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4-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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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4-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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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三丰说:“别生气。我是想,这么好的苹果,我一个人吃意义有限,慰问民工意义才大呢!”    
    张继青犹豫:“慰问民工太少了。”    
    王三丰说:“不少,当年主席送芒果,一个省才三个,还是蜡做的。”    
    互惠互利    
    王三丰问张继青:“你辛苦跑路,想从我这里得到啥?”    
    张继青笑起来:“你猜着了。我的要求很简单,我现在是副处级,你到粮食厅后,给我提个正处——这要求不过分吧?”    
    王三丰说:“不过分。——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让老顾给你弄个正处,要绕这么大个圈子?”    
    张继青脸拧得像吃了苍蝇:“我两个不是顶上了嘛,他能给我弄!我这么转个圈儿,也是给他个台阶。再说,咱两个这是互惠互利,谁都不吃亏。”    
    王三丰点头:“哦,狼替羊看草场,羊替狼准备晚饭!”    
    副变正    
    张继青催问买卖是否成交,王三丰说:“我胳膊没那么长,提拔不了交通厅的人哪?”    
    张继青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开始活动往粮食厅调了。我现在只要你一个承诺:保证我副处变正处。”    
    王三丰知道不答应,鼻涕就黏着不走,他张张嘴说:“我愿意让你副变正。”    
    看着她满意地走了,王三丰念叨:“——副处变正科!”    
    和尚拣猪蹄    
    郝蔷问张继青来干什么?王三丰说了,郝蔷说:“这个女人是个搅屎棍,你怎么让她给你跑?”    
    王三丰说:“我哪儿让她跑了,是她自作多情!”    
    郝蔷说:“那你现在咋办?你不接着,她再跟你捣乱……”    
    王三丰说:“我是和尚拣了个猪蹄子,拿,使不得;扔,舍不得!”    
    去搅美帝国主义    
    郝蔷说:“她要真调到粮食厅,再跟你乱搅和咋办?”    
    王三丰说:“这是她妄想,未必成真,我也未必能去。”    
    郝蔷说:“万一都成真了呢?”    
    王三丰说:“万一都成真了……也没关系:让她出国。”    
    郝蔷说:“出国?出到哪里去?”    
    王三丰没好气:“介绍给尼克松,让她搅和美帝国主义去!”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四部分无奈鼻涕金螺钉:老鼠提拔猫

    王三丰打电话问顾前:“我真调粮食厅了?是不是张继青和你做的交易?”    
    顾前说:“事有,但与张继青无关。她是说过那话,但这是郝书记的主意,我只不过做了点具体工作,她张继青能有多大本事,办得了这种事!”    
    王三丰说:“这还说得过去,要真是她跑来的,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我那样当厅长也太丢人现眼了!”    
    顾前说:“与她无干,老鼠岂能提拔猫!”    
    愚死的    
    追查“周总理遗言”时,杨子厚在工地上追出了几个“传谣”的民工,左得理小题大做,鼓动了杨子厚,开批判会,追后台,王三丰怕事态扩大,让送回县上去处理,不料杨子厚回去,却发现他女儿杨英手头有“周总理遗言”,他大义灭亲,揭发了女儿,自己却心痛而死。    
    消息传来,王三丰好久未说出话来。郝蔷叹息:“唉,这个杨子厚,硬是忠死了!”    
    王三丰长叹一声:“愚死了!”    
    (注:“周总理遗言”,是1976年浙江省一位工人同志假托周恩来总理说说心里话,被“四人帮”当政治谣言追查,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对“造谣、传谣、信谣”的迫害运动。)    
    上 吊    
    王三丰去水泉县吊唁杨子厚,曹兀龙接着,毫无悲凄之色,只顾打听王三丰当厅长之事:“听说王书记快上调了?”    
    王三丰心里叹人情冷暖,摇头说:“我还不打算上吊!”    
    鼻涕帮衣服    
    王三丰任厅长的文件刚下,恰逢打倒“四人帮”,双喜临门,正高兴,接到“张继华”电话。王三丰没反应过来:“张继华?我们认识吗?”    
    那边便唉他:“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就是张继青。不是打倒‘四人帮’了么,华国锋同志当主席了,我改名儿了!你这人还这么迟钝,一点政治敏感都没有!——哎,我可告诉你,我已经调粮食厅了,你啥时候来上任?这次我可得好好儿帮你!”    
    王三丰放下电话,半晌才说:“鼻涕帮衣服,越帮越黏糊!”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四三二一半”司机

    粮食厅派车来接王三丰,包东山请求由他再送最后一次,王三丰答应了。要开欢送会,王三丰心里酸酸的,悄悄叫了包东山,趁人不注意走了。包东山心情不好,王三丰安慰:“不要难过,人生就这样,有聚就有散。以后,不论给谁开车,有句话你记住,叫‘四三二一半’,明白吗?”    
    包东山说:“前三条我懂,‘四’就是要比别人多出一倍的勤快,四条腿儿跑;‘三’是三只眼,就是要瞻前顾后,后脑勺子上也得有一只;‘二’是两只手,只能用来抓方向盘,不能长第三只手;‘一和半’啥意思我不明白?”    
    王三丰说:“‘一’是一只耳朵,就是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要听;‘半’是关张嘴,嘴有两个功能——吃饭、说话,半张嘴,就是只保留吃饭功能,少说话。有的领导,自己不注意,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也不分场合,有时候,难免会泄露一些不该说的东西。这个时候,司机就要堵住一只耳朵,关住半张嘴。明白吗?”    
    向小黑学习    
    王三丰偶一回头,猛见小黑在车后狂奔,忙让停车。小黑赶到,累得伸长舌头大喘气,王三丰忙开车门让它上来,心痛地说:“咋这么死心眼儿,这都几十公里了,也不怕累死!”    
    包东山松了口气:“王书记从不带狗上车,今天发慈悲了。”    
    王三丰说:“我是不愿叫人说我和洪流一样。今天不带咋行!人说感动上帝,这就叫感动上帝啊!人要有这么执着,还有什么事办不了!东山啊,咱两个都得向小黑学习。”    
    手    
    包东山心情好了点:“小黑今天身份高了,和厅长平起平坐,还是厅长给开门关门。”    
    王三丰说:“小黑是没手,咱们有的领导,茶杯要人端,包儿要人提,上下车要人给开门,你说他们也没手?”    
    包东山说:“人家是领导啊。”    
    王三丰说:“一当领导,手就变成爪子了?”    
    两方面的问题    
    到粮食厅门口,包东山见这就要分手,眼圈儿不由红了:“王书记,这辈子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我是个二百五,只有你能宽容我。”    
    王三丰说:“这是两方面的事,要不是你知错能改管好自己,即使我想宽容你,也不一定容得下。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如果船无限放大自己,宰相的肚子也不一定容得下。”    
    打猎的    
    包东山要送王三丰,但眼睛红着,找半晌没找到墨镜,王三丰早下去了。他知道男人流泪不好意思,便说:“东山,你不要下车,东西我拿下来你就走,小黑在车上,要让粮食厅的人看见,还当我是“洪流第二”或者打猎的。”    
    理在当官的一边    
    王三丰提着大包小包往里走,门房老李头挡住喝问:“哎哎哎,那位胖同志,你找谁?”    
    王三丰想了一下,说:“我找王三丰。”    
    老李头向外挥手:“王厅长还没上任呢,你改天再来。”    
    王三丰挠挠头:“这个王三丰怎么不早来,害得我连门儿也进不去。”    
    老李头批评道:“不是我们厅长来晚了,是你来早了!”    
    王三丰点头:“明白了,理都在当官的一边!”    
    就认识自己    
    王三丰指着包说:“这几个包能不能先放他办公室里?”    
    老李头摇手:“那不行,厅长的办公室,怎么能乱放东西。”    
    王三丰说:“能不能通融通融?你看我这么大年岁了……”    
    老李头迟疑一下:“厅长房子里绝对不行。你还有没有认识的其他人?”    
    王三丰挠挠头:“没有,我只认识我自己。”    
    老李头使劲儿摇头:“认识你自己哪行啊!你得认识粮食厅的人才行。”    
    王三丰点头:“道理是对的,可你咋不问一声我是谁?”    
    老李头不屑地瞪一眼:“我问你是谁干啥,我又不跟你攀亲戚。”    
    王三丰说:“你问一声不行吗?这又不费多大事儿。”    
    老李头没好气:“好,你听好了——你是谁呀?”    
    王三丰说:“我是王三丰啊。”    
    事 实    
    老李头听面前的人是新厅长,想着直呼人家“胖子”,愣住了。王三丰忙问:“哎,老同志,你没事儿吧?”    
    老李头已是满脸紫红:“哎哟厅长,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么叫你。”    
    王三丰笑笑:“你不过说出了事实,有什么关系!”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送客饺子迎客面

    老李头刚叫来办公室主任,外面忽啦啦来了一帮人,却是指挥部给王三丰送行的。一进门,唐副指挥就嚷:“哎呀王总,你不对嘛,大家要给你饯行,你怎么一个人偷偷跑了!害得我们追了一路没追上,都追到你家了。现在我们不给你饯行了,你该请我们的客!”    
    王三丰笑着说:“行,‘送客饺子迎客面’,你们送客的饺子我没吃上,就吃我的迎客面吧!”    
    你是谁?    
    张继青——现在的张继华——听说王三丰到了,大张旗鼓地来找他,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和新厅长关系不一般,为表现密切,她一进门就嚷嚷:“啊呀老王,你怎么才来!大家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你来,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今天才来!不是我批评你,你这个邋邋遢遢的毛病该改一改了!”    
    王三丰不说话,只盯着她看。张继青说:“你看我干啥,不认识了?”    
    王三丰说:“还真把我弄糊涂了,听说话像老首长,看人像老首长夫人。我得弄清楚你到底是谁。”    
    光荣历史    
    王三丰给在座的几位副厅长介绍:“你们还不知道吧,张继青同志……”    
    张继青听王三丰叫她老名儿,脸上下不来,“四人帮”已经倒了,你还“继”哪个“青”!忙说:“我不叫张继青了,叫张继华,——华国锋同志的‘华’,你怎么又忘了!”    
    王三丰说:“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名儿太多,张继东,张继青,张继华,张继梅,张继勤,张继前……”    
    张继青可不愿提这些,脸像变色龙,制止说:“老王!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提它干什么!”    
    王三丰说:“哦,不提,不提。我想着,咱们这把年纪的人,除了我没大出息外,人人都有个光荣的历史,现在再立新功的机会不多了,也就过去的光荣历史还值得咂巴咂巴,要不讲过去的光荣史,我们还凭什么坐现在的椅子,你们说是不是?”    
    几位副厅长点头。张继青尴尬地笑笑:“你们是在研究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了,有时间我再来。”说完,赶紧走了。    
    同 事    
    张继青一走,史义山笑着说:“王厅长和张继青是老同事?”    
    王三丰点头:“是啊,无论怎么说,黄羊和兔子总在一座山上寻食。”    
    黄羊和兔子    
    史义山问:“张继青说她住院时,王厅长还大老远地专门从东风渠指挥部跑来看她?”    
    王三丰不好说自己是去看刘钟时碰上她的,张了张嘴说:“啊,既然同在一座山上吃草,黄羊路过兔子窝门前就免不了。”    
    扩展“加倍”事业    
    谢池副厅长笑着说:“我们还听张继华——你叫张继青——说,你的厅长是她替你要来的。——她那么大本事,咋不替自己要一个?”    
    王三丰说:“她这个人就这么大公无私,把所有的好处都给别人,然后再想办法加倍要回去。”    
    史义山笑说:“我们听说你给她起了个绰号,叫‘给丈夫事业加倍的夫人’?”    
    王三丰说:“看来现在她正把‘加倍事业’往丈夫之外扩展。”    
    扶 正    
    史义山笑说:“张继青说,王厅长一来,她就‘扶正’了。”    
    王三丰说:“她刚离婚,又嫁给谁做偏房了?”    
    史义山说:“不会吧,现在又不允许娶二房。”    
    王三丰说:“那扶什么正?”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粮食厅“二王”

    粮食厅还有个副厅长,也姓王,叫大鹏,是位老革命,当过兵,立过功,受过伤,大脑里还存着敌人的弹片,前些年还能坚持工作,后来失忆,不时犯糊涂,但因是老革命,副厅长的位子还一直给留着。    
    王副厅长是个乐观人,见面会上,他笑起来了:“我是个王厅长,又来了个王厅长,这以后大家还不好叫了,喊一声我们两个都得答应。”    
    王三丰笑说:“你是老厅长,还就那样叫,叫我老王就行了。”    
    王大鹏摇头:“你是正厅长,我是副厅长,你不叫厅长,我咋能叫。以后这样,叫王厅长就是你,给我加个‘副’字。”    
    王三丰想,突然加个“副”字,老同志心里可能不好受,就说:“要不这样,咱两个都胖,说胖瘦也分不清,你个儿比我高,名字里有个‘大’字,就叫你大王厅长;我个儿比你矮,名字里有个‘三’字,就叫我三王厅长吧。”    
    王大鹏笑起来:“听起来不像干部,倒像一群山大王!”    
    估计过高    
    与粮食厅职工的见面会上,职工们都挤坐在后面,前面几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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