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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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辣妻-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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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世子虽然五岁,但这孩子非常有自己的主见,媳妇原本就是继母,不能过于强逼世子,免得被有心人按上恶毒继母的罪名,毁坏武王府名声。
  这两天世子虽然在家,但每天卯时一到就起床习武,巳时一到,就自己读书写字,未时读大周律法,申时再次习武到酉时三刻,晚饭之后,休息还不忘默背律法,世子他把他自己当做大人一样自律,媳妇看了都十分心疼,如何还能打击他一心向学的积极性?
  爹,侍读的教导或许适合大多数孩子,可对世子来说,却不一定适合,侍读压抑了世子,严重阻碍了世子自己的安排,这才导致世子严重抵触侍读,爹,孩子如此争气,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啊!”
  “谬论!让孩子自己安排他的学业?这也是你答应他的?朕知道你懂大周律法,可你懂孔孟经义?你懂治国之道?你这样对待世子到底是何居心?”皇上忽然火大的啪了一下砸了一个翡翠杯子,直接砸在谢文婧的脚边上。
  虽然没有砸着谢文婧,但还是把谢文婧跟徐寅都吓了一大跳。谢文婧憋红着脸,感到很是愤怒。
  我是何居心?是何居心?呵,我哪敢有居心?我不过是你一个过河的卒子,除了一往直前的向前,我还能怎么做?
  武王爹若是理性的,就不会有一怒为红颜的暴虐,就不会有自己的赐婚,这时候自己早已幸福的嫁给徐大哥为妻,还能居心什么?
  武王若是一个好爹,就不会丢下年幼的世子逃婚,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把武王府这么多的烂事全堆在自己身上。他要是在,我管他儿子怎么读书?你要发火也是找你自己儿子发火,我还能居心什么?
  是,我还这有些居心,我不过是看到武王靠不住,指望世子将来继承大统,我还能保护好家人,我除了这个,我还能居心什么?
  谢文婧有些倔强的抬起头,两眼红润的看着皇上:“回禀皇上,我从接到赐婚圣旨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我活着只是为了武王府,为了保护我的家人。
  只要我的家人都好好的,我哪怕舍弃一切也愿意,我知道,要是我的家人都好好的,唯有武王府好好的,特别是世子能好好的,我的家人才能好好的。
  所以我不顾一切的维护武王府,我尽心尽力的教导世子,不是教导他识字写字,而是教导他懂得人心,利用人心。
  可前提是世子要平平安安的,性情沉稳的,可现在世子被侍读刺激的脾气再次暴躁起来,一味的用不适合世子的方式,拼命压抑世子,难道就是对世子好?
  或许这样迎合了侍读的心理,又或许这样算是迎合了儒臣对主子的期待?可这真就是对世子最好的安排吗?
  不!不是!
  世子将来要做的是让天下人敬畏,而不是让天下人亲厚!那些儒臣,那些侍读,都自以为熟读孔孟经义,谁都可以指点江山,甚至谁都敢大无畏的批判主上。
  可他们把孔孟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丢哪儿了?他们还当主上是他们的君父?若是当世子是他们的君父?如何敢这样逼迫世子?让一个如此聪慧的世子浪费大量时间在写字上?
  这是在磨练世子的性子?不,若是叫我说的话,这些人甚至怀有私心,把已经脱胎换骨的世子,再次逼成之前的暴虐无常的世子。这到底是磨练世子还是摧毁世子?
  爹,你我都知道这辈子,我只有依靠这个孩子,才能真正保护我的家人,我还能做何居心?爹!”
  谢文婧激动的哭着说着,谢文婧知道,皇上纵然发怒自己,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实质的伤害,自己爹跟三叔正在嘉兴绍兴为皇上清理士绅土地,皇上不会动他们,武王虽然名声好转,但保不准他还闹什么事,皇上对自己还不会到鸟尽弓藏的程度,那么自己还怕什么?为了世子好好的,自己不惧跟皇上据理力争一回。
  皇上被谢文婧的一番理直气壮的话给气昏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违抗他的旨意,还是被一个妇人如此理直气壮的顶回来,甚至是当着徐寅的面顶回来的,顿时皇上感到脸面火辣辣的。
  “滚!你给朕滚出去!滚!”皇上嘴角抽搐了半天,还是无法依着火气严惩谢文婧,最后只能憋屈的对着谢文婧又砸了一个玉案上的物事,这一次可是砸在了谢文婧的小腿上。
  谢文婧抬头看着震怒中的皇上,想道歉认错,可又怕自己不走,皇上更火,惹的皇上因此中风,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谢文婧供着腰身,顺着皇上的话,先离开御书房,先让皇上平息一下再说。若是皇上平息怒火之后,还是执着的要世子过来读书写字,自己也只能望而兴叹,失信于世子一次了。
  “皇上,需要叫御医过来么?”徐寅虽然极为担心文婧,但此时此刻却不是担心文婧的时候,这时候皇上能恢复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处于震怒之中,不仅仅对身体有害,还会发出不合常理的旨意,这对文婧跟自己来说,都极为危险。
  皇上颓废的挥挥手,示意徐寅不需要之后,便一脸疲惫的坐那呆愣愣的看向徐寅,眼里没有任何聚光,只是这么看过来而已。
  徐寅这么被皇上看着有些无措,只能尽量恭谨低头,任由皇上打量。
  皇上这么看自己为了什么?难道皇上知道自己跟文婧的往事?徐寅忽然感到心头发紧,不,不会的,若是皇上知道自己跟文婧的往事,皇上不会钦点自己为状元的,徐寅强迫自己不能乱,一定要镇定。
  “徐寅,你说,是不是所有做爹的都欠了儿子一生?”皇上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感性的家常话。
  徐寅这才抬起头,看到皇上已经恢复不少,脸色甚至如常,虽然现在问着自己这样的家常话,但徐寅却感到自己正在被皇上打探。
  “皇上,学生不以为是谁欠了谁,学生以为这是传承。父传子,子承父,我们大周世世代代才能一直传承下去。
  乌鸦尚懂反哺,子女更懂得孝敬父母,可每个人除了继承了父辈的一切,还有自己的想法,才使得我们不断的改进生活。
  一如始祖皇帝,如此伟大,如此宽厚,可却制订了举人功名即可免税的政策,让大周这么多年日积月累下来,到了如今,除了军户手里的田地还在缴纳十抽一的税赋外,大周几乎没有交税的民田,全是不要交税的官田。
  这才有了学生今天提出的两种策略,来弥补始祖皇帝当年制订宽厚政策里面被天下士绅大肆利用的漏洞。也正是学生有幸遇上皇上,才敢说出自己的策略,若是皇上对始祖皇帝做出的一切政策,丝毫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学生也不敢的。”
  徐寅不敢稍微为文婧说一点点话,就怕起反作用,不得不拐弯抹角的将皇上的思路,转移到今天的政事上。
  等皇上明白过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脾气特点,顺着引导更甚强制压抑的时候,也许是将来的时间,那时候世子读书的事,应该早就有了定论,皇上再不会因此怪罪文婧一片苦心了。
  文婧,到了今天,我才亲眼目睹了你的艰难,可惜我不能为你做一点点的事,不能做,只怕做了就是害了你。
  文婧,今天我懂了你的话,你将你的期盼寄托在世子身上,我会帮着你的,帮着你引导好世子,引导他懂的人心,更懂得你对他的一片苦心。在他将来能继承江山的时候,也能善待你,善待你身后的家人。
  文婧,文婧,我现在好矛盾好矛盾,怕武王如此对你,会叫你举步维艰,可更怕武王回心转意的想善待你,而你为了我抗拒武王的善待,激怒皇上,激怒武王。
  文婧,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过的好一点点?
  文婧,今天的你当着皇上的面对着我做到了应有的礼仪,没有越过一点点不适宜,将来你也一定要保持今天的心,对我只是保持姻亲的礼仪足够。
  我有些怕,怕这一次我为了大周的田地赋税,首当其冲的做了皇上的马前卒,若是惹来大周士绅儒臣的激烈反弹,你一定要冷静旁观,做好你应有的礼仪。
  至少这样,我不要再担心你被有心人陷害,而且我这样做,也可以减轻士绅儒臣对你爹跟你三叔的抨击,就让他们全对上我吧!
  我不是鲁莽,也不是血气方刚,我怕我若是循规蹈矩,就会碌碌无为的淹没在文臣的资历煎熬当中,不能尽早给你撑起一片天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人在这漩涡里面苦苦挣扎。
  我今天的作为,虽然大胆,但契机极好,若是有幸成功,我会非常近的接近皇上,成为皇上倚重的重臣,掌握朝廷一番势力,能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依仗。
  若是不幸,这一次的改革失败,皇上不得不推出头羊的时候,我希望我是那只头羊,那样你爹和三叔才能安全很多。
  而我会等你,等你一起转世,那时候,我们一定不会再错过,是,不会再错过,一定不会!
  “说的好!这是传承。你退下吧!”皇上陡然间再次成为那个高贵的睿智的,沉稳的君王,哪还有一丝一毫之前的颓废跟疲惫?
  “学生告退!”徐寅尽量恭谨退下,真正感受到了君心莫测。
  皇上冷冷的看着徐寅的后背,心里做了打算,徐寅确实是个少见的天才,可以成为自己尖锐的剑锋,刺向敌人。
  可若是自己把控不住如此尖锐的剑锋的时候,必定先毁了他!特别他对待谢文婧的感情,如此深厚,如此隐蔽,若非自己深知他们的过去,若非自己明白他刚刚转移自己的目的,自己还以为他不过是血气方刚想博自己圣心的臣子而已。
  他不是,自己可以肯定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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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9 心惊

  他在遇上朕如此怒对谢文婧的时候,依旧冷静沉稳,丝毫没有一点点焦急维护,可正是这样的他,才叫自己惊心。他必定隐藏极深才能将他对谢文婧的爱意隐藏到这样的地步。
  可若是说他对文婧断了感情,不说他今日转移两次话题,为文婧迂回,就说他一介翰林见习官员,却坚定的站在了谢承玉两兄弟的前面,面对满朝儒臣的激烈弹劾,这明显是徐寅在维护谢文婧爹他们到了不惧自己生死的地步。这要多深的爱,才能做到?
  而反观谢文婧,她一个极其克制,极其谨慎的人,竟然敢当着徐寅的面,叫自己爹,跟自己据理力争,很明显,她一点点也不担心徐寅如何看她。
  说明什么?说明谢文婧对徐寅的感情一样深到纵然嫁给自己儿子,也当徐寅是她无需保持丝毫距离的人。哪怕世间一般夫妻之间,也会有点距离的敬重,可谢文婧连这点距离都没有保持,只能说明,谢文婧知道徐寅深深爱着她,知道徐寅不在意她的一切。
  今天,自己看的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毫无芥蒂,看到的是他们的感情既深厚又隐蔽,你们自以为你们保持那一点点礼节,朕就看不到吗?
  谢文婧,还好你还知道你全家人的性命全系在武王府,系在世子身上。不过看到你跟徐寅之间的深厚感情,朕不得不做出鸟尽弓藏的事,朕不能让你们两人都在世子身边。
  你们两人,朕在大行之前,至少杀一人,若是世子争气,可以不必依靠你或他的辅助,又或者世子另有适合的人辅佐,朕不介意成全你们,让你们两人能一起死。
  谢文婧回到武王府的时候,心情才逐渐恢复下来。这时候谢文婧才感受到小腿火辣辣的疼痛。
  谢文婧吩咐车夫将马车直接驾驶到自己院子门口,才扶着外面的诗诗,脸色发白的下车。
  “母妃?你怎么了?”谢文婧一下车就看到世子面带焦急的迎向自己,恐怕这孩子是等自己带回叫他满意的消息,可惜自己还是失信于他了。
  “对不起,我没有做到答应你的!”谢文婧忍着小腿疼痛,歉意的对着世子。
  “你腿脚怎么了?”院子里的薛美玉忽然发现了谢文婧左脚竟然瘸着走的两步。
  “没事,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谢文婧苦笑着安抚薛美玉,这是自己不能说的事。
  杜妈在谢文婧走第一步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姐的左边腿脚不方便,因为世子,世子妃都在,自己还没机会问,现在听到小姐自己说是崴了一下,便疾步去拿跌打药酒去了。
  薛美玉急忙过去帮忙扶着谢文婧回屋坐在贵妃椅上,世子一言不发的跟着进去。
  “世子,对不起,我食言了,你还是先回去准备一下吧,也许明天李公公还会再来。”
  谢文婧见世子一言不发,脸色很不好,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真的尽力了!承受了皇上的怒火,依旧无法做的答应世子的话。
  薛美玉忽然瞪大眼睛,这魔王小世子竟然跪在谢文婧身边,不仅如此,这小子还一把抬起谢文婧的左脚,瞬间把谢文婧的皮靴子给脱了。
  世子丝毫没感觉自己这么做非常唐突,他只想看看,母妃为了自己到底受了什么罪?
  结果世子顺着撸起谢文婧的襦裙跟里裤,看到了巴掌那么大的红肿,红肿正中心甚至还在渗血。
  这不是不小心崴的,这是皇爷爷狠狠砸出来的。世子瞬间想到了皇爷爷曾经就这么砸过自己父王,这一次竟然砸了母妃!
  谢文婧也呆住了,根本没想到世子会这么做。原本在世子脱自己靴子的时候,自己想缩回来,可看到世子眼红红的,谢文婧忽然心里很酸很胀,瞬间感觉他就是自己的孩子,他心疼自己,他当自己是母亲。
  “喂,你怎么能这样?你是男人,谢文婧是女人,你!”薛美玉忽然斥责不下去了,世子跪着抱着谢文婧的双腿哭了起来,是在抽泣。
  杜妈拿着药酒看着世子这么抱着小姐双腿抽泣,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在看到小姐的小腿的时候,还是壮着胆子:“世子,先给王妃上药吧!”
  “给我。”世子不容置疑的拿过药酒,就要亲自为谢文婧上药,杜妈有些怀疑的看着谢文婧,想小姐开口阻止世子,再自己为小姐上药,杜妈直接怀疑世子这点大能上药酒么?
  杜妈没有怀疑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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