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寻妻旅+番外 作者:二货乃总攻(晋江vip2014-04-20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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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寻妻旅+番外 作者:二货乃总攻(晋江vip2014-04-20正文完结)-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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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救了我,我还没问他的名字。”她解释。
  “没必要知道,他会安全回去的。”他继续前行,沉稳有力的步伐越来越快。向萱敏感地察觉到了他内心的别扭,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哪里,她却连名字都没问到,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她哪里知道,言曜的确是在吃醋,但同时还有另一种情绪占了上风。这些天,他一直在想,那个空间里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司战的心思他根本摸不准。上次制造出的幻象,准确目的是让他感受一下绝望的味道;事后他漂浮在荒芜的空间空隙里,他又企图给他洗脑,让这段空间的记忆彻底消失。司战以为自己成功了,殊不知言曜整个人的意念力太过强大,脑海深层里的记忆根本还在。所以才有在医院他和“她”那么和谐的一幕。
  他不敢冒险,不敢露出一点破绽。而他也确信,司战不可能把她的准确位置告诉他。可是当他接收到MT…14逃犯的消息时,哪怕知道这可能是陷阱,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还是义无返顾地来了。比起在原地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赌一场。
  他找到她的时候,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可是旁边却多了一个男人,救她的人,原来根本不是自己。这让他失落的同时遭到了自己内心的谴责。
  就在此刻,肯司却突然醒了。
  “言,这么走掉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男人醒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撑起身体,黑亮的眼睛隐在暗处,充满了莫名的兴奋。雄性看见对手时的兴奋,不是一般常人所能理解的一种极端情绪。
  “出了洞口朝左转一百米有一架战机。”言曜没有停下脚步,也丝毫不接受他话里带话的行为。向萱转了转眼珠子,猜想到他们的关系可能无比尴尬,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违和感。不太像是敌人,朋友却根本谈不上。
  肯司跳下岩石:“原来言就是你的丈夫。”
  这句话是对向萱说的。她有些赧然,在言曜的怀里艰难地转过身体,面朝肯司的方向:“我说了你会救我吗?”这种做法有点耍小聪明,但这是人之常情,诟病的话也根本无空可钻。
  “救你和你的身份没关系,说实话,我听欣赏你的。”他的话里带笑,带了一丝故意的成分在里面。故意说给言曜听。
  两人的互动虽然没有一丝暧昧,但也足够让言曜发狂。他们一起逃过命,他肯定碰过她,光是这样想想都觉得自己快要发狂。
  “言,上次战役你赢在运气好,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肯司转移了话题,像是在聊朋友之间的一次小矛盾。向萱想,看来他还是一个好胜的人。
  言曜停下脚步,语气带刺且充满嘲讽:“即使你救了我妻子,我也不见得会感激你。还有,那次战役你耍的手段有多下作,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向萱默默地想,他这人话并不是那么多,怎么突然长篇大论地反驳起来?
  肯司嗤笑:“这次真打算放我走?不趁我受伤杀了我?”
  “没必要。”
  洞里吹出一阵清风,挟带着泥土清香的气息;外面树影重重,发出“沙沙”的诡异响声。
  “记住了,我叫肯司!”走出山洞前,肯司大吼一声。
  闻言,她扯唇一笑,将头深深埋进男人的怀里。言曜锁紧她的身体,步伐越来越快,知道那个男人的气息变得微弱起来。
  出了山洞,他抱着她左转,然后径直走向那两架停在平地上的两架DC战机。
  “他们不会发现吗?”这么大大咧咧地入侵人家的领地,而且动作还如此张扬,挑衅意味实在是过于浓。言曜把她轻轻放上去,语气轻描淡写:“塔斯最先进的隐形战机技术。”他们的科技,永远都是最前沿的。
  “别问这些了,待会儿登舰后好好洗个澡。你不累吗?”他制住她的下文。这种时候,还是改不掉探究到底的老毛病。
  向萱安心地闭上眼:“我不问了,到了你叫醒我。”
  言曜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肚子,拿出能量石放进凹槽。
  “怎么不睡一会儿?”他拉动操纵杆,转头见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战机隐入黑色的云中,渐渐飞离这颗星球的防护圈。
  好久没看见他了,头发长长了一些,脸色不知道因为何缘故而变得比平时要惨白。面部的轮廓倒是柔和了不少,整个人完全没有以前那么锋芒毕露。
  她是第一次看他操纵战机,动作行云流水且一丝不苟。和不久前肯司的状态完全不一样,肯司的操纵是暴躁的、癫狂的,而他却是平稳大气,让人无比安心。
  “我看一会儿你。”她目光胶在他的脸上,眼睛都不眨。迎面而来的陨石流又急又密,他熟练地将机身侧翻、旋转,竟然无比巧妙地一一躲开。
  穿过陨石流,便进入安全区。他按下自动驾驶,整个人放松下来,将她的手紧紧包住。
  向萱在几分钟前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凝着她的面庞,一直狂跳的心脏渐渐安静下来。
  登陆“蔚蓝舰”后,言曜将她抱进休息室的浴室里,吩咐属下拿来一套备用的女性睡衣,自己挽好袖子将她的衣服脱掉。她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很脏了,他拿出扔的时候,一颗晶亮的扣子掉在地上。
  一颗很别致的扣子,上面还刻了字。言曜拾起打量了一会儿,动作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向萱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头皮上一阵规律而温柔的按摩。热水淋在上面,痒痒的感觉得到了舒缓,她舒服得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
  “水会掉进眼睛里,快闭上。”言曜没看她,专注地进行手上的冲洗工作。
  “我三个月没洗澡了,臭不臭?”
  “
  还好。”洗好之后,他用浴巾包好她的长发,“你很瘦了,想吃什么?”不提还好,提起这个,她胃里一阵翻滚,嘴巴不舒服地蠕动着。
  “酸的东西,不要肉。。。。。。”记忆里那些血淋淋的死肉,虽然新鲜却腥味浓重。每次塞进喉咙里,必定是一番巨大的折磨。
  言曜却沉默了。
  。。。。。。
  浴缸里的水变得十分肮脏,换成清水后,她白皙j□j的身体浸在里面,一览无余。肚子凸起很高,肩胛骨却比以前明显突出许多。本来就娇小的身体,如今竟像是营养不良的孩童一般瘦弱。他心疼得厉害,双手轻轻在她身上按摩着,不带任何j□j。
  气氛瞬间变得悲痛。
  她把脸悄悄埋进热水里,不愿面对他的目光。言曜停下动作,脱下自己的军装,整个人泡进水里。揽过她的身体按在怀里,他吻上她的脸颊、耳垂,动作轻柔而缠绵,像是在给予她最安心的抚慰。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嗯。”她带着鼻音的哼声从水里传来,隔着水面振动到他的心脏处。
  两人相拥在一起,很久都不说话。
  向萱吃完东西又睡着了。
  这次有整洁的被子,柔软的大床和昏暗的灯光,她睡得无比安心。言曜单手撑头守在床头直到下半夜,然后起身走到大厅。一名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脸色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检查结果。”
  男人拿出一张检查报告:“夫人的身体状况没有大碍,只是腹中的胎儿在三天前已经死亡,营养不足加上。。。。。。”
  “加上夫人吃的食物里掺了慢性死胎药。。。。。。要尽快将其取出来,不然会危及生命。”
  言曜脸色变得煞白,整个人有种颓然倒塌的感觉,尽管他还是站得笔直。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战舰进入塔斯的范围后,外面的防护层瞬间撤去。
  “下去吧。”
  “是。”
  男人走后,他久久伫立在原地。外面的星空蔚蓝得像一块纯净的大宝石,衬得他的身影愈发单薄。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
  二货君在码明天的字,鉴于明天大物、概率统计、高数and制图齐上阵,她已经阵亡了!
  请为她点根蜡烛。


☆、第48章 回忆篇:向萱失控
  休息室里的灯光调得很柔和;打在她沉睡的脸上,温婉得像是上好的玉脂。
  她的睡姿很不安稳;小腿从被子里露出来。室内的温度适中;但他还是将她的姿势稍作调整,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自己则半趴在床上。
  “明明就在这里;我怎么会把你弄丢了呢?”言曜将耳朵贴近她的腹部;神经质地自言自语。
  回答他的只有她时轻时重的呼吸声。他眨了一下眼睛;一股抑制不住的酸涩感钻进眼里,连同鼻子也被牵引起来。
  如果能早几天,或许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进退两难。他比谁都要了解这个孩子于她的意义,倘若知道这个噩耗,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不敢想象。毕竟他的妻子是那么硬性的一个人。
  整间屋子静谧得连空气也开始凝固。很久之后;他还是没有听到婴儿的心跳声,绝望地用手一遍又一遍在上面抚摸,像是祭奠,又像是赎罪。说到底,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负全责;如他能早点从自己的悲哀里走出来,竭尽全力去保护她,又怎么会让司战钻了空子?
  想到这里,他的脑回路前所未有的凌乱。
  在几分钟的寂静过后,耳边响起被子与床单摩擦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心脏猛地一跳,微微抬头,动作极为不自然地趴在她身上。
  向萱刚醒,呼吸沉重,眼睛也不能适应光线,半眯着撑起身子看他:“你怎么了?”
  橘黄色灯光照映下,他的眼眶微红,脸部肌肉颇为僵硬。向萱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坐起身来,摸上他的头发:“为什么哭了?”
  “没有哭。”他不肯将头撤离她的腹部,固执地覆在上面,声音沉闷。欲盖弥彰,倒显得像受了委屈后在大人面前撒娇的小孩子。
  “进沙子了?”她眼神温柔地盯着他紧闭的双眼,上面沾了一些晶莹的水珠。向萱心里一暖,抿唇一笑,将手覆上他的大掌,感受他掌心传来的跳动。
  “孩子前几天闹腾得很厉害,动作还很大。你听到了吗?”
  “。。。。。。”
  见他没反应,她继续问:“你想不想和他说一下话?”
  “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她“扑哧”一声轻笑出来。他却没做任何答复。
  一时间,两人都因为气愤的尴尬而安静下来。向萱咬唇,借着他的沉默而拉下脸来,变脸之快俨然一个感情善变的怨妇。
  她的眼神怪异无比:“你是不是嫌弃我和宝宝了?”
  言曜抬头,她陌生而带着控诉、恶毒情绪的眼神堪堪地朝他投来。他慌了,急忙握住她被子底下的手,坚硬的胸膛覆上她的柔软:“没有嫌弃。”趁着这段时间,他仔细观察她的眼神,被里面平静却暗潮汹涌的情绪给吓住,全身骤然一凉,魂也去了一大半。
  向萱咬唇看他,眼里包着泪水,语气也变得尖酸尖利:“你就是嫌弃了,你嫌弃他死了。。。。。。他前几天还在我肚子里活蹦乱跳的。。。。。。我。。。。。。”她的情绪波动太大,说到一半再也无法继续,继而挣脱他的束缚,双腿却被床单绊住,撞撞跌跌地滚了下去。
  他忍住心脏处的闷痛,急忙捞起她软下去的身子,任由她动作疯狂地撕咬自己。她揪着他的军装不肯放手,尖尖的牙齿隔着衣服陷进去,竟然咬出了一大滩血迹。
  “都怪我。。。。。。怪我。。。。。。”他毫不在意手臂上的伤口,只是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抱起她按在床上。乍然变成这种情形,他再好的承受能力也无法抵抗。
  “对不起。。。。。。”言曜试图用吻安抚她,却被她咬得满嘴是血。她开始大喘气着,喉咙生涩,眼睛鼓得大大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那个一整晚都镇定无比,表现得若无其事的女人,如今长发凌乱,双脚乱蹬。像一个泼妇般对待自己的男人。
  “我靠着他活下来,他怎么死了呢。。。。。。”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怎么死了呢?”
  向萱这么敏感,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孩子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停止心跳?那个时候,她躺在铁床上及其压抑地哭了几个小时后,彻底昏死过去。之后,或许是求生意识太过强烈,她故意忘了这个事实,最后终于等来了曙光。
  暴风雨前的宁静,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她太过投入。
  她疯了。刚才的导火线,气氛的安宁,让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冷静的人一旦疯起来,会比神志不清的人更加狂躁和不安。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象。她看见自己又回到那个屋子,没有人来救她,最后自己成了一具干尸。
  多大的求生*,换来的精神代价就会有多大。
  几个月的囚禁,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暗黑情绪彻底爆发出来。
  “我们重新再要一个,你想要多少都行。”言曜语无伦次,压制住她的双手手脚,却不敢动作过大,生怕伤到她一分一厘。
  她哪里还听得到他的声音。
  “没有了,不会再有了。。。。。。”
  “会有的。”他比她还固执。
  “你放开我!”她哭着摇头,头发缠在脖子上,胸脯剧烈起伏。她不再咬他,反而压抑地哭泣来,哭的动静也不敢过大。“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到最后,她的哭泣的声音也开始变调,像失常的闹钟一般刺耳。
  她开始瘪着嘴哀求他:“我会走得远远的,带着他走远。”
  这是什么话?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言曜红着眼睛看着她,捏住她手腕的双手松开又握紧。长腿被她踢得发疼,但这点痛,比起她的遭遇算得了什么?但他的确被她无意间说出的话伤透了心,心里被无数根针扎了一般密密匝匝地疼。
  “乖乖,别这样。”他说着轻柔的话,企图让她平复下来,“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身下的人毫无章法地哭着,流干了这二十几年来的悲痛。她皱起鼻子,表情委屈得像个孩童,身体逐渐软了下来。
  外面的星空开始消逝,随之而来的是玫红色的云层。许是闻到了家乡土地的味道,她的哭声开始变小,瘦弱干小的身体也没力气再闹腾下去,歪着头把自己陷进被褥里。言曜硬撑着才没让自己冲出去杀人,整个人瘫倒在她旁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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