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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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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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石室之中仔细查看,原本进来过的四人(我、太后、江近海、皇后)足迹清晰可见,东宫再往东宫殿方向检查,发现确实有别人的足迹。这副足迹属于成年男子,步幅不大,也没走到石室,差不多就在能彼此相望地距离,便折返了。
    “或许那人并不想惊吓到老太后。”我说,“否则他怎会到这里就转头回去了?”
    东宫不满道:“可他吓坏了老妖婆,也不想再往前走几步,安慰一下她?这算什么故人?”
    阴深深的密道里,寒风若有若无,老人家独自一人举着蜡烛行走,此时,突然听见前方传来诡异的脚步声,随后远处幽幽地出现一缕烛光,映出一张枯老的人脸。
    而且这个人,说不定还是老太后心中有愧或者惧怕的对象……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节 谁看得出我们在约会?哇唬
     更新时间:2009…7…13 2:19:34 本章字数:3712

    我突然觉得,搞不好太后尖叫一声,吓坏了对方,对方才慌忙逃走的……
    “查证属实了,这就原路折返吧?”我拉拉东宫的衣角。
    他唔了一声,回头道:“不,本宫决定沿着这道足印找找看,也许,就能知道此人来自后宫内外或是皇城内外。”拽着我就走。
    “你我在宫后苑凭空消失,丹华宫的人会担忧的。”
    “由她们担忧去,本宫饿了两天,她们也不见担啥忧来着!”
    瞧这心胸。
    我低着头偷笑,此时东宫却放慢了脚步,有意无意地,让我追上了他。
    当我注意到的时候,脑海里立刻闪过两条信息:一,他是嫡皇子我是小小京官,不能并肩。二,男子和女子,就算是同一品级,行进时候也应当是男在前女在后。这些是基本概念,江近海以前把我教得很好。
    我立刻缓下脚步,等东宫走到前面。
    东宫稍微侧过头,只是抿抿嘴唇,没说什么。他拉着我,往东宫殿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
    “怎么了?”我纳闷地前后看看,漆黑的甬道内没发现什么动静。
    “无事。”东宫继续向前走,一面走,一面回头,勾起我与他相握的手,问,“冷么?”
    “有点,这儿阴冷得很。”我笑笑。
    一直露在外边,自然是冰凉凉的了。也不知为何,东宫地手倒是很暖和。
    他握住我的手紧了紧,又将蜡烛放到地上,空出另一手,转身过来拉扯着他自己的袖子。
    内着的袖袂(袖口)被他扯得滑出来一些,覆盖在我手背上,他再把大袖一罩,裹住我俩相握的手。
    “也不单是只有你会做鞋的。”东宫有些得意地说。
    “嗯嗯……”
    他居然还介意这种事,当初接受我“作品”的时候,这人可厚着脸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呢。
    “在地面上的话。都不能拉你的手。”东宫地语气颇无奈,“你才是本宫当年娶的妃子嘛。什么时候能见得天日?”
    “这要看殿下地智慧了。”我说。“秦斯与四姑娘如何抉择,别忘记秦斯牵扯长公主一事。而如今这位……秦二小姐?又该怎样办?除非殿下能想出两全齐美地办法,否则那就别轻举妄动的好。”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秦斯与四姑娘本来就是同一人,你这是要从中平白多出个人来,不考虑周全,到时候,岂不破绽百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啊……要不我们以后都在密道里幽会好了。”东宫说得十分认真,把毛绒绒(?)的脑袋靠在我肩上,似撒娇,似委屈。
    我看他嘟起的嘴,忍不住曲起指头去刮。
    东宫小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我。
    我笑,他想想,也跟着笑。
    一笑就得意忘形,东宫倾身过来讨个亲亲。却就在那一瞬间,昏暗的光照没了。
    “咦?”
    “唔?”
    “啊!本宫踢到烛火了……”
    两眼一抹黑,伸手不见五指,密道里面可是连一丝光线都没的。我不敢乱动了。
    “是往那面踢飞的,你别急,本宫找找。”说是让我别急,可从他非同平常地语速中,我知道他可是乱了阵脚。当然这么点小事没啥大不了。他也不怕黑。但是,这种时候出状态。不感到丢脸恐怕很难吧。
    面前风声一过,他似乎往石室那边走了两步。
    接下来,我听见喀嚓一声响,然后是然的喀喀喀声。
    东宫嚓嚓嚓嚓地打着火石,全然的黑暗中终于能看见几点火星飞溅开来,随后其中之一落在火绒上,小小地引燃了后者。
    这份光比烛火可怜得多,不过已经足以让我们看清,被东宫一脚碾成碎块的、更可怜的蜡烛遗体。
    噗,火绒烧尽,灭了。
    “……怎么办?”东宫在黑暗中问我,“哪里还有烛?”
    “石室没有了。上回长青宫带了一支进来,又被皇后点着端出去了。”
    “那……”
    “殿下别急,再往南不是就要到东宫殿了么?你我先试试从那里出去吧。”我说。
    “失火过后,还没来得及清理,就发生变故,所以……”
    东宫也没办法,虽然心底很不愿意取道东宫殿,这下也只有牵着我往那边摸。
    “真的不会错过么?”我问。
    “嗯,第一级扶手的高度,本宫记得很清楚,只要手一抬就能…………嗷!”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咚的一声。
    我抬手摸摸,原来东宫撞扶手上了,扶手是铜制地,现在还在嗡嗡地振动着呢。
    “殿下,伤着了么?”
    其实我很想笑,但为了让他不要恼怒起来,还是关切一下比较好。
    我蹲下来,探手触摸,手指爬到他额头上。
    “这里被撞到了么?”
    “不是,右边。”东宫抓着我的手往额头上敷,“你的指头冰冰凉凉地,镇痛正好。”
    轻轻地揉了揉,凭手感而言,他的脑袋似乎没有被撞得肿起来:“很痛么?”
    “不痛,一点也不!”东宫飞快地摇头。
    “那好,殿下先请吧。”
    太黑了让我爬上去,我心里会毛毛的。让他先上去。撑开出口透点光下来,同时也给他条件挽回他地形象。
    东宫可逮着表现的机会了,他答应一声,立刻蹭蹭蹭地往上爬去。
    我这边看不见上面的情形,只是下意识地站远了点,以防被震下来地灰尘落个一头一脸。
    接下来,头顶传出地是吱嘎声。
    东宫说:“外面好像被什么抵住了!”
    这出口处的龙壁是一推就开地,排除被火烧得变形的可能,那就是有什么残垣断壁抵在外面,推不开了。
    心慢慢沉了下去:难道真要一路摸索着回宫后苑去么?那么黑啊……
    我发觉《疯狂的石头》里面那个被关在下水道里的强盗好可怜。真地,此时是同病相怜了。
    才刚这么想呢。就听到轰的一声。那出口打开了。与此同时用力过猛地东宫也随着惯性撞了出去,外面一阵乒乓乱响。
    “殿下?”我轻声叫着,连忙爬上密道口,探出头张望。
    好重地焦糊味道。
    只见东宫栽进了一堆烧焦的建材里,正忙不迭地往外吐着吃进嘴里的木灰,他的华服上全是焦灰印子,头发上也沾满了灰烬幸好东宫殿的废墟上没人,否则他这样突然扑出去。不知吓坏多少宫人了。
    半个时辰后,我陪着一身炭痕的东宫回到丹华宫,被候在正殿内的皇后逮个正着。
    她颦眉道:“接报监国游览宫后苑,旋失踪,急得长青宫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病情又要重上几分。”
    东宫急忙低头认罪:“儿臣知错。”
    “瞧监国这一身,是怎么回事?”皇后责备到,“你并不是三五岁的顽童,为何会弄得这般狼狈地归来?沿路上地宫人看见。会怎样议论?”
    “是,儿臣下回不敢了,请母后先让儿臣沐浴一番,这样说话,实在不成体统。”
    皇后也不是揪着一个问题反复唠叨的人,她动了动指头,说:“监国知道维护皇家体统,是好事。去吧。”
    东宫一走。皇后便让我起身说话。
    “秦四姑娘,对不对?”她转向我。面色立刻和蔼起来,“听监国提起过姑娘数次,只知道眉眼与嫡妃相似得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我忐忑地应对着,不知她这么有耐心地与我拉家常,是什么用意。
    “秦晏是你长兄?”
    “回娘娘,是民女兄长,家中排行第三。”
    “呵呵呵,却是与监国排行相同啊。”皇后掩口笑起来,“四姑娘,监国有意于你,相信你心里有数,秦晏对你的婚事,不知是怎样的打算?”
    啊,他娘该不会这么烂好人,跑来做媒了吧?
    我回忆着东宫所知道的信息,答:“民女出生商贾之家,哪敢高攀皇室。家兄的意思是兄妹刚团聚,还不急着将民女嫁出去。”
    “秦晏是上届探花,虽然仕途坎坷,但如今又与长公主缔结良缘……四姑娘并非高攀了。只是这辈分上,恐怕不成。”皇后微笑着说,“堂堂皇室,怎好让四姑娘为难。现责令监国多等上一段时日,再探与你的婚事,只希望他是一时糊涂,过后就忘了。如此,才是我宗大幸。”
    我回答到:“嗯……娘娘说得是。娘娘处处替民女着想,尽都安排妥当,民女唯有感激涕零领受恩德了。”
    皇后摇头:“你兄长有功于朝廷,长青宫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本宫只是传话而已。”她起身款款地走了几步,又道:“对了,那驸马与长公主的幼子,叫什么名?”
    “回娘娘,单名一个川字。”
    怎么扯到小川身上去了?啊,天色这么晚,我差不多该接小川回家了。
    “嗯。”皇后道,“长青宫的主子,挺中意秦川地。四姑娘,你回驸马府之后,问问秦晏,愿将秦川留在宫里抚养不?若是他不肯答应,你再辛苦一趟,回来皇城接侄子吧。”
    “是,娘娘。”
    这能不答应么,我暗叹一口气。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节 提亲啊提亲
     更新时间:2009…7…13 2:20:05 本章字数:3710

    我坐在案桌后面,对帛阳认真地说:“我把小川留在皇城了。
    “小川是什么?”帛阳一头雾水。
    “……你怀胎十月的成果。”
    唉,除了我还有谁记得小川的存在啊?
    帛阳经我一提,恍然道:“哦、哦,是那孩子,丢在长青宫了?”
    “是的,长青宫老太后欢喜小川,让我回来跟帛阳说一声,小川交给她带就好。”我说,“孩子由他外祖母带大的话,不知脾气会不会娇惯坏哦?”总比丢在驸马府没人管教的好。
    帛阳沉思片刻,问:“长青宫有意提拔你了吧?”
    “正是。”
    “那小川给她好了,反正不是亲生的,她煮来吃的时候记得叫分我一碗。”
    帛阳趴回榻上,懒洋洋地拿扇子遮住半张脸,打呵欠。
    我起身:“嗯,我就是来跟你知会一声,毕竟长公主名义上是小川的娘。”
    帛阳除了苦笑没啥别的表情,他挥挥手:“得了得了,别寒碜我了,爱拿他做什么就拿走吧!往后这类小事不用告知于我。”
    帛阳这态度我一点都不奇怪,反正他当初是想弄死小川的,后来估计也没改主意,只是一忙起来,暂时忘记了小川的存在而已。要没我提醒他,他八成还能继续忘下去。可有个跟我天生犯冲的家伙,它没忘了小川。
    刚回到自己的院落,就看到薄雪之中蹲着一抹黑。
    那只猫恨恨地盯着我,好像我欠它多少条鱼似的。之后的两天里,它是一直冲我咪呜喵嗷地乱叫,我补眠,堵上耳朵睡大觉。懒得去衙门报到了。
    等元启帝带着一大帮子宠臣、有些气急败坏地赶回来的时候,我当然也没有去凑热闹。
    想也知道,把京城交给东宫坐镇,还没一个月,就闹出这么大乱子。皇帝那个火气真能掀飞御书房的屋顶。
    于是东宫扫太庙去了。
    呃、不,我是说他被罚每天去太庙思过。
    这一切其实不是他地错,但却有他一分责任在(还是挺大的一分),听说他被元启帝盯着,向自己弟弟们的牌位叩头请罪来着。还好元启帝并非一气之下会说出“怎么死的不是你”这类话的人,而且他确实很看好东宫,这一场只是做给朝臣和受惊吓地后妃看的戏而已,指不定私下里怎么安抚东宫呢。
    也许,东宫会借机跟元启帝要奖赏吧,什么时候才放出牢里的人?
    眼看着快过年了。河畔的梅花似乎没插好,半死不活的。也没考虑顶几个花骨朵出来。
    我旷工得越来越厉害,赖在家宅里不走,准确说是赖在暖炉旁边了。
    帛阳遣人来催我去衙门,我都用待罪之身啊之类的话搪塞过去,反正我不是从大牢里面逃走的犯人么?都钦犯了,我还老老实实去上班。大家处着多尴尬,还不如让我在逃呢。
    定国公找上门,这倒是要见的。
    他带了一些贺年的礼物来,份量明显超过礼数,接着问我:“听说府上有位四姑娘,不知在是不在?”
    四姑娘?
    定国公为啥想见四姑娘,莫非从太后那里听说。这个四姑娘跟他家二闺女长得很像,于是想亲眼看看?
    “不巧,今日开启城门,舍妹便立刻出京,去熟识的道观居住祈福了。”我说,“若是定国公有事想见上一见。不妨就此约个时日。下官保证。届时舍妹一定恭候大驾。”
    “哦。”定国公颇有些失望地神色,大度地摆手道。“无妨,不必刻意安排了,小姑娘心性平和是好事。哈哈哈!”
    我跟着干笑,还是弄不明白定国公来做啥的。
    第二天。又有客人指名找我,一看是位从没接触过地官家夫人,封号景,接待时候跟她随从粗打听一下,据说还是有品级的外命妇来着。
    我更懵了。
    进了屋,景夫人颇有些尴尬,说是没有投帖子就擅自前来拜访,实在过意不去。
    再来往几句,景夫人若有若无地提了数次我家的家境问题,像是在旁敲侧击,打听我父亲的情况。
    如果我那父亲不是编造出来的,我还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我爹的老相好,今天找上门来要奶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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