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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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刀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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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认明。
所以,边军儿的腰牌的确会让她感觉到麻烦,但人还是必须带走。
而这时,灵隐县中的局面再次发生变化。
三千铁骑的进入让灵隐县鸡飞狗跳,百姓们在发出了惊呼,而在惊呼之后便是敌意。
周中息如今是盛唐的第一县令,所以他可以默认发生很多事情,所以百姓在看到三千铁骑之后开始起哄。
灵隐县的人心中薄弱的敬畏感促使他们不会感到害怕,而要抓张小刀几人便兴师动众了三千铁骑,从表面上看起来事情的确有些荒唐。
铁骑溅起的尘埃将灵隐县本来清晨格外湿润的空气变得沉重,将本来清爽的灵隐县蒙上了无数尘灰。
李仁义很快走入了张家肉铺,只是却察觉到了灵隐县民众眼中那喷火的愤怒。
愤怒是人世间最为多余的情绪,他来到了王雪的身边,没有客套,没有寒暄,看着玄天馆的人道:“还等什么,全部抓走。”
张小刀轻声道:“抓我们可以,但是这些事情实在与我的客人们无关。”
“无关与否不是由你来定,而是我由我来定。”
“可是真的无关。”
说着张小刀轻声道:“其实我也有一块腰牌,不知道能不能亮一下?”
王雪簇起了眉头,显然意识到既然边军腰牌不好使,那么张小刀要拿的腰牌分量一定会更重一些。
李仁义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脸孔中露出了不屑神色道:“抓走。”
王雪这时提出了不同的建议,她道:“我们最好看一下。”
李仁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而这时房檐上的一块香蕉皮却飞了下来。
以李仁义的身手自然不会被香蕉皮击中,他目露凶光的看向了房檐,看到了一名孩童无辜的脸。
不知为何,李仁义觉得这张脸很讨厌,然后厉声道:“抓人为什么不肃清现场。”
王雪簇了一下眉头,不知李仁义那里来的邪火,再说玄天馆只来了三十几人,怎么肃清,难道要对平民大打出手?
这时张小刀高举着双手开始迈动步伐,李仁义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选择阻拦。
在包袱中拿出那块腰牌,张小刀在黑衣人的带领下再次回到院落,然后丢给了王雪问道:“不知道这个腰牌好用不,至少你们不能把我的客人带走。”
奶奶与二姑娘,还有唐淼淼很乐意听到张小刀这样的话语。
而在张小刀看来,的确是自己的问题让唐淼淼等人受到了无妄之灾,所以他必须来解决这个问题。
腰牌入手,有些冰凉,王雪看着腰牌的神色也渐渐冰冷,冰凉的不单单是握着腰牌的手,还有心。
看着王雪的脸色发生变化,本来极为不屑的李仁义也不得不看向腰牌,然后呆若木鸡一般的站在院落中。
腰牌上只有一个字‘内’。
但那门字框里的一撇一捺却格外霸气,拉的极长似要破了那门框。
腰牌上也有些葬,显然张小刀在得到这腰牌后也没有清洗,而实际上大内也真的很脏。
但无论大内脏不脏,大内代表了那座皇宫,代表了那座皇宫中极有权势的人。
所以,玄天馆的坐馆王雪现在连抓人的心思都已经不复存在。
而先前较为嚣张的李仁义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样貌普通的男子竟然拿出了大内腰牌。
今天是一个亮腰牌的日子,先是刘亦晨拿出玄天馆腰牌,后是吴大雄拿出了边军儿腰牌,但显然这两块腰牌都没取得他们想要的效果,刘亦晨甚至遭受了侮辱。
但这块大内腰牌却显然起到了效果,因为它的分量够重,重不仅仅体现在材料极重,还体现在它背后的含义。
王雪在沉着了很久后,抬起头道:“虽然这块腰牌的分量足够,但毕竟这件事情极大,我需要请示我的上级,诸位请耐心等待。”

第98章 我来自浮屠寺

内这个字可以代表很多含义,比如内急,比如内在有某种特殊的需要。
但腰牌之上有一个‘内’字只代表大内,大内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大内也是一个很没意思的地方。
住在大内的人可以权力倾轧,可以互相指责,可以问候父母,但有这块腰牌的大内人士都有着一份与众不同的骄傲,因为他们是守护在皇帝陛下身边的那些人。
盛唐的皇帝陛下,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利的那个人,而作为守护在皇帝陛下身边的大内人,自然是最会的事情就是守护,除了守护皇帝,他们在必要时也会守护自己人。
这种守护,也可以被称之为护短,边军是一个很护短的地方,大内也是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王雪在看到大内腰牌之后脸色发生了变化,所以,李仁义的神色有些呆滞,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情怎么会牵扯到大内?
在王雪与李仁义心中惊涛拍岸之际。
早已经将张家肉铺团团围起来的三千铁骑如果愿意将这里围的密不透风,为了不影响大人们的审讯逮捕工作,很自然,县城中的百姓们遭到了三千铁骑的驱赶,甚至有些粗暴的动作出现。
可是,灵隐县毕竟还是一个以猎户为主的县城,所以以打猎为生的人,多数认为学问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只有手中的武器才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滋润的活下来。
基于这种原因,灵隐县的百姓从来不怕战斗,更不知道畏惧两个字怎么写。
先前,因为张小刀遇到了**烦,灵隐县的百姓们已经大胆的呐喊助威,甚至有坏小孩丢下了香蕉皮还装作一脸无辜。
而当孩子们被无意间推到,吃了一嘴的尘灰,而当县城里的泼妇们被凶狠的铁骑扼令禁止说话,而当老爷们们被像赶牲口一般赶远张家肉铺,争斗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周中息来到了灵隐县已经很多年,对于灵隐县人的习性早已习以为常,在张小刀被困住后他企图用百姓们的意愿来干扰玄天馆的来人,而这样的事情自然要保持在一个度之内。
他知道孙箭能掌控这种度,至少不会让百姓与盛唐官兵发生冲突。
然而,他实在太高看了孙箭,也太小看了灵隐县百姓的无知程度。
冲突首先发生在了外围,在灵隐县清晨沸沸扬扬的传出张小刀出事后,外围的百姓开始向张家肉铺前进,前进的目的没有过于深邃,只是希望能帮小刀便帮一把。
这时三千铁骑冲进了灵隐县,带着一股挫骨扬灰的劲头,扬起了许多灵隐县的尘灰。
尘灰溅起后让很多人吃了一嘴灰,然而看着那漆黑的盔甲,看着那高大的骏马,灵隐县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作。
可当一名怀孕的妇女瘫坐在地面上后,铁骑上的士兵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并道了句:“你们现在应该呆在家中,而不是走出来。”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在说,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是你自找的。
于是,灵隐县的老爷们与老娘们在也忍不住了。
老娘们开始咒骂,老爷们随手拿起了与骏马之上士兵比较之下堪称可怜的武器。
灵隐县的老娘们或许是这个天下最刁的老娘们。
第一句话是这样的“**是不是脖子上挂的是屁股,眼睛是屁眼,信不信老娘把你两条腿插进屁眼里当烧鸡卖了?”
然后是无数句问候士兵祖宗十八代的犀利国骂。
带着骄傲,带着藐视的士兵这辈子从来没被人如此骂过,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还嘴的机会。
愤怒的士兵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冰冷的光芒照亮了他。
随后他的兄弟们也抽出了长剑,并非他们也不冷静,而是常年混迹在驻军的都知道,这样会把老百姓吓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预想中的安静并没有出现,灵隐县的百姓不是九阳城的百姓,尤其经历过那满地都是血的夜,他们不会惧怕长剑这种寻常的兵器。
所以亮出兵器,只会让灵隐县的人更加愤怒,然后骂的更加凶狠,颇有掘墓挖坟的势头。
士兵终于无法忍受,架起骏马冲向百姓,但实际上他也很冷静,他知道不能向百姓出手,只是想借骏马之势让百姓们闭嘴。
然而,他没有想到,在他架起马冲向灵隐县百姓时,灵隐县的百姓第一时间不是避让,这等于向他们宣战,所以他们想的是将这士兵拉下马,狠狠的揍一顿。
于是,冲突发生了,继而蔓延开来,然后扩散到了灵隐县县城。
孙箭无法阻止这种意外发生,周中息也不能,只是善后,但他们只有两人,灵隐县越来越乱。
当王雪说出要请示上级时,灵隐县的吵杂声刚刚响起,继而声音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无法控制。
张小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到了发生了什么,在感动的同时,他又想着灵隐县百姓真傻,怎么能与官兵发生冲突,然后便是愤怒,要是官兵伤了灵隐县的百姓,他觉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于是,他喊道:“在请示上级之前,我不希望看到有百姓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一丝轻伤。”
这句话说的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有些骄傲,有些霸道。
然而,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没多久之前即将沦为人犯的张小刀。
但在张小刀亮出大内腰牌之后,他便有足够的分量说出句话,他也想试图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口吻,来让王雪与李仁义明白这事情对于拥有大内腰牌的他很严重。
王雪簇起眉头看向了李仁义,听着院落外越来越大的吵杂声,伴随着有人惨呼与闷哼的声音道:“他们是百姓。”
虽然王雪也是一个很想往上爬的官员,但显然她很聪明,明白有些事情可以,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
比如现在真的不可以抓拥有大内腰牌的张小刀,比如军队朕的不可以与百姓发生冲突,无论前因后果这都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而且是必将遭到惩罚的事情。
李仁义的脸色越发难看,盛唐驻军不同于边军常年呆在边关,而是每年都要换防,给予将领同等机会,也会禁止一些将领在一个地方呆的过久出现徇私舞弊的事情,李仁义的部队之前在翼州临江城,那里是临近中州,很和平,很祥和。
很和平和祥和是一件好事儿,但也容易滋长一些士兵的气焰。
李仁义从不在乎这些小事,他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能在爬上去一步,以至于他的部队似乎忘记了很多纪律。
只是,他不久前才趾高气扬的进来,被一块腰牌弄的哑口无言,此时在被张小刀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呵斥,自然会生出很不爽的情绪。
所以,他很自然的看向了张小刀,喝道:“不要以为你拥有大内腰牌,便觉得自己瞬间成为了大人物,我的部下不会惹是生非,这县城里的刁民怕是不少,需要镇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镇压刁民?”唐淼淼看着李仁义,然后问道:“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这四个字显得很是平淡,就像在街边见到了熟人一般的平淡问候,既然是这样的问候,自然也极其自然,自然到给人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可是这种自然对于李仁义来说是一种藐视,而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用这种口吻说话,自然也会显得老气横秋,显得不知天高地厚。
李仁义看了一眼小姑娘,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然后向院落外走出,竟是理都没理,显然他觉得不必理会。
张小刀下意识的来到了唐淼淼的身前,挡住了李仁义轻蔑的神色,王雪她轻声道:“即便你有大内的腰牌,但我们也有证据证明一些事情,所以你们最好呆在这个院中不要动,我不会为难你,希望你也不要为难我。”
张小刀簇了一下眉头,法义小和尚这时却走到了王雪的面前,说道:“其实我也有一块牌子。”
王雪簇起了眉头,簇的极深,簇的极为纠结。
法义小和尚这时打算亮出身份,自然是想走出院落,走出院落自然是因为不想看到百姓与官兵发生冲突。
这对他来说出于本能,但是现在有人拦着他,他没有办法之下,想到了牌子,想到了师傅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牌子。
那传闻中彪炳日月的赤脚和尚很了解他的徒弟,他知道心思纯洁,做事从来只靠本能,并且以拯救天下苍生为目标的小和尚走出寺庙会被骗光一切,所以用了红绳串了块牌子,以便在需要时亮明自己的身份。
法义小和尚前些日子去大荒便是亮出的牌子被接进了盛唐,去西域教廷更是如此,因为在这些地方不亮明身份会被轰走,挨顿揍也是说不定的。
而现在也是需要亮明身份的时候,所以他摘出了挂在胸口温热的牌子,然后极为认真的看着九阳城玄天馆坐馆王雪,瞥了一眼回过头来的驻军将领李仁义,道了声:“我来自浮屠寺。”
于是,王雪与李仁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第99章 变脸

浮屠寺从来没有过腰牌这种东西,因为浮屠寺的名字虽然霸气,但毕竟是一座寺庙,寺庙中自然住着和尚。
和尚不需要亮出什么身份,自然也需要腰牌,或者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但法义小和尚毕竟不是一般的和尚,去到某些特殊的地方他自然需要亮明身份,所以便有了这块牌子。
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牌子挂在法义小和尚的脖颈上,仍然是处于某种特殊的原因,这块牌子做的极其简单。
这块象征着身份的牌子极薄,呈椭圆形主题暗褐色,但四周却寒芒毕露。
所以亮出时有寒光乍现,极为明亮,极为刺眼。
人们还没有看清这块牌子上到底写着什么字,怎么证明小和尚来自浮屠寺,张小刀便诧异道:“呃,一般人还真的不能带。”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四周锋芒毕露的牌子放在胸口,如有个不慎,岂不是成了天下死的最愿望的人?
法义小和尚当然不会有这种担忧,因为他的身体很硬,极硬!
“这是我磨的,平时用来刮发茬。”
“我说的你的脑袋怎么什么时候都像灯泡一样。”
这种对话冲淡不了院落内的诡异气氛,王雪接过了这薄片,然后看清了上面的‘浮’字,然后眉头一皱,喉咙一甜,竟要吐血。
王雪即便强行压制了下去,但身体也不由得微微抽搐,看在所有人的眼里,自然也看在了李仁义的眼里。
一块牌子竟能让一方玄天馆坐馆欲吐鲜血,这只能是那名彪炳日月的赤脚和尚所做,其他人没这个胆子,有这个胆子的也没这个能耐。
感受着那股霸道绝伦之中却隐隐透露着慈祥和蔼的神秘气息,王雪沉默了很久,然后轻声道了句:“真的。”
张小刀看了看自己的大内腰牌,暗想着怎么没有这等功效,不然以后对敌就不用动手,腰牌一扔便好。
李仁义则强行忍受着挫败的情绪,看着王雪。
王雪不知道李仁义还在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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