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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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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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讲给你听。”
  窗外,鱼已经停了,间或几道亮丽的闪电,仿佛摇曳在宇宙里的精灵。
  ……
  我不知道是我有讲故事的天赋还是这个我亲历的千年之爱的故事本身就极富感染力,许安妮不但没有为“铜镜”占据了她的“灵池”而生气,反而不断地有大颗晶莹的泪珠流了下来。
  讲到最后似幻似真的梦境片断,讲到“铜镜”的离去,和“来世再聚”的誓言,我的眼睛也不禁迷蒙起来。
  我的大脑开始晕眩,周围的一切似乎又变得不真实了,我放佛看见“铜镜”所幻化的“许安妮”正微笑着向我挥手,似乎在向我告别,一种永别。
  “安妮,不要离开我”。
  我如同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了起来。杯子摔落在地,人也不由自主地跪到在了地板上。
  我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我不会离开你,林东,我们永远在一起。”“许安妮”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地抱住我的头,而我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她的腿,紧紧地,我生怕我稍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原来你真得没有骗我。”
  “我好幸福啊。”
  “如果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宁愿不要再做人。”
  “我知道我又在做梦了,不要让我梦醒,就让我一直在梦里吧。”
  ……
  当上午的阳光照到我脸上的时候,我从幸福的睡梦中醒来。
  一个幸福、真实、甜蜜的梦!一个我不愿醒来的梦。
  当看到桌子上摆放整齐的睡衣和上面的一张字条的时候,我如同掉入了一个冰窖里。
  昨晚?
  我战战兢兢地拿起来了纸条,落款处的名字如同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许安妮!
  “林东:
  当你看到这个字体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要再找我,因为你心里想找的人也不是我。
  我很羡慕你和“铜镜”的千年之恋,不管这份爱情是真的还是你的幻觉。
  我的确不是个好女孩,也不是你所喜欢的那种典雅文静的女孩,但“铜镜”说我不爱你这一点错了,因为爱原本就个朦朦胧胧,亦是亦非的东西,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你,但是在某一刻,我心里又觉得我很爱你,就是这么奇怪。
  当然,或许过几天后,我连你是谁都会忘记。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或许昨晚你一直把我当作‘铜镜’,但我并没有后悔,因为在那一晚,你是我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曾经也幻想过很多轰轰烈烈或者是浪漫美妙的爱情故事,可是后来才明白,真正的爱情也许普通得只是一个眼神。
  而真正爱一个人,不一定就非得要和他永远在一起,或许,有那么一分钟就够了。
  我不是个好女孩,以前我太霸道了,我曾经抢了许云的男朋友,然后又把他甩了,因为我只想证明我比许云对男人更有诱惑力。我也曾经让两个同时喜欢我的男人为了我而决斗。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地愚昧。
  我感谢“铜镜”,她虽然让我失忆,但是却让我感受了一份如此炽热的爱,其实我丧失记忆但是却保留了感觉,昨晚我来找你就是想证实‘她’是否在我的身体里存在过。
  我知道你昨晚因为伤心而把我当作了‘她’,也因为本来的‘她’就是我,使我挥之不去‘她’留给我的对你的那种感觉。
  所以,你也不必愧疚,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还拿你当作我感情的慰籍品了呢。
  昨晚你睡着之后我想了很久,其实,许云更加适合你,她是那种典型的温柔的东方女孩,而且她对你的印象也不错,你可要把握哦。
  至于我?就当作你生命中的一个意外的插曲吧!
  我打算这几天就回美国,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许安妮                  ”
  我看完了纸条,气得揉作一团。
  你个许安妮,够狠!你以为这是你的洒脱吗?还用你来让我去追许云?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找你?我才不会找你呢?你算我的什么人啊?
  怒气上心头,我有一种被人侮辱了的感觉。
  冷静下来之后,我又不免唏嘘起来:
  一个是铜镜,一个是人,却同样在给了我一份爱的希望之后却又离我而去。
第二十四章:许云失踪了
    回到单位销假上班,单位还是老样子,
  一帮人看新闻的看新闻,打水的打水,吃饭的吃饭,间或有来得晚的打卡……
  依旧是那么忙忙碌碌,又似乎是无所事事,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平常得再也不能平常。
  没有人在意我这几天去了哪里,如同没有人在意许云的离开一样。
  如果,我没有当初去注意许云的反常情况,去帮她,也不会有发生在我身上的如此众多却又万分诡异的事情。那么,我也如同这忙忙碌碌中的人一样,在重复着简单的事情,在耗费着短暂的生命。
  可即便我经历了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明白了生命的无常以及不可能脱离的六道轮回,但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或者说只是红尘俗世的一粒尘埃而已,什么惊天阴谋,什么千年之恋,或许都是生命之神与我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中午的时候,许云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康复了,准备明天出院。
  我说:“好,明天我去医院看你。”
  我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窗外,阳光灿烂。
  下班后我先回了趟家,先打扮一下自己。
  我挑选了一套只在公司的年会上穿过的衣服,又特意喷了一些古龙,我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还算满意。
  开车去医院的途中我顺便去了一家名字叫做“骆驼花房”的花店,我不知道“骆驼”和花房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和一般的花屋有所不同,就被吸引了过去。
  我不懂应该送什么花,店员就很热情地帮我挑了一大捧粉红的风信子和几支香水百合,并加了一些满天星做点缀,扎成了大大的一捧,非常漂亮,我想:许云一定会喜欢。
  如同往常一样,医院里的大夫病人还是进进出出,每一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走廊里充满了药水的味道,令我很不舒服,只好拼命多吸几口花的清香。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医生推着一个病床车很快地从人群中穿行,被子整个地遮盖住了病人的身体,看不到病人的一点样子,大概是个急症吧。
  看到那个很帅气的年轻医生我突然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穿过走廊之后,我来到了后面的特护病房,说是特护,其实就是有钱人住的病房,一个病人一个单间,里面不但有空调、电视,还有专门陪护人员的床位。
  许云病房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房门,却看见许云的父母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而许云的病床上则空空如也,
  许云不见了,我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摁响了床头的病人呼叫按钮。
  一群医生护士匆匆给许云的父母做检查,我正想找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却问我:“怎么回事?谁给他们注射了麻醉剂?”
  “麻醉剂?我还想问问怎么回事呢?我来这里本想看看病人,结果病人不见了,病人的亲属却昏倒在了这里。”
  大夫说:“他们是被人从脖子上注射了麻醉剂,从手法上看,对方应该很懂医学的,因为麻醉剂从脖子上注射,可以使人在2秒钟内就昏迷,按照这种剂量,被注射者在2小时之内将不会有任何反应。”
  我把花往床上一扔,突然跑了出去。
  许云肯定也是被注射了麻醉剂,然后被推了出去,那么刚才那个神色有些紧张的医生?肯定和这件事有关。
  那个感觉有点熟悉的英俊面庞会是谁呢?
  我穿过拥挤的病人以及医院人员熙熙攘攘的人群,追到大门外,却哪里有半分刚才那人的人影?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上了我的心头。
  正当我不知所然的时候,一个人的说话声音落入了我的耳朵,“今年闰七月啊,双鬼节啊,晚上回家后别出门了啊。”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我突然想到今天是七月十四,凌晨过后就是七月十五,也就是今年第二个鬼节,那么今天的七月十四莫不就是“九转阴魂”日?那么既然许云是施行此邪法必不可少之“至阴之身”,那么现在许云的失踪肯定和这件事有关。
  可关键是谁掳走了许云?现在又去了哪里?
  对面的老头?
  没错!上次‘铜镜…许安妮’和那个老头大战之后,老头就失踪了,可能当时受伤了去躲起来疗伤了,这次七月十四到了,他要炼‘九阴转魂’的邪法,必然要不顾一切取得“至阴之身”的许云。
  可是刚才那个年轻帅气的医生是谁?
  难道老头有这么高明的易容术?竟然能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年轻英俊的医生?那这种易容术也太厉害了。而且年轻医生身手矫健,全不似老头那般的老态龙钟。难道也是被老头施法控制了的傀儡?
  那个老头到底什么来头我现在还是茫然无知,兵法上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我现在对那个老头竟然是一无所知。
  而且最令我迷惑不解的就是,为什么老头一开始给我一个善意的提醒,可后来却是这么邪恶,甚至差一点将我做成“药棍”,难道当初是仅仅是为了迷惑我?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揭开老头的身世之谜,而是要赶紧找到许云,以免遭老头修炼邪法的毒手。
  帮手是不能找了,毕竟此事有很大的危险性,我不希望有朋友牵涉近来。如果是‘铜镜…许安妮’或者是真的许安妮在就好了,至少能帮我一些。
  想到‘许安妮’,我心里又是一阵痛。
  还是靠自己吧,这次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去解救许云,去对抗邪恶的老头。
  不管是“临时抱佛脚”还是“临阵磨枪”,我总不能去白白送死啊,虽然和老头的一战不知道将会用到法术还是拳头,我都得回家做一番准备。总不能穿着这身西装礼服去和人家比拼,如果真这般打扮去了,无论是太上老君还是张天师,怕是都不会来帮我了。
第二十五章:三度空间
    圆月虽上中天,却无半分光辉,一串并不是很明亮的星星几乎连成一串,我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九颗,看来真是“九星连珠”的异象啊。
  我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装,有点古代夜行衣的感觉。胸前藏了一本《九字茅山术》,后背藏了一本《道德经》,记得以前看过《倩女幽魂》的电影,最后主人公就是靠了胸藏的一本《金刚经》而化险为夷,收服了老妖怪。
  我不知道我这两本书有没有用,家里除了这两本线装手抄书,其他的书虽然古旧,但大都是活字印刷书了,更不会有什么作用,“死马当作活马医”,那个老头未必有什么神通的法术,而且我的裤兜里还揣了一支10万伏特的防身电击棒呢。
  我没有把车开进小区,而是在外面停好,然后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进来。
  虽是刚初秋的季节,却分外感觉到了一些阴冷,才晚11点多,整个小区几乎就没有人了,甚至连夜鸣昆虫的叫声也没有了,透露出一种恐怖、死寂的气氛。
  惨淡月光下的古槐树影婆娑,放佛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型怪兽,似乎在等待着走近它的人成为其捕食对象。
  古槐的底下并没有摆放祭坛之类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在淡淡的月色下显得有些朦胧的诡异。
  许云的房门锁着,应该还是我锁上的,北京的空气脏,几天没来,锁上已经蒙了一层灰土。
  而对面老头的门我最后的印象应该是虚掩着的,我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动,好像被人从里面反锁上了。
  难道老头就在这里面?
  我掏出了电击棒,并且插上了保险,然后对着门猛地踹了一脚,门没有踹开,里面也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我只有去“破窗而入”了。
  我转身刚要走,却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似乎有人悄悄地给我打开了。
  门后黑洞洞的,似乎吞噬黑暗的大口正张开了等着我进入。
  怕什么,既然来了,管他什么龙潭虎穴,都要闯一番了。
  我打开电击棒的灯光,找到了墙上的电源开关,按下去之后,灯竟然亮了,而屋里却收拾得整整齐齐,以前那些瓶瓶罐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书架和一排排的书。
  我连卧室的床底下都查了一遍,却始终没有发现人影。
  正当我疑惑间,卫生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似被风吹开,又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拉开了,发出一声清脆的“卡塔”声响,卫生间的门后似乎是一个不见尽头的黑洞。
  我感到了一种充满诱惑力的召唤,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隧道里行走,周围是冷冰冰的石壁,脚下的地面不平,我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又不断地撞在石壁上,异常疼痛……
  果然,就是在我梦里出现过数次的隧道,原来竟然隐匿在这里,只是,为什么以前会如此清晰而又真实地出现在我的梦里呢?难道注定我要来到这里?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电击棒的灯光已经不像刚打开时那么亮了,但此时已看见了隧道前面透着隐隐而朦胧的白光。
  我赶紧跑了过去,是一个洞口,大小恰恰可以容我的身体通过,洞口外隐隐有月光。
  我从洞口中钻了出去。
  洞口外竟然是那两株古槐!
  惨淡的月光下,古槐的枝叶一动不动,周围也好似有很多白雾,氤氲袅袅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
  原本古槐西侧的围墙不见了,西侧竟然比邻了那座独体的楼房,而原本在古槐北侧矗立着的说明牌,现在竟然是在南侧。昏昏然然的月亮依旧是在南方,月亮旁边是连成直线的“九星连珠”,只是此时月亮的光华更加暗淡了,而“九星连珠”的星辉则更加闪亮,北方正对着若隐若现的北斗七星。
  那么,如果不是天象来了个南北互换的话,就是古槐和房子东西换了个儿。
  难道我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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