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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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爱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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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欣和赵启政已经分开了,我们俩个终于差不 多都回到了单独的状态,所以当我把手按在她腰上,我不仅没有联想到任何过去那种性的引子,相反,却能从她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身体里感受到我从未体验过的某种像丝一样向外抽搐的冲动。她俯下身,脸挨得很近,随着内心欲火的攀升,我才再次浮现起所有人在忙乱的那种图景,每个人都有爱情,每个人都有性,这是必定的。小唐在外边一会儿上卫生间,一会儿又把电视声开得很大,我知道她是在抗议我们,我们居然在白天关着门,但是在白天跟早初小羽刚从医院回芳草院时不同,我们是正常人,这好像是讽刺,我慢慢地把手往上抬,她有些快意,但却紧盯着我,她说你都发烧了,你居然还想这个,其实我有许多天都没有性生活,即使现在不发烧,我也不会非常疯狂地脱她的衣服,因为我居然连加快速度的一点愿望都没有。我确实能联想到在我曾经找小姐的那段时间,我好像也是这样充分缓慢地消化时间,每个动作都可以分解似的,现在是夏天,辛欣的T恤很好看,当然她牛仔裤有些紧,她屁股紧贴着我的大腿,我的内心没有一点紧张和压迫,我知道现在来说性是对待那种愤怒最好的方法,辛欣有些快乐,我说你确实跟别人不一样,辛欣说你还不如讲我跟小羽不一样,我堵住她的嘴,我这就开始吻她,我发现她有些泪水,但嘴巴却是僵硬的,我想辛欣不可能那样不考虑小羽,她有她对小羽的判断和感受。我固执地吻了去,并用手从T恤下边伸进去,放入T恤里边,向上挑着,动作无限缓慢,好像没有任何目的,而身体里却有着全部充胀的欲火,人在自由地流淌,但真实身体不过是无尽的压制,我们吻着,闭上眼睛,那是记忆开始还能被控制,被强行堵塞在精神之外,但还是会回来,那正是小羽的眼神,我埋下头,按住辛欣,在被单上任凭眼睛被辛欣的身体抵挡着。小唐在外边打电话,我们就这么消耗着,这一场床上戏,没有任何意思,但却燃烧得十分均衡,她抽动了起来,身体难以抑制,她说她也好久没那种事了。我摸着她,感到潮气异常,心中十分黯然,我吻她的腹部,她却哭了起来,就跟她那次和我在华塘喝酒后痛哭一样,她这一次也是抽泣,我已经难以控制自己。辛欣说小羽是对的,其实没有什么爱情。我说,有爱情,任何人都有爱情,那就是她自己的爱情。辛欣双腿绞在一起。我从辛欣身上下来,穿起内裤,我走了出去,小唐递给我一根冰棍。小唐的眼睛是发红的。辛欣缩在床上哭,我看见小唐一直站在我门口,我拿起电话却是盲音,我望着小唐,小唐咬着嘴唇,居然像是小羽似的,我回房,使劲地撞门,重新摸起辛欣,随着我们搂抱和动作,我感到自己的体温降了下来,发烧的感觉没有了,身体有一些冰凉。辛欣问我是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不烧了,舒服了,辛欣停住了,叹声,我看见她腋已经长出了毛茬,居然增加了特别的诱惑,我吻着她腋下,吻着,有些许多汗味和臭味,但我却凶狠的吻着,啃着,像一只动物,她看着,搂起我,抚摸我的背,顺着我的背往向下摸去,我感到她的手像一条小鱼,在我的背上滑动,她终于趴下来,吻着我的背,她的双乳贴着我的背,我感到了那种温柔的压力,我反转手,侧向上,在她身体的肋骨处轻轻地摸索着。    
    


第五部分:赵启政出拳辛欣说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位置

    沙红和我在三里屯北街一家叫青色的酒吧喝啤酒。天已经有些凉了,这是北京少有的,天空特别晴朗,干净,空气带着淡淡的湿润的时节,沙红和她的丈夫托恩回了德国一趟,她这次请我喝啤酒就是因为她基本上已经办好了去德国的移民。沙红说,在电视台还是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还远远不是一个纯粹的地方。我说,也许吧,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情况可能会好些。沙红从她五机公司的那个处长那里得到消息,说方照壁怎么也逃不掉了,绝对要抓他了,她的这个消息是在一周之前听到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抓了。其实撇开小羽的事情,谁也不会去费劲地思考什么方照壁之类的商务案件,但听她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有一种快意。沙红觉察出我对这件事仍很关注。她就劝我要想在北京长久地呆下去,还要图谋什么发展的话,就必须能够真正地放开,她指的便是小羽那件事,忘掉她最好。我跟沙红说,小羽本是要逃到河南去找姓方的,但是真实的情况却不是这样,那时他已经在北京被限制居住,你说到底是谁愚蠢了。沙红笑了笑,劝我多喝点啤酒。作为早年闯荡欧洲的职业记者,她的眼光应该是可信的,她问我要不要往电视台调,因为她走后,她部门新来的人是她引进的,所以,如果要这个机会,她会帮忙。我说再说吧,要是我在报社混不下去,我会考虑往电视台想办法。沙红的丈夫托恩开车来接我们,他们把我往月坛南路放了下来,这条街很清静,没什么人。走在路上,好像不是在北京,即使偶尔遇到的路人也多半是老年人。我想核实一下是不是方照壁已经被抓了,于是打电话给老胡,老胡说讲不太清楚,还是见面说吧。晚上,老胡赶到我在报社的办公室,我把门关上,给老胡倒茶,点烟,老胡翻开我桌上的文案,都是关于在顺义开发物流市场的报告。老胡说他已经对商业麻木了,看着这些东西却毫无感受。我说,你也不是一个适合做生意的人。老胡说你错了,其实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要做生意,生活只是一种交换。现在我可以听他随便乱说,老胡在那晚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和小羽上过床,他这种说法,也许并不在撒谎,但我还是不相信。老胡这样强调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胡说算了,反正也只不过过眼云烟。关于方照壁,老胡说他从沈经理那里听到一些消息,但不知是否可靠。其实,我们很难接触到这样的人,老胡动员我也可以出来做事,守着报社并不见得好,老胡并不把我当文化人,这让我很轻松,假如说我还对老胡有什么成见的话,随着老胡和我的接近我们已经走得更自然了。我还记得老胡带我去过师大校园体育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会浮现体育馆下面那条路,尽管那张照片就放在我的公文包里,我却从未动过它。老胡要请我去他新公司附近的馆子吃饭,我说,晚上还要加班,老胡一个人开着车子走了。    
    我在报社吃了晚饭,和熊飞、于琳他们把策划报告通读了一遍,又打了几个电话和对方公司谈,一直忙到十点多钟,这才从报社出来。坐上出租车,行驶在东三环的高架桥上,能看到朝阳区这一块到处都是树,房子多以六、七层高的楼为主,觉得这个城市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压力。我让出租车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工人体育场,在12号门,方祥的体育用品公司前,我下了车,他的卷闸门还没关,里边亮着灯,他旁边的几家铺子也没关门,那些人光着膀子,坐在竹椅上,吃西瓜,吸烟、摇扇子。在方祥公司大门前也放着两把椅子,却没有坐人,地上有一只茶杯,敞着口。分明有人刚才在这坐过喝茶。我坐到椅子上点支烟,我想,方祥会出来的。在工体因为周围都有灯光,所以这一块很清楚,方祥还是没有出来。我坐的椅子是只躺椅,可以身后调整角度,我向后躺了下去,抬头看见天上闪着星,但不够多,看来天气还不够晴朗,空气也不够干净。我躺了好长一会儿,竟有些凉,旁边的那些人在热烈地争论着什么,我也听不清楚,也懒得听。就在我稍微把身子抬起,看一看周围时,方祥却突然站到我面前,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在一个很短的瞬间,我居然把那个女孩子看成是小羽。我站起来和方祥握手,那个女孩子也伸过手来,当然不是小羽,是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人。方祥让我坐,我们俩坐了下来,那个女孩子进去为我们倒开水。我问方祥,你爸被抓了?方详说,是,但其它的我什么也不想说。我站起来和方祥告别,方祥搂着他女朋友跟我说再见。我从工体南门走到春秀路那边,接到辛欣的电话,辛欣让我赶快到她的住处去。我打车直奔辛欣的住处。辛欣让我平静一点,我喝了口水,辛欣已接到电话,小羽已经死了,地点就在师大那边的一个宿舍,她下午才去过,我把照片掏出来。辛欣说是的,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位置。我把照片收起来,继续喝水。辛欣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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