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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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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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不好了!八百流寇已然夺了南门,杀奔县衙而来了!”

“什么!”秦颉大病之身,竟然也惊得站了起来,失声道,“八百流寇!?”

“是的,姐夫,就是八百流寇!我看见那杆大旗了。”

秦颉圆睁双眼,厉声喝问道:“八百流寇怎会到了复阳!又是如何夺了南门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秦颉连问三个怎么可能,足见他心中是何等吃惊。

文聘道:“马跃在城墙里藏有伏兵!号角一起,伏兵尽出,守城官军寡不敌众呀,等大队官军从军营杀出时,八百流寇早已经夺了南门杀进城来了!”

“真有伏兵?真有伏兵!伏兵竟藏在城墙里!好个马跃,好个马跃!咕咕咕……”秦颉神色怪异,喉咙底下忽然响起一阵怪响,旋即脸色变得赤红,仰天喷出一逢血雾,高喊道,“气死我也!”( )

 第四十章 奔袭宛城

“嗷吼~~”

管亥一声虎吼,手中长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劈而下,将一名试图顽抗的官军屯将斩杀当场,尔后嗔目欲裂,厉声大吼道:“放下兵器!”

“放下兵器!”

目睹管亥如此声势,周仓浑然不顾身负重伤,跟着振臂怒嚎,甚至连蓬乱的头发都根根竖起,状极狰狞。 //

“放下兵器!”

“放下兵器!”

从长街两端蜂拥而至的八百流寇与黄巾残兵将邹靖和数百官军团团围住,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手中钢刀,狼嚎响应。重重围困中,邹靖脸色苍白,目光散乱,脸上一片血污,早已经没了平时儒雅的气度。邹靖身边,数百南阳兵个个体如筛糠、心胆俱寒,以前的绵羊现在变成恶狼了,世道真的变了。

败了,又一次败了!

中计了,又一次中计了!

马跃,该死的马跃,邹靖猛地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气血翻涌下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当!”

邹靖人未落地,手中的宝剑率先着地,撞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眼巴巴等着主将下令的官军将士们长出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地扔掉了手中兵刃。

赢了,终于赢了!周仓长长地舒了口气,骤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早已经不堪摧残的身躯立刻就像散了架一般软瘫下来,双腿一软仆的一声栽倒在地。一名黄巾贼寇抢上前来想扶起周仓,可他才往前迈了一步,也跟着仆倒在地,一缕污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沁出,濡红了地面,原本明亮的眸子顷刻间黯淡下来,永远地失去了光彩……

“噗噗~~”

身躯倒地的声音相继响起,堵住长街北端的300多黄巾残兵们倒有一多半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八百流寇后阵,马跃深沉的眸子里倏然掠过一丝异样的厉色,多好的汉子啊!这些铁打的汉子!他们没有死在官军的刀兵下,却是死于饥寒交迫呀!猛然转过身来,马跃森然盯着刘妍,眸子里的眼神比冰冷的虚空还要寒冷。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这些弟兄!”

……

复阳城外,年轻的文聘正催马往南疾行,当火光冲天的复阳城堪堪就要隐入夜色,与黑暗的天穹融为一体时,文聘倏然勒马回头,明亮的黑眸里流露出一丝凄惶,三分不甘和六分仇恨。

杀出重围前,邹靖最后的咆哮仍在他的耳际回荡。

“快!快杀出城去,去随县找黄忠将军,命他领军回救复阳!”

复阳,我文聘还会回来的。

姐夫,文聘发誓,一定要把你从八百流寇手中救回来。

马跃,你等着,总有一天,我文聘要亲手斩下你的首级!

“驾!”

文聘狠狠一鞭抽在马股上,坐骑吃痛,咴律律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往南狂奔,不一会,一人一骑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嘭!”

管亥飞起一脚,将紧闭的房门重重踹开,躲在门后偷窥的门下小吏躲避不及,被弹开的门扉撞得当场倒飞出去,一头撞在身后石墙上,只听噗的一声,一颗脑袋已经像西瓜般碎裂开来,红白之物溅了一墙。

马跃站在管亥身后游目望去,只见屋里火塘燃的正旺,站在门外都能感到熊熊暖意,紧挨着火塘放着一张软榻,软榻上仰卧一人,双眼圆睁,表情狰狞,熊熊的火焰映在他那双幽黑的瞳孔里,竟然像鬼火一般骇人。

“秦颉!”

马跃霎时瞪大了两眼,竟然是秦颉!早在追随刘辟攻略棘阳失利时,马跃就认得秦颉了,当时秦颉就站在棘阳城头上,对着刘辟一通臭骂,竟把刘辟骂的当场吐血,从那时候起,马跃就记得秦颉的模样了。

秦颉竟在复阳,难怪他竟在复阳留了整整1000兵马,缘来如此!

管亥大步走进屋里,一脚踹在秦颉的裆部,秦颉的身体弹了弹,**的像根木头,已经毫无生气。

“伯齐,死透了!”

“死了!?”

马跃再次愕然,缓步走到秦颉软榻之前,只见秦颉嘴角兀自挂着一缕污血,身上盖的丝被上,还有地上,胸口上都是一片殷红,血迹犹未干透,看样子,竟然是急火攻心、吐血而死的。逐渐的,马跃蹙紧的眉头开始放松,一抹阴冷的微笑开始在马跃的嘴角凝结,马跃转向管亥,沉声道:“老管,可知道他是谁吗?”

管亥却不认得秦颉,问道:“是谁?”

马跃冷笑道:“此人便是南阳兵的统帅,南阳太守——秦颉!”

“什么,他就是南阳太守秦颉!?”

管亥双眸一厉,锵然拔出佩剑意欲割下秦颉头颅解恨,这个刽子手,不知道多少黄巾弟兄被他削掉了脑袋,今天就算死透了,也要枭其首级替死难的弟兄们出一口恶气。

“老管且慢!”马跃一把拉住管亥的胳膊,森然道,“不忙枭首,留着他的全尸,我自有妙用!”

“留他全尸有鸟用?”

“袭取宛城,非他不可。”

“哦,留着他是要袭取宛城啊?”管亥嘀咕了一声,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直勾勾地瞪着马跃,惊问道,“啥?伯齐你说啥?袭……袭取宛城?你是说,我们八百流寇接下来还要去攻打宛城?”

“对,接下来我们还要去攻打宛城!”马跃森然道,“而且一定会打下来!”

管亥凛然,马跃所说的话委实过于骇人,想当初,张曼成携数十万黄巾围攻宛城,费时数月,伤亡部众十万计,才攻陷宛城,现在马跃手下只有区区八百流寇,竟然就想去攻打宛城,而且还自信一定能攻克!?

可是,自从追随马跃成为一名流寇以来,马跃已经带给管亥太多的不可思议了。许多事情在管亥这颗简单的脑袋想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最终不照样被马跃做到了?就说这一次,管亥和裴元绍都觉的不可能打下复阳,因为南阳兵不但有坚城可守,而且还占据兵力上的优势,可马跃最终不还是做到了?

只要是马跃说过的话,还没有他做不到的!管亥深深地凝视着马跃,只感到体内的热血一阵阵地沸腾,一种强烈的感觉在他的胸际猛烈地翻腾,亢奋起来直恨不得将世界都翻了过来,把整个大汉帝国都踩在脚下……

马跃脸色阴沉,目光如炯遥望北方,凛冽的寒风吹打在他的身上,整个身影凝固得就像一颗千年的苍劲古松。只凭八百流寇就想袭取宛城,这听起来的确有些疯狂,但马跃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非心血来潮、头脑发热!常言道,小石头也有砸碎大瓦缸的时候,八百流寇虽然人少,可没准有朝一日还能打下洛阳城呢。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预知,又有谁敢预言?一切只看因缘际会、因势利导罢了。

马跃如此自信能袭取宛城,自然是有原因的。

首先,宛城防备空虚!

朱隽大军已然北上冀州,叛贼韩忠所部又被屠杀殆尽,秦颉麾下的南阳兵总共不过六千余人,三千被黄忠带去随县,留在复阳的一千已然全军崩溃,最后还剩下两千余人,不但要驻守宛城,还要分兵把守棘阳、育阳诸县,几处分摊下来,宛城还能剩下多少兵马?最多一千人而已!

其次,马跃手中还有秦颉这张王牌!秦颉虽然已经死透,可眼下知道死讯的人还没有几个,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一支全军缟素的官军扶着秦颉的灵柩返回宛城,就算护灵的官军陌生,可秦颉的尸体却是真的,守城官军是开城迎接还是拒之城外?

可怜秦颉,死了都还要被人利用一次,不知道泉下有知是否会气得生生活过来,然后再死上一次?( )

 第四十一章 一伙亡命之徒

“壳壳壳。”

刘妍轻轻敲响了房门。

“谁?”

屋里传来马跃冰冷的声音,就跟天上纷纷扬扬往下落的雪花一样,直冷入骨髓。

刘妍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马跃正伏案而座,平时惯使刀兵的右手却执着一支毛笔,正在一方洁白的布帛上比划,却迟迟未能落笔。

马跃冷然掠了刘妍一眼,沉声问道:“什么事?”

刘妍芳容惨然,自从上次偷偷放走邹玉娘之后,马跃对她的态度变得是越发恶劣了,如果不是因为刘妍是八百流寇中唯一懂医术的人,马跃只怕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下,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讨人嫌么?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他的心究竟是怎么铸成的?

刘妍抿紧樱唇,眼角盈盈欲滴,低声说道:“城里几家药铺的药材……已经用完了。”

马跃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还缺多少?人救的怎么样了?”

刘妍垂下头来,有两粒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悄然滑落,低声答道:“能救的都已经救活了,剩下的……都没救了。”

马跃的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寒芒,霍然抬起头来,冷冰冰地盯着刘妍。

刘妍虽然低着头,却仍能感受到马跃那副冰冷的眸子,霎时间整个人如堕冰窟,退下两步呐呐地答道:“我……我已经尽力了。”

马跃眸子里的冰冷逐渐淡去,旋即闷哼了一声

刘妍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马跃,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马跃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耐,皱眉问道:“什么事?”

“能不能让邹玉娘给我打下手?我一个人要照顾那么多伤兵,忙不过来。”

马跃再次霍然转身,冷冷地盯着刘妍,这次刘妍却不再回避马跃冰冷的目光,而是勇敢地正视马跃,澄澈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点纯真,两丝善良,还有七分坚毅。

马跃沉声道:“邹玉娘不是让你给放走了吗?”

刘妍再勇敢地说道:“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上次你……玉娘妹妹,是故意那样做的,你早知道我会放走玉娘妹子,玉娘妹子也会把你故意透露的军情告诉官军,所以官军才会中了计,官军中计后就把玉娘妹子下在了大牢里,就在复阳。”

马跃心中一叹,嘴上却是一声闷哼。

刘妍低声道:“马跃,就让玉娘妹子给我打下手,好吗?”

“那是你的事。”

马跃低下头来,再次握笔做沉思状,不再理会刘妍,刘妍一愕,旋即省悟马跃这是答应她了,顿时芳心窃喜,心忖马跃究竟不是铁石心肠,还是答应她了,当时就眉目含笑,莲步轻快地奔县衙大牢去了。

……

县衙大牢。

何真使劲地捶着自己的腰板,连连叹息道:“痛煞老夫,痛煞老夫也!”

老家伙鱼肉乡里、骄生惯养的日子过惯了,如何受得了这等行军之苦?为了不让何真累死,马跃还特意拨了一匹马给他骑,可何真毕竟年老体衰,这几百里路颠簸下来,身子骨早就吃不消了。

边上,复阳县令陈震一边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小腿,一边心里愤愤不平地忖道,你有马骑还叫啥苦?没看我这读书人还跟着那些流寇跑了几百里路吗?哎哟,这腿真是跟石头一般硬了,啥时候受过这等苦哟?

李严毕竟武人出身,蒯良也是年富力强,虽然也累个半死,可这会已经缓过气来,还有心思在一边聊天攀交情。

“原来足下便是李严李正方?闻名已久,失敬失敬。”

“子柔兄乃是江夏大才,严实不敢当哪。”

“唉,说甚大才,随县一战还不是当了八百流寇的俘虏!”

李严苦笑道:“在下还不是一样。”

蒯良摇头道:“至今我都未弄明白,随县一战如何会败在八百流寇手下?”

李严拍手道:“牧马坡一战,在下还不是败的稀里糊涂?古今兵法,从未有记载用兵如马跃者,无从考证,无从考证哪!”

“行了,都别吵了,马上起来,准备集合!”

李严话音方落,一声炸雷般的断喝陡然从牢外响起,生生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两人相视苦笑,知道又要开始新的奔波了,这个马跃不但用兵如鬼,折腾起人来也像个恶鬼呀,只可惜是个流寇,要是出身士族肯为朝廷效力,那该有多好。

……

县衙堂前,庭院里。

周仓的三百多黄巾残兵已经迎着猎猎寒风列阵完毕,原本的千多号人,一路上有冻死的,有饿死的,有在复阳城下被射杀的,也有昨夜死于混战的、伤重不治的,总之,现在就剩下这么三百多号人了,并且大多带着伤。

不过,大浪淘汰,去掉都是些渣渣,剩下的却都是些金子。别看这三百多人大多带着伤,一个个精气神却挺足,想想也是,能够好几天不吃不喝,缺衣少穿,又扛着大雪,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长途跋涉数百里,然后又熬过两场厮杀,最终活下来,多不容易?那简直就是一次炼狱般的选拔哪!

马跃神情凛然,缓步走到一名柱着木拐的黄巾兵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叫啥名字?”

“牛犊子!”

“嗯,不错!像头牛犊子。”马跃捶了捶牛犊子的腰板,森然道,“虽然少了个脚掌,可只要往马背上一骑,还是铁骨铮铮一条汉子!”

马跃的目光越过牛犊子落在一名独臂黄巾脸上,独臂黄巾不等马跃问话抢先说道:“我叫大黑!”

马跃嘿嘿一笑,颔首道:“长的是黑了点,还少了只胳膊,不过,是个男人有根卵,就算没了双手双脚,就算只剩根**,也照样能够戳死人!”

不单三百多黄巾兵哄然大笑,就是对面的八百流寇也跟着鼓噪起来,庭院里的声势霎时变得热烈起来,马跃趁势跳到台阶上,握手成拳厉声大喝道:“从宛城下来的黄巾弟兄们,你们……都是好样的!”

黄巾兵和流寇们的哄笑声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霎时聚焦在了马跃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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