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大唐纨绔公子- 第1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人来来往往,甚至还有一乘软轿被四个脚夫抬着自官道上经过,软轿旁跟随着两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看来轿子里坐着的是大户人家地女子。

这时镇上忙碌地人们注意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人骑着马从远处地官道上奔来,这少年虽然瘦,但是却很结实。嘴上的胡茬子似乎已经多日没有整理,然而却无法掩饰他青春洋溢的年龄。

当然,平日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让大家注意的是少年人的一身威武的军官服装,他手上也有些伤痕,像是战士才会有的伤痕。看来这少年是从西域战场上归来的士兵,大家都这么认为,因为前几日长安刚刚迎来了从高昌凯旋而归的侯家军。

这少年正是刚从西突厥日夜兼程赶回来的长孙凛,这鬼天气连狗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人。他赶了一个上午的路后,只觉得汗如泉涌,口干冒烟,浑身不自在。恰好到了离长安最近的新丰镇,也不差那么一会儿,长孙凛便牵住跑马,在绿草地的边缘停了下来,滚鞍下马,把马拴在了一棵树上。

“给我一碗酒来……”长孙凛双手一把抹了抹自己大汗淋漓的脸,这一抹更让他那张花猫脸变得更脏兮兮的。只是他也不在意,走到一个卖酒的贩子旁边,要了一碗酒。

他的声音刚落下不一会儿,正在往前行走的轿子便停了下来。轿夫们都老实的站着,定定的伫立在一旁。这周围都是嘈杂声,长孙凛自然不会留意这些事情,他接过大碗酒,便往直冒烟的嘴里灌。大概是喝得太急了,猛然被酒水呛了呛,长孙凛忙不迭地用手抹了抹嘴边的酒水,又把剩下的半碗酒给喝完。

轿子上的小布帘似乎被掀起一小角儿,一双明亮的眼睛往外眺望,只听见一声低低的细语:“慢点儿……”

旁边的小丫鬟以为是在叫自己,她便赶紧凑上前去问道:“夫人,你是在唤我吗?”

“无事……”莺儿般的声音传了出来,然而却没有指示继续赶路,那双眼睛一直静静地望着长孙凛。

“两碗酒要多少钱?”长孙凛猛地灌完两碗酒后,便从怀里准备掏钱,然而那卖酒的老头却连连摆手说道:“军爷你是刚从胡人那边打胜仗回来的吧?这酒就不算钱,当做小老儿敬你的一番心意。长孙将军以五千兵马制服了那西突厥人,老汉我实在是敬佩之极。”

长孙凛愣了一下,立马又反应过来了,他笑了笑还是从兜里掏出了几个铜钱,硬塞到对方手里,然后骑上了马又往前赶路。

轿子里的人遥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紧紧咬住红唇,可是就是止不住眼泪往下掉……

 185。窦凤怒责

窦凤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身脏兮兮的少年人,望着他那双依然明亮有神的眼睛,她依然未见老的面部却是神色变幻不已。尽管她已经知道能够不久见到这个孩子,尽管她一直希望能尽快见到儿子,但是,她手中的拿着的茶杯还是“噼里啪啦”地坠入地上摔碎了。

“凛儿……我的孩子……”窦凤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一把将儿子的身躯抱在怀里。尽管他这个儿子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但以往的每一次都没有这一次那么离开的那么悲壮,也没有这一次的任务那么艰巨。尽管她平日里一直都是故作无事,但一个母亲内心的煎熬和担心是可想而知的,因此在见到儿子跨入家门的顷刻间,她的那一种抑郁多日的情感顿时就爆发出来。

“娘……我都说我不会有事的,你要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长孙凛轻声安慰着母亲,长孙无忌也闻讯赶了出来了,他便转首叫了一声:“爹!”

“你这孩子,比离开家的时候瘦了许多,不过也结实了许多。”窦凤看也没看一脸严肃的长孙无忌一样,说完之后便招呼下人烧热水。

“凛儿,先跟我到书斋里来,我有话要跟你说……”长孙无忌咳嗽了一声,要将儿子从夫人那边给带走。

“这怎么行,儿子才刚回到家里,你就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窦凤可不依他,直接拽住长孙凛不放。

“娘,我跟爹说一会儿话。等下就出来。”长孙凛意识到父亲可能是有要事要与自己商量,便安慰母亲说道。既然儿子都这样说了,窦凤这才肯放他走,然后招呼下人到后院请少奶奶和孙小姐出来。

长孙凛随着长孙无忌走进了书斋,把门关上后,父子二人坐在了隔着一张茶几的两张椅子上。长孙无忌像平常拉家常似的,以淡淡地语气问道:“在西域之地应该是很辛苦?”

“恩,比起家里面来自然是没法比。不过熬过去就好了。”长孙凛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毕竟这段时间的艰辛是言语也难以表达出来的。

“下午你就直接到宫中去向皇上恳请接怜卿回来回来吧,晴儿都已经快一岁了。虽然善婷照顾得很好,也不能让她们母女俩长期这般分开。”长孙无忌叹了叹,若是普通的刺客,他倒是要坚决处死,谁叫单怜卿还是他孙女的娘。

“爹,你是说……皇帝那边松口了?”长孙无忌是宫中的第一大臣,并且平常与李世民的接触是最多的,长孙凛就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你和怜卿两人,以后都要谨慎一些。在朝廷里当官。可不比老百姓。没错,这京城里大大小小都在称赞我们长孙家的老三文治武功,有胆有谋敢于孤身潜入西域消灭了西突厥政权,也难怪他们会这么说,本身有胆子的人从来都是很容易获得别人称赞地。”

长孙无忌吁了口气。教导儿子说道:“但是人只是有胆量是不够的,就连一条恶犬也有胆子。为人处事有时候要知道通权达变,做人做事在各方面要懂得圆滑一些,不要太过执拗。”

长孙凛听着父亲的谆谆教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没有什么话说。这一道理由古到今都很适用,可是在这个朝代却让他觉得没有什么自由和安全感。

就在这时,书斋的门被敲了数声后。窦凤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是早已经泪眼汪汪的善婷。善婷怀里抱着的正是长孙凛已经长大许多的女儿,只见她手里拽着一个小铃鼓,晃着小胖手咿呀呀地叫着,仿佛是在为自己伴奏。

由于长辈都在,善婷也是出于礼节向公公行了个礼,对着长孙凛柔声叫了一声夫君,却是抱着孩子伫立在一旁。长孙凛正要上去和她一起抱抱女儿。这时长孙无忌似乎是心里很不高兴。他阴沉着脸说道:

“男人在书斋里面说事,你们女人家地走进来凑什么热闹?”

这一说法就包括了善婷在内。因为这就说明了公公对自己不满,这种说法是很严重的。因为出身在官僚家庭,善婷是深受传统儒家对女子的禁锢最重的,她立马脸色变得苍白,赶紧要上前去给长孙无忌赔礼,结果窦凤却是拦住了她。

只见窦凤挑眉竖眼地瞪着长孙无忌,冷冷地反驳道:“你还能说啥事?不就是给李老二说几句话,什么天地君亲师……全都是伪君子那一套!”

长孙无忌是想不到妻子竟然当着儿子儿媳的面驳斥自己,若是往常他也就挥挥手算罢了,也许是因为这几个月受妻子地冷面太多了,今日就像是导火索一般,把他往日的脾气给激炸了。只见他吹胡子瞪眼地怒斥道:“有你这么说夫君说皇帝的吗?什么是伪君子?什么是天地君亲师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看着屋内的气氛变得僵持,长孙凛赶紧给善婷使了个颜色,他自己在这边劝父亲,让善婷将母亲给劝住。然而窦凤的脾气一起谁也制不了她,只见她插着腰怒然回斥道:

“你们男人不就是那点破事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转眼为了巩固你们的权利,哪怕就连啥事都不晓孩子都下得了刀,这不是伪君子是什么?这世上之事都是由你们男人说了算,却不晓得我们女子十月怀胎生个孩子且把他拉扯大有多不容易,那种分娩之痛痛你们男人没经历,所以杀一个人也是随随便便就下得了手。这事儿到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帝王权贵就完全没有王法了,我就敬佩怜卿,至少她敢于把自己的愤怒给表达出来。我告诉你,李二郎连他那几个无辜侄子都杀,将来必然不得好死。还有你长孙无忌,你还是给我地儿子孙子积点德,千万不要滥杀无辜。”

“凛儿、善婷,我们走!”

窦凤这回可真是生气了,她那暴怒地声音吓得晴儿哇哇地大哭,窦凤怒气冲冲地抱起了孙女,直往门外走去,看也不看一眼一脸难堪的长孙无忌,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不要跟我说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边是人命一边是权利,舍命夺权,孰对孰错,人间自有公道。”说完她就气冲冲的走了。

长孙凛这下可真是对母亲又有了更深的了解,看来这母亲不仅是女权先锋而且还是人权主义的主张者。而且她的警告中似乎还有所预言,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还会按照他脑海的历史记忆延续,毕竟许多事情都已经不一样了。

“爹……”长孙凛看到父亲一脸地尴尬,正想说些什么,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却是摆摆手说道:“你和善婷去看看你娘吧,别让她给气坏了。”

“夫君,你都瘦了……”长孙凛刚洗了个大澡,正好女儿由奶奶照顾着,他便和善婷在自己地卧房内温存一番。

“你也瘦了……”长孙凛抱着她躺在床上,吸吮着她嫩芽润玉般的耳垂,双手在她羞涩发烫地肌肤上游走。善婷在他温柔款款的抚触下,光滑如缎的身躯频频冒出一层银露似的薄汗,将她玫瑰红的肤色衬托得更加浑熟诱人。

“坏人,等下你还要到宫城去接怜卿姐姐,这光天化日的可不准瞎胡来。”方善婷已经做了女儿的娘了,她自然要守礼,否则以后怎么好意思教女儿呢。

长孙凛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现在又不想做什么,就让我抱抱就好了。”

善婷羞涩地轻声笑了笑,她见夫君脸上满是疲倦,便伸出小手轻轻抚了抚他紧皱着的眉头,然后伸出玉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呢喃道:“夫君,你回来了就好,以后咱们一家人都不要分离了。”

“恩,以后咱们一家人都永远不分离。”两人四肢紧密地交缠在一起,长孙凛的唇却不间断地在她耳边厮磨,突然溢出真心的一句,“善婷,谢谢你……”

善婷愣了好些时候,也意识到他的意思是谢谢自己照顾晴儿,便红着脸在他耳旁轻语一句,“我喜欢孩子……“说完她已是羞臊不已,碧水如波的眼眸闪烁着浓浓的母爱。

 159。巧遇

初春乍暖回寒,春风和煦,官道旁的柳树已经发出了细嫩的枝条。春草长满了大路两边,碧绿茂盛。凉风中花瓣乱舞,飞絮。

驿道尽端,缓缓驰来一骑,马上昂然坐骑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美得纤尘不染的清丽佳人。她胯下坐骑,全身宛若白雪一般,马鞍同马蹬全是金黄色,缰绳随风扬起,与半片夕阳掩映,闪闪夺光。

马上坐着的是一个绝世佳人,胯下坐骑也是难得的骏马,黑白互映,一派不凡景色,所以路上行人,皆投以惊讶的一瞥。

黑衣少女目视前方,双手互搓,骏马信蹄所之,一副英气十足又显得俏丽之态。白色骏马仰着首,微风掀起颈上鬃毛,似是嗅着两边花草的芳香,好一副悠闲之状。

看到新丰两个草字,想来里长安也不远了。轻轻抚眷鬃毛,黑衣少女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雪儿,咱也累了,找个客栈打尖吧。”踏着马镫滑鞍而下,矫健动作中她那纤细的腰肢柔软之极,两鬓柔顺的碎发随风飘逸,显得煞是好看。

凝眸远眺,十几步外转弯处,有一座二层楼,屋上竖好高的旗子,写着“酒”的大字。黑衣少女驰至店前,把座骑拴好,径自走入店中找个位子坐下。坐在大堂里的客人似是被她的美貌吸引,视线都随着她身上转。黑衣少女怡然自若,宛若未睹。

这家酒家是提供住宿和餐饮的,一个矮矮小小的伙计走前来,哈着腰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您要点什么呢?”

“一壶上等的龙井,一碟黄豆焖牛肉,还有一碟炒白菜。“黑衣少女冰冷的回了一声,虽是冰冷,却象黄莺出谷。“顺便帮我将外面的那匹白马给牵到你们的马厩。喂上等的草料,今夜我要在贵号打尖住下。”

“哦!有!有!就送来!就送来!”伙计急急惶惶的退下去;欢快地转身回去点单。

黑衣少女在等待期间,眼神漫无目地地转了一圈,然后便叹了一口气。想到将近两年以前她也曾经走过这一条路,然而两年过后,却是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改变。

黑衣少女正在思绪着自己的心事,却是感到有数双眼色迷迷的滴溜转地围着自己看。她用余光斜了对方一眼,眉头敛聚。猛然间,只听见刷地一声。她速度飞快地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往其中一个登徒子方向射去。哇的一声,那色狼连人带椅倒了下去。酒杯也摔在地上,溅了满身。

那几个下流胚子不过是这附近的地痞流氓。见这少女功夫竟然此等了得,心中不免大惊,也不敢多做停留,反而是老老实实地往桌上放几吊钱,灰溜溜地离开了。

尽管如此,少女还是嫌在大堂里坐着人多也杂乱,她抬头往楼上看了看,只见二楼似乎有几间雅间。其中隐约见到一个男子正在兀自喝酒。她便娇喝了一声:“小二。楼上可是雅座?”

店小二殷勤地跑了过来,然后点头哈腰地说道:“姑娘,您是要雅座?那就楼上请……”说完他先嗵嗵地跑上二楼,看来是想先为客人擦桌子准备准备。

那少女也随着小二跟了上去,她见小二这般勤快招待,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吊钱打赏了他,乐得那店小二直呼谢谢。当饭菜上来以后。她坐在临窗的位子上。一边吃着菜一边观望着外边的风景。

尽管是有些昏色沉沉,但在朦胧地暮色中。倒也还能看出初春的生机和美丽。远处一处梨花林里碎花飘散一地,宛若是未消散的积雪,远远地望过去,似乎能感觉到那疏落地花姿和浅淡的清香。

咕咚咕咚!砰!隔壁雅间里传来一阵响声。少女皱了皱眉头,这会儿刚巧店小二将她点地菜全部端了上来,见这位姑娘似乎不满这嘈杂声,便打哈哈地笑着说道:“姑娘您莫见怪,隔壁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