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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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裙下-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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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当年夺位之事,已经为帝的宋缺与宇文化及落了病根,每年都要遣船只往东海寻仙药,百姓们也都习惯了。
  酒肆的老板娘看着撞歪的长凳,微微有些歉意:“小孩子有些毛燥,二位不要介意。”
  徐子陵摇了摇头:“出海新奇,难免兴奋。”
  那小孩已走远了,寇仲猛地喝了口酒,他连灌三碗,忽然问:
  “你喝不喝?”
  徐子陵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坛又倒了碗。
  庭院里:
  宋缺咳嗽了声,执笔作画的手却未曾停下。
  “陛下。”
  暗卫低声道。
  宋缺微微摆手,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才问:“船走了吗?”
  “今日已走了。”
  他小心道。
  宋缺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又陡然松开。
  “下去吧。”
  过了很久才那面色沉郁的帝王淡淡道。
  这房间里已空无一人了。
  宋缺忽然轻笑了声:“我不信你死了。”
  他笑着笑着衣上便沾了血迹,眼中一片孤寒。


第95章 
  “阿娘; 商队来了。”
  带着头巾的少年放下手中布匹叫道。
  这小镇靠近沙漠却是边关最后一片繁荣的地方,每隔几日便有商队来贩货。
  年老色衰的老板娘擦了擦手,刚一转过身便见一把弯刀架在了脖子上。
  “官、官爷。”
  她声音谄媚,穿着锦衣的厂卫冷哼一声: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老板娘顺着他手中的画看过去; 却是一个带着斗笠面容英俊的青年,这小镇上虽说有商队来往却人口稀少,若是有陌生人必是逃不过大家眼睛。
  老板娘看了眼,连忙收回眼神来; 小声嘀咕道:“好像之前在镇上客栈里住了一晚。”
  年轻厂卫微微眯了眯眼; 正待细问却见马蹄扬尘而来; 连忙收了刀跪在地上。
  老板娘一把拉过孩子也跟着行礼。
  “可有眉目?”
  马蹄微停; 走在最前面头戴沉纱暗金乌帽的男人淡淡问。
  那声音略有些喑哑,听起来却像是暗纹流沙肆意,引得街边蒙着纱巾的姑娘脸红了红。
  老板娘愣了愣; 待身旁一起跪着的年轻厂卫横眉看过来才慢吞吞道:
  “那画上人昨日在镇上客栈露宿了一晚,今日在不在便不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那马蹄便已绝尘而去。
  年轻厂卫翻身上马,离开之前往布摊上扔了锭银子。
  这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如今却在办丧事。
  走在最前面的人勒住缰绳; 下去敲了敲门。
  天已渐渐暗了下去,这时候入沙漠无异于自寻死路,光是沙暴便足以让人褪层皮。因此无论画上人现在还在不在这儿,他们都决定住宿一晚。
  沙漠满月难见; 旷远月色映着门前白灯笼莫名有几分渗人。
  那年轻厂卫敲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额上冷汗渐渐滑下。
  “督主。”
  马进良翻身下马; 拱了拱手便要拔出刀来,却听那慵懒的微眯着眼的人淡淡道:
  “再等等。”
  等什么?
  马进良心中犹疑,那年轻厂卫一直敲着门,在第九十九下时,暗红的木门终于开了。
  老旧门板咯吱咯吱响着,连门口白灯笼也摇了起来。
  众人握着刀的手紧了紧,便听一道怯懦的声音问:“你们要住宿?”
  那声音软软的,像是羞草,微微触碰便要缩回去。
  马进良眯眼道:“昨日客栈里可有来过一个戴着斗笠的年轻男人。”
  他声音凶冷,门内始终低着头的人微微侧了侧身:“有过。”
  她顿了顿道:
  “不过今早便已入了沙漠。”
  那姑娘带着黑色的兜帽,说话时握在门上的指节轻颤发白,显得有些惊惶。
  这样柔弱的女子出现在沙漠本就惹人怀疑。
  马进良小心看了马上男人一眼。
  边关风大,那白灯笼摇曳着慢慢熄灭,只一瞬间,映出男人在雾霭中的容貌来。
  吴裙看清了那人黑色鹤麾下暗青色的飞鱼服,金丝镶边,窄袖口处覆雨翻云。
  那握着缰绳的手指修长柔冷的像一把刀。
  只一眼便让人不由低下头去。
  “督主?”
  马进良低声问。
  空旷的夜里静静地,年轻男人缓缓将目光移向门边瑟缩的姑娘。
  那兜帽很大,几乎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可露在外面的肌肤却很白,雪一样的细腻苍白。
  暗青鎏金微动,穿着飞鱼服的男人低咳一声,慢慢摘下面上的纱罩来。
  “在这儿住一晚吧。”
  他淡淡道。
  马进良应了声,连忙推开了门。
  那样一个外表凶冷,独眼残暴的人献媚起来却是毫无违和。
  正堂内烛火亮着,映出一口棺材来。
  还有尚燃着的香。
  戴着黑色兜帽的姑娘身子轻轻颤了颤:“家中有丧,诸位官爷若不嫌弃便进来吧。”
  她说话时也不敢抬起头来,瑟瑟的声音挠的人心尖痒痒的。
  不少人眼中已露出心猿意马的神色来。
  被称作督主的男人脚步微微顿了顿:
  “你叫什么名字?”
  他低声问。
  那声音比这大漠的流沙还要喑哑,微凉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带着兜帽的姑娘耳尖红了红,映着雪白的细颈,动人的很。
  “我叫阿裙。”
  她轻声道。
  那眉眼孤昳的男人轻笑了声:“名字不错。”
  吴裙始终低着头,只能看见暗青窄袖下修长柔冷的手指。
  苍白孤傲。
  暗红的木门缓缓闭上,将沙尘隔绝在外。
  那被称作督主的男人一人住在楼上。
  吴裙将楼下房间安排好后便要退下。
  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官爷。”
  那害羞的姑娘微微蹙了蹙眉,声音有些惊慌。
  细弱像小兽一般的嗓音让年轻的厂卫露出淫/邪的目光。
  笼于袖中雪白的手抓着烛台,在通道里摇曳。
  男人像是着了魔般,压低声音道:“你跟我一晚,我给你五十两银子。”
  他说着握着那雪腕的手却更紧了,几乎要将那姑娘揉/碎。
  吴裙微微撇过面去,躲过男人凑过来的呼吸。
  她惊惧的样子真的很美,兜帽外雪白的下颌柔柔泛了些粉色,比京城青/楼里那些红牌们要好看许多。
  他已经快看到她的样子了,可却突然顿住了。
  一把刀自锦服中横穿而过,悄无声息。
  马进良抽出刀来,淡淡看了一眼那躲在一旁整理衣服的女子:
  “去给楼上泡壶茶。”
  他擦了擦刀上血道。
  吴裙点了点头,连忙向楼上去,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回过身来,微微有些犹豫。
  “多谢官爷。”
  她轻轻伏了伏身,低声道。
  那独眼冷面的男人脚步顿了顿,去了马厩。
  所有人都在楼下住着,这楼上烛火只亮了一间。
  吴裙端着茶壶慢慢走到门口,隔着门扇轻轻敲了三下。
  雨化田站在窗边微微眯了眯眼。
  这里是小镇上最靠近沙漠的地方,隔着窗子便能看到黄沙漫天。
  “官爷。”
  戴着兜帽的姑娘轻声唤道。
  “进来吧。”
  男人淡淡道。
  旧木门被推开,吴裙低着头将茶壶放在桌上。
  那茶杯暗沉,更称得她指节雪白孱弱。
  水流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吴裙倒满一杯便要伏身退下,却听那静静站在窗边的男人忽然问:“你脚上的锁链戴了有多久?”
  他声音淡淡,在夜里有些意味不明。
  那穿着全身裹着黑衣的姑娘脚上确实有一副锁链。
  可她走路无声,除却雨化田外竟是无人发觉。
  吴裙瑟瑟地缩了缩脚,雪白的腕儿上被镣铐印下的红痕格外明显,这镣铐是给奴隶用的。
  在边关异族人多被当做牲口一样买卖,为防她们逃跑便给脚上栓了锁链。
  这姑娘也曾是个奴隶。
  她低着头不敢说话,就怕这被称作督主的孤昳青年又送回黑市。
  镇上又起风了,沙尘打的窗扉啪啪作响。
  那负手立在窗起的男人微叹了口气。
  吴裙低垂着眼,看见那暗青飞鱼刺金忽明忽暗,像是一把妖冶的刀。
  “别送我回去。”
  她犹豫一下,低声祈求道。
  那柔软的声音像是沙漠里随时枯萎的花儿,娇怜的惹人呵护。
  吴裙面前出现了双黑色的刺金官靴。
  面容孤昳的青年伸手捉住那雪白的下颌,他的指尖很冷。
  淡淡的薄茧印在娇嫩的肌肤上带着些痒意。
  吴裙被迫抬起头来。
  遮住面容的兜帽缓缓滑下,露出一双金蓝异瞳来。
  那双眼睛已太久没有见过光,陡然被烛火映照微微泛起些朦胧的水雾。
  吴裙眨了眨眼,便觉那冰冷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眼尾处的湿润:
  “真美。”
  男人轻声感叹。
  他语气略带了丝蛊惑的意味,惹得美人面上渐渐浮了层浅红。
  “这龙门的黑市可不简单,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雨化田微微俯身在她耳边问。
  他知道她是奴隶,自然也知道她是这里的异客。
  那棺材里躺着的,才是真正的客栈老板。
  男人侧眸的姿态孤昳如妖,那苍白的指尖轻轻撩起一捧乌发嗅了嗅。
  许是太痒了,吴裙轻轻笑出了声。
  金蓝双曈像是月儿漾出水雾来,在烛火下温柔妖异:
  “我杀了他们,自然就出来了。”
  那黑色兜帽已完全滑落,露出一身玲珑暗羽裙来。
  软剑如银缎一般镶嵌在纤弱腰肢上,看着盈盈不堪一握。
  她的面上微微染了些胭脂色,像是害羞了一般,可温柔的软剑下却是死了不少人。
  雨化田摸着那眼睛,轻轻笑了笑:
  “好姑娘。”
  不远处大漠中已经起风了。
  黄沙卷起尸骸慢慢消沉,这过途的江湖人不知有多少都死在了这里。
  可总有人贪图宝藏前赴后继。
  ‘大白上国’,穿着黑纱的美人长睫轻轻颤了颤,遮住眼底的流光。
  可是只有死人才能拿到宝藏呢~


第96章 
  这时节正是风起时; 入沙漠要更谨慎一些。
  马进良等人已在小镇上住了三日,不知什么时候起,那裹在黑袍里的羞涩姑娘开始跟在了他们身后。
  “督主?”
  年轻厂卫目光犹豫,却见那穿着暗青飞鱼服的青年拢了拢鹤麾; 刺金窄袖口处的云纹莫名有几分孤寒。
  “让她跟着吧。”
  雨化田淡淡道。
  马进良心中留意,对那羞涩细弱的女子又高看了一眼。
  这世上能让西厂厂督有耐心的人实在不多。
  这几日黑风沙肆意,确实不是进沙漠的好时机,久居在边关的人都知道; 至少要等第一场雨下来。
  祭台上蒙着黑巾的男人持鼓跳舞; 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
  雨化田微微皱眉; 手下人便抓了一个跪在祭台下的人来:
  “怎么回事?”
  听的一声冷哼; 缠着腰带的男人身子颤了颤: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男人脸上的堆肉磕在地上,锦衣厂卫嫌弃的踢了脚:
  “问你话; 这祭台是怎么回事?”
  他们来时小镇上还是热闹繁华景象,如今竟一瞬间清冷了不少。
  小镇上人口不过四百,皆在这燃火的祭台下跪着。
  胖商咽了咽口水,小心道:“这是在求雨。”
  “求雨?”
  马进良眯了眯眼; 便见地上男人连忙点头:
  “几位官爷是刚来镇上吧,这几日黑风沙暴起,正是神灵在发怒,不允许商队入沙漠发财; 族长便请了巫师在祭台上问问; 看神灵什么时候息怒。”
  他说着又看了持刀的男人一眼; 待看见那刀下晃动的金光,又吓得低下了头:“若是息怒了,过几日便会下雨,商队就可以正常入沙漠了。”
  祭台上已至高潮。
  巫师吞了口火,将大鼓扔到天上。
  底下跪着的人嘴里不停地念着经,面上神色虔诚的有些诡异,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神貌。
  起风了,街边小摊上的布匹被风沙扬起,那巫师待大鼓拋到最高处时猛地喷了口火,然后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披头散发的男人口鼻慢慢渗出鲜血来,顺着祭台缓缓流下。
  那鼓正面落在地上,暗红的血迹格外醒目:
  “止。”
  “什么意思?”
  座下众人面色微变,马进良眯眼问。
  “这是不能进的意思。”
  胖商支支吾吾地低着头:“可能是祭品不够。”
  他话未说完,也有可能是异族人惹了神灵不高兴。
  “什么时候能进?”
  那坐在马上始终不说话的昳容青年忽然问。
  他声音喑哑低沉,像是流沙沉肆,让人不由微微怔了怔。
  “要再等三个月了。”
  旁边裹着纱巾的女人咳了声道。
  这祭天已经结束了
  雨化田坐在马上淡淡地看着,黄沙顺着暗纹袖口滑落。
  “走吧。”
  他扬了扬马鞭转身离开。
  吴裙回头看了眼祭台上散发死去的巫师,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镇上实在是小。
  只一家客栈便挤的满满,裹着黑纱的姑娘将茶水端上来,便听一个厂卫问:
  “店家,我们已经喝了三日水了,怎么还不见饭菜?”
  这几日他们一直食用着带来的干粮,嘴角早就没味儿了。
  他这话一出,众人立即附和。
  那厂卫本是跋扈之人,此刻见了这姑娘倒也客气,许是她声音太过细软,又或许是那露在黑纱外的指节实在太白了些。
  那雪玉般的光泽在昏暗的客栈里生出些亮光来。
  晃得人心尖发痒。
  吴裙微微低下头,柔声道:“我没有下过厨。”
  一群人这才注意到那雪白的指尖上竟是一丝薄茧也无。
  她羞怯的样子实在动人,声音柔软的像猫儿叫唤,众人也都不忍再逼迫。干瞪着眼拿出干粮来看着那姑娘离去。
  “我敢保证那裹着黑纱的店家绝对是个美人。”
  个子矮点的锦衣青年往地上啐了口。
  旁边人嗤笑了声:“难道你见过?”
  他虽这样问,心中其实也认同了他的话。
  那样身姿风仪的女人,便是宫中也找不得比这更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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