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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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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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的一片痴心上,之后的发展与他无关。
“不必担心,我会带足人手,有龙梵在也出不了什么事。”要出事的该是别人才对,凌洛炎说完之后不禁这么想到,往龙梵瞧了一眼,他的祭司正含笑看着他。
“再休息几日,准备妥了就可出发。”才回到族里,还需挑选长老随行,龙梵并不想在此和凌云渺澜耗费太多时间,就算洛炎不觉得辛苦,他也想让他在这几日里好好歇息。
听凌洛炎的话,凌云也知道此行已经定下,且这位宗主所主也确实没错,只要有祭司龙梵在,相信不论是何种麻烦都能化解。
只是渺澜和他之间的无形之墙又该如何化解?凌云略有些苦涩的这么想到,等候百年,等来了他的所爱,可渺澜尽管对他有意,却始终若即若离,不知他该怎么做才能和他回复从前。
一拨拨的人来了又走,求见请示,凌洛炎一一处理,凌云在旁告知近日族内的事宜,等都解决完了,一日已经过去。
之后的几日里,凌洛炎被他的祭司所迫,两人每日都忙里偷闲,倒是将大半的族务都将给他凌云,曾经背弃族人而去的凌云,如今却像是籍着什么在发泄心中苦闷,对族内的事十分积极。
曾说给族人半月之期准备,但知道宗主已经决定,长老们又哪敢拖延,半月之期未到,一路之上要用的水,干粮,换洗衣物,所有能带上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凌洛炎站到行李面前的时候,惊异的挑起了眉。
“这是谁安排的?”他是准备探寻事件背后的隐秘,找别人麻烦的,可眼前的行装看来倒是更像是游山玩水。
窗格镌有雕花,里面铺着软毯,宽敞的马车时里面连酒水糕点都一应俱全,若非他对音律没兴趣,怕是连熏香琴筝都要被放进去。
“倘若露宿荒野,有马车总比无处安身来的好。”回答他的是龙梵,悠然走来,身后牵着的灵兽是他们平时出行用的,沉静的微蓝的眸色之中浮现几许笑意。
或许对他的祭司来言,这回的出行确实和游山玩水差不多,凌洛炎瞧了眼马车里面,有些过分的宽敞,若有所思的勾起了邪气的笑,他朝龙梵暧昧的挑去了一眼。
要他相信他的祭司此刻淡然无事的浅笑里没有其他含义实在太难,不过对此他也有些期待就是了。
“要不要试试?”轻笑着走近,凌洛炎凑近低语,暧昧的话音落在龙梵耳边,白袍祭司微微颔首,回以低语道:“总不能要我忍着不踫你。”
语带微笑,不管话中含着多少情色暧昧,某位祭司还是能够一脸圣洁优雅,斜斜的瞥了龙梵一眼,凌洛炎忍不住在低笑着在他唇上吻下,而后转身对身后的族人说道:“本宗主决定提早出发,都去准备吧,明日启程。”
还从未在马车里做过,以前试过车里,感觉确实不坏,不过这一点他的祭司还是不知道的好。
“洛炎已经迫不及待了。”对那个吻觉得不够,龙梵的目光还落在他的唇上,口中所说的自然是另一个意思。
转过头,淡淡的目光扫过在他们身后垂首的族人,他不管此行是否有所收获,能在外游历一段时间总是不错的。可免得日日让这些长老们用那种眼神看着洛炎。
在他们的身后跟随的族人全不知他们的祭司是何种心思,他们只看到宗主和祭司对着马车窃窃私语了一番,最后决定提早出发。
不明其中原因,但他们还是准备再去检查是否还有遗漏的物件,除了这辆马车,还有几辆装载物品的,一路所需都在其中,钱物之类的自然不能少。
至于两人的亲密举动,他们早已在第一时间低下头去,有人是知道不能多看,有人则是不想多看,林楚接了吩咐,垂首退下准备,他也是随行之一,除了他之外,还岩骁,决云则被安排留在总殿。
等交代完了,第二日,凌洛炎和龙梵准备出发,临行前,送行的队伍中除了凌云渺澜,还见到了一个令他意外之人,宁馨。
前几日他已经见过宁馨,交代了不必送他,此时见到,不觉有些奇怪,无瑕精致的面容,眼啊蒙着一层细细的红巾,在族人的搀扶下行出,宁馨的突然到来,引起了所有族人的注视。
“洛炎,宁馨有话对你说,很重要。”犹豫再三,她不确定是否要将感知到的告诉他,她自己都不确定所见的是否会成真,那一幕,至今都让她无法相信,她是头一次怀疑自己的所见。
宁馨虽然在族内,却甚少出现在人前,如雪的肌肤映衬那方殷红,款款而来的她看来不太寻常,显得有些担心,她走到凌洛炎跟前,这一次没有顾忌一边的龙梵,称呼的还是他的名,可见她有些心不在焉。
走近过去踮起脚把唇贴近了凌洛炎耳边,细细的耳语声无人听见,听着她的话,凌洛炎不觉皱起了眉,目光从岩骁林楚等人身上扫过,宁馨的话从来不是胡言,她所见的,所说的都已经成真。
“我会记得。”尽管疑惑,他还是记住了她的话。
宁馨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侧首往后,红巾之下,他能看到 是那两个的气,越来越明显的纠缠,又怎会出现她所预见的那一幕?她终究还是没将自己所见的全部说出来,只那一句话,希望对洛炎有所帮助。
“出发”凌洛炎策马前行,他没有对龙梵解释,宁馨的话旁人或许不知,龙梵该能听见,将疑惑放在心里,他命人正式启程。随行有十多名长老,再加上其下的传使,人数不算多,但也绝不少,他们先到雷落城带上了部分银曜族人,随后便往曾见到夜翼踪迹的那个方向北边而去。
一路上都还算顺利,倒真和游玩差不多,听闻炎主出行,各城都十分欢迎,也因祭司龙梵的原因,而十足的谨慎,就这么行了不少时日,这一夜又要在外露宿,马车里,刚用朔水清理过某些痕迹的两人套上了内衫,靠着带来的轻裘,说起了宁馨。
“宁馨所言,洛炎觉得如何?”越是往北,夜晚的天气越是寒冷,龙梵伸手又为他身侧的人掩了掩,想起临行之时宁馨的古怪,他微微蹙起了眉,宁馨和洛炎的过去已经在其次,他在意的是他所说的话。
“不知她看到了什么对我说这些。”凌洛炎想起宁馨所言,冷冷的勾起了唇,望着窗格之外的夜色,微微一笑,“不论是何人,一旦背叛,我不会手下留情。”
漫不经心的低语,其中的决绝和断然却是显而易见,银发闪耀在夜色凉意之中,几缕落在赤裸的胸前的发,还有这双注视窗外的眼,此刻的洛炎似一团冷火,魅色情挑依旧,却在一句轻语之间显出了隐藏在下的冷酷绝情。
“洛炎又来招惹我。”这句不是疑问,而是祭司的心声,他所爱的从来不是宽厚之人,确确实实如一团火,狠烈决绝,任何时候都散发出诱人心跳的光芒,洛炎也清楚他以如此的他最难克制。
带着谴责的话语,唇边的笑却透出某位祭司心中的愉快,沉在夜色之中的眼眸深邃,又以凌洛炎最无法抗拒的温柔和狡诈之色靠近了他,贴近的吻不断往下,凌洛炎索性敞开了衣襟,把龙梵往下推去。
“既然招惹了,不如继续……”低低的语声微微嘶哑,凌洛炎指了指自己腿间,轻佻的舔了舔唇,“你知道我要什么。”
“就像洛炎也知道我想要什么一样。”龙梵微笑,对这种要标他自然不会拒绝,倾身往下缓缓张口,宽敞的马车里,低低的喘息声从凌洛炎口中吐出,仰头抓紧了身上的被褥,他享受着龙梵带给他的快感,想起了宁馨所说的话
留意你身边的人,洛炎,记得我以前说的话,随心意行事,便一切都好,路上小心……
要留意的人是谁,族内长老,岩骁,林楚,还是曜师?这个疑问没几日便被抛在了脑后,不论是谁,这其中任何一人,即使背叛,对他都没有影响。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宁馨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后来的某一日,他才明白过来宁馨看到的是叙,也是在这之后,宁馨才从他口中告知自己所见确实没错,只不过,事实并非他所见的那般简单。
就这样,他们这一行越走越远,路途都没有遇见其他异样,只有魔物的骚乱时不时的需要派人解决,也基本不必凌洛炎或是龙梵出手,随着不断往北,许多未见过的宗族也都一一见到,不知是否因为龙梵的一番传言,关于赤阎族的种种,无人不知。
这一日,他们到了一处大城,听说是炎主和祭司龙梵的到来,城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凌洛炎他们被请入住了城主的府邸,自然是和番酒宴款待,等吃的差不多了闲聊起来,问起外面的喜庆,城主奚昼端着笑脸,乐呵呵的回道:炎主不知,今日是此地的节日,名为“求全”。
“怎么个求全法?这名字倒是有趣,奚城主不如说来听听。”凌洛炎瞧着外头张灯结彩,直至深夜都这般热闹,不觉好奇起来,到了此时人都不见减少,好像还越来越多,莫非这节日便是在晚上?
在奚昼回答之前,龙梵已经接过他空了的酒盏,抬指轻点外面闪烁的光晕,为他斟着酒说道:“求全是此处的民俗,曾有传说,每一个生灵在世原本都不全,要求得缺失的那一部分才算完整,若是能求得完全,便能重新得到神人留下的恩赐人人拥有的灵力,寿享千年。”
那是千万年前遗留,正逐渐在人世消失的神恩。
“祭司大人所言不错,当然这只是节日风俗,谁都不敢奢望真的如此,只是祖上流传下来罢了,图个喜庆,如今这个节日也叫欢喜节,倒是年轻人更喜欢些。”奚昼示意待从给一旁的长老和曜师们斟酒,说起了这个欢喜节的有趣之处。
此地偏远,凌洛炎对此并不了解,听着正觉得有趣,外间忽然匆匆忙忙的进来一位侍从,俯首正想对奚昼说些什么,被奚昼阻止了,“此处上座的炎主和祭司大人,其他在座的都是长老们和曜师,有何事不能明言的?”
“回城主,出事了!”来人不敢耽搁,满脸焦急的回道:“欢喜树下的人有大半昏了过去,人事不知,枝上凡事带着灵力的彩珠都被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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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昼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人事不知,除此之外呢,没有人死吧?”
先前还是满脸笑意,听了下人的回报脸色大变,这位城主当真是体恤百姓还是担心其他?龙梵慢条斯理的举箸,又替身边的凌洛炎碗内添了些菜。
“全昏睡过去了,谁也喊不不醒,长此下去不死也要出事,这下肖大人他……”回报此事的人原本就是城主奚昼身边的心腹,说到一半,立时醒觉过来住了口。
凌洛炎若无其事的吃着菜,耳边听了那句肖大人,世上灵者有万千之数,其中灵力高深者被人敬称为大人,这位肖大人定然是位灵者了。
城主奚昼早已六神无主,根本没顾得上下人说了什么,心时担心的就是出大事,倘若有个万一,他怎么担当得起,抹了抹额上的汗,他看到上座的凌洛炎和龙梵,只觉得眼前一亮。
眼前就有灵力通神的两位在,求上一求兴许有用。
“炎主,祭司大人,奚昼有个不情之请,望能答允。”恭恭敬敬的走到两人身边,奚昼跪在地上,低着头满是苦色和希翼
先前回报的人见了主子下跪,当下也扑通一声跪在身旁,想到那位肖大人的托付心里叫苦不迭,这回实在是他们倒霉,早不出事晚也不出事,偏偏在这个时候。
在座的长老和曜师齐齐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筷箸,往地上跪着的奚昼望去,微微皱眉,如今还有什么事能让宗主和祭司出手,什么事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你不先说是何事,叫我如何答允,先说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接过龙梵递来的帕子,凌洛炎抹去了唇边的酒渍,一城之主算不上太高的地位,却也绝对不低,此处富庶,此地以他为主,算得上是一呼百应,奚昼突然这么一跪,想必就是为了那个肖大人。
对任何一位城主来说,百姓受他们约束,但灵者的地位却在他们之上,将灵者奉若神明,求得安稳太平,那是寻常人的生存之道。
“前几日离此地不远的鸩候族肖大人将他家公司送了来,说小公子多病,从小身子就弱,少有出门的时候,近日听说节日喜庆,想来看看热闹……”奚昼说到一半,被凌洛炎打断了。
“鸩候族?”没记错的话,此前的炎落宫前面围攻他们的,其中之一好像就有鸩候族,疑问化作兴趣,凌洛炎的指下鄂摩挲了几下,扬起了笑。
一方白色衣袂抬起,将他面前的酒水换成了荼水,龙梵把杯盏递过去,“鸩候族当家的雷倦,宗主见过。”这话中之意,便是确定了凌洛炎心中所思。
当先喊话的就是这个雷倦,之后悔悟的不算迟,底下人损失也不大,只是伤了过半而已,没想到鸩候族所在的如此偏僻,凌洛炎记得这个雷倦,为人还算懂得进退,当日没有再做出什么蠢事来。
“炎主知道鸩候族?”奚昼问出口,想起最近听到的传闻,暗骂自己多嘴。
各族听闻祭司龙梵身怀荼鳞的灭世之力,被挑唆去要挟银曜族,结果如何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他怎么会去问炎主是不是知道鸩候族,倘若为此而遭到迁怒,惹得炎主不快,不答允相帮该如何是好。
奚昼心中忐忑,小心往上看去,身穿红衣的年轻人还是那般似笑非笑的,看似多情的眼眸印照着银发的冰冷,噙着含义难辨的笑,对他问道:“奚城主怎么不说了,那位小公子怎么了?”
奚昼被他这么一问,立时想起心里的担心来,“肖大人与雷倦宗主是结拜的兄弟,小公子算来也是雷倦宗主的子侄,平日里颇为受宠,这回他出门,肖大人嘱咐了要奚昼好生照顾,待节日过后便来接人,可如今……”
他的心腹立时接上去说道:“如今在欢喜树下,昏厥不醒的人里头就有那位小公子,前几日还好好的,谁想的到会出这样的事,城主命小人时刻随行,没料到突然一阵怪风,树下的人便全部倒下了,连小公子的彩珠也不见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求我帮你脱身,让鸩候族不要找你们的麻烦。”凌洛炎摆弄着手里的荼盏,他只对他话里所说的无故昏厥的情形感兴趣,人若是少了魂魄,便会昏厥不醒。
难道是夜翼饥不择食了?
这条路线是照着夜翼的行踪走的,再过几日便要经过留有打斗痕迹的地方,倘若夜翼出了什么事情,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随意吞噬魂魄也不奇怪。
“求炎主相帮,若是能救治那位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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