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昏同人)淡粉色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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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昏同人)淡粉色岛屿-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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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邕圣祐点点头,也就不再深思,“没什么,只是看见了就随便问问,估计款式有点少见,才让成云哥好奇吧。”
  姜丹尼尔没有再接话了,继续无声地思考着该怎样在朴志训发现这件事之前,把男孩的母亲找到。
  没有理由的,男人脑海里突然掠过了今天早上的某个瞬间,和那个瞬间里紧紧抓着他不放,反复说着不安的男孩子。
  *
  朴志训坐在姜丹尼尔的房间里,因为整日无事可做,所以他随手打开了电脑,准备找些东西打发一下时间。
  然后,男孩子的动作顿住了,他看到电脑屏幕的右下方跳出了一条消息通知——这是一台没有联网的电脑,理论上来讲外界是没有办法发消息进来的——可现在这消息通知上却写着“给C0529”。
  朴志训脸色不变,只是瞳孔有些微的放大,这说明这个人知道自己还活着。他压下心底再次翻滚上来的不安,点开了信息栏。
  “浴室门口见,10:00。我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这条信息是谁发来的不言而喻。
  朴志训抬头看了眼电子钟,时间已经走到了09:37,现在是门禁时间,浴室门口自然不可能有外人在,是绝佳的私下会面场地。
  男孩有些不确定地走到房门口。这扇门已经被姜丹尼尔从外锁死。只是现在,估计那位约他见面的人,已经帮他解开了里面的锁。
  朴志训手搭上了门把,然后停下了动作。
  心里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变本加厉地向男孩袭来,有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对他说,不要开门,无视那条消息,乖乖地等在这里,等姜丹尼尔回来,什么都不要做,他害怕你离开他,他故意锁住你,既然你爱他,就什么都不要做,等他回来就好。
  男孩子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依旧搭在门把上。
  然后,咔哒一声,本来应该被锁死的门被朴志训轻而易举地从里面拉了开来。
  *
  朴志训坐在浴室外面等待赖冠霖出现的时候,莫名地想起今早姜丹尼尔离开的时候,在他侧脸上落下的那个吻,那个因为自己心烦意乱而忘记回应的吻。
  虽然不知道这次B0923找他有什么事,但无论是什么,待会谈完后,他都要回到一区,然后等姜丹尼尔回来后和男人聊聊,把事情说开,告诉对方这么锁着自己是没有必要的,告诉对方自己不会离开的,告诉对方不要再这么患得患失了。
  这么想着,朴志训不禁抬头看了眼时间,想着要是赖冠霖迟到的话,他就干脆先回去算了,也许自己对他口中的那个“你想知道的东西”并没有那么感兴趣。
  他就坐在那里等着,顺便漫无目的地想着今天中午姜丹尼尔会给他带什么午饭回来。
  很快,朴志训就听到有什么人走过来了,于是男孩漫不经心地朝来人看过去,结果下一秒就感到浑身血液冰凉——
  安社长站在不远处看着坐在那里的朴志训,因为男孩骤然变了的脸色而露出了笑容,他朝朴志训晃了晃手里的信封,满意地看到男孩更加苍白的脸色。
  “我们志训,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 社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假死归来的朴志训,啧了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你母亲真实所在位置告诉你?”
  这下朴志训原本一直挂着的冷静面具也摘了下来,男孩子指尖藏在袖口里,止不住地颤抖。
  “或许我们志训觉得我的势力早已不比当年,把我糊弄得可真辛苦。只可惜,就算如此,我好歹还是有些能力的,” 社长说着又不经意地扫了眼手里的信封,确定朴志训可以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比如说搞/死一个女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说是不是,我们志训?”
  *
  朴志训后来无数次回想起他站浴室门口的这个瞬间,企图回想起当时背后冷汗津津的自己在想什么,每一次他都能很清楚地想起。
  因为可笑的是,在那个时刻,他脑海里想的居然不是任何重要的事情。
  当时的朴志训只是在后悔,在后悔早上姜丹尼尔离开前,男人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混合着须后水气味的吻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回吻他。


第二十九章 
  上午的商讨之后,姜丹尼尔就率先离开了一区会议室。金在奂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没说话。
  邕圣祐在姜丹尼尔走了后,对金在奂说道:“你觉得瞒得住C0529吗?”
  金在奂摇了摇头,他俩都心知肚明那个看起来没什么武力值的漂亮小孩的敏锐程度——金在奂对于朴志训这种可以把命赌上,而凭一己之力用一碟假资料将敌人耍得团团转的行为,有些佩服。
  很显然邕圣祐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觉得姜丹尼尔根本瞒不住——男人把一只野兽当猫养,时间久了可能就会忘记,即使没了獠牙,即使从别人那里寻找庇护,那也还是一头野兽。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噪音——听起来像什么被砸烂的声音。
  一区会议室的正上方,是姜丹尼尔的卧室。
  金在奂侧眼看向了身边的邕圣祐,发现对方收敛了平时总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垂着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清,只留下一个锋利的侧脸。
  邕圣祐很早之前就和金在奂说过“姜丹尼尔爱朴志训,朴志训也爱姜丹尼尔”这种肉麻的话,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调笑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开心——大概,他也觉得姜丹尼尔孤独了太久,所以为能出现一个让这个向来处变不惊的姜家长子失控的人而感到好奇和惊喜。
  所以,现在金在奂才会从邕圣祐身上感到一点悲伤——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可能近在咫尺的恶战,而是为了这段从一开始就处处充满谎言的恋情。
  金在奂想起刚刚楼上传来的声音,仿佛已经能够猜到姜丹尼尔回到房间后发现了什么——他终究没有瞒住朴志训。
  他摸了摸桌子边沿,叹了口气。
  *
  说实话,朴志训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放松警惕了,他以为自己成功地找到了第三条出路,不仅骗过了社长,还得以和姜丹尼尔互相解开心结,甚至可以救出自己的母亲——忽视那些小细节,男孩甚至是沾沾自喜的,谁说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直到那场在浴室前的会面打破了他一直维持的幻象,没有修补好的洞口还在那里,伤口大敞,一摸就疼得要死。
  他的妈妈还是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握在手里。
  安社长带着他从地下室穿过,最后来到了狱长办公室的暗门里,把朴志训留给了早已等在那里的黄旼炫。狱长先生点着头示意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然后走到门口送走了社长,才转过身面对朴志训。
  黄旼炫的身后站着一个让男孩感到眼熟但却记不起名字的狱警——高高大大,棕红色的头发,眼窝很深,像是十分不好惹。
  狱长显然也注意到了朴志训看向身后人的视线,于是主动说道:“很显然志训你上一次假死给社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找了个人来监视你。”
  朴志训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黄旼炫,“所以呢?现在是干什么,再次软禁我吗?”
  “你已经向社长展示了你自己对姜丹尼尔的重要性,你觉得社长还会让你离开吗?” 黄旼炫不动声色地看着男孩子,一边伸手倒了杯水给他,“一区那帮人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也追溯到了社长的头上,时间不多了。”
  “你很清楚社长会怎么利用你——无非是吊着你一条小命,用来威胁姜丹尼尔,在对方因此被压制的时候,再趁虚而入暗地里端掉姜家在这里的势力。”
  黄旼炫这番解释里的每一个字都都在意指朴志训现在可是姜丹尼尔众所周知的软肋。
  男孩子接过黄旼炫递给他的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说:“可你也知道,姜丹尼尔对我现在的不舍和纵容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爱着我。” 朴志训将这段话的时候声音顿了顿,似乎对如此直白地说出“爱”这个字还是感到不自在。
  “这不正是社长想要的吗?” 黄旼炫不以为然。
  “那旼炫哥你觉得,如果姜丹尼尔不再喜欢我了,我这条命的价值还在吗?”
  黄旼炫撇了眼身后的那位深眼窝的狱警,再看向了朴志训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就像之前说过的,这枚戒指有些年岁了,很古朴,戒指底下有个按扣,是一枚有着精细的机械工程的小物件——然后狱长开口道:“你这次假死已经惹恼了他,如果你连最后这么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那自然——”
  两人都心知肚明如果朴志训现在想要继续叛逃并非没有可能,只是还是那个选择,是奔向姜丹尼尔过他甜蜜的带着粉色气泡的热恋生活,还是转身把曾经在黑暗里支撑着他的母亲拉出来——朴志训毫不怀疑,一旦自己逃票,安社长绝对会在姜丹尼尔把朴妈妈找出来之前,让朴志训亲眼见到他母亲的尸骨。
  黄旼炫还是那个点到即止的狱长,他看着这个消失了很多天、又重新被软禁起来的年轻男孩子,突然有些不忍——他十分清楚,如果从未得到光明,那么一直呆在黑暗里似乎就还可以忍受,只是一旦沐浴过阳光,再落入泥潭,那种滋味绝对比之前更加难受。
  于是他点点头看向一直站在背后的狱警,示意自己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完,就先行离开了。
  黄旼炫走了以后,暗室里只剩下了朴志训和那位狱警。
  男孩打量着这位看上去年岁三十代中期的狱警,不意外地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不耐烦——可以想见,原本身为一枚卧底在狱警食物链的底层呆得好好的,结果因为他朴志训便被社长传唤了过来,一天二十四小时被困在这里,只为了监视这么一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小男孩。
  朴志训不以为意,当作没察觉到对方的不爽,他还穿着姜丹尼尔的囚服,有些不合身,身前贴着A1210,只是本身的气质和那位身在高位的一区掌权人天差地别。他从晨起到现在都还没有进过食,这几天被姜丹尼尔娇惯多了,不过半天,胃已开始咕咕叫了。这么想着他便就着手里的杯子又喝了一口水,大概是渴了,他喝得有点急——然后就呛到了。
  男孩因为突然闯入气管的水而猛地咳嗽,手一抖,再次砸了手里的杯子,只不过这次是塑料杯,所以并没有发生早晨那次碎片满地的情况。
  显然这个小闹剧让站在一旁的狱警更加烦躁,稍微走近了一点,一直没有说话的他终于开口了,“看你这种样子,故作柔弱玩得倒是很熟练,怪不得很合那位姜家人的胃口。”
  朴志训蹲下身子,想要捡起那个被他碰倒的杯子,就在他手快要碰到的时候,那位狱警伸脚一踢,将杯子踢得更远——男孩没有理对方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只是双膝落地,手伸得更长,想要把东西捡起来——狱警看到如此狼狈的朴志训,只觉得有种报复般的快感,他早就听过面前这个小孩的传言,对于对方那通过卖屁/股而迅速打入最高位的手段感到不齿。
  看着地上的男孩终于摸到了那个统一淡粉色的、一次性塑料的杯子,棕红色头发的狱警再次开口:“没话反驳我吗?都勾引到姜丹尼尔了,就这点本事吗?不如趁此让我快也活快活,这样子,我说不定会让你软禁这几天过得稍微舒服一点。”
  这下朴志训终于有反应了,他直起身子,还是垂着的脸盯着地上满地的水,所以看不清表情,然后男孩子开口了,还是平常对待生人的那种礼貌、冷淡的声音:“您知道我今天过得很不好吗?”
  “什么?” 饶是原本在嘲讽男孩狼狈的狱警也被这突然的话问住。
  朴志训叹了口气,把杯子握在手里,慢慢地抬起了眼:“我说我今天过得很不好,我早上起得太早了,没有睡足,也没有亲到想亲的人,正后悔呢,结果又发现社长之前骗了我,挺多事情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他悠悠地截住了话头。
  抬起来的脸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是凛冽的杀意。
  对面的狱警被这突如其来的狠厉样子惊到,怔愣一下,还是勉强说道:“你装出这个样子,也没用的,没人会来救你的。”
  朴志训还维持着那半跪着的姿势,轻轻地笑了,漂亮的嘴唇弯起一个真挚的弧度,只是眼底的杀意更重,糊成了一团黑气往外溢。
  “在您眼里,我居然是那个需要被救的人,” 他漫不经意地说道,“那我可真是太失败了——”
  话音未落,男孩就顺着自己半跪的姿势伸出一只脚扫向了对方,狱警来不及防范,便被绊倒在地,他摔在地上的瞬间,就立刻反应过来,想要抬起身向朴志训猛袭过去——就在他这么做的东西,房间里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下一秒,棕红色头发的狱警便觉得眼前一片血红,然后随之而来的剧痛席卷了他。
  “啊——”
  朴志训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自己用塑料杯的碎片插穿双眼的狱警,轻松地避开了对方因为失明而毫无章法的拳脚。
  他看着对方脸上鲜血如注,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有一丝快慰——非常不一样,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姜丹尼尔中弹后流血时,心里那种快要压不住的慌乱,那是他时隔多年再一次感到慌乱和不安,而现在没有,看着面前这个人流血,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本质上,朴志训只有在面对那个叫做姜丹尼尔的男人时,才会变成那个甜蜜的陷入热恋的平凡男孩子,其他时候,他还是那个本质上毫无光亮的、冷漠无情的怪物。
  然后他弯下身,撕开身后的两条床单,将因为疼痛和失了一感而逐渐神智不清的狱警捆了起来,一条绑住双手,一条塞进嘴里。
  *
  邕圣祐和金在奂上楼的时候,发现姜丹尼尔的卧室门没有关,于是两个人就直接地走了进去。
  男人正坐在床边上,地上是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台灯——很显然他已经发泄过一轮怒气了——现在正十分冷静地坐在那里,双手十指互相扣着,脸上平静又淡然,丝毫看不出刚刚可能存在过的暴怒样子。
  邕圣祐觉得姜丹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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