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月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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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月落大地-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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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被牛钊的吼声吓了一跳,慌忙道:“第一批爷们来,听说鲤鱼楼,就告诉小的把房间整好,茶水泡好,他们去鲤鱼楼吃了饭再回来,哪知一去不返,后来几批来的爷与三位一样都问小的打听那批朋友,当小的说出他们去处后,那些爷找去也不见回转,显然他们都迷恋住了。”“沧浪神刀”掏出一块碎银,塞在小二手中,挥挥手立刻退出客栈,道:“这就奇怪了,订下房间不住,去了鲤鱼楼不回来,莫非出了什么事故?”

  牛钊哈哈笑道:“男人见了花,哪有不喜欢的,好在没有要紧事,尝到了甜头,自然不想走了,这有什么希奇的?可见那鲤鱼楼值得去逛一逛!”

  “铁面飞卫”摇头道:“不然,‘生死铁判’周谦就不喜欢女色,照说别人留下,他该回来睡觉才对。”

  “沧浪神刀”道:“江湖中女子玩的勾当,是有数的几个,你看那鲤鱼楼是什么路数?”

  牛钊笑道:“江湖上帮派,以女子撑门户的除了天星宫,只有花衣帮,莫非那鲤鱼楼是花衣帮开张的买卖。”

  “铁面飞卫”道:“这倒有些可能,说不定那四批人在鲤鱼楼留了一宿就动身了。”

  牛钊兴致勃勃道:“不管如何,咱们就去见识见识!老子已经好久没打野食了。”

  这句话说得“沧浪神刀”与“铁面飞卫”都笑了起来。

  三人走出长街,果见路旁竖着一块长招牌。

  这块招牌非常别致,上面画着一条鲤鱼,下面写着:“佳肴美女,请君人瓮。”还画着箭头指路。

  “沧浪神刀”哈哈笑道:“别出心裁,果真有趣,这‘请君人瓮’四字,的确别有意会,尽在不言中。”

  个创哈哈笑道:“有好菜,有美人儿,只要是男人,就是不请,谁也想钻进去,老子益发来兴致了。”

  “沧浪神刀”笑道:“像你这付色相,今夜进去,明天出来包管只剩下皮包骨头。”

  牛钊咧嘴笑道:“我还不像你老不中用,房中之术,我还有二套。”

  三人说说笑笑,按着指引,走上岔路,穿过一片疏林,只见一楼耸立,灯火通明,人耳一片呼斥吆喝之声。

  走近一看,鲤鱼楼横匾高挂,楼上楼下,人影交错,热闹非凡,果真生意不恶。

  三人踏进楼门,目光一亮,这鲤鱼楼不但布置得辉煌,而且端盘倒酒,来往奔走侍候的都是些穿着绿衣的美貌少女。楼下座无虚席,衣鬓香影,确是大非寻常的一般饭馆。

  可是这些少女又与花衣帮的服饰有异,“铁面飞卫”低声道:“看样子不是花衣帮的买卖了。”

  “沧浪神刀”也低声回答道:“不错,邪门得很,我们倒要小心些,别在这里出洋相。”

  牛钊却早已眼花缭乱,二道目光早盯着来来往返的少女直勾勾地看,大有心花缭乱之态。

  一名绿衣少女倏迎面走来,躬身一福道:“三位爷!楼上还有雅座,请楼上看座。”

  牛钊哈哈笑道:“娘儿们,听说你们这里不但鱼烧得不错,还有别的调调儿。”

  绿衣少女抿嘴一笑,道:“爷夸奖,此楼只管点菜喝酒,若爷想什么调调儿,那就要到后面‘钓鱼轩’。”

  “好好,咱们就到钓鱼轩去,我真想钓条美人鱼玩玩……”

  牛钊话没说完,却被“沧浪神刀”伸手拉住膀子,道:“别忙,咱们先上楼尝尝鲤鱼三十六吃的味道。小姑娘,你带路!”

  “请!”

  绿衣少女带了三人上了楼梯,这楼上又是一番气象。

  八仙桌都铺着红色台布,一律是靠背太师椅,座中食客虽与楼下一样,个个吃喝得脸红脖子粗,但比楼下文明得多,显然,楼上的价钱一定比楼下贵,所以食客也比较高尚些。

  三人落座,绿衣少女媚笑道:“爷们吃点什么?”

  牛钊接口道:“你们拿手好菜不是鲤鱼吗?随便烧几样来,再来三斤好酒。”

  绿衣少女应声退下。

  “铁面飞卫”低声道:“展老哥,你有什么感觉?”

  “沧浪神刀”沉思道:“这些女子似乎都媚得很,尤其楼下柜后那个中年女子,媚中带俏,俏中带煞,邪门得很,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牛钊哈哈笑道:“展老儿,我看你是今天变了样儿,到处疑神疑鬼!天星宫与咱们已经握手言和,金环门忙着在太行山掘宝,还有什么人会对咱们怎样?”

  “沧浪神刀”道:“还是小心为妙,等吃了亏就晚了……”

  话声倏然而止,因为绿衣少女已经上菜,第一道是红烧鲤鱼,接着是白色鲤鱼羹,绿荷炸鲤鱼,三样菜,红白绿相映,香味扑鼻。

  味虽未尝,单凭这色、香二方面,已使得牛钊口涎欲滴,食指大动。

  他筷子抓起,就欲挟鱼,“铁面飞卫”伸手一挡道:“慢点!”

  牛钊一怔道:“干吗?”

  “铁面飞卫”从腰中掏出一根银针在三样菜中分别插了一插,提起一看,并无异样。牛钊哈哈笑道:“老猴子,你跟展老儿是难兄难弟,我不信这么多人吃了不出毛病,咱们吃了就有纸漏!”

  挟着一块红烧鲤鱼就塞进嘴巴。

  这一吃,顿时啧啧有声,道:“不错,滑不溜口,鲜美无比,当真名不虚传!”

  筷子汤匙齐动,呼噜噜大吃大喝起来,眨眼就光了一半。

  “沧浪神刀”与“铁面飞卫”二人见牛钊那种馋相,见并无异状,亦各自拿起筷子吃起来。

  这一尝,也立刻赞不绝口,三样菜一壶酒顿时一扫而光。

  “沧浪神刀”放下筷子道:“不过瘾,老牛,再叫几样来!”

  牛钊摇摇头。

  “沧浪神刀”一怔道:“你吃饱了?”

  牛钊神秘兮兮一笑,道:“别忙!到后面什么钓鱼轩再喝个痛快!”

  “沧浪神刀”呵呵笑道:“好好!看你老弟今夜来个全套!”

  说着连连击掌,那先前侍候的少女立刻趋近,道:“三位还要什么?”

  牛钊嘻嘻笑道:“咱们上后面去再说。”

  绿衣少女道:“可以,但这里酒菜要先算!”

  “铁面飞卫”问道:“多少?”

  “酒奉送,一只菜五十两,共一百五十两银子。”

  “铁面飞卫”神色一怔,道:“这么多?”

  普通人家十两银子够开销一个月,现在三只菜,一共不过三条鲤鱼,竟要一百五十两银子,岂不是狮子大开口。

  绿衣少女抿嘴一笑,道:“爷!这里手艺,只怕你上别处去花一千五百两也尝不到,怎能算贵。”

  牛钊哈哈笑道:“不贵,不贵。”

  掏出一张银票,就塞在少女手中,道:“带路吧!”

  “谢了,三位爷请跟我来!”

  绿衣少女接过银票,就由另一道楼梯下去。

  那是一座布置很幽雅的后院,花木扶疏,樱菊遍处,人从白石小径经过,花香扑鼻,梅影弄月,又是一番情趣。

  “沧浪神刀”赞道:“这鲤鱼楼主人倒是别具匠心,会做生意。”

  绿衣少女嘻嘻笑道:“不花大本钱,怎么赚到大钱?爷,到了,是要雅座,还是通间?”

  眼前已是一座平屋,花格纸窗映着幽暗灯火,又是一种格局。牛钊道:“既有娘儿们作伴,当然要雅座。”

  这是一间十二尺见方的雅室,中间一张八仙桌外,正好六把椅子。

  牛钊、“沧浪神刀”与“铁面飞卫”三人落座,绿衣少女已道:“三位还要酒菜吗?”

  “当然要。”牛钊道:“酒来三壶,菜可随便,但娘儿们先叫进来,让咱们挑一挑!”

  “爷请稍候!”

  绿衣少女盈盈一笑退出,不到片刻,房门复启,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像蝴蝶一样飞了进来。

  这三名女子虽未擦脂粉,但薄蝉似的衣裙,显出窈窕的身躯,骚媚入骨,令人一见,心里就痒痒地,想一口就吞下去。

  牛钊瞪大眼睛,连连叫道:“妙!妙!美人儿,你们就自报花名吧!”

  中间的女子福了一福,道:“小女子叫曼曼,特来侍候爷!”

  牛钊哈哈大笑道:“好,好!妙人儿,你就来我这儿吧!”

  曼曼盈盈走近,牛钊像老鹰抓小鸡,伸臂一抄,拦腰抱起,就在她面上亲了一亲。

  “我叫玲玲。”

  第二个女子拐嘴笑了一笑,走近“沧浪神刀”依偎着坐下。

  “沧浪神刀”本想拒绝,可是此刻他觉得丹田中热呼呼地,心房怦怦直跳,眼见玲玲偎在怀里,竞也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按理说他已年近八十,自离开天星宫,从未想到女色,此刻他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返老还童,居然对女人有了兴趣!

  他有这种想法,只是迷迷糊糊,眼见第三个报名真真的女子已偎在“铁面飞卫”怀中,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铁面飞卫”何尝不是一样对自己感到奇怪,也苦于不便言明。

  三人中只有牛钊是见猎心喜,除他外,都有一种恍榴欲念,既迷惑又隐隐感到冲动。

  酒菜还未上来,牛钊一双铜铃般的虎目中已布满了红丝,一双蒲扇似大手掌像在揉麦粉,拼命在曼曼胸上揉,揉得曼曼孜孜娇笑,笑得花枝乱颤,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铁面飞卫”实在有点忍不下去了。道:“老牛,你假如真想做包子,何不找个地方,去床上揉?”

  牛钊哇地一声大叫道:“我的确熬不住了,曼曼,二个老家伙看不人眼,咱们换个地方去谈谈!”

  说罢双手一托,抱起曼曼的娇躯,就离椅欲冲出雅室,哪知方走二步,一个踉跄,似乎力不胜负荷曼曼的重量,一跤跌坐地上。

  曼曼压在牛钊身上格格笑道:“大爷,看你个子这么大,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连我也抱不动。”

  牛钊跌跌撞撞爬起来,笑道:“谁知道你会这么重,哈哈哈,曼曼,扶着我,可能我是醉了。”

  “沧浪神刀”倏然推开身边的玲玲,喝道:“老牛,站住!”

  牛钊醉眼迷离地道:“老兄什么事?”“沧浪神刀”沉声道:“老牛,你真的没有力气?”

  “唔!老哥,上床的力还是有的。”

  “沧浪神刀”一哼,道:“钟老弟,把真真抓住!”

  话声中,伸手也向玲玲抓去。

  玲玲格格娇笑,娇躯一闪避开,道:“老爷子,你怎么啦?”

  “沧浪神刀”心头一震,他不信自己刚才出手抓一个柔女子,竟会落空,侧身一望,嘿!“铁面飞卫”也是一样,只见那真真媚笑道:“老爷子,假如你真的等不及,小女子就带你上炕去。”

  “沧浪神刀”怒喝道:“老牛,咱们还是中计啦!”

  牛钊仍毫无所觉地愣愣道:“我们中什么计?”

  “铁面飞卫”道:“古人说桃花运绝无好运,可是今天要扳倒我钟某人,还得花点力气,老牛,你用力拍桌子试试,看看你功力是否还在?”

  牛钊依言一掌向紫檀木的八仙桌面击去。

  嘭!

  牛钊掌心发麻,收手一看,丝毫无损。按理说,以牛钊一身功力,虽比不上罗成与“沧浪神刀”一般练有内家罡劲,化刚为柔,轻重随心。但这一掌至少也有千斤之力,区区一张木桌,纵不成为粉薤,也至少碎成一片,现在居然动也不动。

  再笨的人也会发觉出了毛病,何况牛例并不是笨人,他神色顿时一变,暴吼道:“好贱人!你们弄的什么鬼计!”

  吼声中,像饿虎扑羊一般,向曼曼扑去。

  曼曼格格一笑,娇躯轻灵地一闪,已到牛钊侧后,玉掌一挥,就拍在牛钊背上。

  这轻轻一掌却打得牛钊哼了一声噗地趴在地上。

  曼曼格格笑道:“牛大爷,你人中看不中用,好像纸扎的,怎么一打就倒。”

  牛钊怒吼着,反身跳起来,又扑过去,却被曼曼轻轻一指,点在软麻穴上,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玲玲与真真拍手大笑,道:“倒了,倒了。”

  “沧浪神刀”厉声道:“你们在茶中究竟放了什么毒?”

  玲玲笑道:“展帮主,你也是老江湖,岂不分辨有毒无毒就乱吃东西。”

  真真接口格格笑道:“那不是毒,只是一种壮阳催情之药,吃了能够使你变成老少年,兴致勃勃。嘻嘻,不过咱们这种药还有点副作用,某一部份虽有力量,若是练武之人,却会暂时丧失功力,变成普通人一样。”

  “铁面飞卫”一脚踢开椅子冷冷道:“你们怎知我们姓名?”

  真真道:“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帮展帮主与坐第二把交椅的钟灵山,我们岂有不知之理。想不到今天头二三号人物竟被咱们一网打尽,嘻嘻,这也看出我们岛主的神机妙算!”

  “沧浪神刀”一怔道:“贵上是什么岛主??

  玲玲笑道:“展大帮主不是已吃过鲤鱼吗?我们就来自鲤鱼岛。”

  “沧浪神刀”道:“姑娘!我们与你们有仇吗?”

  “没有,没有。”玲玲抿嘴笑道:“若是有仇,只怕你们此刻已不能再开口讲话了。”

  “沧浪神刀”道:“既没有仇,你们为何暗中对我们施弄手脚!”

  曼曼接口一叹道:“只怪你们也起贪心,想去太行山,所以我们岛主要委曲你们在此留几天。”

  “沧浪神刀”心头一震,道:“原来你们是风闻三皇藏宝而来,咱们前几批人也在这里了。”

  曼曼道:“不错,二位还是乖乖跟咱们走,与你们朋友去相聚吧!”

  “铁面飞卫”冷笑道:“老夫功力虽失,但你们若当老夫是病猫就大错特错了,老夫就量量你们真功夫!”

  言落身动,扑向曼曼,出手就是“鹰搏九式”。

  “沧浪神刀”也不怠慢,同时扑向玲玲,腰际紫金鱼鳞刀也已出鞘,刀出如电,向对方削了去。

  他二人功力虽失,招式仍在,真力虽无,却仍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势。

  那知招式攻出,人影已失,只听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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