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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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辣妻-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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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此以往,民田还能有多少?大周赋税还能收多少?更可恶的还是贾商的收入极其丰厚,但就是因为贾商的背后,其实还是士子,贾商的赋税能高上去才怪!
  整个朝廷政事,全是由士子处理,尽管皇上心里有数,可也无法对整个士子集团发出无差别攻击。
  “你们两人,此去绍兴嘉兴,在安居百姓的时候,尽量提高两地上缴的赋税,对于蓄意逃税的,尽管查,尽管抓。出了事,朕兜着!朕相信你们不会被两地士绅贾商拉下水。”
  皇上不仅仅对着两人的秉性极为清楚,也知道他们两家原本就算极富的,还不至于像穷狠了的士子一样,很快被人拉下水。
  再说谢文婧这个媳妇,很是懂大局的,她一定不会让她爹跟三叔陷入贪污里面。
  希望他们两人在绍兴跟嘉兴能打开口子,这对大周赋税来说,极其重要,皇上倒是安排过很多寒门进士到这样的富裕之地呢,可惜,竟然无人能逃出被腐蚀的结果。不过是多少不同而已。
  “文婧,回去吧!爹这么多年,才真正而立,你放心,爹不会辜负皇上的期待,一定治理好绍兴。”
  谢承玉虽然不舍女儿一个人在燕京,可这一次皇上居然微服到自家,亲自跟自己兄弟交代两地的问题,给出了方向。更给了自己底气。是以,谢承玉也豪情万丈起来,要好好干一番事业,不负皇恩,也给文婧长脸。
  “是啊,文婧放心,三叔在嘉兴,能跟你爹互相照应,你别担心我们,好好照顾好你自己,若是可以的话,你安安心心待在武王府,谁也不敢到武王府找你麻烦。”
  三叔也很不舍文婧,但文婧是武王妃,不舍也不行,好在皇上跟自己兄弟说会照看文婧,自己这才放心一点。
  也是,文婧现在把武王府的暴虐名誉,洗刷的很是干净了,连武王杀的那些婢女,都被按上了细作之名,武王现在倒不是暴虐行为了,而是依法诛杀细作。
  现在又查出来那些婢女家属,受贿了人家巨额银子,武王府现在再没有一点暴虐之名了。世子也很乖巧,皇上很高兴,这样下去,文婧在武王府也能好过一些。
  “嗯,我会好好的,你们都要好好的,真正遇上事,先保护好你们自己!”谢文婧哽咽的轻轻道。
  “文婧说的是,遇事不要逞能,忍一忍,多想一想,特别是地头蛇,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惹。把府衙里面的衙役捕快都练出来,关键时候,能保护你们。
  钱也不要舍不得话,你在他们身上肯用钱,他们才肯为你们卖命。若是他们没有心为你们卖命,你就找机会换了他们。
  爹虽然没有做过官,可爹和很多地方官接触过,他们哪一个身边的护卫,不都是高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能保护好自己,也不能做好事,人好好的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谢老爷第一次语重心长的为两个儿子打算,之前虽然被救回来,但谢老爷几乎不出自己院子,觉得没脸见两个儿子。
  现在两个儿子奉皇命去绍兴嘉兴提高赋税,这可是得罪人的事,谢老爷不敢这么说,也只能不断叮嘱他们保护好自己,把自己身边的护卫都练出来,花多少钱也在所不惜。
  昨天晚上在家里的时候,谢老爷第一次拿出扬州家产那边的银子,一个儿子给了一万两,剩下的就给蔓儿跟她孩子,原本是打算全给蔓儿跟她孩子的,可蔓儿坚持要拿出来一些,不然心里不过意,去那么远的地方任职,钱总是缺的。
  谢老爷眼眶也湿润了,想到了早几年的时候,自己对承举那个儿子当官,付出的不仅仅是银子,还有心血,可终究还是这样的收场。
  谢承玉两兄弟,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爹眼里的暖意,心里无不酸涩,对爹的嘱咐唯有点头答应。
  “伯父,叔父,你们不要牵挂这边,我会时常过去照看祖父跟文轩的,也时常会给你们去信。”
  徐寅一家人过来送行,这是徐寅到了燕京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见到文婧的面,尽管上次游街的时候,遇上了文婧,可惜只听到了文婧声音。
  徐寅过来送行的时候,没敢多看文婧一眼,只是用眼角余光,看到文婧,可此时此刻,由不得自己跟文婧多做交流,哪怕是眼神的触碰,也不能,只能生疏的面对。
  “嗯!”谢承玉眼睛盯着徐寅,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眼里的意思,谢承玉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嘱咐徐寅,想叫他多照看文婧,可又怕他多照看文婧,如此矛盾心情,竟叫谢承玉面对徐寅的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伯母,我,我可以带着我娘去王妃的昌平,租点田地种果树么?”
  徐彩自从住在燕京,每一天看着母亲,忧郁的眼神,都很担心,大哥终究没有辜负娘。可大哥却失去了心爱的人,大哥苦,娘也苦。大哥苦,还能把精力发泄在朝堂,每天忙着也好受些。
  娘却每一天都陷于忧郁之中,这是大哥跟娘之间解不开的结,要么大哥从此放下文婧,好好再娶一个妻子,可大哥根本不会这么做。
  要么娘放弃对大哥的奢求,任由大哥如何做,别再盼着他再娶妻子,大哥跟娘之间才能放下芥蒂。
  自己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将他们稍微分开一些,让娘也稍微忙碌一点,别那么忧心,这才是徐彩想着去昌平做点小生意的根源。
  不过徐彩也知道,自己虽然没有嫁给文宝,但自己如此大的想法,最好还是能得到文宝娘的同意。
  杜鹃一愣,看看文婧,再看看彩儿,忽然想起早几年之前,文婧想要经商,只因为自家人怕文婧名声被毁,不好再嫁人。
  文婧听了全家人的劝告,没有经商,是的,文婧的名声不仅仅没有毁,还如此响亮起来,这是自家人盼着看到的,可现在呢?文婧过着外人眼里羡慕的尊贵日子,背地里的苦,外人是无法想象的。
  若是当年自己支持文婧,文婧经商毁了名声,不就不会被皇上赐婚给武王?也许文婧现在已经幸福的嫁给了徐寅这孩子。
  “彩儿,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伯母支持你,就是做这些的时候,主意你自己身体,别太累着。”
  杜鹃眼眶红红的,如果自己早几年前是如此对想经商的文婧说的,是不是文婧不会如此伤痛?
  彩儿也是个好孩子,小时候就知道承担家务,帮着她娘一起,供着她大哥读书,如今她大哥中了状元,她却没有鱼跃龙门的骄傲,想着的做着的还是为了她的家。文宝能娶这样的媳妇,也是他的福气。
  彩儿听到自己未来婆婆竟然如此说话,感动的心里暖暖的,很想哭,伯母她当自己是她的女儿一般了。
  徐彩忽然间想起文婧曾经抱着自己娘,表露心意,还轻轻叫着母亲为娘,那段时间,自己娘极为开心的。
  看着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文婧娘,徐彩忽然也冲动的一把抱住了她:“娘,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也会时常去陪伴大姐,娘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轻轻的耳语,哽咽的声音,几乎是模糊不清的话,可却叫杜鹃惊喜激动,这孩子这孩子她叫自己娘!这孩子她竟然抱着自己!
  离别苦,再苦也得离别,爹娘三叔三婶带着下人离开,把小文轩留下来了,不仅仅给文婧留伴,也怕文轩有事,毕竟孩子还小,自己到了任上,不会有时间照顾文轩,娟儿说不定还要陪着自己应酬官员家眷,就这样文轩给留下了。
  祖父蔓儿照看着谢文婧的县主府邸,徐彩第二天就带着娘去了昌平,翠儿跟李叔也一起到了昌平文婧的封地,都加入了昌平的建设大军。
  翠儿原先照顾蔓儿,后来见蔓儿生下儿子之后,谢老爷居然来一个浪子回头,对孩子照顾,对蔓儿更是少有的敬重,翠儿才放心去了昌平。
  大理寺终究要对围堵武王府的那些人做出判决,可皇上要去他们一定依法治罪,给的还是谋逆大罪,那些围堵武王府的老弱妇孺,加上她们的家人,一起几百口人的生死,让儒臣们内心饱受煎熬。
  他们谁都清楚,这些老弱妇孺的无辜,这件事的根源原本就武王暴虐引起,可后来这些老弱妇孺对武王的恨意,被有心人利用,逼迫,才让她们做出围堵武王府的不智行为,若是因此判他们死罪,于心不忍啊!她们何其无辜啊!
  儒臣再一次的团结合作,为这些老弱妇孺求情,说她们被人逼迫,如今她们家家死了嫡子嫡孙,实属可怜,求皇上法外容情。
  “父皇,儿臣以为这些人触犯军法,确实死有余辜,可父皇,我大周很多百姓,不识字,更不知大周军法,不说普通百姓,就是士子也不一定对大周军法了如指掌。
  不知而犯罪,是我们没有教导好他们,如今他们懂了,今后必然不会再犯,父皇,儿臣也求父皇赦免他们死罪。”
  在满朝大臣求情之后,太子也跪在了满朝大臣的中间,替那些老弱妇孺求情。
  不论何时,太子给人都众朝臣一种温文尔雅,宽厚仁德的形象。
  太子深深知道,这些儒臣内心里谁都会喜欢伺候一个宽厚仁德的皇帝,而自己就是他们的期盼。
  若是换成暴虐武王,这些儒臣一定没有好日子过,武王动辄杀人,他们谁愿意盼望伺候这样一个暴虐主子?
  皇上看着满朝儒臣,打着满嘴道义的旗号,给那些罪该万死的人求情,心里气愤之余,还是有些骄傲的。
  看看你们这些人,曾经武王杀了那些女人的时候,也是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要求弹劾武王,逼迫武王,甚至要罢了武王的称号,那时候的你们,都义愤填膺的,可现在反过来要求朕了?
  “太后驾到!皇后驾到!”随着一声高唱,太后在皇后的搀扶下到了大臣们上朝的金銮殿。
  皇上不得不装着一脸敬重的姿态,下来搀扶这个最会邀买人心的女人。
  “母后,你怎么来了?”皇上恭敬的很,跟这个虚伪的继母做戏做了这么多年,早就看不出一点做戏的痕迹了。
  “哀家还不是想多享享清闲,可你的朝臣一个一个都求到哀家那边了,哀家还能清闲么?
  依哀家之见,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妨问问武王府是什么意思?哀家来的时候已经着人去武王府请人了。
  那些老弱妇孺家里死了亲人,自然是伤心,而歹毒的恶人却是利用逼迫她们,将她们的亲人作为人质,这才惹怒了武王府。
  这件事若是说到错处,不仅仅是她们这些老弱妇孺不懂军法,犯了罪,也是皇上的错,皇上没有教化好你的子民,没有让你的子民各个都懂大周军法。
  还有燕京府尹也有错,燕京的百姓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被人绑了做人质,他们都不知道,他们也没有做到维护燕京百姓安居乐业的职责。他们也有错。
  皇上,难道这些有错的都要罚?律法无情,人有情啊!”
  太后最后一句是含泪说的,竟然把满朝的儒臣都惹的热泪盈眶。
  “皇上,律法无情,人有情啊!”儒臣们近乎匍匐而求。
  “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犯错,一句不懂法,就可以轻易触碰谋逆大罪,那么谁还怕犯下谋逆之罪?
  若没人怕了谋逆的抄家灭族大罪,那大周还能安稳么?谁犯了罪之后,都能拿出自己不得已的因故,那么是不是谁都可以为所欲为不受律法约束?谁都敢于挑战谋逆大罪?
  律法就是律法,法不容情!一旦对个别人容了情,就是对全大周的百姓无情,长久以往,我大周危矣!”
  成琨作为御史,也可以直抒己见,但像成琨这样,直接反驳太后话的大臣,还真是寥寥无几,太后在大周儒臣眼里,近乎完美。
  成琨就知道太后这个女人现在出来干涉朝政,为的就是陷害武王,居然抬出武王府来解决此事?武王不在家,谁来解决?
  谢文婧还是士子?若是他们两人不懂朝廷大臣的歹心,被这些人一哭一求的,心软了胡乱免了她们的罪,成琨相信,到最后,世人眼里的武王依旧暴虐,不,是更暴虐。
  大周百姓会传言,武王为了遮掩他的暴虐,狠心将那些受害人的家人,故意用军法处置,幸亏太后,太子,满朝的大臣苦苦相保,才免了他们被武王再次害死的厄运,可惜还是活罪难逃。这样的流言一旦肆掠起来,对武王的伤害更大。
  杀!狠狠杀,杀了这些人才能维护武王正义,杀了这些人,才能叫人敬畏皇权!而不是皇上被这些儒臣以道义相逼,被太后以孝道相逼!
  徐寅等人作为见习政事,见到了太后近乎完美的仁厚,似乎为了那些老弱妇孺,连皇上的罪都定了。
  也看到了满朝的儒臣如何的满嘴道义,一身正气,在他们心里,武王本就暴虐的,是他杀戮在前,才会有的今天局面,甚至在这些儒臣心里,认定文婧跟武王一样的狠厉。
  最可恶的还是太后这个女人,竟然着人去武王府,逼迫文婧面对这样的局面,哼,这个女人对文婧绝非善意。也是,她可是太子的亲祖母,自然希望太子继位,扳倒武王这个他们眼里的绊脚石。
  谢文婧忽然见到宫中来人,得知太后要她带上世子去金銮殿,任凭谢文婧小心打探,来传话的太监宫女嘴紧的很,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157 殿前教子

  金銮殿?不是后宫!金銮殿可是大臣议政的地方,自己现在就要跟着他们去金銮殿,难道太后要自己踏足金銮殿就能背负女人干政的莫须有罪名?
  皇上不会让自己背负这样的罪名的,皇上若是见到自己,哪怕是他捏一个理由,也不会叫自己背负这样的罪名。
  难道为了大理寺的那个案子?管家跟自己汇报,那个案子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到了大理寺的大理寺卿引咎辞职的地步,也没有将那个案子判下来,最后推到了朝堂。难道为了这件事?
  “世子,等会到了金銮殿,要跪下好好拜见皇上,按照礼仪行事说话,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不懂的就说不懂,也可以虚心向皇上求教。
  在金銮殿,说的每一句话,不仅仅代表了武王府的脸面,也关系着武王府的命运,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被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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