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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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罂粟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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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虽然是大白天,可是屋里却黑成一片,四周全都用黑色的布遮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地板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墙壁上都刷成了深黑色,我甚至怀疑,这里面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可是小芦在什么时候,竟然将这里装修成这副模样,我怎么不知道?
我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走了进去,门开之后突然吹进来一阵寒风,森冷袭人的寒意让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屋里不是像以前一样只有一个放钱的木箱,却是有很多,我迟疑地蹲□,想要打开箱子,可不知为什么手竟在微微颤抖,我捏紧,再松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为什么会这样地不安?
我闭上眼,心一横,打开了木箱,但随即瞪大了双眼,狂风骤雨,海啸惊涛,都比不上我此刻翻腾的心情。
钱……我的脸色愈发森冷僵硬,那里面根本没有钱,而是一大堆用透明的袋子装好的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那是……
海洛因!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塌陷,就像天雷地火轰隆隆地从头顶滚过,耳边轰鸣不止。
我的血色像瞬间被抽干,大惊变色,心脏像是暂停了一般,我震惊地缩回手将木箱的盖子狠狠地搁下,蓦地感到犹如晴天霹雳,一阵天旋地转。
天……怎么会?
我捂住额头站起身踉跄地倒退几步,怔怔的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还回不过神来,小芦曾对我说过的话又浮现在脑海,'只要干一票,我们便能开更多的曼陀罗,赚更多的钱,到时候你就不用待在姚家担惊受怕……'
不,我明明让她不要贩卖毒品,她怎么能背着我……难怪她最近看起来越来越瘦,眼睛甚至有些凹陷。起初,我以为是曼陀罗的生意不太好,所以她晚上熬夜过于操劳所致,可现在看来是她可能是……染上了可怕的毒瘾!
这到底……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把照片的事和毒品的事彻底地问个清楚……
思及此,我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寒,冷沁心肺,寒透刺骨,我的心震颤着,纂紧了拳头狠狠地捶在了门上。看来,她已经将我们所存的几百万全部换成了这些垃圾东西,今天我是拿不到一分钱了,而这里也绝不是久留之地,在这里多待一秒,便多一分危险,我敛住心神转身仓皇地关好门迅速地撤离。
我走得很急,自从怀孕以后,我已经许久,不曾走得这样迅速,可就在我步出曼陀罗大门看到清冷的天空的那一刹那,我感到一阵眩晕,一阵剧痛传来,眼前逐渐变成一片白茫,四肢开始麻木乏力,我脸色苍白的捂着嘴,低着头撑着一旁的墙壁才稍微有些缓和胃里的那阵翻腾。
该死……我凭什么要遭受这些罪!我本来就该在姚家享受着荣华富贵,而不是因为周意清的死背负着可怕的罪名,更不是怀着孩子沦落到这般田地,全都是那个该死的姚煜造成的……他和我都喜欢享受极致的快感,所以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从未想过要避孕,可是现在,说什么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最好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牢里,永远别出来!
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我立刻绷紧神经,看了来电显示后迅速地接了起来,“喂,老习,有消息了吗?”
老习是这附近一带出名的暗头目,他的小喽啰遍布C城各区,专门帮人寻人,收取高额的佣金。
“有,有人曾目睹了11月24日那天赵小芦逃脱的全部情景,但这件事讲出来是要冒很大的风险,而且你们还得罪了龙虎帮,告诉你她的下落,会得罪更多的人……我要的钱你凑好了吗?”
“我……钱的事,我尽量在凑,能否再宽限几天?”一提到到钱,我立即垂下眼睫,不得不压低声喃喃地询问。
“你的意思就是没钱啰!?苏小姐,我还算敬重你才帮你千方百计打听这些消息,道上的朋友都是需要打点的,前段时间都是说好了交了钱,才帮你打听消息,可你这样,怕是说不过去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耐烦。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拿命换钱,他们一向将钱看得十分重要,原本区区四万块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小芦将我们所有的钱都换成了白粉,毒品这个玩意,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碰的,而且现在,就算我想卖,也找不到下家。
“不是……原本我是打算今天就给你,可是资金上却临时出了一些小问题,所以……”
闻言,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冷酷和咒骂,“没钱!?没钱还办什么事!去你妈的。”
“喂,老习……喂……”他飞快地挂了我的电话。
妈的,这帮唯利是图的家伙!最好别让我遇见!
我勉强撑住想呕吐的身体,脑海里不断浮现现在能帮到我的人,我翻开手机,忽然想起了华擎泽,我强制冷静地按下他的号码,现在也许只有他能帮到我了……
可一道低沉冷硬的声音划破岑寂的午后,也唤醒了正在内心盘算的我,“你要打电话找华擎泽借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这会儿正在为岌岌可危的公司业绩烦恼,或者是沉醉在哪个温柔乡里逍遥快活没空听你的电话呢?”
我瞬间呆住,这霸道、冰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熟悉得让我心惊。
我转过头抬眼,便对上了姚煜那一双暗黑的眼,他的头发略微有些散乱,下巴上满布髭须,他的双手交抱在胸前,站在曼陀罗下面的台阶口,好似在静候猎物的出现。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大地静止,我们皆不发一语,只是以一双眸子作无言的交流,谁也没打破这僵局,周遭的喧嚷好似在瞬间皆化为静谧,沉闷的气流盘旋在我们之中,只有风声吹动树叶的悉萃声。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好似见到猎物一般,我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像防备敌人,瞪视他一步一步的走上来,蓦地他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脸,拨开我脸上的发丝,沉冷的眼神垂落在我瞬间褪了血色的唇上。
我捏紧手,直到十指泛白,虽然警察局留不住他的人这是我早已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我也早已做好了他不会放过我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事情来临时,我才明白这滋味到底有多蚀人心魂!
56
56、NO。6 。。。
我挥开他触碰的手,冷漠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不耐烦地视他如无物,“你又做了什么?”
他伸手捏紧我的手臂,讽刺地弯起嘴角,“没什么,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为自己的胆大妄为付出一点代价而已……”
顿时,似有万千冰魄冻结我的瞳孔,幽暗晦涩,阴冷森芒乍现,堪比封喉毒矢。我捏紧双手,强忍住要给他一巴掌的冲动,“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你凭什么一再地伤及无辜!?”
他虚起双眼;瞳孔渐渐缩小,眼中明显掺着不耐,眉宇中暴戾再现,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你也知道,这是你和我的恩怨,是你自己硬要将他牵扯进来!是你自己打电话找他求助,是你以为他可以帮你,可是到最后,你还是只能求我……”
闻言,我不再说话,因为胃里的酸意翻涌得更加强烈,我推开他,靠在柱子喘着气,一手撑住墙壁,一手护住下腹,冷汗一滴滴淌下我的额头,我干呕着,却呕不出,因为今天早上,我只是喝了一点山楂汁,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你怎么了?又想吐?”他想要再次靠近我,却被我厌恶地一手挥开,刚刚在一瞬间我看到有一种紧张在他眼底漾过,转瞬即逝,他的眼眸又恢复一如既往的阴冷,仿佛从来没有变化过,是我的错觉吗?
我的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纹,“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要再做出那些幼稚的事以后还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那会让人怀疑你的年龄和智商!”
说完,我绕开他,想快步地离去,但他迈开修长的大腿,一下子就逮住我将我打横抱起,在台阶之间忽然悬空的感觉只能以惊险刺激来形容,我惊叫一声,下意识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顾不了大庭广众之下卯起劲儿尖叫,可这附近是夜店一条街,白天都是大门紧闭,四周没有一个人路过,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他的声音如千年玄水一般清清冷冷,“吃饭。”
“你什么意思?”我立即尴尬地松开紧抱他的手,想要推开,但却被他抱得更紧。
一抬头,便看到他额前发丝随着他的步伐摇摆盖住狭长深邃的眸子,他的双唇微微蠕动,“你实在太瘦了,你的胃里都呕不出任何的东西,再不多吃一点有营养的东西,恐怕……”
“恐怕什么!?”
“没什么。”他声音里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急切,好似有种不自觉软下的姿态。
“拿开你的脏手!”我却怒不可遏,全身的血液在疯狂地叫嚣,一咬牙,摸出大衣口袋里的毫不犹豫地匕首朝他的脸上挥去,他来不及闪避,那把锋利呈亮的薄刃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划出优美的弧线,立刻有鲜红的血珠渗出来,沿着脸庞轮廓蜿蜒而下,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疼痛使他霎时哀嚎了一声,他讶异地瞪大双眸,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怔惊与不可置信氤氲成如炬的光亮,但却仍旧没放开,我又挥了过去,他已有防备的身体微朝旁一侧轻松避过了匕首的攻击。忽然,他单手将我放到地上紧紧掐住我的腰际,伸出左手扣住我拿刀的手腕,强有力的手指轻轻一用力,清脆的小刀落地声在空气中炸响,我弯腰想捡,但他以更快的速度将它踢到我遥不可及的远处。
“我不会放手的,等你平安地生下这个孩子,我会跟他做亲子鉴定,如果他不是我的,我一定会亲手掐死他再将你碎尸万段……如果他是我的,我……”他的手收得更紧,另一只手伸到脸庞用手背擦干血迹,仿佛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嗓音里掺杂了一股不可抵挡的肃杀之气,我不明白,那是什么。
我能清楚感觉到牙齿咬破口腔内壁渗出血丝咸咸的腥物,我却硬生生地把它们咽下去,“你要怎么样!虎毒不食子吗?真讽刺啊姚煜!你明明是如此地恨我,为什么还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话?”
他一顺不顺的盯着我,瞳孔飞速缩小如针尖一般,眸光仿如万千封冰碎裂飞射而出。不一会,他却淡然地开口,“如论如何,我有责任。”
“哈哈……哈哈,责任……”闻言,我像是听到了惊天大笑话苍茫地笑起来。
对啊,他其实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心疼爸爸所以就算爸爸对他再严厉,他也从未做出很叛离的行为;心疼妈妈的病所以拉着我一起带她去定期检查、心疼她有可能会被爸爸有外遇这件事所刺激,所以千方百计地阻拦我;心疼大哥工作太累所以我偷吻他的那天晚上,其实他是在大哥的房间里是替他修改设计图;心疼大嫂会被我欺负,所以威胁让我不能再故意捉弄她。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他对每个人都懂得心疼,都细心照顾,甚至是我怀里的这个孩子,可是这些人里,却是除了我之外……哈哈…… 我笑到喉咙里泛出一股火辣辣的干涩,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整个心都在颤抖,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只是觉得有些麻木。
见状,他那双布满黑眼圈的双孔中仿佛有隐隐血光流动,声音突然提高,“你最好乖乖听话好好的吃饭,别再逼我用强的。”
说完这一句后,他抱着我走进车里,顾不得我的挣扎砰地一声关掉车门,自己则顺势坐到驾驶座,一路飙车来到山间一家装修得十分别致的食店,那个食店的大门两旁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盆栽,郁郁葱葱,叶阔大而青翠,各菊花争先怒放,金黄的,火红的,粉紫的,连成一片仿似云霞。
“下车。”车停稳后,他下了命令,我却不为所动地盯着某个地方,隐隐感受到一双暗沉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一种浓烈的莫名气息直袭心头,我身上悚粟猛然从内心深处冒了出来。
“你很害怕与我独处么?”狼又说话了,听起来像是带着些微怒意,他忽然捏紧我冰冷的左手,我却似触了电一样缩回,他瞬间僵住了脸,嗤声冷笑,“你不下车也好,我会让老板做好了送进来,这个车里既隐蔽又舒服……我们就两个人窝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起吃。”
闻言,我打开门,恼怒得发红的双眼变得更加嗜红了,血丝在眼白上道道清晰密布,他总是有办法逼我就范!我下了车,但我不是走到那家食店,而是大步朝通往山底的那条大路走去。
“你……”他跟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放开!”我的心头就像打翻了盛满某种液体的容器一样,酸涩难当。
只有找到小芦,也许一切才能真相大白,他这个程咬金,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出现?明明就差那么一步,我就能借到钱打听到小芦的下落了啊……该死的!他到底是何用意,难道他又想将我关起来!?亦或是摧毁任何一个能让我感到在意的人?不……我输不起,再也输不起了……
“我不介意丢脸。”他冲上前来,又将我打横抱起,不顾我的挣扎大步走入食店内。
一进到店里,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就迎了上来,惊讶地问道,“姚先生……你的脸……”
“有酒精和消毒药水吗?帮我拿到302包厢。”他抱着我淡淡地开口,我不自在地扭动一下站到地上,却被他抓得更紧,好似当那些人不存在似的。
是啊,他怕什么,他家大业大,只要下令全城内封锁消息,我想没有任何一篇报道敢报道出他的丑闻。可是,我不过是一个他一心想要赶尽杀绝的女人,为什么冷血无情的他今天会如此反常。
“有有,我这就去拿。”面对这样的情况,那个服务生好像见惯不怪地低下头,转身离去。
一到包厢,他立即关上门锁紧,松开我,然后按了遥控器打开热空调。我一获得自由,便挣开他朝门外奔去,可怎么用力却也打不开那扇看似简单的门。
“不用费劲了,这里的门都是配好了钥匙,我已经将它反锁,他们的餐饮都是从那扇小窗户递给客人,为的就是不让客人谈生意或是独处时感到有任何不自在。”他故意提高尾音,饶有深意的睨着有些慌乱的我。
我依言望去,那里的确有一到小型的折叠窗台,从那里将食物送进来的确是没有问题,可是除非是狗,才能从那道小窗户里爬出去。
我泄了气,胃痛也使我全身乏力不想再挣扎,只能伪装冷漠无情地坐在角落,严厉的瞪视着他。
服务员将酒精、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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