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凶猛 by不可活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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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凶猛 by不可活wind-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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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弃你了。”他礼貌地回应了我的祝福,收敛了眼神,然后云淡风清的说“放弃你换回我的仕途。” 
  我拔下手上的戒指,扔在酒杯里,依然微笑:“祝你前程似锦。”然后扬头一口干掉。 
  他说得坦然平静,我也拔得坦然平静。就算他以往说的都是屁话,但一句他做到了,那就是有关我的事,他没有再骗我再瞒我。我惨淡地笑着转身离开。喝杯酒多容易,吞个戒指也容易,可以后的生活也会这般容易?如果刀太快,在才砍下去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痛的。“重生,你的真心,能让人幸福。”我的真心早被他抢走,如今天不知被他随手丢在哪个角落,胸膛里空落落的,幸福,我要怎样才能得到幸福? 
  恍惚中遇上那只老狐狸,他说:“你是个好孩子,我不是个好父亲。” 
  我笑着拍着他的肩:“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你会长命百岁的。” 
  深一脚,浅一脚离开婚礼现场,一条街又一条街的游走,像个六神无主的游魂,身边有个人影一直晃着,我知道是彭涛。我很想告诉他别担心,一会就好了,再隔一会儿我就好了,但我昏沉沉的开不了口。也不晓得逛了多久,估计彭涛实在受不了了,就把我拖进一个小酒吧灌了我不少酒,我软软趴在桌子上,眼光游离。我看到离我们不远的一桌坐着一对儿,女的低着头哭哭滴滴,男的一脸的不耐烦,好像还凶着什么。有必要吗?不过是分个手,干嘛弄得自己撕心裂肺似的伤心,真是个愚蠢到家的家伙。我继续喝着酒。那个男人起身要离开,女人死死拽着他的衣服,然后跪下来,哭着求着。打定主意离开的人求有用吗?就算你把心剖出来,活生生拿给他,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世上原本就不止爱情一样东西,甚至连爱情也不止一次,何必呢?让自己如此痛苦,为什么不放手了?我几乎是厌恶地看着那个女人。 
  “啪!”那个男人受不了女人,摔了她一记耳光 
  “砰!”我操起空酒瓶,冲过去狠砸在男人头上,鲜血四溅 
  “你可以不要她的爱情,不要她的心,但你不能伤害她!”我凶恶地拎起男人大吼,然后大力把他贯在地上。 
  酒吧里一阵慌乱,我看到周围有七八个人围过来,原来他还是有同伙的?我冷冽地笑着,一扬手把空酒瓶砸成尖利状,挑衅着。 
  “往死里打!”男人摸着正在出血的头恶狠狠的说 
  几个小混混被我和彭涛不到二十分钟就解决掉,东一个西一个瘫在地上,酒吧里一片狼籍。我走到男人跟前,他惊恐地求饶:“这位大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小红在这个酒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老人家高兴” 
  原来他是酒吧老板,原来他在解雇员工?哈哈哈,我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嘶声嘶力竭,妈的,我才是那个被人抛弃的愚蠢的疯子!!彭涛死命抱住我笑得发抖的身体,流着泪不停地说着:“你哭出来,重生,你哭出来呀。”我被人甩他干嘛哭得像个泪人?真是滑稽!!我更不可抑制的笑着。全屋子里的人都惊骇地看着像疯子一样的我们。 
  一个人走过来停在我身边,我伸手拍打着他冷峻得像岩石一样的脸,笑着:“你终于借郑天之手撕碎了我的心,你终于让我生不如死了,这下你可满意了?你是怎么说的,有效的打击就是对着弱点全力出击,我没记错吧?哈哈哈!南宫宇,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是个人才呀!!” 
  他紧握着我手,制止了我的撒野,冰冷的触感让我狂躁的情绪略微安静了,然后我看见了他眼里赤裸裸的残忍和疯狂:“如果只有把你撕裂才能把郑天从你心中剔除,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劈成两半!”说完,对着我就吻下来,我全身僵在彭涛怀里,还没等彭涛和我回过神来,一个拳头就揍在他脸上,把他拉离了我。那个现在应该站在幸福顶端接受祝贺的人,怎么会跑来这里和人打架??这个世界他妈的全乱套了。他们两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谁死谁活都不再关我事,其实这一切本来都不该与我有关。 
  “肥猪,我们走” 
  我和彭涛搭着肩,一步一摇晃的离开,身后传来酒吧里破碎的音乐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 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 
  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 


  第三十一章 


  郑天婚礼没过多久,我就接到法国艺院的入学通知书。老妈在电话里说:“你不是一直想去法国?别浪费了好机会。” 
  我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哭了起来 
  老妈像我小时候一样,轻声哄着我:“好了,好了,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别哭了。”她特有的气息似乎顺着电话线流淌过来,温暖地包容着我,让我平静。 
  就这样,一周之内我办妥了所有的手续,启程去那个梦想中的国度,去那个从心仪已久的学校。临上飞机前,彭涛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给我:“给你的出国礼物。”说完一拳砸在我胸前“毕了业,要记得回来,不然老子追到法国押着你回来!!” 
  我笑着还了他一拳:“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坐在飞机上我拆开包装,那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天蓝色,四四方方,中规中矩,那个家伙品味从来就让人倒掉大牙,我笑了一下,打开里面的信,是他的亲笔 
  “去了法国,要好生照顾自己,别没事烂好心,凡事多想着点自己。你这一走,我挺无聊的,所以要记得常写信回来。这个盒子送给你装信,你要知道老子难得写回信,你得好生保管。你上次问我为什么想当英雄,想出人头地,其实我早就不做那些梦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重生,你的梦想,我帮你成就;你的责任,我帮你扛;你的痛苦,我帮你受;你的幸福,我帮你守着!安心在法国画画,家里有我。” 
  飞机腾空而起,我不由抓紧了他的信,仿佛正抓紧了幸福,看着他刚劲的笔迹,一股淡淡的暖流在全身漫延,彭涛,你也要幸福!! 


  我很喜欢在法国的生活,那几乎是一种享受。我没事就拿着画板坐到街头公园给陌生人画画,有时收钱,有时赠送。我喜欢看着孩子们尖叫着快速滑着滑板,就是摔倒了也是哈哈大笑,那么快乐,没有一丝阴影,我也喜欢看热情的法国男女当众拥吻,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自由,快乐!原来我要的幸福,他们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我羡慕他们,羡慕得着迷。我在法国已经两年了,画画学得不怎么样,教授说我没有天份,但还算努力,这辈子想出名是没指望的,可靠它混个温饱还是可以。 
  彭涛现在跟在郝霆身边,成了他的得力助手,一年会飞来看我两三次,他说我走之后,他连说个话都找不到人,与其没事打电话,到不如把钱节约下来飞到法国当面好好聊。他已经快成八婆了,每次来都要说无数多的八卦。他说我走后不久,南宫宇就彻底玩失踪,没有一丝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他的地盘则被黑七门吃掉:“你说是你郝爸还是林爸办了他?”他兴致勃勃地猜测。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把mp3的耳机塞上,拒绝他的聒噪,闭了眼躺在草坪上享受着午后的悠闲。从黑七门向他抛橄榄枝起,我就把我与黑七门复杂的渊源悉数讲给他,而他就像看到了四十大盗的阿里巴巴,双眼放光,三八式的亢奋了几年。我不认为郝霆或是老爸会找南宫宇的麻烦,更不认为谁能让南宫宇消失,除非是他自己。那些过去的人和事遥远的在海的另一头,与我再也关联。 
  “嘘!~~~”一个金发美女走过,他长长吹了一声口哨,前者回过头,大胆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就笑着招了招手,他扯起嘴角回了一个类似勾引的笑容,连招呼都没给我打,就离开了。彭涛与我同年,大我半岁,今年也该24了,过早的进入社会让他早就脱掉了青涩,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彭涛是一个极具东方魅力的男人。他长得高瘦精干,纤细的骨感成功的掩饰了他浑身的暴力,一副无框眼镜更突显出他成熟沉稳的气质,乍一看,怎么都像一个温文而雅的绅士,骨子里还不时冒点邪气。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有绝对的摧毁力,每次他来看我都能顺手搞定几个女人,但时至如今他仍是没定下一个正式女朋友。 
  “罗娜已经第五十次问我,你为什么不回她邮件。你大哥就不能随手回个邮件给她?” 
  “罗娜是谁?她是什么头发?!”他漫不经心地翻着花花公子 
  这就是彭涛,记不得哪个女人,只靠肤色和发色来区分她们,罗娜若知道了不跳河才怪。 
  “你的女人没上百也有几十了,你到底要挑朵什么花儿?” 
  他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可能是最开始就走错路,所以一路错下来。”如果那天我没挑衅的吻郑天,如果后来我没有顺应自己的好奇开始男男性爱,也许一切都会不同吧,不过这些也永远只能是如果也许 
  “男人和男人做是什么感觉?” 
  他直截了当的问题,让我噎了一下,然后好笑地看着他:“要不,今天晚上带你去酒吧找一个试试?” 
  “不去,老子没兴趣看一个大男人穿得花枝招展在台上扭屁股!” 
  我张大嘴,呵呵,这家伙还真逛过同性恋酒吧? 
  我坏笑着凑到他鼻尖下:“肥猪,你找人做过吧?” 
  “是找过,但没做,老子实在做不下去。”他恼怒地瞪着我,脸上暗红 
  呵呵呵,我笑倒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想想当然他是如何笑我在红姐身上呕吐的,没想到他也有今天。他显然恼羞成怒成了,一把拽着我衣领:“妈的,你笑个屁!” 
  我伸手拍拍他又羞又怒的脸,依然笑意难收:“肥猪,你也有今天呀。。。” 
  话音刚落,只见他眼神一狠,对着我就吻下来,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他就强硬地撬开我的牙关,然后撞进来。他像一个愤怒的孩子,在我嘴里肆意冲撞渲泄,看来他是发了狠,我只好轻柔的回应着他,慢慢吮吸着他的舌,用舌尖浅浅勾着他的唇线,他似乎怔了一下,随后也温柔下来,捧着我的脸深入的再次吻入,缠绵的,狠狠的和我纠缠,一点不肯放松,直到我嘴唇肿胀到疼痛,才一把推开他:“你豆腐吃够了没有!!” 
  他一言不发,只是直直瞅着我,目光怪异得紧,似乎有种恨意 
  “别试了,犯不着为了好奇恶心自己。”我拍拍他肩开解着他,刚才他的眼神像是很痛苦 
  “你是被别人干的那一个吧,只要是男人你都行吗?”他说得刻毒 
  “他妈的,你是成心找茬儿?!那你是见女人就上吗?”我火起来,随手一本书就飞过去 
  他看了我半晌,然后沉着脸离开 
  第二天,他一声不吭地飞回去。 



  第三十二章 

  我不知道怎么惹到彭涛了,那次回去后,很长的时间都没和我联系。我打电话过去他也只是嗯哈几声就挂掉,邮件几乎就没回过。不会是因为我们之间那个吻吧?早知道他这么排斥怎么也不该任他尝试,只希望时间一长他能慢慢忘了这份尴尬。我半眯了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林,林,好消息,快起来!!”杰森像风一样刮到面前,不由分说的把我从草地上拉起来“教授说有画商要选我们的画开展呢!!”他浅蓝的眸里激动得全是兴奋。 
  杰森是美国华裔,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有着美国人特有的热情奔放,总喜欢夸张地大叫:“Oh,Mygod!林,你的眼睛好亮,它笑起来你简直就成了天使!!”他是我在法国唯一的朋友,因为他是唯一可以与我以中文交流的人。他很情绪化也很单纯,上一分钟可能眉开眼笑下一秒就有可能伤心欲绝。虽然我只大他一岁,但心境却苍桑得比他老了一个世纪,因此他身上光芒四射的热情常常让我招架不住,我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也有过这种热情放纵的青春,我所有的青春都在黑暗和忍耐中压抑,扭曲,连出口大气都得小心谨慎。 
  “林,我们去希腊好不好?我们去画你喜欢的海!”他急切得像个孩子 
  “Money,宝贝,Money!!”我微笑着打断他“我们画画塞纳河就好了。” 
  “噢~~~~~~林,你太残忍了!!”他垮下脸伤心得都快哭了。 
  “能选上的是画得好的,不是画什么的。放心吧,你是个天才的画家,要是错过你,将是那个奸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搂着他的肩,马屁拍得震天响。 


  里昂突然热闹起来,所有的报纸头条都在报道即将在这里举行盛大的“国际特种部队较量及交流大会”,全球有近半数的国家的特种部队会来参加。整个里昂因此沸腾起来,官方的小道的消息塞满了所有的信息渠道,当看到郑天的名字时,我给杰森打了电话:“我们去希腊吧。” 
  隔天,杰森和我就跑到我们常去的一个酒吧打零工,我想赶在交流会之前凑足路费。自从他与秦烟岚结婚,就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两年下来已经是国内特种部队最年轻的实权人物,这种友谊性广泛性的交流,怎么轮也轮不着如此重量级的人物带队,是不是他遭遇到什么打压了?我摇摇头甩开猜测,已经两年了,早已经物是人非天各一方,还惦记干嘛? 
  在交流会开始的前五天,我和杰森就开赴希腊。爱琴海,我终于看到爱琴海了!!它和我梦想中的大海一模一样,蓝得呈明瓦亮,蓝得纯净得能消融一切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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