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凡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伊万没好气的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个花心的混蛋就知道拖累他周围的人！”
“伊万，布鲁斯他不是……”
“算了，既然你喜欢，那你老哥我以后就负责帮你看着他吧！他要是敢有一点点对你不好，我就把他大卸八块！”伊万一脸的豪情壮志。
蒂凡妮只觉得心底一阵温暖，不由笑了：“好了好了，那我走了，你也快去忙你的吧。”布鲁斯的真实身份他并不知道，她不想让无辜的伊万也牵连进去。
伊万却摇了摇头：“不行，妹妹，警察局哪是那么好混进去的，你跟我来，我有办法。”
蒂凡妮半信半疑的随着伊万一起离开，两人很快到了一家中餐店，伊万貌似和店里的人很熟，和中国老板亲昵的打了招呼，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老板思索了一下便点了点头，朝蒂凡妮招了招手。
她不解的走过去，只见对方从厨房搬出一个装满了中式外卖的箱子，将它固定在摩托车后座上，给了蒂凡妮一套衣服和工作证，她这才明白，原来这家店是专门给警察局送外卖的，而伊万的办法是让她装扮成送餐员混进去。
事已至此，这已经是最好最快的办法，蒂凡妮谢了店老板，快速坐上摩托车朝警察局的方向奔去。
进入警局的过程还算顺利，但蒂凡妮却怎么都找不到布鲁斯的踪影，正在焦急之时，就见到布鲁斯从警长办公室走了出来。
只听戈登警长说：“您的身份非比寻常，所以我们还是希望您能稍微注意一下自身安全。”
“哦，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从来没出过什么事，再说了，我要是真被小丑绑架了，你们警察肯定会来救我的，对吧？”
布鲁斯那一脸的不当回事让戈登气得够呛，前几日他在小丑留下的扑克牌上发现了布鲁斯的DNA残留，担心对方要对他下手，这才好心提醒他一下，哪想到这个公子哥这幅态度，便也懒得管他：“那慢走不送，韦恩先生。”
躲在一旁的蒂凡妮看到这幅情景，立刻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发现了布鲁斯的另一重身份……许是精神有些松懈，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垒着一厚叠文件，纸张纷纷落下，蒂凡妮跺了跺脚，忙低头去捡，却在看到一张图片的时候愣住了。
只见手上的彩色照片里，一个用浓重的油彩把自己的脸化成小丑的男人正对着镜头诡异而阴森的笑，那笑带给人的感觉，蒂凡妮是如此的熟悉！而男人虽然用浓重的红色油彩勾勒了自己的嘴角，但她还是能清晰可见他嘴角两道长长的、掩盖不住的疤痕，它们微微朝上勾起，给他的脸添加了一个永远在微笑的符号。
（续）
·
“小妮……小妮？”研发部内，布鲁斯轻靠在蒂凡妮的耳边不住的叫她的名字，对方却一直呆呆的没有回应。
望着蒂凡妮盯着桌面的失神表情，布鲁斯不由很是担心，她已经持续这个状态好几天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天他从警局回来以后，蒂凡妮就一直处在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他原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进了警局而担心，但以往她若跟自己生气，肯定是要打他一顿出气的，可这次却没有。
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布鲁斯还是第一次见到蒂凡妮这幅模样，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轻轻拉起她的手，再次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小妮？”
“啪！”手里握着的圆珠笔应声掉落，蒂凡妮从回过神来，快速扭头看向一旁的布鲁斯：“呃，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布鲁斯微微愣了一下，中午的时候他们才一起吃过饭，她竟然没印象了……但还是微微笑着说：“我一直都在，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蒂凡妮神色遮遮掩掩，很明显没有说实话。
布鲁斯抓紧了她略显冰凉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走吧。”
“呃？干什么？我工作还没做完……”
布鲁斯将蒂凡妮耳边的头发拨到脑后：“今天放你假，带你去玩好不好？”
以往这个泼辣的姑娘肯定会飞他一个白眼，然后对他说一句类似“找你的大胸名模去玩吧你这个大混蛋”的话，可今天蒂凡妮却只是乖乖的低头顺从的跟着他往外走。
布鲁斯回头略显担心的看了看她，但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失神至此，也只能用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试图取悦她。
或许……也是最笨的办法吧。
装潢高贵的奢侈品商厦内，布鲁斯还未进店就已经被几个眼尖的品牌公关发现，忙上前笑着脸讨好：“韦恩先生！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布鲁斯微笑着拉着蒂凡妮走进店内，将呆呆的她安置在沙发上：“看看有什么适合她的。”
几名公关立刻机灵的拿来不少衣服鞋子，布鲁斯却忽然摇了摇头，对拿着两双高跟鞋的女公关说：“不要高跟鞋，谢谢。”
然后从对方手里挑了一双很简单大方的平底单鞋，蹲在蒂凡妮的面前，开始帮她试鞋子。
蒂凡妮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一家奢侈品店，而布鲁斯正蹲在她面前，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下来，换上平底鞋。
在一旁女店员羡慕的眼神当中，布鲁斯抬头用有些责怪和关切的眼神说：“小妮，高跟鞋对女孩子不好，以后不要穿了好不好？”
蒂凡妮低头望进他深邃的眼底，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就很想哭，酸涩的眼泪涌上来，她挡都挡不住。
“小妮？”布鲁斯立刻紧张的站起来，凑到她面前，“你怎么了？你不喜欢的话，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还是你想去哪里，告诉我就可以？”
他越这么说，蒂凡妮反而哭的越伤心了，仿佛要把这几天积攒的茫然伤心和不可置信都化成眼泪似的，她到现在都还不愿意相信，自己认识了那么多年的朋友，竟然就是那个高谭市人人嫌恶，恶名昭著的变态杀人犯。
但警察局的那些资料如此详尽，让她想否认都没有办法，她很想立刻就找杰克问个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和她走上两条完全相反的道路，为什么一直都在骗她？！而她早就知道小丑和蝙蝠侠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现在，一个是她一直以来的好朋友，一个是她喜欢的人，到底让她怎么办才好？
“小妮……”布鲁斯捧着蒂凡妮的脸，不住的用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可不可以告诉我？对不起，我很笨，一直都不太懂怎么让喜欢的女孩子开心，也猜不透你的心思，唉，我情愿你现在揍我一顿……”
听到对方这么说的蒂凡妮再也忍不住，抓紧他的衣襟便放声哭了起来，布鲁斯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对店里的员工抱歉的笑了一下，就这么搂着她，轻轻的伸手抚顺她的头发。
☆、24缠绵
韦恩庄园内，午后。
蒂凡妮蜷缩在沙发上，头枕着布鲁斯的腿，正兀自睡得香甜，原本抓在手里的书一点点从手掌中向下滑落，在即将落到地面上的前一刻，被布鲁斯敏捷的接住，然后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怀中的人吸了吸鼻子，把脑袋又朝他的腹部拱了拱，布鲁斯不由浅浅的笑了，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她的头发，原本燥热的午后在此时此刻显得如此静谧宜人。
这几天蒂凡妮的心情总算比前阵子好多了，暴力女的脾性也都回来了，时不时就打他几下出气，他反倒被打的很开心乐意，只是内心里却还是觉得她有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出来。
正暗自出神着，阿福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少爷，你请的人来了，是不是让小妮先休息，等她醒了再——”
话还没说完，布鲁斯怀里的人就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迷蒙的说：“什么人？”
布鲁斯微笑着低头对她说：“恩……给你准备了个惊喜，是要现在就去看还是再睡一会儿？”
蒂凡妮一听立刻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紧张的看着他：“喂喂，你不要又准备什么奇怪的东西给我啊，小心我揍你！”
“不是……”布鲁斯轻笑着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去看看就知道了。”
蒂凡妮警觉的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走到了贵宾室，没想到屋子里竟然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面前摆着画板和各种颜料，见到两人来了，立刻恭敬地点了点头：“韦恩先生，林小姐，你们好。两位已经准备好了吗？我可以立刻开始为你们作画。”
蒂凡妮怎么都想不到惊喜会是这样，惊愕的看向布鲁斯，一时半会儿都没说出一句话，这几天他为了让自己开心真可谓想尽了办法，不由心底一阵感动，一手捏着他脸侧的酒窝使劲儿的揉，一手去拽他的领带，却还要口是心非的说：“哼！就知道乱花钱！”
没想到一旁的画师却忽然喊道：“别动，这个动作就很好！”
蒂凡妮只能停住动作，疑惑的扭头问画师：“这……这个动作好吗？”
对方立刻点点头：“很有林小姐您的风格，我相信韦恩先生也很喜欢。请二位坚持二十分钟，等我打完底稿就好。”
蒂凡妮顿时脸红的扭头去瞪布鲁斯：“混蛋，你跟人家怎么说我的啊？”
布鲁斯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着伸手抚上她捏着自己脸颊的手，眼底的深邃顺着窗外的阳光一点一点的倾泻出来，仿佛除了蒂凡妮，再看不到任何事物。
时间就在这无声的浪漫当中迅速的流逝而去。
“好了，两位可以去休息了，画稿完成后，我会立即送来给二位过目，如果有何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再修改。”二十多分钟后，画师完成了初阶段的工作，很专业的对两个人说。
布鲁斯点点头：“辛苦你了，我一会儿让阿福给你送些茶点过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说罢就拉过蒂凡妮的手揉了揉，“举了那么久，手腕酸不酸？”
蒂凡妮一扭头：“哼我才没你这个大少爷那么娇气。”
布鲁斯笑了，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下午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的蒂凡妮忽然愣了愣，然后看向他，带着企盼，小声的问：“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你的那些……装备啊？”
布鲁斯立刻点了点头：“当然，现在就去？”
“恩恩恩！”蒂凡妮激动地点头，拽着他就走，“快点快点，我要看看你都有些什么好东西。”
看着对方一副兴奋的模样，布鲁斯立刻有些不甘的揉了揉眉头，他这阵子想了那么多办法试图讨她开心，现在看来却似乎没自己的一套蝙蝠侠装备有效果。
两个人穿过书房的暗门进入地下的秘密基地，布鲁斯打开按钮，蝙蝠侠的整套行头便从水中浮了出来，蒂凡妮立刻蹦蹦跳跳尖叫着跑了过去，绕着它转了一圈又一圈，激动的小声喃喃着：“哇！原来手臂上是这么设计的，这样的话就可以把刀刃附着在上面了，好聪明！还有盔甲，唔，让我看看，这是什么材料的……”
好不容易研究完了那套装备，蒂凡妮又开始钻研一旁各种各样的武器，兴奋的就仿佛万圣节时拿到糖果的小孩。
看着她这么开心，布鲁斯原本应该也跟着开心才对，可这回他却奇怪的开心不起来，内心里反倒有股诡异的酸味在一点点蔓延。
那一套高科技的蝙蝠侠装备在他眼里竟然变得越来越不顺眼了。
“哦哦哦，我知道这个，记忆布料！”蒂凡妮拿着蝙蝠侠披风的一角，说道，“只要通电以后就会变硬，原来就是靠这个在空中滑翔的啊——呃？”
腰上忽然多出来的缠的紧紧的粗壮手臂，和靠在她脖颈上的脑袋，让蒂凡妮不得不从对装备的痴迷中暂时的回过神，不解的问：“怎么啦？”
肩膀上的脑袋用闷闷的声音说：“小妮，你再这样我会吃醋的，我兼职做蝙蝠侠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
蒂凡妮硬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哈哈大笑：“有你这样自己跟自己吃醋的吗，哈哈哈哈……”
回应她的是对方越抱越紧的手，和贴着自己的火热胸膛。
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身后男人的有力心跳清晰地传达过来，和她自己的交杂在一起，仿佛两颗心被穿在了一起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布鲁斯转了过来，一步一步带着，将她靠在了那个装着蝙蝠侠装备的玻璃柜子上，脚下是潺潺的流水，如同调皮的小兔子一样，轻轻地不断地扫过蒂凡妮的脚踝，让她不由得有些失神。
就在这个时候他吻了上来，很细腻很轻柔的在她的唇上游移，然后渐渐用力起来，牙齿咬过她的唇瓣，就仿佛那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
蒂凡妮微微睁着双眼看向他低垂的眼眸，地下室明明很黑，可他的双眸却闪着亮彩，她不由渐渐放松下来，伸手抓住他胸前的布料。
他再次加重了力气，双手箍住她的腰将蒂凡妮紧紧地贴向自己，却没想到蒂凡妮脚下一个打滑，人就朝着后面摔了过去。
等布鲁斯再追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蒂凡妮整个人都摔进了水里，他连忙想将她扶起来，却被蒂凡妮拽住了领带，一起带进了水里。
“小妮……”布鲁斯轻轻地喊她的名字，看着她黑色的长发在水流里缓缓浮动，好似诱人的蛇，身上的浅色连衣裙因为沾了水，紧紧地贴在她的皮肤上，隐隐约约透出些诱惑的色彩。
蒂凡妮伸手扯开他的领带，露出布鲁斯那泛了些蜜色的胸膛，还不知足的又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手指慢慢的顺着他的腹部往下划，那好看的身体上尽是深深浅浅的伤疤，不由很心疼的问：“疼不疼？”
布鲁斯抓过她捣乱的手放在嘴里咬了咬：“不疼。都被你打习惯了。”
蒂凡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可此情此景又如何与他斗气，只能扭过头去不理他。
布鲁斯轻笑了一声，再次俯身想去吻她，但却被她左扭右扭的躲开了，不由眯了眼睛，一口咬在她细白的勃颈上。
“呀……”蒂凡妮顿时缩了一下，不敢置信这家伙竟然敢咬她！刚刚张嘴想要骂他，就被他深深吻住夺走了话语。
湿透了的裙摆被他推到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