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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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太平洋-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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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昔日两千多吨的靖远舰,到如今的八千吨级重巡,叶祖珪做梦都没想到最走到今天。

而这还并非是让他最激动兴奋的事情,作为重型巡洋舰的舰长,海军中的高级军官,他已经可以涉及一些高机密东西,所以见过那两副随少爷和参谋长随身携带,只做高级会议展示却从不悬挂起来的太平洋海图,当他第一次参加高级军官会议,见到那副海图后,就差点惊掉了下巴。

少爷,要的可不仅仅是夏威夷,吕宋,和密克罗尼亚西这些地方,他的雄心足以吞灭这片大洋

那幅地图,只是匆匆一掠,但却已经镌刻于脑海深处,虽然距离最终的目标还很遥远,甚至是米克罗尼亚中例如马绍尔群岛等岛屿还在德英等国的控制下,但总有一天,这里的每座岛屿,都将插上那面旗帜

叶祖珪慢慢地扭过头,望着月光中模糊却依旧随风飘扬舰队战旗,战士的鲜血染红云朵,华夏的巨龙伸出了金爪,探空而出,覆盖蓝色的大洋,折断了冰冷的军舰

血云龙爪旗

那是一面已经享誉整个世界,是依然在无数将士们拖抬下,一步步向山巅插去的战旗

叶祖珪深深一吸,腥淡的海风灌入鼻腔,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看了眼旁边的姊妹舰满洲里号,暗想萨镇冰是不是也在看战旗,或者正在打算用日本新舰队来血洗北洋的耻辱?

微微一笑,他立刻向舰内走去,这是他的习惯,在熄灯之后巡视各舱。

走道内,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只有几盏应急灯还在发着淡淡的光芒,轻微的鼾声从每个休息舱传出,休息舱斜下方,便是用厚厚装甲包裹的弹药舱。

快步走过弹药舱准备去看看动力舱时,隔舱厚厚的铁门后一阵细碎的交谈声引起了他的注意,舱门后,几位管理弹药库的士兵正一边笑着,一边在几颗粗大的203毫米炮弹上画上涂鸦。

“东子,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要不然我大晚上的带你们下来干嘛?”被称为东子士兵指天画地保证道:“张参谋都和我说了,明天指定开战,所以我得趁着开战前写上一句。”

“对了,东子,帮我也写一句。”

“写啥?”

“就写,日本小娘们,爷爷来了”

“***,尽想女人。”一位士兵虚踢一脚,才对东子说道:“帮我也写个,就写北洋回来了”

“嗯,等等,我一个个写。”

舱门外,叶祖珪哑然失笑,看着这几位管理弹药库的水兵消息还挺及时,敢在开战前开炮弹上写大字,只不过炮弹被火药和高温熏过后,就算打到日本军舰上不爆炸也早已焦黑一片看不清楚了。

不过这倒也是个好主意,起码能振奋士气。

想到这里,叶祖珪推开了舱门,几位正在炮弹上写下各式各样话语的水兵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连忙立正丢下笔,大气都不敢出。

“别紧张,我正好路过这里进来看看。”叶祖珪扫视一眼,发现其中以为还是自己靖远舰上的老炮手,呵呵一笑:“替我也写一句,北洋来报仇了”

长,您也写?”那位老北洋炮手呆看着叶祖珪,差点不敢认了。

“写”叶祖珪重重点了下头笑道:“不过你们可别把炮弹都涂满了,这种油漆如果太多的话,燃烧后会附着在炮管内影响精度。”

笑着指了指水兵们的“作案”工具,交代了一句,转身便想最后去看看动力舱。“舰长,明天。。。。。。?日本舰队是不是真的来了?”水兵们互看着,最后还是由那位老北洋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叶祖珪扭过头,看了看老北洋点了点头,才在一阵压抑的欢呼中走出了弹药舱。

听着身后的欢呼,他嘴角的微笑更深了,日本舰队的确是来了,根据计划明天也是决战的时刻,只是。。。。。。

希望乐飞给他们留点力气吧,要不然这炮弹写上了字,恐怕也没机会打几发。





嘭嘭嘭。。。。。。。

似乎处于某种节奏中的舰炮炮口,喷出一团团火焰,弥漫的硝烟布满天空,连头顶的月华似乎都被笼罩了起来。

炮塔内,滋滋的电动扬弹机马达声不绝于耳,为三门主炮源源不断提供重达四十八公斤的穿甲弹,如果政务院有官员再次的话,肯定会气得吐血而亡。

这可不是一般的炮弹,除了重量更重外,每一颗炮弹的价格都相当于普通穿甲弹的两倍,仅次于极少使用的特种燃烧弹,但打得兴起的炮手们显然不懂得什么叫节约,加上每分钟六发的射速,每分钟就要被七十二发,谁看了都会心脏紧缩。

排水量的增加,炮弹的重量小,使得四艘靖海级能够为每门主炮配备五百发炮弹,而不像战列舰和重巡,只有一百五十发左右,不过虽然数量听起来挺多,但其实如果全速炮击的话,也只能坚持八十分钟。

难怪少爷给这种炮起了个外号叫“水管”。

为了节约炮弹,枪炮长们不约而同的降低了速度,限制在了每分钟四发,不过即使这样,也挡不住热情的炮手们将一枚枚炮弹推入炮膛。

原因很简单,因为此刻的炮击距离已经拉大到了一万两千米,这种距离又是夜晚,日本各舰的副炮等于全部瘫痪,就算主炮还能发威,但缺乏精确瞄准手段的情况下,用隔靴搔痒来形容都觉得的言过其实了。

简直就是最佳的训练机会

不过为了尽量减少被瞄准的几率,舰桥内已经关闭了大部分光源,只留下了一盏红色的应急灯,此刻舰炮的轰鸣也已经不是那么整齐,因为编队早已解散了齐射命令,将炮击都下放到了各舰自由发挥。

乐飞从参谋手中接过了咖啡,根据太平洋海军新的作战条令,此时他已经完全把炮击任务交给了更加专业的枪炮长负责,安心的当起了看客。

远处黑暗中不是炸开的一团团火焰,已经不能让舰桥内的军官感到兴奋了,一万两千米的距离,日本舰队连反击的手段都没,要不是炮弹限制的话,所有人都相信就这么一直炮击下去,耗都能耗死日本人

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那些速度极快的鱼雷艇,不过前面连续三轮袭扰和突袭,并且主要都是瞄准了鱼雷舰的情况下,日本十二艘鱼雷舰也仅剩下了五艘。

香浓的热气腾腾而起,沁人鼻腔顿时让人精神一振,不过也有军官闻不惯这个味道,早早拿来了乌龙茶,浓浓的茶香不仅解乏还能去去临近斥道的暑气。

当然也有些茶叶和咖啡都不喜欢的,则躲到了舰桥外某个角落,掏出配发的卷烟一个劲猛抽,来渡过这个轻松却有些漫长的夜晚。

突然间,远处再次暴起一团巨大的火光,一艘鱼雷舰也不知道被击中了那里,熊熊大火中之间人影乱窜,舰体歪斜。

“又一个倒霉鬼。”

无所事事的大副靠着舱壁,撇了撇嘴。

众人听完连忙点头,这艘鱼雷舰的确是倒霉鬼,因为对面的山本权兵卫在之前连续被远程突袭了后,已经知道轻巡编队的目标就是剩下的两艘二级防护巡洋舰和鱼雷舰,所以这次早早把它们护在了主力舰侧后方,就是害怕遭到打击。

却没想到至少距离一万四千米的情况下,炮弹还是越过了主力舰打中了这艘鱼雷舰,可惜天太黑了,也不知道是哪位炮手那么好运气。

一朵朵火团从日本剩下的十艘主力舰舰身上不断炸开,色如阙红腾空而起,不过毕竟是皮糙肉厚,想在这么远距离上靠152毫米舰炮打沉它们,真要比打中那艘鱼雷舰更幸运百倍才行。

“报告,日本舰队释放烟雾转向了,是不是要继续追?”航海长扭过头,看向了乐飞。

“还剩下多少炮弹?”将咖啡递给了一位勤务兵后,乐飞重新走上了舰上位置。枪炮参谋连忙汇报:“各炮还剩下一百发左右。”

一百发,全速的话还能炮击十五分钟左右,不过在这么远的距离,加上天黑命中率已经下降到百分之八的情况下,即便是追上去也已经造不成什么大伤害了。

“补给船到了那里?”

“十分钟前的信号,已经抵达四十海里外待命。”

“停止炮击,让听风号,烈风号和飓风号继续追踪,每十分钟进行一次无线电联络。”乐飞迅速的下达着命令:“命令各舰,通讯官必须做好无线电定位计算,同样每十分钟修正一次。”

“通知补给船队做好准备,我们将在。。。。。。。”乐飞看了下手表:“两小时内抵达。”

随着乐飞的命令,六艘轻巡立刻脱离了战斗。陡然停止的炮击声也让日本舰队中的每位水兵都长舒了口气,甲板上数以百计的管损人员开始忙碌起来,长长的皮管连接着水泵,喷洒出以吨计的海水,向火苗四窜的舰体扑去。

虽然水兵们已经非常清楚,对方那种舰炮的威力还不足以在万米之外穿透舰上厚实的装甲,但依然不敢大意,因为军舰上不可能所有地方都后厚实的装甲保护,甚至还有很多位置裸露在外,就比如大量的甲板速射炮位,裸露在外的瓦斯汽船和只有几十厘米薄的垂直甲板。

望着来回奔跑,却早已疲倦麻木的士兵,从司令塔内走出的山本权兵卫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塞入了一枚炸弹,却始终引信燃烧爆炸不起来。

他很不明白,第一次遭到袭击损失了五艘军舰,其中还有两艘二级防护巡洋舰的情况下,他不惜消耗十分宝贵的燃煤,连续机动改变航道,又一次他甚至还留下了两艘战列舰拖后保护,就是为了搞清楚对方是不是在远处追踪自己,但除了那艘神出鬼没的黑色小军舰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影子,

他甚至还派人监视了那四艘来观战的巡洋舰,也没发现中途离开或者发送信号的迹象,那为何对方还能在茫茫大海中,准确的找到自己呢?

躲在一片礁石和小岛中间,对方从另一边杀了出来,损失了两艘鱼雷舰。

冒着危险从一片岛屿之间穿过,对方竟然已经早一步堵在了航道前,连续二十分钟的炮击差点让他损失一艘主力舰。

现在又是半夜,自己还多次学习对方释放了烟雾,在烟雾的掩护下进行机动,然后躲入岛屿的阴影中,关闭了所有光源,可对方还是找到了自己

难道它们是一群鬼魅?是跗骨之蛆

山本权兵卫几乎要发疯了,他非常清楚对方的意图,他们就是要通过这种连续不断地袭扰,迫使自己精疲力竭,为最后的决战创造机会。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骚扰到底还有多少次,该死的李默,为何就不能像武士那样,来个痛快的

山本权兵卫的咬牙声中,甲板上的明火再一次被扑灭,数以百计水兵的尸体不得不被抛入大海,大部分战士已经结束了管损,工作都集中到了清理和冲洗血迹上。

一位炮手,在战友们的帮助下,满脸惊恐从速射炮防护盾下钻了出来,身边的47毫米哈乞开斯速射炮已经成了一堆废铁,几位伙伴已被撕成了碎片,但他却侥幸活了下来,当他满脸硝烟黝黑的抬起头,踏着伙伴的尸体走出战位才发现,这艘一万六千吨的庞大战列舰甲板早已跟狗啃过一样,到处是破洞和碎片。

水兵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眼司令塔上站立的山本权兵卫后,失神的走到栏杆旁,望着早已被烟雾笼罩的原来那些敌人的位置,缓缓地坐到了散发着余温的甲板上,心脏一个劲的收缩着。

还能回家吗?

。。。。

 二六一第一轮齐射

二六一第一轮齐射

身后,一道道洁白的航迹,从碧蓝色大海上划过,点点镶嵌其间的礁磐,也距离军舰越来越遥远,无数的鱼儿伴随着舰艏撞开的浪花,忽左忽右结伴而行。  

金阳倔强的钻出了海面的同时,无数鹭鸟从栖身的小岛飞出,拥簇着庞大的舰队,扑闪翅膀电射而下,享受这难得而丰盛的美餐早餐。

终于冲出那片令人眼花和危险,使人备受煎熬的群岛了,前方将是一片开阔

观察兵长长地松了口气,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一夜未眠的他困倦异常,但立于桅盘上的他却不得不强撑着眼皮,举着老旧的望远镜不敢有丝毫怠慢。

远处,那艘让所有人咬牙切齿,去无可奈何的黑色小军舰依然在十海里之外晃悠悠的跟随着,悠闲地就像是参加一次远航聚会,虽然舰队多次驱逐,甚至还派出了速度最快的鱼雷舰趁夜驱赶,但依然奈何不了。

另一侧,四艘结伴而行的英法四国巡洋舰和舰队之间的距离也拉大了不少,从开始使得加入编队航行,到如今的远在万米外独自编队,让每一位日本将士都感觉到了其中隐含的含义。

从那次堪称经典,被无数伙伴切齿却无可奈何的闪电二十五分钟开始,舰队中很多人都开始怀疑还能不能顺利回家,每一次但那些炮弹擦着桅盘顶部飞过,他都在祈祷不要被打中。

观察兵转动着身体,环视四周。

镜头从德国巡洋舰上划过时,微微愣了下神。因为他发现,几天来桅盘上熟悉的德国同行似乎换了张面庞,从衣着上还应该是为军官。

军官也爬上桅盘吹风?

这一幕,让观察兵有些诧异,连忙把望远镜移向了英国巡洋舰,发现桅盘上虽然还是几张老面孔,但飞桥上却明显人多了起来。

法国,美国巡洋舰也是如此

出什么事情了?

观察兵连忙扭头看去,海面上依然平静的像块巨大翡翠宝石,那艘黑色小军舰也依然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跟随监视,既没有烟柱,也没有乌云,除了隆隆的蒸汽机噪音和鹭鸟的啼鸣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这些外国人都爱看鱼群?

顺着那些外**官的目视的方向,观察兵诧异的挠了挠脑袋,心头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个情况汇报上去,或许人家只是在吹吹风。

菲利特曼抬起头,看了一下日渐升高的太阳,扭头问道:“多久了?”

“已经七个小时了。”

七个小时没有遇到袭扰,这是从第一次偷袭后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之前的四次袭击,基本上是两三小时一次,难道是弹药耗尽了?

菲利特曼摇了摇头,虽然他无法得知那种军舰到底能装多少炮弹,但以他们万吨的体型来推测,至少每门炮五百发,而且李默敢拍军舰来这么远袭击,补给上也肯定做出了准备,怎么可能七小时不出现呢?

152毫米炮弹不是几百公斤重的大型炮弹,航海补给并不算困难,按照对方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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