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作者:筑梦者(潇湘书院vip2013-09-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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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作者:筑梦者(潇湘书院vip2013-09-03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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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凰熙的眼睛双眼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仍努力地睁大,很好,她怕忘了梁兰鸢的样子,下一世找不到她报仇那怎么办?“对……还有你……我的……好继……母……”
    梁兰鸢顾不上与一个将死之人辩驳,轻哼一声,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萧荇的身上。
    血液在不停地冒出来,李凰熙知道大限将至,多想回到当年的湖州啊。
    犹记得在湖州时,父亲将她抱在膝上,母亲笑着弹琴,大哥在树下练剑,刚出生的小弟在摇篮里面咿呀出声……
    她要回去,回到母亲的怀中,模糊的双眼看不清前路,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就连夏荷因为反抗而被捅死的惨叫声她也听不到,只能歪斜着步伐往前走。
    湖州,她要回去……
    跌跌撞撞地走出正门,身后却是长长的血痕,外头的住持师太不忍地看了一眼,却不敢上前相扶,看了一眼天空,此刻居然有雪花在飘,这里是南朝,终年只会在严冬之际才会下几场小雪,现在不过是初冬就有雪了,看来上天也是垂怜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双掌合十地念一句“阿弥陀佛”。
    李凰熙却看不到天空中飘荡的雪花,而是执着地向前行,一个步伐不稳,从台阶上滚落下去,冬雪飘到她的身上,双眼没有焦距地想要站起却又跌落在地,匍匐在地向前爬动……
    如果不曾到建京来,而是安贫乐道,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浩劫?
    自亡国后,她不止一千次一万次地拷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却不知道答案,只知道想要抓住那最后的荣光,却是手一松,那串怀恩送给她的佛珠掉落,突然散落开来,一百零八颗珠子在雪地里翻滚。
    双眼再也看不到那往昔的荣华,只有无边的孤独笼罩着她,还有那挥之不去铭记于灵魂中的恨意。
    萧荇、梁兰鸢、李云熙、夏香等人的样子一一在她的面前飘过,她的手最后朝苍天而去——
    眼一黑,冬雪飘得更盛,大齐的长乐公主最终睁着一双渗血的眼睛死不瞑目。
    有《史书》载,公主死时,大雪足足下了有三月之久,这对于身处南朝建京的人而言足以称奇。
    人们传说长乐公主是怨死的,怨气笼罩在慈恩庵里久久不散,所以才会天降异象,遂有人渐往慈恩庵上香以安抚公主的亡灵,让那白雪不要再飘,以至这座小庵声名大噪,香火鼎盛。
    此时从后方追上来的萧荇用脚踢开她匍伏的身子,看到她已气绝身亡的样子,这才放心地一脸嫌弃地道,“虽知她必定不能活命,但这死相未免过于难看。”
    梁兰鸢却是不以为意,双目渗血地看着她,她就怕了吗?这天下总算没有姓李的人从中作梗了,只要将那蠢弟弟推下台,她梁兰鸢就会是天下之主,正在她得意之时,远处有人来报,“报——禀公主,北边发现叛军。”
    她不悦地接过战报一看,不禁手握成拳,恶狠狠地看向那已死绝的人影,“李长乐,你好,真好,居然懂得利用梁家弃子来对付我,我告诉你,我梁兰鸢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一个梁家弃子如何能掀起天下风云变幻,你那是痴心妄想。”
    南宋才建立未满半载即再度短兵相接,天下乱象起。
    风云变幻后,那孤立在慈恩庵后的小小孤坟却迎来了一个男人。
    他站立在那无名的墓碑之前注视着,久久。
    ------题外话------
    感谢嘟嘟zzt1981送的两颗钻钻及一百打赏,热泪盈眶了!
    看到很多老读者回头支持这一篇新文,某梦真是感激涕零,真的真的好感谢大家给我的支持、爱护与关怀,某梦会努力更这一篇的,请相信某梦!
    拥抱你们每一个人,谢谢大家!





     第三章 重生于昔
     更新时间:2013…1…15 0:33:28 本章字数:5362

    她觉得头痛,微微地轻哼出声,然后听到姜嬷嬷关怀的声音,“郡主,可觉得好些了吗?”
    下意识的,她眼也没睁就道:“嬷嬷,我的头痛……”说完这句话,感觉到老妇的手轻轻地揉着她痛的地方,一阵的舒适,半晌之后,听到熟悉的声音又道:“郡主,这样可好些?夏香,去弄点宁神止疼的药来,莫让郡主痛得厉害……”
    接着是夏香恭敬应是的声音夹在姜嬷嬷的温声细语间,再然后就是帘子挑动的声音。
    郡主?姜嬷嬷?夏香?
    她的脑海里闪过这几个名词,记忆里嬷嬷被萧荇那个混蛋一剑刺死,夏香背叛了她的信任出卖了她,现在怎么会?还有她不也被那个混蛋一剑送上了离恨天吗?
    惊恐地睁开眼,映入那双惊疑不定的眼眸里的人是年轻不少的姜嬷嬷,一身的绿布衣,头发梳得一如既往的整齐,斜插着那只她自守寡后就一直戴着的雕花银钗,这钗子在后来她成为公主后多次想要用镶满宝石的金钗换下,但嬷嬷说这是她死鬼夫君留给她的,说什么也不愿换,此时看到她醒来脸上有着止不住的笑意,她的眼里突然有泪水涌出,猛然冲进姜嬷嬷的怀里,“嬷嬷,你没死?真的没死?”
    姜嬷嬷微一愣,郡主这是怎么了?尽说胡话。
    “郡主,嬷嬷怎么会死了呢?郡主莫不是头太疼说胡话?老奴去让人宣大夫来诊脉,夏荷……”她忙叫人进来,怕她家郡主年纪小小摔坏了脑袋,往后如何许亲事?
    “来了,嬷嬷?”梳着两只丫髻的夏荷小跑地掀帘子进来。
    李凰熙转头看到同样年轻不少的夏荷,梳着丫髻的夏荷不过年方十一二岁,那眉眼都尚未长开,看起来一脸的稚嫩,她瞬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板,来来回回翻看着,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比夏荷年长一两岁,这一年年方十三岁,还尚在湖州之时。
    父皇仍然潜龙于野,被隆禧太后发配到湖州,而她尚未是帝女,还是郡主的封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睁开眼,她居然重回到十年前,难道是上苍听到她临死的祈愿,从而让她重活一世?想到死前的悔恨与遗憾,胸腔处似有微微的疼痛,一窒后,脸上不禁狞狰起来,手指下意识地抓紧那一世被那混蛋的宝剑刺中地方的衣物。
    她突然变了的脸孔让姜嬷嬷惊怕,忙起身,“糟了,郡主是不是摔坏脑子了?一醒来就说胡话,这回如何是好?夏荷,别愣着,赶紧让大夫进来诊脉……”
    姜嬷嬷茫然无措的声音惊回她的神思,忙阻拦道:“嬷嬷,我没事,好着呢。”见姜嬷嬷不信,她又笑着一再强调自己安好。
    什么重生之事,绝不能提,这样怪力乱神之事如若让人知道,即使她是皇族后裔也免不了火烧的命运。
    姜嬷嬷将信将疑地坐回床沿,“郡主真的安好?”
    “郡主?”就连夏荷也上前一脸地担忧。
    “安好着呢,只是被摔的头有点疼。”她撒娇地道,以此来掩饰刚刚的失态,这一次重生,她绝不让那一场噩梦重演,在被子下小小的拳头紧握。
    “这就好,佛祖保佑,老奴可真的怕郡主从此变白痴了,若是那样怎生是好?”姜嬷嬷不停地双手合十感谢佛祖庇护。
    李凰熙看着好笑,心里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能回到这未出事前的一刻实在太好了,忍不住跳下床在姜嬷嬷与夏荷的惊叫声中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已经老旧掉膝的回廊,一如记忆中那般,树木在阳光的照射下颇没有精神,看来极为的落魄不和谐。
    但经历过建京的繁华以及亡国之后重活一世的李凰熙的眼里,这一切都是可爱的,是生机勃勃的,一如她现在的年纪那般,并没有染上建京腥风血雨之后的无奈挣扎。
    姜嬷嬷忙上前扶着她回床上呆着,说是怕她刚醒身子没好利索,不宜见光吹风,然后吩咐夏香关上窗子。
    李凰熙顺从姜嬷嬷的意思,抱膝坐在床上,接过夏荷端过来的糕点小口慢咽起来,即使这糕点比不上后来父皇回京登基后的精致,但她已是吃出泪来。
    “郡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糕点做得不好?”夏荷坐在脚踏上一脸的不安道。
    “不,是做得太好吃了,我一时才会流泪的。”李凰熙接过姜嬷嬷递上的帕子抹去泪水,不着痕迹地道:“对了,我怎么会摔倒了?嬷嬷,我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郡主不记得是小王爷与郡主出去,居然让郡主去爬树,后来又让郡主从树上摔下来的事情?小王爷实在太乱来了,郡主若有个三长两短,看他如何赔?”姜嬷嬷想起仍一肚子火,小王爷不过是嗣子,若真伤到金枝玉叶的郡主,那还得了?
    大哥?
    李凰熙想起来了,这一年是庆泰三年,仍是她叔父当皇帝的时期,但朝政把持在梁太后的手中,也就是这一年,太子太傅兼宰相的梁博森被其姐下旨册封为王,从此,大齐的朝政向梁家倾斜,以致最后酿成了无可挽回的遗憾。
    也是这一年,她不顾大哥的劝阻,贪玩爬树却下不来,大哥在底下说要接着她,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她摔到他身上,头却磕到地上昏迷了数日,而大哥却被父亲处罚跪在院子里,直到她清醒方才能起身。
    而更重要的是这一年她醒来的这一天按照前世的记忆,嬷嬷是哭着向她禀告母妃跌落于湖而死,在大丧面前她一时承受不住大病了一场,在父皇接到回建京的旨意后在马车里一直是病恹恹的,后来的梁兰鸢才会借机向她示好,取得她的信任,方才能一步步靠近父皇。
    一想到梁兰鸢,她的双眸突生戾气与恨意,为了不让人起疑追问,惟有努力压下那漫天的恨意。
    “大哥是不是被罚跪在庭院里?”她忙拉着姜嬷嬷追问,有些事她必须问个清楚。
    姜嬷嬷一愣,郡主如何得知小王爷被罚的事情?莫不是夏荷这丫头嘴碎?两眼狠厉地瞪了一眼夏荷,看到小丫头缩肩求饶样,这才和缓地朝李凰熙道:“郡主,不就跪一下嘛,当得什么大事?小王爷差点害郡主破相,这点处罚还是小的。”
    大哥真的在罚跪?
    她猛地揪紧自己的领口,看来近傍晚时分就会有人到府里来报丧,而上一世她醒来时是在晚上,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正是已时(约为早上九至十一点),一切都还应来得及。
    “郡主,怎么了?”姜嬷嬷焦急地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暗暗地呼出一口浊气,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对了,嬷嬷,我醒来之事有没有派人向母妃禀报?怎么我醒来这么大件事母妃都不过来看看?”
    “老奴还当是什么事呢?王妃出门去了,临出门前一直都守在郡主的身边,老奴如何劝也不能劝得王妃去歇歇,好在最后王爷来找,王妃就紧急出门了,郡主莫要急,等王妃回来后自然第一时间就来看郡主……”姜嬷嬷道。
    李凰熙却没有留心听自己的乳娘说了什么,只记得她说母妃紧急出门了,而且还是与父王商议后,她咬紧自己的手指甲,她们一家从建京被发配到这湖州来,从来没有一天被这里的权贵待见过。
    她的父王李盛基在一众皇亲国戚中并不显眼,因而在湖州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身为郡主的她时不时也得到地上去劳作,据说这是祖母隆禧太后对父王的训戒,现有的都只是从建京带出来的家奴。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母亲出门访友,到底访的是什么友?前一世李云熙的话出现在脑海当中,母亲是为了父王能回建京去铺路了,李云熙说的都是真的。
    思及此,她猛然下床穿上绣花鞋,不好说出母亲有危险的话,而是道:“嬷嬷,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需要母亲步步不离地看着?再说我从树上摔下来此事不关大哥的事情,是我不好,不听他劝硬要爬树,现在父王罚他是没道理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能连累大哥……”
    李凰熙知道自从小弟李芫出生后,过继来的长子李茴就是多余的,宅子里的人从主子到奴婢都对他侧目相看,前世即至父皇登基后,大哥亲自上书表示要立二弟李芫为太子,所以他才能安稳无恙地活下去,本以为他那一辈子一定能安然活到老,谁知最后却仍是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顿时一股心酸悲伤萦绕在心间。
    姜嬷嬷微微一愣,忙阻拦,“郡主的伤口未愈,不适宜到处走动,还是在屋里养伤为重,至于小王爷那儿,老奴去给王爷代郡主传话即可……”
    李凰熙看着姜嬷嬷,“我知道嬷嬷是忧心我的身子,只是这伤口已不碍事了,嬷嬷你看,我头也不晕了,累大哥被罚跪,我若不出面去澄清,岂不是累了父王与大哥的父子之情吗?这事还得我亲自出面向父王求情尚可。”嫌夏荷穿衣慢,她一把夺来快速地套在身上。
    姜嬷嬷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郡主这样说倒也符合纲常,这才不再相拦,而是帮她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就算这儿不是建京,宅子里也不见得多有规矩,但皇家郡主的气派却不能不要。“公主,慢些儿,小王爷再跪些时辰又不会死,郡主何必着急?”
    李凰熙却道:“嬷嬷又胡说了,我都晕睡了好几日,大哥只怕都跪得腿抽筋了,素日里大哥待我又好,我这做妹妹的哪能看得他受罪而无动于衷?”
    姜嬷嬷知道说不过这个小郡主,惟有闭嘴帮她抚平衣上的皱折。
    李凰熙一看妥帖了,急忙起身冲向门口处,却与拿着宁神止疼的药进来的夏香差点撞了个满怀。
    夏香一看她差点撞上的是郡主,忙笑着道:“郡主,奴婢不是有心的……”
    李凰熙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在她身边除了姜嬷嬷外待的最长时间的侍女,想到她说良禽择木而栖的话,眼里的嫌恶之意渐盛,再想到因她的出卖,大哥才会身首异处,她不禁攥紧拳头两眼紧紧地盯着她看,那抿着唇的脸孔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恨意。
    虽说夏香对不起她是上一世的事情,但她却一直不知道这个奴婢的心中藏了许多她不知道的心思,从而害了大哥的性命,她前世真的被猪油蒙了心。
    久久没有得到郡主答话的夏香心里渐渐忐忑不安,郡主看她的眼神很陌生,又似有恨意,这让她的心一惊,她做错了什么惹恼了郡主吗?不知己过的她赶紧跪下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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