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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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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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凛被嗲得头皮发麻,他回头一看,竟是在怡情院门口碰到的白洁。

 29。军营纪事

唐贞观纪年,凛以宣节校尉于灵州营练兵事。//至营,长短兵迭用,由是凛一军特精。因地形制阵法,审步伐便利。一切火器、护甲、兵械精求而置之。盖凛为将,才天纵,精於训练,临事则飚发电举,先后九战皆捷,俘馘数万有奇,焚溺死者无算,当世称为长孙军。

——《唐书·长孙凛列传》

长孙凛在军事上可以算得上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根据自己现代化的科学和思维方式,打破一切带兵的陈旧惯例,在自己所管辖的降鹰部队中,渐渐琢磨出他自己的一套古今结合的训练方法,在心理、技术、战术、作风、体能、保障等各方面加以实施。

正所谓严兵先严将,正人先正己。在训练时,他身先士卒、模范带头。身正方能令行,风正方能治众。他为将号令严,赏罚分明,恩威并济,举旗扬鞭,善于激励,士兵不敢不用命。

针对所属新兵战斗力低下,纪律不严的状况,长孙凛首先强调从严治兵,他刚柔相济,善于运权,长孙凛平日里虽然和士兵有说有笑,但在训练时却是非常严厉,“赏不逾时,罚不迁例”,若是不按照军法,罚得可是相当狠。曾经发生过士兵训练懈怠,被他重重打了五十大板,这样既能显出长官的权威,又可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军事操练是个循序渐进的发展过程。基础训练抓不好,就谈不上向训练的高层次发展。长孙凛最注重的自然是基础训练,在体能、阵法、兵器、武技方面严格训练,并且做好在夜晚、雪地、雨天等恶劣气候和复杂地形的条件下的机动训练,为以后的兵法战术合成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要针对各兵种的特点,以野营拉练,战备演习,考核评比等方式着重演练快速准备、紧急出动、昼夜长途奔袭,快速展开、野外露营以及伪装、转换作战样式等内容,进行一系列的训练。

古人云,“用兵之道,教戒为先”。孙子也说过“善战者先胜而后求战”,要“先胜”,就必须及早的去学习,去研究,以求得未战之时,良谋在胸;战幕拉开,应变自如。大唐盛世安定,现在的士兵少有“战争硝烟”的熏陶,长孙凛特意开辟了一段时间作为战术演说,即每次都设一个假想敌,设置一战争状况,他会讲解一段兵法,然后让士兵们自行想象若是自己是一名将军,碰到此种情况会怎么去做,再随机找几位士兵当着大家演说他的方案,然后大家加以讨论。这种战术演说深受战士们的喜爱,其中所涉及的兵法战术,也逐渐潜移默化在所有士兵的脑海里。

所谓“器械不利,以卒予敌也;手无缚杀之方,徒驱之以刑,是鱼肉乎吾士也”,长孙凛是深知兵器在战场上的重要性。后世的海湾战争,美国佬就以其高科技武器,迅速取得胜利。可在冷兵器时代,没有飞机大炮,也只有在十八般兵器上加以选择改装。

只是中国古代兵器,种类繁多,让人难以选择配置。传统的武器如刀、矛、弓箭、弩和铠甲方面,按照目前的技术和生产力,这些依然会是战场上的主流兵器。长孙凛以他所知的知识加以改装,使这些兵器更轻便且更具威力。而他在武器装备上的重中之重,则放在了火药上。火药,也就是硝石、硫黄等点火后能速燃或爆炸的混合物。也就是这个咱们老祖宗发明的东西,在千年之后,被红毛鬼子敲开了清朝的大门,也揭开了中国两百年耻辱的序幕。也正是这个东西,成为了十九世界欧洲国家在世界上横行掠夺,积累了他们直到二十一世纪都国强民富的财富奠基。

火药不是历史上个别人物的发明,它起源于中国古代的炼丹术。早在在秦汉之间成书的《神农本草经》中就有所提到,只是直到唐朝以来火药一直都被用于人们的生活上,而没有意识到运用在军事上。

有句话是说一切的进步都起源于观念的进步。长孙凛带来的工匠中,就有一位炼丹家叫清虚子,他平日里炼丹常使用一种“伏火硫黄法”,是为了使硫黄改性,避免燃烧爆炸,以达到炼丹的目的;但同时使他们认识到,上述方法中含有硝石、硫黄和“烧令存性”的皂角子或马兜铃粉,三者混合具有燃烧爆炸的性能。当长孙凛提出这个构想时,清虚子便一下惊呆了,他这时也意识到了若是如此威力的物品用于攻打敌人,那是多么强悍的武器。

在几位工匠的配合下,清虚子在李靖、苏定方等诸位将领面前演示了一边爆炸的威力,再由长孙凛在一旁一一讲解一番。这李靖乃是一位黄沙百战的将军,他怎能不意会到其中的威力。他哈哈摇手大笑,当下写了份十万火急的奏疏,日夜兼程,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在太宗的支持,将军的推广,全军的配合之下,按理应该晚四百年才出现的火药坊,于灵州军营附近的野罔山建立了。鉴于火药的威力,长孙凛制定了严格的作坊规程,并注意保密,四周严加士兵日夜防范。由于这一火药坊集合了大唐众多优秀工匠学徒,尤其是炼丹家,除了火药火器的研制,也按照长孙凛的各种突发异想,制作各类兵器,甚至是其他物品。

此时,无论是在火药坊里辛勤工作的工匠,在四周日夜巡逻的士兵,或者是大唐的高层权威都不曾想到,就算是长孙凛也可能想不到,野罔火药坊这一小小的蝴蝶,在人类历史上所做出的难以估量的贡献。

 30。私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灵州湖上空,长云弥漫;湖的北面,横亘着绵延千里的隐隐的雪山;越过雪山,是矗立在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天地悠悠,牢落无偶,灵州湖吹来的阵阵狂风任意腾。传来了阵阵呜呜咽咽的笛声,就象亲人在呼唤,又象是游子的叹息。

这缕缕笛声,恰似一根导火线,日暮长亭之下,边塞赤子积郁在心中的思亲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狂风起时,飞沙走石,古道、荒城、寒雁、马嘶,正所谓塞北久无春,长期呆在这边荒凉之中,人总难免会产生些郁闷。

长孙凛抱着吉他,手里还拽着从长安寄来的家书,一封书笺上是:“吾儿远在西塞,不知食衣安否?娘念及而怜之,肝肠寸断……”,真是一封书寄思儿泪,千里能牵游子心。

另外还有一封写着高阳稚嫩言语的书信,当他打开书信时,里面夹杂着一条细绢缓缓滑出,细绢上秀气的笔迹写着:“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长孙凛念及此,脑海里现出长乐因为相思而形销骨立。

长孙凛觉得他的人生如同两个梦,一个现代的梦,一个古代的梦,两个梦接替着出现在他的人生。只是在唐朝生活得越久,他那个现代的梦也就越来越朦胧,越来越遥远。也并非他不想念曾经的父母妻儿,只是手中的书笺带给他一种真真实实的爱,一种真真实实的存在感。

“喂,死淫贼,你怎么没弹吉他,傻傻地干坐在这干嘛?”窦旖俏丽健美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自从上次长孙凛和刘三长偷窥被人发现后,窦旖的娘子军们也不避嫌,经常跑去长孙凛的营区看他们训练。有一次长孙凛弹着吉他教士兵们唱《满江红》,窦旖听见后惊为人天,经常过营要求长孙凛弹琴献歌,两人的关系其实渐渐融洽下来,只是窦旖总是被气,女孩子面子还过不去,因此这对表姐弟还是处于一种比较奇怪的关系。

“累了,所以发一下呆,你怎么到这边来了?”长孙凛正把家书都往衣服里塞。

窦旖没有回答,她自然不会告诉他是专门来找他的,看见他手中拿着书信,便说道:“想家了?一个大男人真没出息。”

长孙凛正欲反驳,这时只见一横刀营的小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紧张地说道:“校尉,校尉……不好了,他们打起来了!”

“什么?谁打起来了?”长孙凛一把抓住了来人,这军营私斗可是大事,军法惩罚很重的。

“是卫二狗他们和别的营打起来了。”

长孙凛二话没说,匆忙往军营里跑回去,其他二人也是紧跟其后。

话说这卫二狗得那一千两银子,家中老母病情得以好转,加之自己被选入横刀营,连日勤加操练,虽不说立马有质的变化,但大变化也是有的。再加之长孙凛在训练初期对士兵鼓励的多,他一市井小儿,自是自信心膨胀满满。当日与他一道入兵营的还有一位临街坊的陈大壮,入的是王仲越的兵营。

这陈大壮人如其名,自小长得个大结实,也瞧不起母亲曾做过妓女的卫二狗,两人以前就有过节。军营里虽说有数万士兵,但卫二狗得银千两hen也算得上大事,很快此事便传开了。这人呐总见不得他人好,尤其是你一直看不起的人。陈大壮偏巧碰上卫二狗,便如从前那般冷言暗讽。卫二狗本来就有几许得意,加之与陈大壮有旧隙,愤怒之下两人竟斗了起来。

卫二狗多日所受的是后世的特种部队训练,他已不再是吴下阿蒙,几番扭打之下竟把比自己重逾数十斤的陈大壮给弄倒。这小人行短终须短,陈大壮哪能服自己败在当年手下败将。他回去给自己的战友瞎说一气,本来长孙凛和王仲越这两个营的校尉就有过节,王营的士兵哪能忍得下来,一伙人怒气冲冲跑到横刀营,要找那卫二狗算账,嘴里还污言秽语不停。横刀营也不是好惹的主,这一番激火之下,双方的士兵便是开始打起群架来。

长孙凛赶回一看,霍,军营里喊杀连天,双方是打得一发不可收拾。四野愁云叆靆,满空冷雾飘扬。扑通通鼓炮驱雷,明晃晃枪刀簇浪。舞着的松纹刀、火尖枪、方天戟、流金镋,件件是凌霜利刃,赛雪新锋。飘飘絮舞,万点枪刀,滚滚杨花,一团刀影。虹飞电闪,剑戟横空;月转星奔,戈矛耀目。何殊海覆天翻,成个你赢我负。

其实早在长孙凛回到军营以前,李靖等将领早已到场怒喝,只是士兵们打杀声音没过了他的吆喝声。王仲越也在场去劝解士兵,却被打得昏天暗地的士兵给挥了一拳。正当李靖打算下命令调动其他营兵镇压时,长孙凛挑起两杆细长软枪,怒吼一声,犹若猛虎初离穴,咆哮百兽惊。一个猛冲进那厮打人堆,双手持枪,一横一扫一挑,这战乏之人,怎能受此猛力,便被弹开来。一番下来,所有厮打之人,皆被分开。

这时也可看出长孙凛的治军严明,横刀营的士兵见到长孙校尉,头脑也渐渐清醒,想到这私自斗殴乃是大过错,个个皆惊恐地呆立一旁,全没有了早前的凶悍。

长孙凛面色黑沉,眼里闪着欲喷的怒火,宛若咆哮的狮子。

“凡你们当兵之日,虽刮风下雨,袖手高坐,朝廷何时少了你们俸银半分?这银分毫都是官府征派你地方百姓办纳来的。你在家哪个不是耕种务工的百姓,你肯思量在家种田务工时办纳的苦楚艰难?即当思量今日食银容易,又不用你耕种担作,养你们一年,不过是望你一二阵杀胜,是对敌人杀胜!在场的哪个不是百姓家中出来的?!哪个是你们的贼人?!你尚未杀贼保家,却把矛头对准你们战友?!养你们何用?!”

长孙凛对着擅自斗殴的属下是一阵怒斥,在场士兵无论是长孙兵营还是王兵营皆面显愧色,更有人因为内疚低下头。

长孙凛一把抓住肇事魁首卫二狗,大声斥问道:“卫二狗,你的卫是哪个卫?”

卫二狗赧颜,低下头呐呐道:“卫青的‘卫’……,保家卫国的‘卫’……”。

“什么?!大声一点?!我听不见!”长孙凛不满意道。

“卫青的‘卫’!保家卫国的‘卫’!”,卫二狗大声吼道,眼里闪着泪花。

“他是不是你要保护的战友?他呢?是不是?”长孙凛指着倒在地上的伤员,愤怒地问道。

“校尉,我错了,请你惩罚我吧。”卫二狗没有了打败陈大壮时的得意,羞愧地双膝跪下,其他参与打斗的士兵也都纷纷跪下。

长孙凛却不加理睬,转而走到李靖面前,向其负荆请罪地单膝跪下道:“李将军,军法有言:‘不听约束,聚众械斗,此谓懈军,犯者杖之’。然此事涉及人众,若是一一杖之,恐碍军训,动军心。吾军即日当出征突厥,兵乃战之本也。兵之过源于将管不严,我长孙凛未管好属下,愿代属下受此杖刑。望将军对他们网开一面。”

李靖面无表情地站在当中,若有所思地望了长孙凛一眼。

横刀营的士兵一听到自己长官要代他们受刑,那还能沉住气,皆纷纷跟着跪了下来,纷纷要求惩罚自己。更有激进者更是自掌耳光,以示悔心。

正站一旁的王仲越面色浓重,他也走到李靖前学着长孙凛跪下来,表示以战局为重,愿意代下属受此杖刑。

窦旖也很是紧张地跳到李靖旁边,求情道:“李叔……将军,凛表弟是窦姨娘的命根子,你若是杖了他可是要了窦姨娘的命。”

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的还有那乐营的单大姐,她却是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面色有些古怪,眼睛也直盯盯地望着长孙凛。

李靖叹了口气,转而正颜严肃道:“罪而不罚,有乱军纪。长孙凛、王仲越治军不严,纵下械斗,重责百杖!”说完便不理睬他人的求情,拂袖离去。

将军营房里。

“我李靖已是廉颇老矣!”李靖撅着胡子,长吁短叹道。

“将军依然是老骥伏枥,壮心不已,风采依然不减当年。”苏定方看到自己师傅一脸郁闷,他便出言安慰道。

“定方,若是由你来操练长孙校尉营中士兵,两月可否能达到今日之成效?”李靖换了话题问道。

苏定方想起刚刚的横刀营士兵,虽然面对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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