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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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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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在自己身下沉沦深陷,身为男人,他知道洛炎的想法和他一样。

“你是没拒绝。”凌洛炎轻哼一声,龙梵不是拒绝,却总有办法让他忘记原来是如何打算的,与活了千年的老妖斗法,他如今清楚的很,难度有多高。

“那可不可以再问下,祭司大人,第一次……在下方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大着胆子问出口,狐狸眼看问题已经接近尾声,而她还活着,不由暗自庆幸。

不过就算是这样,对这个问题她还是不敢太大意,她不是那位炎主,这种问题提出来,谁知道祭司会怎么做,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个东西来,她看了看时间,计算好了,做好脚底抹油的准备。

“也许和洛炎当时的感觉一样,只是没有你当初那么不甘心。”出人意料的,这个问题龙梵竟然回答了。看到凌洛炎的眼神,他就知道,他的宗主和那只异类一样,想知道答案。

“你还知道我不甘心?”凌洛炎不满的扫去一眼,当初龙梵分明知道,还是没有停下,而龙梵被他抱的时候,应该是自愿,若非自愿,没有人能将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就连他也不能。

只可惜,龙梵自愿的时候太少太少。不满的眼神继续看着身旁,对他的不满,祭司龙梵只是微笑,那笑容里有温柔,有情丝,甚至还有欲望,和几分隐隐的挑弄。

凌洛炎几乎就要以为那是龙梵对他的戏弄,就在想要发作的时候,换了一个方向,狐狸的问话远远的传来,“最后两问咯,先来说说,你们有多爱对方呢?”

龙梵曾为他屈膝,为他失控引致遭难,为他险些将人世毁去,还有许许多多,这些,如何用一句言语来概括?凌洛炎忽然沉默了,他们之间的情意,三言两语,已经难以说明。

“这个答案,我想,只要一人知道就够了。”他看着龙梵,龙梵也正看他,看他红衣散乱,银发垂肩,颈侧的红痕彷若印记,落下的是自己的情意,千年寂寞,换来一人相伴,过去的千年岁月也并非不值。

“我知,你知。”洛炎知他的情,他也知洛炎的心。付出信任,曾用自身的性命来换与他同生共死,尽管言行调笑无忌,在洛炎的心里,对他的爱有多深,他始终知道。

爱,会有多爱,如何用言语来说清?按上凌洛炎颈侧的那枚红印,龙梵环着他搂紧。

凌乱的红衣与松散的白袍交错,贴合到一起的唇让空气中火热的温度里又添了几许甜蜜暖意,原本隐匿在黑暗中的狐狸终于忍不住露出身形,“最后一问了,请对你所爱的人说一句话。”

“洛炎是不是忍耐到极限了?”

“确实。”

“那么……”

“该是解决的时候了。”

一道异光闪过,狐狸还在等着之后可能出现的场景画面,做好了捂住鼻血的准备,突然而至的光芒让她醒悟过来,原来要解决的是她?

想逃命的时候被那股力量牵引,不由自主的往两人身边走去,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等等!你们难道不想知道,答题之后的惊喜是什么吗?是小炎炎和小梵梵哦!”慌慌张张的摸索,摊开手掌,在她手上出现的赫然是两只小巧的娃娃。

一个红衣银发,一个白袍黑发,都是圆圆的眼,嘟嘟的脸,着实可爱,但这种可爱落在某两人眼里,回应的只有淡淡的眼神和嘲弄的笑意,“这就是所谓的惊喜?”凌洛炎手边的红色衣袂动了动,狐狸惊叫一声,嗖的缩小到了刚出现之时那般的大小。

被捏在掌心里,她不断太过挣扎,只能试图保住自己的小命,“看在狐狸身负使命而来,炎主能不能稍稍松松手?那什么,不斩来使!”

“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对她的话恍如未闻,凌洛炎就像是在摆弄玩具,揉弄手掌上的生物,只需再握紧一些,当会听到骨骼断裂的声响吧。

“洛炎。”龙梵去握他的手,对那种指尖的挑弄和**,看的极为不顺眼,就算在他指下的只是一双耳朵也是一样。

狐狸终于感到身上松了松,也许凌洛炎只是打算吓吓她?不及思考,眼下,保命要紧!

重新化作黑影,这一次,她很快在房里消失了踪影,桌上摆放的纸张和笔,也不知在何时不见了踪影,就像它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下,没人打扰了……”在她离开这个世界越来越远之时,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么一句笑语,这是炎主凌洛炎的话,还是他的祭司龙梵所说?

此时已经不重要了。

书斋之内,本就散乱的衣衫,终于落到了地上。

(完)



继续画外音,噔噔!狐狸爪子上的娃娃,有实体哦~~~涅哈哈哈~~~番外隐形广告完毕,小小的曝露一下,那是计划中一醉实体书的周边来着,嗯,小炎和祭司的软陶娃娃,Q版的说~~~把两只放手心里,偶摸,敢捏偶?如今还不是在偶爪子里?~~嘿嘿嘿,这下爽了,挥爪,爬走~~~

P。S~~~感谢窝里最“CJ”的宝贝,提供了取材于那啥一百问的五十问,辛苦了,么么╭(╯3)╮~~~然后这个,望天,看问题的CJ程度,大家就知道某只有多“CJ”了吧~~~╮(╯0)╭




醉风流(一)

风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叶响,竹香清淡,却已令人沉醉。

“山下能有什么事要劳烦我的祭司亲自出马?”正是风清云疏的午后,林间玉色竹节微微摇曳,其上红衣如霞,有人就枕在其间,望着天色,甚至还赤着足,如悬如挂,随风轻荡,一派悠然。

问出这句话的男人连眼都没睁开,齿间咬着一枚竹叶,淡淡的碧色上生有玉纹,真如一枚玉造的叶片,印着衣袂火红,银发如丝,他开口问话,慵慵懒懒,随随便便的又把那叶片吐了出来,随风而下的叶被另一人接了过去。

“是凌云。”淡青竹色之下,白袍如云的男人黑发齐整,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但他一出现,仿佛连空气里的味道都有了不同,优雅的动作如在空中摘取星辰,接过了竹叶,缓缓抚过的动作温柔,让人不禁错觉,不知他轻抚的究竟是竹叶,还是曾衔住它的那双唇。

“渺澜?”穿着红衣的男人接话,唇边有丝玩味的笑。

在竹林间横卧随风的,自然是如今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赤阎族宗主凌洛炎,也是被人口耳相传敬畏有加的神人赫羽,但若是有人称呼他为赫羽,凌洛炎是不会理的,在他眼里,他便是他,那个早就作古的死人岂能与他相提并论。

竹下的白影闪动,又出现在浅青玉色的竹丛之间,脚下无着处,也似立在平地上那般自然,祭司龙梵拈着手上的叶片,从眼前的红衣上比过,玉色沁人,红衣魅惑,赤足散发悠然躺卧,微阖的眼里笑意疏懒,又在不经意间流转情意狂邪,他不知若是这样的景象被其他人见了会如何。

就连他,都无法抵挡眼前的诱惑。

倾身相就,两唇贴合,品尝着柔软,他的指在银发里穿梭,如同爱抚似的轻柔,仿佛是被那过分轻柔的动作骚弄,凌洛炎胸前震动了几下,发出低笑,呼吸里除了淡淡竹香,又多了股远离尘世的莲华香,像是什么味道都不让他沾染那般,浊尘的香气将他包围。

只有龙梵,没有其他。

唇分,他接过他手里的竹叶,虚虚一晃,有着咬痕的那枚叶片已回到了原位,就好像从来没被他摘下那般,是无聊也是悠闲,今天没什么事,他来这里小憩,听了下面的回报,说今日龙梵要下山,他没问,在这里待了不多久,便感觉到有人接近。

虽然还没看到人影,他就已经知道,是他的祭司。

他问了话,龙梵回答,这一问一答,他便清楚假如山下有事,事关凌云,那就定然也和渺澜脱不了关系,“凌云不是已经如愿以偿?渺澜接受了他,这回又能闹出什么事?”

“渺澜甚少下山,这回遇到故人。”龙梵将事情说了。

原来,当初在渺澜还是花妖之时,去往某一城的时候曾遭遇某位城主的调戏,这次不知是何种巧合,偏巧在这附近遇见了,那城主竟然还未死,不知他是用了旁门之术得到的灵力还是原来就是灵者,总之过了这么些年再度见到渺澜,他还没忘记,又上来痴缠。

他喊的是萧绪的名字,被凌云听了,哪里还能忍受,这一来一往的,就闹开了,甚至引出一番打斗,常人打架倒也罢了,可灵者和灵者之间一旦打起来,那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还是凌云,他的实力原本就出众,对方是仗着人多才能勉强坚持,一番混战下来,城里受到殃及的不少。

以凌云在族内的身份,无人能劝得住,渺澜虽然在旁,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劝阻,只是看着。

“让小夜翼去就是了,我供他吃住,他总不能光吃饭不做事。”凌洛炎调整了姿势,没有把这件事看的太严重。

坐到他身边,白衣如云絮飘落,落在浅青的竹叶上,龙梵让他的半身倚靠在自己怀里,“洛炎不舍得我离开。”这句不是疑问,而是含笑的陈述。

“是啊是啊,我不舍得。”七分是真,三分玩笑,凌洛炎接口,靠在那身白袍上,枕着龙梵的腿,让他的手在发间抚弄,有时候他总觉得龙梵对他的发有种执着的喜爱,穿衣束发这种琐事,他的祭司做来似乎很开心。

“夜翼已经去了,还有灵纾。”若不是因此,也不至于到他亲自下山的地步。龙梵心里也并不想离开,他只想时时刻刻看住了眼前的人才好。

原来,龙梵先前的话还没说完,如今城里很乱,不只是因为凌云和他人的混战,更因为有夜翼。

为了阻止凌云,夜翼带着灵纾前往,不能劝阻,免不得就要动手,这么一来,混战加剧,对方原本已经被凌云打残了,还没将怒意**完的凌云又将夜翼当做对手,这两人的一战,更不是其他人敢去阻止,能阻止得了的。

淡淡几句,龙梵将这事情说了。

“这么有趣?”语声含笑,凌洛炎微微合眼,龙梵却没错过他阖起眼来的那一瞬间闪现的冷意。

“有趣的连我都想下山走一次。”说完这句话,红衣拂过,如火的炫丽之色已经倏地往山下而去。

他原本所在就是赤阎族总殿的山巅之上,最高之处是以竹为名的玉竹林。

生有无数浅青嫩绿的玉竹,玉竹不是凡物,也是有灵性的,寻常人连折断它一枚枝叶都不能,灵者里面,懂得风雅的则以养竹为乐为荣,一是因为玉竹得来不易,二是要将玉竹养好需要充足的灵气供养,养好玉竹是一件颇显身份的事,三是养好了,玉竹还能化天地灵气为灵力,滋养养竹人的力量。

所以这玉竹在多数人眼里,只一株,就足够在所有人面前显耀了。

不过,这东西在赤阎族里并不稀奇,只因那原本就是他们的祭司弄出来的东西,以朔水灌溉,造出的玉竹林,原本只是为了给宗主偶尔进过那片空地的时候休息用的,谁知道给了山下的人一株,却被传成了神物,一株竹苗已经千金难求。

带着竹香,一道落霞似的红影毫无征兆的从天而下,半立空中,散发赤足,红衣穿的完整,却未束袍带,一双笑眼几分情意几分凌厉,漫不经心的负手,轻轻朝下瞥了一眼。

“炎主!”山下人群骚乱,混乱的场面霎时静了,像是这一眼望来,将所有一切都定住,众人屏息仰望,见到了站在云霞之间,如一团灼人的烈火般**投入其中甘愿一死的男人。

“还知道本宗主在?怎么不打了?”半是调笑半是嘲弄,那种不经意间露出的风流轻狂之态却不显得过分,魅惑人心的眼虽然在笑,却又无由的让人惶恐,山下的人望着天边的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跳是因为倾慕还是因为恐惧。

凌洛炎的这句话是对着凌云和夜翼的,灵纾正忙着吸收他人的灵力,被凌云打残的那些人,眼看也没多大希望活在世上,就算活着,以后怕是也用不了灵力了,不如给他来用。

渺澜沉默不语,站在一边,仿佛整件事与他无关,不知想着什么。

骤然出现的红衣人在现身的时候并未打招呼,但他一出现,所有人都会察觉,就如带动天地的变化,就像日出,无需任何人告知,只要在场,谁都无法忽视,更不用说他的身后,还有那个身穿祭司白袍的男人。

“祭司大人——”对凌洛炎问过礼的,又再对他身后的祭司龙梵行礼,这两人出现,犹如日月同演,安静在后的白袍人什么话都没说,沉静淡然的表情,但他临空走来的每一步都似踏在别处,另一个不是凡尘的世间,什么都不必做,便已令人升起下跪的冲动。

如今的凌洛炎和龙梵这样的出现,等同于神人现身,见到两人凌空而立,不光是原本就在当场的,就连躲避在家的百姓都出了门,跪拜的人越来越多,就好像跪了这一跪,便能得到福泽似的,见此情景,龙梵上前一步,“尽快解决,不然洛炎会引出更大的骚乱。”

“不说我也知道。”凌洛炎低语,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当初他身为艺人的时候也有不少疯狂的追逐者,只不过没眼前这些人这么虔诚,虔诚到要下跪的地步,不过……“你看着我的脚做什么?”龙梵说那句话的时候,看的不是人群,而是他的衣摆。

“你未着袜穿鞋。”红色衣摆下,赤足露在外面,男人的脚生的再好看,也不如女子的纤细小巧,更不是那种必须藏起来的部位,可龙梵看着他露在外面的足尖,看到红衣轻拂,露出其下的赤足,看到那抹象牙色,却微微皱起眉来。

“是没穿。”反正也不落地。凌洛炎不以为意的耸肩,他的祭司难道还要为这不高兴?

“主人。”夜翼从他出现的时候就停了手,凌云就算还想打,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到这时候动手。

“夜翼何必真的和他动手,不听劝的大可收了他的魂来。”凌洛炎转头看着他们,冷笑,“还有你,凌云,曾经身为宗主,难道这点事都需我来提醒,城下安危是我族之责,你不去保护,还要招惹麻烦?”




醉风流(二)

对他的这些话,凌云没有反驳,这次,确实是他失控,就像当初凌洛炎和龙梵两人初上绪雪阁,满怀愤怨的他就曾毁去那座楼阁一样。

看到凌云的表情,再看一旁不语的渺澜,凌洛炎低哼一声,“莫非以为天下太平就什么都无所谓了?都跟我回去,在山下要丢人现眼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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