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力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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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力无悔-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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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起杀朋友的敌人来了?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根本没资格与我们联手,孤星寒也看错他了。水兰,你怎么还跟他混在一起啊?”水兰也在他身边坐下笑道:“不喜欢羊不代表就是支持祈云飞啊。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黑白两种色彩。”余传波道:“但我没搞明白,羊连自己生命都付出了,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放弃了,就为了打倒祈云飞的血腥种族。这种伟大和无私在现在几乎已经见不到了。为什么张笛还是会那么讨厌羊呢?杀孤星寒的是羊的对头祈云飞啊!”

水兰道:“你现在觉得离打倒祈云飞的时候不远了,所以心里就开始毛躁起来。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不妨想一下,羊所进行的是一项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行动,在他生前经历的那些时光中,肯定会有人不会支持他甚至是讨厌他,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进行战斗的决心。那也就是说,如果羊进行的事业的确是伟大的,那么任何言语和行为都不能影响它的光辉,是吗?”余传波情不自禁的叫道:“是啊。”水兰接着道:“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为张笛讨厌羊的话语而生气,羊若真是对的,张笛最后也会醒悟过来的。多疑是大多人的本性,尤其是在这复杂的生死关头。谁会那么轻易的下结论判断呢?”余传波急道:“水兰你也不相信羊……”水兰扬手阻止了他的说话,道:“没到最后谜底揭晓前,水兰不相信任何人。人心难测,何况我们对羊和祈云飞的认识更多层次的停留在别人的述说中。但是张笛不一样,他最早就跟着孤星寒和我们一起战斗过来的,孤星寒的死也是他亲眼看着的,若是贪生怕死,他早就留在广州不回来了。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水兰去选择相信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而不是危难中并肩战斗那么久的战友呢?”

余传波瞠目结舌,良久才道:“但是张笛……张笛变得怪怪的……”水兰道:“是你变得怪怪的才对,人家比你有气度多了,你怎么骂他都不生气。因为他比你明白,你就算一时毛躁了,还是我们一边的人。”余传波长叹一口气道:“也许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觉得他诋毁羊太不应该,品德方面有点……”水兰道:“我说过的,不到最后谜底揭晓前,别轻易下结论判断。是事实的,早作出晚作出结论影响不了什么。”余传波由衷的道:“不过,水兰,你的话说得真好,我听了感觉很舒服。”水兰哑然失笑道:“例子来了。你心里认定了我会说话这个事实,但是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并不是最后的真相呢?比如说,我告诉你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另外一个人说的。”余传波道:“谁说的?”水兰道:“你讨厌的那个人,我不过是引用而已。”“张笛?”余传波立刻不作声了。水兰嫣然一笑道:“我看你脑子还转不过弯来,好好想一想吧,我进去看看他,这么久没出来别是出了什么事。”

水兰站起身来走到那扇雕刻繁琐的沉重木门面前,把头靠里了一点,大喊道:“张笛!”里面传来张笛不甚清晰的回音:“进来。”水兰大喊道:“我才不进来。”“快点进来,不是玩儿。”水兰迟疑了一下,终于走了进去。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和两边奇怪的雕像后,张笛正恼怒的站在一个装饰华丽铺满红地毯吊着大饰灯的大厅里等她。见到水兰后,张笛愤怒不已道:“这个禽兽不如的猫猫!”水兰诧异道:“怎么又变成猫猫了?”张笛道:“哪里有什么春宫图?害我白高兴一场,你进去看看就明白了,不过说实话,我的确大吃了一惊。看来祈云飞的确利用这个血之禁忌还干了一些别的事情。只是我没搞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水兰闻言来到水晶棺旁边,只见棺里面也簇满了紫罗兰,不过并没有液体浸泡,一个面色如常,但是双目紧闭的女子正安详的躺在其中,头上戴着紫罗兰花圈,在那些娇艳的紫色衬托下,更显出死气的弥漫。水兰将手搭在棺面上只一阵,就触电似的松开了手:“死灵!死灵!!里面充满了强烈的死灵的气息!”张笛道:“还有怨气,都是tina的,被祈云飞全部封在这个棺里面。所以现在的tina的魂已离体,却被困在棺里出不去。”水兰吃了一惊:“魂体相依?这样可是相当危险的,如果魂灵眼看着自己的躯体在旁而不能回去,可能会因怨恨毁坏自己的躯体的。”张笛接口道:“可是没有毁坏,对于这些小问题,相信祈云飞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tina这样躯体不坏又不能轮回,处在一个相当尴尬痛苦的位置,所以她的一丝气息才会逸出棺木幻化成她的样子向我们求救,她脸上如同雕塑般的表情恐怕是祈云飞下了什么药的缘故。但是他为什么要把tina这样困在这里呢?直接杀掉不是省事?难道tina还有什么特殊的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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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tina有什么特殊价值,她都是被祈云飞杀害的。难道到现在你还想为祈云飞辩护不成?”余传波的声音低沉沉的在门口响起。张笛呆了一会儿道:“谁为祈云飞辩护来着?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很是奇怪,还有tina那句‘今天天气很晴朗’究竟从何而起也是一个未破解的谜,既然这么多疑点,那么早下判断谁是最后的凶手言之过早。”余传波登时语塞。水兰接口道:“没有错,猫猫,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祈云飞是所有矛盾的中心点,但是这个关键的人物往往却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事情既然偏离了正轨,那么只能表明还有更深一层的内幕没有揭露出来。”余传波追问道:“这些到打败祈云飞的时刻,他自会说明。还能有什么内幕可以揭露呢?”张笛答道:“祈云飞和羊之间的恩怨内幕,还有这个血之禁忌的设立,这是这场风波的最大的内幕。”

余传波万想不到张笛关注的是这个,呆了一下道:“好笑,这个还有什么内幕?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祈云飞已经承认了是吸血鬼,也已经承认了杀孤星寒和卡卡的事实,难道就凭这几条,也不足以让他死吗?”张笛道:“内幕就是我们现在听的全部都是羊阵营这边的说法,高高他们都是支持羊的,当然是说羊是代表正义的啦,但是我们还没有听到过祈云飞的说法,有关六年前惨战的起因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芥蒂。相比于羊的狂热,祈云飞的冷静漠然显得多么的不相称。恕我大胆猜一句,祈云飞根本就不想跟羊打,否则以他的功力,羊还能顺利转世吗?别再盲目崇拜你那个据说象神一样的羊了,祈云飞根本就没把跟羊的决战放在眼里。”

余传波脸变得通红,大声道:“那你说祈云飞关心的是什么?”张笛指着这些棺材道:“关心的是这个。他千辛万苦的设立起假的死亡栋力就是为了阻止我们发现这个地方。还有那次祈云飞罕有的气势汹汹的来质问羊为什么要破坏真正死亡栋力的结界,大有马上就出手的意思,难道这些都不能说明他对于这里的紧张吗?”余传波怔住道:“tina?你是说tina对于祈云飞来说,比羊还重要?”张笛嗤之以鼻道:“羊在祈云飞的心目中从来就没有重要过。”“怎么可能?”余传波呆呆的看着水晶棺,半晌没有说话,突然用一个奇怪的眼神看了张笛和水兰一眼,一言不发的跑了出去。

“猫猫,”水兰刚要追,张笛拦住她道:“不用了,猫猫现在还没清醒过来,我这样棒喝一下,让他自己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水兰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张笛道:“来,我们把棺材打破。”水兰吓了一跳:“把棺材打破?你想干什么?”张笛道:“看看以我们的功力,能不能让tina魂体合一。”水兰道:“你要救活tina?万一合不了怎么办?”张笛道:“那就背到终南山去,现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tina醒来,那样什么内幕都不用我们猜了。”水兰担心的道:“这样好吗?我们现在还没搞懂tina和祈云飞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恐怕我们这样做反而是杀了她了啊。”张笛微一犹豫,也下不了手了。

“张笛亏你还自认为聪明,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关系都没搞懂啊。从古至今人间都有将花送给心爱的女人的传统。祈云飞肯定是爱慕tina,所以才把她困在这里,妄想留住她的生命。”余传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回来了,一脸嘲讽的笑意站在后面。水兰惊道:“猫猫……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余传波目光炯炯的盯着水兰道:“你也没看出来吗,祈云飞将这些玻璃棺材立在这里的用意?那是方便他所爱的女人能够吸取这些女子的精气以便暂时保住魂灵的新鲜。这种残害人命的异种族,我真想不出你们有什么支持他的理由。”水兰不禁愣住了:“不……但是……”她转向张笛,却看见张笛眼里焕发出愤怒至极的光芒,耳里只听见他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羊,你总算来了啊。”羊?!是羊?!!水兰只觉得天旋地转,眼镜开始变得有点迷糊,朦胧中只看见余传波腰间那已经拔出一半的短剑。

余传波冷冷一笑道:“愤怒么?我迟早是要来的。这次我不会再让这个宝贵的躯体离我而去了,我也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张笛,你演的戏到此为止吧。”张笛的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他紧盯着那个已经有着羊的表情的余传波一字一句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好朋友,我不会再允许自己失去另外一个好朋友的了。”余传波盯着他的眼神笑道:“真有意思,张笛,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为了杀祈云飞还是只是为了把我赶出这个躯体呢?不过都没有所谓了,余传波这个躯体是上天注定出世为我羊所用的,帮助我灭绝吸血鬼这个种族是他唯一的使命。张笛,人是抗不了天的。”张笛狠狠的道:“是么?可是你漏了一点,那就是,天是抗不了命的,而命是由人去主宰的——!!!”在大吼的话语间张笛剑已出鞘,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向余传波劈了过去。余传波微微一笑:“蚍蜉撼树,不过总算有一点进步了。”轻轻一跃,避开了张笛的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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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兰,你话说得真好啊。”“水兰,我会帮dodo报仇的。”“水兰,我不希望你受伤。”“水兰,你没事吧?”“水兰…………”“如果不快点制止羊的话,那么猫猫的躯体就会抵挡不住强大的攻击波而粉身碎骨的。”“余传波这个躯体是上天注定出世为我羊所用的,帮助我灭绝吸血鬼这个种族是他唯一的使命。”水兰的脑袋已经变得一片空白,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在她耳边交织在一起,在她眼前已经丝毫看不到张笛和羊激烈的交锋,只看得见那熟悉的笑脸渐行渐远。猛地,她的心象是被塞进去什么东西,鼓胀鼓胀的,难受得要命,骨髓里有一股冷流瞬间爆发,然后弥漫到全身,直到她全身冰凉手脚僵硬。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变故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淡定的本性顿时丧失殆尽。究竟是什么感觉,让自己如此难受?水兰痛苦的蹲下身去,抱住头拼命的摇晃。

那边张笛正因为顾忌伤及余传波的躯体而施展不开手脚,幸好羊并不想真的跟他打,而只是嘲弄的看着他忙上忙下。“来啊,张笛。”余传波含笑的道:“想打倒我的话,就只管朝这个躯体出手吧。”张笛怒道:“亏你好意思说什么贞女门后人,尽用这些卑鄙的招数,有本事出来用真身打。”“卑鄙?”余传波冷哼一声道:“我不会再相信光明正大这一套了,为了守这些死板的规矩,我们全家都死光了,我也在六年前输掉了不可能输掉的一仗。经历了这么多折磨的我,今天无论如何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捍卫回我的荣誉。”“猫猫!!”张笛嘶声喊道:“你听见没有?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羊,不再是你心目中那个好像神一样的正义的羊了!!他已经是被苦难和仇恨所扭曲的羊了!猫猫,你听见的话就快点出来了!”

余传波哈哈大笑道:“别煞费心机了,贞女门的人跟灵媒介质可以完美的融合为一体,他根本不会听见的。我也不会让他听见的。”张笛毛发竖立道:“他醒来后一定会找你算帐的。”“醒来?哼,他会有机会吗?”张笛心一凉道:“难道你打算事后杀了猫猫?!!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口口声声说祈云飞残害人命,你还不是一样?你有什么资格去拯救人间界?!!”余传波眼神一紧道:“与吸血鬼的战争必定会有牺牲,但是可以拯救整个天下,拯救更多的生命。我和我的亲友什么都甘愿抛弃了,可是你们这些俗人只是记挂着自己的生命,你们这些就是该去死,才不会阻碍社会的进步!!”张笛气得无以复加,破口大骂道:“牺牲你妈妈个头!!等到你打败了祈云飞,全天下的人都给你牺牲掉了!!你根本不是救世,而是在灭世!你们贞女门是比吸血鬼更残暴的种族!!”

羊生平最见不得人诋毁他的家族,当时也发怒起来了道:“张笛,我不过是让着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现在就取了你的命,为决战做祭品。”背后突然传来嘶哑的一声叫唤:“猫猫……”余传波回过头去,只见水兰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眼里发放出一种摄人的光芒,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一般,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异表情看着余传波。余传波皱眉道:“又是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我真后悔当日没……”他话还没说完,只见水兰手里攥着一个发亮的东西猛向他扑了过去,同时泪水夺眶而出:“猫猫,你这个傻瓜!我跟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了啊——!!你为什么还要拔剑?为什么?!!为什么要拔剑?!!”

余传波吃了一惊,忙纵跃避开道:“你这个疯女人要干什么?!”水兰一直以为难受的时候哭出来会好些,可是现实完全相反。她的心随着招数的变换而愈感疼痛。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那个再冷漠不过的表情,都好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脏上,留下一道道鲜亮的伤疤。为什么?难道忘了自己来这里的使命吗?是为了夺回失去的东西啊?为什么会为这个平庸的男人心痛如此?水兰大口的喘着气,完全不顾防护,只管拼着命朝余传波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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