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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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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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她无伪的单纯笑颜,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醉的不轻。

而看着这样的他,越是心里怜惜非常,叹了口气应道:“好!”

说着是背,但是下一秒,手一带,就将湿漉漉的她拎出了水里。容轻羽跟着落进她的怀里,双臂很自然的就环上他的颈项,笑意满足。

南宫袭襄只觉呼吸一滞,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当即就要了她。可是面对这样无伪的她,就觉得自己的绮念万分罪恶。最后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抱着她快步走出耳房往卧房走去。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挣扎的身心已经濒临崩溃。

他的挚爱呵,他的妻呵,明明在怀里却又怕伤害她而不敢触碰……

大步走回床边,南宫袭襄别过红透的俊脸,将她至于床铺上,伸手越过她去拉里面的面子。

“乖,你,你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是啊,她还是正常一点,他会比较自在!

说着就想抽回手,这时却觉手臂一紧。南宫袭襄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是容轻羽拉住了自己的胳膊,疑惑的歪头对着他,然后只听她说:“相公,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软软的声音,无辜的神色,都来自他心爱的女子,南宫袭襄感觉这一刻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崩溃,就那样被她不大的力道拉近床边坐下。

似乎是潜意识里的知觉还在提醒自己要保护她,把她的所有摆在第一,所以南宫袭襄听不见自己僵硬的问:“我是谁,你知道吗?”

容轻羽听得一愣,继而仿佛南宫袭襄说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般,笑着说:“你怎么了?你当我现在看不见就认不出你来了吗?”

“那我是——”谁?后面的字没有出口,容轻羽跟着坐起身子,纤指按上他的唇瓣,跟着说:“虽然你掩去了香气,变了声音,可以瞒过很多人的眼睛。不过,你问你自己还会对第二个女人用这种语态说话吗?”

南宫袭襄闻言身子猛然一怔,这瞬间不禁惊疑容轻羽是真的喝醉了吗?期间都忘记从她滑落丝被的娇躯上移开视线,就那么错愕的看着她,也不知是被哪番状况给刺激到了心神。

“如果明天我再也恢复不了光明,我想,我也不会分辨不出你的心跳和脚步声!”容轻羽又说。

此话一出,南宫袭襄又是一惊,“如果明天再也恢复不了光明”这句话却又让南宫袭襄不确定起来。

而后面那句话却让他心神巨颤,她认识他的心跳?她分辨出的又究竟是谁的心跳?那么他是北辰流亭还是南宫袭襄,她是不是已经知道?

“你怎么了?”许久不见身边的人动静,容轻羽疑惑的晃了晃他的袖子,“是不是悠云又来找你,让你回朝去了?”

容轻羽糊里糊涂的一句话又将南宫袭襄拉回神,让他大约的总算明白,她醉酒的时候,神智分明就是在过往那些匪夷所思的记忆里乱飘乱跳的。

几次惊疑之后,已经稍微能够跟上一点她的思维跳跃节奏。

最近他也特意翻看了,东楚熙帝和其三子云帝南宫悠云时期的历史。却发现,她口里不经意提及的往事许多基本是八九不离十,而有的虽然和正史有出入,他却觉得她说出的历史反而更让他相信。而这些,仅是全凭的内心深处对她无言的信任。

“没有,我会一直陪在你和孩子身边的,不会再回去趟那里的浑水!”南宫袭襄跟着应道,注意着容轻羽的表情。

而后发现她听见自己的话也没有多大的意外,反而漾着的笑意更为甜暖,然后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臂膀上低声说:“嗯,下次你再把玄阵改改,不让他来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吧,早点睡吧,你还答应印儿和舞儿,明天教他们千字文呢!”

印儿?舞儿?南宫袭襄听得心房惊颤,却是选择将一切默默的咽入喉咙,扯出一抹浅淡的笑,随着她上了铺。

大掌下意识的揽着她柔软的腰肢,而她的小手也跟着环住他紧窄的腰身,凑近他的怀里。

南宫袭襄望着被自己挡在床里烛影暗处的人儿,眸色复杂万千,然后紧了紧揽着她纤腰的力道。

怀里人儿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悸动,身子一颤,没有推开他,反而主动离他更近,本来靠在他胸膛的小脸因为羞涩而埋首进他的臂弯,小手却是伸进了他的衣里。

南宫袭襄只着了单衣,因为她的触碰,身体一个激灵,瞬间仿佛过电。倾身就吻上了她因为羞涩而艳红的唇瓣,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容轻羽也完全不抗拒,小手颤抖着,抚上他的后背。轻柔抚触,却处处致命的诱惑,一如那一天在小竹楼为他解毒,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身上每一个自己曾经都未知的敏感点。

情难自已间,吻便越来越深,衣衫散落,谁与谁越陷越沉沦……

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八成有可能就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但轮回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他又害怕不是,因为深知她对记忆里那个人的感情轮回都难以改变,所以最终还是怕伤了她。如果有一天她醒来,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不是他,会不会就此崩溃?

他敢确定自己这刻深爱她,可是更确定她爱那一个人爱到灵魂更深处……所以,就更怕因为自己的爱而毁了她……

——

第二天,容轻羽在浑身酸痛中醒来。肌肤上传来的隐约疼痛,提醒着昨夜他的情动和饥渴。可是最后身体上的感觉又告诉她,他最后关头终究还是克制住了——生米终究没有煮熟!

一时间闭着眼静静躺着,不知道是该骂他傻,还是该骂他不解风情。

她都故意喝醉主动送上门了,哎——他诶,终究不是那种霸道的只顾自己感受和享乐的人,所以从来都是先把爱的人的心情感受摆在第一位。

她完全相信,他说的爱,不仅是他爱了就好。还有他所准备付出的,最终必然是要以对方为自己幸福为目的。

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即使他什么也不说,容轻羽却仿佛可以猜到——也不知道他昨夜挣扎抗拒了多久,失眠到几更才睡去?

她都忍不住想跳起来,摇着他喊: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了,你就别装的这么辛苦了!

可是又清楚的知道,为了他们的将来,有些事现在还必须隐忍。

心里轻叹了口气,容轻羽微微动了身子,瞬时身边人就因为她的一个动作醒了过来。反正她看不见,于是依旧闭着眼,接着一个翻身,玉腿往床外不经意的一抬,搁上了某人赤裸的小腹。

接着耳边是一阵压抑的抽气声,随之是突然紊乱的心跳声。

容轻羽在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要他的身子正叫嚣着,她都要跟外界一样认为他那有毛病——可实际情况正鲜活的向她证明,他根本经不住她的一点点挑逗就有反应。可惜某人内心的自制力太过强大,最终她还是诱惑失败!

“唔!”她仿佛未觉,轻轻呓语了一声,似乎是对身边人突然僵硬的身体不满。然后兀自挪动了身体,试图在他的怀里找到舒适的位置栖息。

反正她昨夜喝醉酒,今天就当她宿醉未能清醒……

南宫袭襄感觉只瞬间就出了一身薄汗,却是不知如何应对,本来以为她已经醒了,刚想继续像昨天一样装轻松,反诬赖她什么的。而实际上,他也没有诬赖她,确实是她昨夜主动勾引的!

可是,她这会儿不是应该清醒,然后脸色忒变吗?怎么不但不醒反而突然缠上来,还还——能不能别碰他的敏感部位?

“羽儿?”他忍住烧的旺盛的YU望,试探性的轻唤此时已经将他当抱枕缠着的容轻羽,原本护着她的臂膀突然紧张的无处安放。

要知道,她随时会醒来,恢复那个清醒自持的容轻羽。而不是昨夜那个心无芥蒂,当他是全部依靠的小白——算了,醒了就醒了,继续反告吧,即使其实他昨夜肆掠的比较猖狂……

“嗯?”容轻羽不清不楚的轻应了一声,然后仿佛在努力醒来,最终却道:“别吵我,欢欢,我头疼,今天迟起!”

说完就翻了个身,去抱另一边的羽绒枕。

南宫袭襄的身体顿时放松了几分,望了一眼佳人的雪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骚动的yu望。什么反告诬赖的,等会儿再说吧!当即决定还是先去冲个冷水澡,于是尽量轻巧的下了床。

直到听见房门闭合的声音,容轻羽才转过身来,又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继续睡一会儿吧。没有办法啊,她都不知道衣服摆哪边,只能等他回来!而且他作的乱!即使她看不见,也可以感受得到身上的酸疼,与其让容欢看见产生各种惊疑,不如让他这个肇事者自己帮她处理好了。

等南宫袭襄终于回来,容轻羽才“转醒”过来。不用她提醒,他都主动过来任劳任怨了。

然后帮她穿完衣服,南宫袭襄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冷水澡冲早了……

“我昨晚又喝醉了!”在南宫袭襄为她系好腰间的衣带时,容轻羽轻问。

南宫袭襄闻言指尖一颤,然后帮她轻理了理衣角,尽量冷静的轻应。

“那昨晚又是我主动——”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是不是她主动将他扑倒吃掉了?

南宫袭襄被问的一愣,然后紧盯着容轻羽的表情,试图找到一丝悲伤的情绪。

“咳,嗯……”南宫袭襄轻应,很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对不起……有没有弄伤你?”容轻羽接着又问。

南宫袭襄正转身想去端半路从容欢哪里劫来的温水给她洗漱,突听容轻羽这话,脚下差点一个趔趄。

“没,没有——”南宫袭襄发觉不到情况的怪异,有些语无伦次了。

容轻羽听得心底了然,似乎可以想象得到某男被她惊的羞窘满面的样子了。

“如果还有下次,你可以提醒我温柔一点!”南宫袭襄堪堪扶住放面盆的架子,又觉要栽倒。下意识的就想,自己昨天到刚才一直那么克制,是不是亏大了?

而后惊觉过来不对劲,猛然抬眸去看她带着羞怯笑意的娇颜,她,她刚才那话的意思——

“羽儿?”南宫袭襄惊道,严重怀疑她酒还没有醒。

“我现在想,人生还是向前看的好!”容轻羽却是表情突然释然的感慨了这么一句,“或许能够看见更美好更适合自己的风景……虽然我现在还再留恋旧识的风景,可旧时风景既然不再,何必不放自己走的远的一些,不让自己可以活的更轻松一些呢?”

即使她其实本就是一个念旧又死心眼的人,这时候却又说着不同的人生观去正确引导他。又何尝不是想将这个观点植入他的生命,以备她将来百年之后要离开这个时空。

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好,说她空口谁白话也好,一切,只要他好!

南宫袭襄听得心神俱震,只觉她这样坦诚的态度,反而比任何情话更贴合他的心情。然后忍不住走回她身边,看着她恬静的表情,这刻心情复杂。

伸手将她轻揽进自己的怀里,柔声轻喃:“羽儿,你能够这样想,我好开心……”

容轻羽贴近他的怀里,双手贴着他的小腹,微笑默然。

——

很快过了新婚三日,到了进宫这天。

容轻羽不禁好奇,今天南宫穹宇将会送她这个新儿媳妇儿什么见面礼。

她今天是被南宫袭襄牵着走进帝王寝宫的乾元殿的,一进殿门便听见一阵惊疑声。

“容丫头,你的眼睛?”南宫穹宇一看见走进殿里的夫妻二人,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却是惊疑的看向扶着容轻羽的南宫袭襄。

而一旁的妃子们也是惊讶的看着依旧是蒙睛丝带覆眼睛的容轻羽,仿佛某些期待落空,又仿佛某些担忧解除了般。

“皇上?”容轻羽不解的抚了下自己的蒙睛丝带,语气疑惑。

南宫袭襄接收到南宫穹宇的眸光,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眼色略微失望的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因为南宫穹宇上次给的药无效而失望,还是因为南宫穹宇的行为而失望。

他是没有想到,上次父皇给了他药后,还准备了今天一出。看样子,他进殿时看见一殿妃嫔和兄弟姐妹围着帝王有说有笑的,便是听父皇说了今天她会恢复光明吧!

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吧!想到这里,南宫袭襄心里的情绪不禁微暗。如果可以,他倒宁愿是父皇被其他人欺骗所以拿了假药过来。

可是虽然他对自己的亲人都以信任为先,却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睁眼瞎。

爱着,却不盲目的去信任,这就是他对他这些亲人的态度。因为身在帝王家,这种自觉是必须的!

有些时候分明知道被算计,他却选择沉默,不是因为他有多宽宏大量,而是因为这些人毕竟还是他的亲人。

而如果他的亲人非要伤害他的爱人,他是不能去杀了他的亲人以排除后患,所以就必须想好其他周全的方法去保全爱人。

“父皇,您是不是说错了。儿臣以为,一进来就会听见你惊喜的发现儿臣的行动越来越轻便了!”南宫袭襄笑着打断南宫穹宇的话。

这神情落进南宫穹宇眼底,仿佛是他根本没有告诉容轻羽任何事,而是偷偷的给她用了药。这会儿那药无效,所以也就不想提及让她想太多,以为他介意她的眼睛问题。

南宫穹宇顿时会意过来,眸光闪了闪,继而是真的惊道:“襄儿,你的腿?”

“我的蛊毒,羽儿已经帮我解了,已经没事了!再调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健步如飞了!”南宫袭襄说着爱怜的望了眼身边的容轻羽,字里行间都透着温柔幸福。

而他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惊异万分。

当日在广和殿的聚贤会上,虽然都听说容轻羽可以解南宫袭襄身上的毒,却都以为是帝王故意放水,串通起来让容轻羽赢,而目的只是为了笼络人心。更甚至是为了自己这个被歧视惯了的爱子未来的正妃向天下立威,眼前的情况却是始料未及的。

南宫袭襄居然真的站起来了!

“哈哈,真是太好了,二弟妹当真是我二皇弟的福星啊!以后谁敢说我二弟妹是扫把星,我这个当皇兄的第一个不放过!这根本就是旺夫星吗!”这时帝王下手位的太子却是第一个拍手叫好,温润的眸子波光谪亮,无伪的为自己的二弟高兴着。

太子这话一出,其余的几个兄弟眸光则是意味不明的闪了闪。

南宫袭嵘轻耽了眼容轻羽脖颈上今日多出的丝巾,眸光不禁幽暗了几分,捏在袖子里的手不禁紧了几分,脸上如三月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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