧。
  不过没有交集的两人目光并未撞上,看赤也的样子也好像没有发现他,过了一小会儿,电视广告跳了出来。
  “唔……”丸井喝了一口果汁,抿抿嘴道:“太惊奇了。”完全从事着没相关的职业的两个人,以这种方式再次重逢,虽然只是女孩单方面地知道而已。
  “你不知道吗?”仁王把手机拿出来,调到播放列表,将耳机递给他。
  好听的歌,温柔的女声,他凑过去看了看专辑封面:“哎?”这不是她么?
  “是啊。”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换台,才发现了选择做偶像的遥香,比起中学时候的青涩,可爱中带着成熟的脸庞,的确是有些魅惑,气质上的变化也是挺大的,刚才在电视节目上,如果不是因为换了一身体操服和接近素颜的淡妆,大概也不会被丸井这种中学时期不过是点头之交的前辈认出来吧。
  虽然并没有在意,不过直到去年她们的组合渐渐有些红了起来,他在商店街买东西时看到了她SOLO的CD,才又想起这件事,便怀着偶尔听听流行也不错的心态便买了一盘。
  “桐原遥香(kirihara haruka)……”这个艺名改的真是……他笑了笑,想不到是一首不错的抒情歌,但这其中的歌词,真是让人不禁有点动容。
  “连一句再见也没能说出口,心口隐隐作痛……我一定会记得,想传达给你的心意,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丸井看着歌词嘀咕着:“哎呀呀……真的是充满着少女气息的歌词呢……”不过知道内情的人却忍不住动容。
  进入职网后虽然没有戒掉电子游戏却没有精力关心娱乐界的切原,在重新听到遥香的名字时,自己已经被卷入了沸沸扬扬的绯闻当中。
  “看不出来啊赤也~”网球队的前辈石川走过来坐在切原身边,拧开水杯喝了一口:“上回在中国广州的时候,那个什么节目,你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什么?”切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喏。”他递给他一份报纸:“球队里都传开了,你打算怎么办?”
  黑色粗体书写的题目又大又刺眼,触目的言辞占据了整个版面——“人气偶像□□的中学生涯曝光,两度堕胎,对象竟是著名网球选手”,标题一旁,是一张照片,贴耳的短发,甜甜的笑容,依稀能看见当年那个蹲坐在土间上拉住他不放的女孩带着青涩的面庞。
  “人气偶像……”他怔愣地念叨:“桐原……遥香……”
  在标题上没有写明的名字在正文中全部写了出来,她改了姓,一个和他同样发音的姓氏,她是故意的吗?
  大概是处于广告商保护的缘故,切原没有在文章中找到自己的名字,但有心人若是根据那少量的信息稍加推算,便会得出是他的可能性最大的结论。
  他扔下报纸,虽然完全没有想清楚自己能做什么,却撑起身快速往外跑去。
  “等等!”石川连忙大步追过去拉住他:“你现在这样过去,本来还没有敢笃定地写是你的媒体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胡说八道了。”
  进入不了她的世界,不了解她,从十年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那些在这份报道里写到的她中学时期的一些事情,竟然连他都不了解,即使明白没有靠近是必然的,但越来越远的距离也忍不住让他心头一酸。
  接受着全队上下各种各样目光和猜测的洗礼,一直被前辈奉劝着冷静的切原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两天,直到遥香以毕业宣言和直白地指出记者所写的是切原并且澄清了她和切原只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然后宣告退出娱乐界而告终。
  随后没过半年,网上登出了她以结婚退出社会圈,回归家庭的消息。虽然出乎很多人意料的,但却逐渐被偶像时期的粉丝们所接受了。快速前进的演艺圈,退役的艺人对于观众们来说,更多的一种怀念吧。
  可最不甘的人却一直在默默地忍气吞声。沉寂半年多的职业生涯仿佛是在变相地告诉外界,她说的话并不是真相。
  可一切都不重要了。
  平成二十三年的盛夏,骄阳烘烤着大地,神奈川的清风给路人送来了一丝凉凉的慰藉。
  切原将下巴搁在撑在窗上的手倒拐中,看着窗外湘南海岸。
  已经很久没回神奈川了,海岸公园都改成了他差点不认识的模样,但那个依旧顽强地屹立的运动体验馆让路痴避免了迷路。
  从半年前那件事发生,她都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在最后澄清的时候,也是独自奋战着。后来,有记者问起他这件事,他总是无话可说,不知道为什么,谎话,他说不出口。
  切原坐在长凳上,望着无垠的蔚蓝青空,仿佛那一年他们一同在这儿看到的风景,从没有变过,每一年的新绿来来去去,模样大同。
  轻风一阵一阵地吹过树梢,簌簌作响的声音在平静的夏日午后谱成一段催眠乐曲,可切原什么都听不到,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纤瘦的女孩,披肩的中长碎发,不施粉黛脸上从刚看到他时的惊讶变成了浅浅的微笑,好像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第一次看到的那个青涩的女孩的模样。
  “前辈。”她小声地开口了,才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炎夏里的一场梦境。
  蝉鸣不停地响着,头上飞机划过的行云线细细地拉长,一直从城市这端,拉向了水天相接的碧蓝的海岸线。
  仿佛连接着那么多年的光阴。从未流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一)
  国中一年级的夏天,是我出生以来最热的一季,即使是到了夏末,也依旧炎热。
  可已经关在厕所里半个小时的我,根本就感觉不到热度和烦躁,因为已经僵硬的身体,在一直不停地冒着冷汗。
  我跌坐在马桶盖上,手里的测孕棒上那道蓝色的线比从窗□□进来的阳光还刺眼,明晃晃地摆在那儿嘲讽我。
  回想起来还真是幼稚地可爱,在脑子里做出判断的那一瞬间,我第一件想的事情,是算算到今天为止,自己几岁了。
  完全处于不知所措之中的我,从否决了打电话给切原前辈,到又否决了打电话给妈妈,直到爸爸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之前,一个决定也没有作出。
  “打掉吧。”爸爸点燃了一根烟,像是在陈述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平淡地说。
  我愣在那儿,直直地看着爸爸,虽然我的确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你还想生下来?”他嘴角一扯,嘲讽地对我笑了笑:“十三岁,呵呵,你生个屁。”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紧抿着唇沾了一口。
  “真他妈和你妈一副骚□□样。”他站起来,走向了电话机旁。
  我飞快地跑过去抱住他:“爸爸……你干什么……”
  他呸了一口撇开我:“干什么?打电话叫你妈把你接回去,难道你还想我来帮你付医药费?”
  我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总觉得如果被妈妈知道,就算她重新找到工作,我也回不去了。我不想跟着爸爸,虽然我知道妈妈即使一直带着我生活,我也仍能不时在醉酒的她眼里看到了对我的厌恶——对她来说,我就是一个包袱。
  和爸爸的僵持没持续多久。
  他放下了电话,好像想起了什么,坐下对我说:“想让我带你去医院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我忐忑不安道。
  “先去把手术做了回来再说吧,不是很过分的事。”爸爸吸了一口烟,笑道:“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事。”
  我听信了爸爸的话。
  手术很痛,医生说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女孩拿掉孩子是正确的选择,就算继续怀孕,分娩的时候也可能会危及生命。
  “遥香啊,一直以来只有处女和非处女的区别,而做过几次的非处女是没有区别的。即使鼻头已经破掉了,伤口也不会继续变大的。”爸爸笑着低声劝诱我的话,我一个字也忘不掉。那是改变了我一生的决定。
  受到我强烈拒绝的爸爸愤怒地说,我如果违背约定,便将诊断书全部寄给妈妈,即使是让我继续留在这儿,他也会对我不管不顾。
  我挣扎了很久,哭过很多次后,被迫接受了爸爸的要求。
  那次去见前辈之前,我曾想,既然男孩子都是一个模样,为什么不听朋美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喜欢的人呢。
  那个时候,发生那件事之后,我说不清我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误了。
  但每次和恶心的大叔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前辈,过去的点点滴滴,他羞涩的笑容,还有那天身上淡淡的汗味。然后把头埋在枕头下面偷偷地啜泣。
  大叔们都很讨厌这样,只有一位大叔像女儿一样摸着我的头安慰我。
  那是爸爸的上司。我知道之后,差一点吐了出来。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的我,在国中三年级的第三学期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感情失败的她重新振作了起来,不知是怎么得知爸爸在福冈对我的态度和作为的妈妈,什么都没说,毅然将我接回了神奈川。
  本来不想再回到立海大,但却已经被妈妈决定了,我只能奋力地备考,最后以险过的偏差值重回了立海大。
  那是平成十四年的春天,樱花飞舞,藤萝茂盛。
  我呼吸着神奈川的海风,离国一的春夏,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二)
  回到立海大的那个春天,第一个碰见的曾经认识的人,不是切原前辈,而是国中的时候他社团里的另一位学长。
  和他直视的瞬间就慌乱起来的我已经忘记了完全可以装作不认识,条件反射地对他点了点头。
  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交集罢了。
  重新碰上大河前辈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那张脸,个子长高了不少,他看见我的时候脸红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他说的那些话是因为为了维持普通朋友之间那点浅薄的友谊而脱口而出的,他后来也非常后悔,现在遇上了我才重新作了正式的道歉。
  我不太愿意去运动体验馆,我没有告诉大河前辈以前的事情,所以他也完全不知道我和切原前辈之间的事,直到那次实在没法拒绝他,但却偏偏就在那一次,遇上了前辈。
  他长高了许多,发型没有变,脸也没有变。
  我不敢直视他焦急的眼睛,总觉得自己是犯了很大的错误。那次之后,大河前辈问起,我才略略地说了曾经有一段过往。
  “嘛,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大河前辈说:“压根就是个小孩子,国中的时候那副样子,一眼就能看透。”
  命运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我也无法将那天晚上的事具具体体地捋顺说清,只知道曾经接到了爸爸公司上司那个大叔的电话,回忆起痛苦的那一年时间,我不禁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因为常陪大叔喝酒的缘故,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