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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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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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傻了,天书记载上从来没有这样的怪事啊,不过想想也释然,卢生所在的年代不使用煤炭,对煤矿中的怪事自然是闻所未闻了。大老王和干瘦老板见我犯傻,一个个也是张口结舌,他们虽然听说过蛇化鸟,但亲眼所见也是第一次。

冷静下来,我留神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无论任何怪异的事情,只要找到它的源头,总能够发现一点线索。那条蛇从坚硬的煤堆里钻出来,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似乎有什么气体正在从里面缓缓溢出。

这种气体确切的说更象是一种波动,只能用元神才能感觉。那条蛇刚钻出洞口的时候,全身笼罩着一层热气,我到现在才明白,那层热气不过是这种肉眼看不见的气体的外在形式而已,甚至蛇化鸟也只是这种气体化生出来的生物。

元神注视下,那气体如人尸形状,有形有质,和白纸或者白浆糊泼洒出来的样子很象,正是古代气占中所谓的“尸气”。

古代的观气士把气分为六种,认为“人之六气蕴藏吉凶”,其中一种白虎之气又称“尸气”,白得如同凝结的羊油、猪油一般,出现这种气,预示着人体有凶险,主有丧葬哭泣之事降临。只不过个体的尸气比较浮散,不会象这里的尸气一样浓郁。

尸气浓郁,是因为蕴含了许多人命的缘故。这家煤矿不过是刚刚开采,怎么有这么过盛的尸气?

正文第八十一章扶乩

张铁嘴和阿呆见到我,都十分高兴。昨天晚上他们被朱县长请去,在县城里最好的酒店里开了一桌,还有几个当地政府官员陪同。阿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酒席,手足无措,几个油焖大虾都被他夹掉在桌下。我听了咂咂嘴,冲阿呆的肩膀捶了一下,暴敛天物啊你,师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没吃过啥油焖大虾。

正在说笑,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走进来,附在张铁嘴的耳边嘀嘀咕咕,张铁嘴满脸堆笑,连连点头。等年轻人出去后,张铁嘴冲着我说,师弟啊,昨天晚上我已经向朱县长请缨,今天下午给朱老板扶乩,定要治好他的怪病,为当地政府排忧解难,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捣捣鬼,再当一次托。

我一听就知道张铁嘴又对这些人施展了铁嘴功夫,笑道好啊,朱老板的怪病名医难治,且看我们的掌门人大展神通,手到病除。

张铁嘴有点垂头丧气。这朱老板的怪病真是神鬼难治,既不是生理原因,也不是邪灵附体,老夫只有请仙人来指点迷津了。只可惜仙人可遇而不可求,也不知道能否给老夫助上一臂之力。

张铁嘴所说的仙人,其实不过是一些元神出窍的鬼仙。天书中卢生认为这些人虽然术法高深,但终究未能修成纯阳之仙,虽曰鬼仙,其实是鬼。我和张铁嘴虽然术法不深,但自恃有天书秘籍,早晚可修大道,所以对这些鬼仙之流并不放在眼里,一向少有来往。我们两人算命打卦看风水,虽不如何灵验,但也算自食其力,没有吃别人的嗟来之食,扶乩之举,我们以前从未做过。

所谓扶乩,又称扶鸾、扶箕,现在东北地区也称为扶箩,有些地方的民间干脆就称“请仙姑”。扶乩之术,是指通过术士之手,手扶悬插乩笔的箩圈,在沙盘或扑有面粉的桌子上写字泄露天机。这种扶乩术简单易学,而且有效,比那些跳大神,自称具有阴阳眼或者走阴差的要强上许多,唯一的不足就是,扶乩时并不知道请来临坛的鬼仙究竟是哪一个,是否灵验也决定于这个鬼仙自己的学识水平。纪昀所说“鬼不自灵待人而灵也,蓍龟本枯草朽甲,而能知人吉凶,亦待人而灵耳”,不过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清代有人在西湖边扶乩,鬼仙临坛后作诗云:“旧埋香处草离离,只有西陵夜月知。词客情多来吊古,幽魂肠断看题诗。沧桑几劫湖仍绿,云雨千年梦尚疑,谁信灵山散花女,如今佛火对琉璃”。有人看见诗,知道作诗的扶乩仙是南北朝的名伎苏小小,便怀疑说“仙人你生在南齐,怎会作七律诗?”,七言律诗自唐朝时才出现,所以此人提出疑问。那乩仙提笔写道:“经历时间变化,阴间阳间一样,只要性灵不灭,阴间之仙也随人世的变迁而变迁,所以千百年前的人,也可以听懂今天的语言,也能写今天的文章。”

看来鬼仙们也知道与时俱进的道理。我虽然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但却认识茅山四老这样的超级鬼仙,他们对人世间的感知比我这个世俗中人都要强上许多。这些人能够成为鬼仙,果然都是大智大慧之人,不会固步自封,知道发展才是硬道理。

到了下午,天色阴沉沉的,太阳象一块黄黄的面饼斜斜地挂在西南方的天空。张铁嘴吃饱喝足,开始在朱老板的豪宅进行扶乩仪式,仪式很简单,只在院落中间摆了一张桌子,桌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面粉。以前的术士扶乩仪式比较正规,需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把整个仪式弄得神神秘秘,我和张铁嘴曾见过这些复杂仪式,心下都不以为然,这些鬼仙不过是未灭元神,虽然生前见多识广,身后继续清修之辈却是不多,不是游手好闲就是惹事生非,就好像现在的大学生,很多人中学苦读,一旦考取后就不思进取,不务正业,不值得信仰膜拜。

朱县长带了一帮当地的权贵们站在一旁围观,那个向我索要举而不坚秘方的主任也混杂在里面,这些人个个屏息静气,带着崇拜的眼光看着张铁嘴,看来这短短的两天张铁嘴已经成功化解了朱县长对他的怀疑。扶乩之风在八十年代曾经死灰复燃过很长一段时间,很多地方虽然不公开,但在民间一直是常有之事,从朱县长他们的表现来看。对扶乩仪式似乎也并不陌生。

张铁嘴置身在这些脑满肠肥的达官贵人中间,干瘦的身形犹如鸡立鹤群。他洋洋得意,右手一招,一根考究的楠木筷子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朱县长诚惶诚恐地走上前去,手指在桌子上沾了一下面粉,祷告说“各路大仙,过往神灵,弟子有事难以决定,还请仙人有求必应”。

运乩开始。张铁嘴站在桌子边手一招。杂在人堆里地阿呆飞跑出来。呆呆地站在桌边侍立。人群中张铁嘴三步九迹。开始故弄玄虚。其实我们俩都知道。扶乩能引来鬼仙。与这些形式全然无关。只是世人愚昧无知。越是道貌岸然越能引人崇拜。正所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天清清地宁宁。八方大仙快显灵!”张铁嘴跳来跳去。好似全身生了跳蚤。谁知道他跳了半天。那只筷子做地乩笔在桌边还是一动不动。人群中乱了起来。有几个人交头接耳。低声说。这老道士连个乩仙都请不来。莫非是个老骗子?看他隔空取物地本领。好象会点魔术。算不得真功夫。

张铁嘴在里面急得满头大汗。我在外面也着实纳闷。传说山西物华天宝。修道士众多。东边一指是太行。西边一指是吕梁。怎么连个鬼仙也找不出来?我们两人当年算命时候。曾经见过许多以扶乩为职业地术士设坛作法。确实有乩仙(实为鬼仙)临坛。在沙盘或面粉上运笔如飞。有人据此认为是真神降临。其实真神不可能有。降临地不过是灵鬼。所谓灵鬼。是指出窍之元神。与民间所讲地鬼怪是两回事。最明显地证据就是。千百年来。各家扶乩术士请来过无数乩仙。却从来没有太上老君、释迦摩尼、玉皇大帝等尊神降临过。

就算当地没有鬼仙。难道没有过路地鬼仙么?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依然阴沉。空气中没有一丝波动。看来鬼仙们都很忙。无暇顾及这小地方。只好失望地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想救这为非作歹地朱老板。只是这朱老板地病情十分奇怪。能找个学识渊博地乩仙问个明白。也算是给自己增加点学识。

正在这时。那只乩笔忽然间从桌边跳起。悬立在面粉上方。只见乩笔快如风雨。字如颠素狂草。顷刻间写出一首诗来。大家又惊又喜。围上去看时。只见那首诗写道:“一梦悠悠数百秋。也无烦恼也无愁。人皆劝我归尘世。只恐为人不到头!”

正文第八十二章桀然禅师

乩仙真的降临了!围观的人群登时鸦雀无声。朱县长上前拱了拱手,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妥,连忙弯腰鞠了一躬。“请问大仙,舍弟病情究竟如何?”

乩笔批道:“如犬如虎,垂危之命”

“此病怎会如犬虎之形?还请大仙释解疑惑。”

乩笔在面粉上运笔如飞,写就几行小字,我凑上去细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连赞乩仙高明。原来那行字写道“此嬴彼缩,理所当然,业海洪波,回头是岸。汝弟见官如狗,见民如虎,早已沦入畜道,鬼神怒视,祖先怨愤,早该受到报应。”

朱县长看到这些判词,脸色羞愤如猪肝,不过他不敢对乩仙发火,只好对着我怒目而视。张铁嘴见事不妙,连忙把我拉开,冲着那乩仙笑道:

“大仙怎能妄下断语?为证明大师所言非虚,不是江湖骗子,还请大仙先给在下写个判词。”

乩笔继续写道“口中吹火开不收,嘴尖衣食苦强求,生成此口多贫夭,荫下须教破且休。”

我看了一眼张铁嘴的吹火口,忍不住呵呵笑了几声。弄了半天这乩仙和我们同行,生前想必也是个坑蒙拐骗之辈。张铁嘴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之下,正要将那桌面粉擦去,却被朱县长一把拉住了胳臂。

原来乩仙临坛,讲得是有求必应,无论谁中途插话,乩仙都要予以解释,所以有些乩仙到了中途常常跑题,被看客们的提问打扰了思路。朱县长瞪了张铁嘴一眼,对着乩桌毕恭毕敬地有鞠了一躬,问道:“大仙既然知道根源,想必知道破解之法,不知道能否见告?”

乩笔悬在半空,似乎正在沉思。围观的贵人们诚惶诚恐,个个露出敬畏的表情。良久,乩笔批道:“物不两大,散财免祸。”

啥?朱县长脸色转成苍白。他想了一想,又小心翼翼地问:“散财之事,不知道散去多少为止?烦请大仙明示。”

乩笔这次只批了一个大字“尽”。

围观地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朱县长脸色已经铁青。差点跳脚大骂。几个局长模样地官员连忙劝住他。其中一个人冲着乩桌劝说道。大仙还是再给想个破解之法吧。朱老板才华横溢。是我们这里有名地民营企业家。守法纳税大户。怎能无故把家财散给那些穷鬼?

那只乩笔凝立不动。再问。仍没有动静。想来大仙已经打道回府了。我恼恨那个称矿工为“穷鬼”地人出言无状。暗地里施了个黑咒语---生疮咒。隔空按在那人地嘴角上方。从此该人一辈子口角生疮。说话不清。

扶乩不欢而散。我和张铁嘴、阿呆三个人怏怏地回到房间。张铁嘴连连摇头说道。这乩仙看来和你我相同。也是品行高洁之辈啊。你看他先前那首下坛诗。“也无烦恼也无愁”。当真是厌倦红尘。与事无争。值得我们学习学习再学习。

“那朱老板刻薄寡恩。老夫早已知晓。你看这豪宅大院。妻妾成群。子孙如林。简直就是资产阶级地腐朽生活。此人化身成犬。正是天道公正。循环报应。”

“乩仙判词。让这朱家散财免祸。正是取那杀富济贫之意。深得我心。看来这位乩仙是位道行高深之士。以后有缘定要和他结识。”

我点头称是。这位乩仙确实术法高明,道行不浅,不然我们的元神怎会感觉不到他的波动?不过你老张拿自己和这位乩仙比,就有点太抬举自己了。你一生怕官,见了官员阿谀奉承,富贵能淫,威武能屈,以为我不知道吗?

张铁嘴大怒,头顶元神离体而出,在半空中犹如一个白色有质的光影,瞬间又缩回到他的体内,房间里突然有人“咦”了一声,似乎十分惊异。张铁嘴恼怒之际,没有听见,我却听得一清二楚,向四周望去,周围空无一物,除了阿呆正在一旁收拾床铺,并无一个人影。

张铁嘴怒道,老夫身为掌门,思想品德高尚,如何会巴结权势?只是老夫深谋远虑,高瞻远瞩,懂得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咱们新茅山开宗立派,想不到出师不利,险些全军覆灭,不是那朱县长以权势解救,咱们三人还在狱中不知死活。老夫经历多多,知道那大帽子的厉害,“有组织犯罪”是多大的罪名?够咱们托生几个轮回。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新茅山想必该有此劫。

张铁嘴怒气冲冲地絮絮叨叨,直到肚子饿了才又瞪了我一眼,带着阿呆出外吃饭去了。我看着他们远去,心里不觉有些惆怅,张铁嘴现在已有阿呆陪伴,我却还是孑然一身,不知怎么突然又想起了文小姐,她现在什么情况了?带着女婴生活方便吗?

正在无端伤感之际,屋里突然响起“嗤嗤嗤”的笑声,一只樟木匣子悄无声息地飞到我的面前,停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似乎得意至极。

“原来那个乩仙是你!”我恍然大悟,呵呵大笑起来。

“想不到老禅师装神弄鬼的功夫如此了得,呵呵,老禅师不食人间烟火,天天游手好闲,确实是也无烦恼也无愁啊。”

樟木匣子连连打转,看起来洋洋得意,似乎听不懂我的嘲讽。

“老衲一路跟随你这小子,以为你历经磨难,定能证得顿悟之道,想不到仍是顽性不改,呵呵,不过大有老衲当年之风啊。”

“老衲今日正在房顶晒太阳,忽然心血来潮,左右不安,原来是'Qisuu。奇‘书‘网'你们在近处扶乩,呵呵,空中来了几个好事之徒,都被老衲打发回去,一旁看着你那师兄蹦来跳去,好玩的很呢!”

靠,怪不得没有一个乩仙临坛,原来都是被桀然禅师中途轰了回去。

“着啊,这些废物懂得什么?”老禅师听我埋怨他于他,大是不以为然,“色身已灭,空守元神,岂是真正大道?”

正文第八十三章鬼掩天罗(上)

“人秉气而生,含气而长,得贵则贵,得贱则贱。富或累金,贫或乞食,贵至王侯,贱至奴仆,非天秉施有左右也,人物受性有厚薄也。”

“日月有数,大小有定,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这员外秉贵气而生,却不知天生天亦杀的道理,为富不仁,反而轻命。犬吠如虎,非邪灵附体,实乃本性,老衲散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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