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浅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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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浅笑倾城-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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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这会却在京城相遇,在皇宫相见,在皇后娘娘的宫殿碰上。
西陵浅来这宫里干什么?她一下子想到自己在绿都受人指指点点的事。她蓦地心惊起来。
西陵浅并没理她,只朝西陵雅点点头,便随淡如风走了。
不过,西陵漫脸上的惊惧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心里一阵冷笑,这不安足可让你心慌意外,寝食不安,你就慢慢享受吧。
西陵漫愣神地看着西陵浅随着一个男人走了出去,直到一旁领她们进来的侍女轻咳一声,提醒道:“姑娘快请进去,可不能让皇后娘娘等久了。”
西陵漫有心想打听,却因与这宫中的侍女不熟,不敢轻易出口相询。
淡皇后宣她们觐见,这还是她们入京后的第一次。
西陵世家原本就有老宅在京城,因绿都远,迎亲不便,她们便提前出发进京,迎亲将在京城的老宅进行。
同时嫁给三皇子,西陵世家准备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嫁妆,这让西陵漫心中恼怒。
她再怎么说也是皇上指的婚,按理她的规格应比西陵雅高。
但因为都是为妃,西陵世家可不敢厚此薄彼。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举行大婚,这次皇后宣她们进宫,西陵漫心中期待能见到三皇子,因为西陵浩已悄悄告诉她,那日拜访西陵世家的父子三人中,俊美年轻人就是三皇子。
她便联想到,应是那日三皇子对她生了情,于是请皇上指了婚。
而她也很喜欢他,非常满意这个地位尊贵的夫婿。
只是她不明白,西陵雅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是由三皇子求娶的?
她心中对西陵雅充满了忌恨。
在西陵世家,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与西陵雅同侍一夫也就罢了,没想却是平起平坐,同为妃。
这叫她情何以堪,面子何堪!
好在西陵雅对嫁给三皇子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致,冷淡得很,否则她一定叫西陵雅知道,谁为大,谁为尊。
入得偏殿,西陵漫便看见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坐着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没有刻意的修饰与打扮,却自有通身的贵气自然而然散发出来,令她羡慕不已。
想来,这定是淡皇后。
她心中一阵激动,嫁给三皇子,将来,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就应该是自己的。
没人能跟自己抢,也没人有资格跟自己抢。
她眼里闪一一丝坚决与狠厉。
淡皇后看着两个如花少女翩翩入殿。
先行一步的女子,脸上表情不变,可那眼中的神色却瞒不过淡皇后,这皇宫中什么人没见过,斗心斗智斗勇斗狠,她都经历过。
她心中微叹一口气,却并不说什么,也许这个女子适合生活在宫中,只是,却不做得旭儿的贤内助解语花。
她转眼再看向后面一位娴静的少女,沉稳端庄,面上表情波澜不惊,若不是城府及深,就是性子淡泊。
她倒希望是前者,这样的女子聪明,对旭儿帮助也大。
在她打量这两位少女之际,西陵漫与西陵雅已上前向她行礼问安。
前者西陵漫,笑意盈盈,后者西陵雅,端庄微笑。
“都起来说话。”淡皇后示意她们起身。
二人恭敬起身。
“你们都是旭儿求来的媳妇,来,到母后身边来,让母后看看。”淡皇后向她们招招手,都是自己的儿媳,淡皇后并没有厚此薄彼,一手握住一人,左右都打量一番,笑道:“两个模样都很俊俏,怪不得旭儿难以取舍。”
西陵漫与西陵雅这是第一次见婆婆,被赞立即害羞地低下头来。
西陵漫眼里更有一丝怨恨,西陵雅现在竟被摆在与她平高的位子,她凭什么!
“平日都爱做些什么?”淡皇后将两个人的手交叠放在一起,然后轻轻拍道。
“除了练武,也有读些书。”西陵漫一脸灿烂笑容地道。
“嗯,文武全才,不愧是西陵公主。”淡皇后点点头,笑道,眼睛看向西陵雅。
西陵雅轻轻道:“除了没有练武,其他什么都做,主要是读书。”
西陵漫听完,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讽刺。
东朝尚武,武都不会,真令人羞耻。
淡皇后则是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他日旭儿上战场,漫儿跟着,雅儿就替旭儿守后方,雅儿,漫儿,守护后方与保卫家园都是一样重要。”
西陵雅早听说淡皇后亲和,聪颖,却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不仅不因她不尚武而不喜,反而鼓励她,让她今后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争取机会。
她第一次从这桩亲事找到了可取之处。有淡皇后做婆婆,似乎挺不错。
“是。”西陵雅沉稳地应道。
西陵漫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淡皇后的社交词令,她竟也当真了。
“漫儿一定与夫君并肩作战,同进退,为国争光。”西陵漫眼含挑衅地看着西陵雅。
挑衅在眼前晃,西陵雅只淡淡地笑了笑,青菜萝卜可有所爱,你之蜜汁,却未必也是我之甘泉。
凤栖宫里笑语盈盈,相谈甚欢。
凤栖宫外,淡如风果真是带西陵浅将皇宫走了一遍。
不过,走的都是偏僻之路,远远地看着宫里热闹之地,这些僻静之地倒让人生出置身事外的冷静。
看到西陵浅小脸若有所思,淡如风眉间轻挑,“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西陵浅看了他一眼,“想你是如何决定放弃?”
淡如风一声轻笑,“不是决定放弃,而是为了得到,得到亲情,得到欢乐,得到自由,得到真心相待的朋友。”脸上的表情轻松自然。
西陵浅却是听得一怔,诧异中更有一丝钦佩,一道难题,他却简单地迎刃而解,并不纠结于失去,而是看重于所得,他选择看到事情好的一面,如此心态,何事能让他为难?
虽然他如今只有十五岁,却已是从容大气,胸有沟壑,能纳百川。
“我真的很高兴,在今世早早就能遇见你,并有幸与你相交成知己好友。”西陵浅的心又被触动,颇为感叹地道。
淡如风嘴角勾勒出弯弯的笑容,“浅儿说话有些奇怪,难不成你也记得在前世之事?”他玩笑似地道。
西陵浅亦露出浅浅笑容,“前世之事在梦里,梦里与你相遇之时,我们都已长大,错过了好多美好的事。”
淡如风笑得更深,“原来你做梦也都在想哥哥我呀。”
“对呀。”西陵浅很自然地道,“梦见你、还有白白云、秦天雨,你们三人的感情好好,令我好羡慕。”
淡如风听得他的两位损友也入了西陵浅的梦,立即挑眉道:“你不过才见过他们一回,就能把他们都记住了?而且还入了梦?这么看来,他们挺招人喜欢。”这话似乎带有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对呀,你们三个,都很容易让人喜欢,和你们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西陵浅含笑地看了他一眼,“有你在身边,觉得特别的安心,特别的温暖。”
“还好,后面这一句少了个们字。”淡如风嘴角勾勒得弯弯的,随后嘻笑道:“咱们俩认识在先,见面也比那两个损友多,哥哥我总算与他们有不一样的地方了。”
西陵浅闻言,不禁一乐,“要说不一样,那可就多了,比如,你可以算是我半个师父,他们不是;一见面你就收到了我的见面礼,他们没有;你见过我母亲,他们没有;你到过我家,他们没有;你给过我贺礼,他们没有……”
淡如风听得西陵浅一一数着,不禁发出嘿嘿的笑声。
两人边走边嘻笑地说着话,走到一座假山时,突然听到前方似乎传来轻悄的脚步声。
淡如风并不想与人打照面,便朝西陵浅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一个飞跃,跳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枝叶茂密的树冠正好将二人的身形掩去。
两人静静地立在树桠上。
西陵浅看着来人由远及近,是一个穿着灰色太监服中年太监。
看清他的面孔时,西陵浅不由怔了一下,竟然是他,那个在两年前的武林大会上遇着的那个灰裳太监——贺贤?
这个与玉锦风秘密会面之人,行事绝对不简单。
他来这僻静之地,也绝不简单。
西陵浅目光变得谨慎起来,她朝淡如风看了一眼,却见淡如风眉宇间若有所思。
二人眼光对碰了一下,便小心地屏住了呼吸。
来人已快速地走到了假山旁,然后停下了脚步,头朝刚才所来方向的右边张望着。
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又一个脚步声传来。
很快一个打扮精致的宫装丽人来到了假山旁。
二人低声地交谈起来。
不过,令西陵浅惊讶的,是她根本就听不到这二人交谈的声音,只见嘴巴一动一动。
她立即明白,这二人要么是用传音密功,要么就是用唇语。
西陵浅嘴巴不由得抿了起来。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淡如风,却见他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石山旁的二人,随即就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慎重。
她突然记起,前世的遇到淡如风,似乎他能用眼睛就读得出别人说的话,也就是说,淡如风懂得唇语。
她嘴角微勾起来,这就好,有淡如风在,何愁不知这对面二人所谈的内容?
贺贤与那宫装丽人交谈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会儿,两人就朝不同的方向散了。
待那二人走远,淡如风才牵着西陵浅从树上跃下。
“如风,你教我读唇语好不好?”西陵浅一站稳,立即迫不及待地道。
她已有几次因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内容,而懊悔不已,如今,有现成的师父,一定要把这个缺憾弥补了。
淡如风先是一怔,随即笑问道:“浅儿,你怎么猜到我会唇语?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西陵浅微微一笑,“自然是刚才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了,眼睛一眨不眨,表情越来越慎重,还有一丝冷笑,这总不能是针对我来冷笑吧?!”
淡如风便叹笑道:“好吧,不过,这唇语并不好学,而我在京城也就只能停留到三哥大婚结束,时间有些仓促,看看你能学多少吧。”
西陵浅一喜,“是,师父,徒儿一定用心去学。”
这一声师父徒儿叫得自然,不过,淡如风却是听得心里怪怪的,还有一丝不自在。
他望着她道:“我可不是你师父,最多算是你师兄。”
“你是担心我喊你师父,把你给喊老了?”西陵浅呵呵偷笑,“不过,要喊你师兄好像更不容易,还得让你师父同意收我为徒才行。”
淡如风立即嘿笑一声,说道:“你这个徒弟,师父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我这个徒弟早在两年前将武功心法传授给你的时候,就已算是替他收你为徒了,除非他能接受同门心法外传。”
“这岂不成了强迫收徒?!”西陵浅讶然,心底更是一阵激动,她与淡如风不仅成了朋友,竟还成了师兄妹,如今关系更近,更令人欣喜。
淡如风立即哈哈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当年可不也是强迫我做了他徒弟。”
西陵浅抿嘴一乐,这师徒还真有趣,她有些期待见到这个被徒弟强迫收徒的师父。
这时,淡如风已将刚才所看到的内容讲了出来,“……三哥大婚,将正式在宫外开府,他们要将一批线人塞进三哥的府里。”淡如风脸上现出谨慎,“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三哥可是立储的第一人选,他们想乘机掌控住整个东朝。”
西陵浅一听,立即就猜到贺贤与玉锦风秘密会面的内容了。
不管二人是不是一伙,但那狼子野心却是一样,几年之间,贺贤深得皇上宠信,皇上对其是言听计从,其所培值的势力惊人的庞大,党羽分布多而广。
若真与玉锦风联合,这东朝可真是岌岌可危。
“那个太监叫……贺贤?”西陵浅要确认一下。
“嗯。”淡如风颇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认识他?”这宫中的太监可不是大街上行走的老百姓,平日不能随意出宫,西陵浅竟也认识?
西陵浅叹了一口气,真希望她猜错了,“两年前见过一面。”
遂把那日贺贤与玉锦风见面之事说了出来。淡如风曾让她别动玉小双,想必对玉锦风的野心是有所觉察,如此一说,他必明白。
淡如风听罢,随即淡淡一笑,“玉锦风在宫中安插的棋子竟是贺贤,我一直弄不明白,一个无根无底的宦官何来如此大胆,原来如此。”
抬眸看见西陵浅严肃的表情,便笑道:“放心,此事我虽不好插手,但我会寻个机会告诉三哥,这朝中的局势三哥有把握住。”
西陵浅心底微叹,就怕三皇子自视过高,轻视了。
但也知淡如风说的是事实,他既然已决定跳出这个皇宫,如今插手,难免兄弟生嫌隙。
西陵浅没有再开口,淡如风几年后会以江湖人的身份回来,那时插手也还来得及。
二人转了其他话题,说说笑笑,直到凤栖宫的宫女来找,他们才惊觉竟已过了午膳时间。
淡皇后这会正在他的宫殿归一殿里等着,久久却不见他们回来,便派了宫女四处寻找,重点是僻静之地,果然让宫女给找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归一殿。
淡如风远远瞧见殿前立着的五十多岁的魏公公,眼眸微闪了一下。
他趁回头牵西陵浅的小手之际,低声说了一句,“父皇也来了。”
西陵浅一怔,脑子里闪过那个气势逼人的中年男子的身影,随即便轻轻一笑,“看来,淡皇后说你深得皇上疼爱,并没有言过其实。”
东阳啸天来归一殿,自是想见淡如风,与她可无关。而且他并不是宣这个儿子去书房,而是亲自来,可见对这个儿子真是宠爱至极。
淡如风脸上亦现出一抹笑意。
二人走到殿前,魏公公即躬身行礼,“九殿下。”
“魏公公身体可好?”淡如风停下脚步,看见魏公公脸上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魏公公连忙恭声道:“多谢九殿下关心。”随即叹道:“奴才这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还能侍候皇上多久。”
“公公可要注意养好身体。”
魏公公感动地道:“奴才……”
话未说完,殿内已响声了一个威严十足的声音。
“风儿回来了?还不快进来。”
“是儿臣回来了。”淡如风朝魏公公点点头,便先进去了。
西陵浅进去前,朝那魏公公深深地瞧了一眼,贺贤快要取而代之了,也不知这魏公公是养老去了,还是……
魏公公被西陵浅的眼神看得怔了一下,他不明白,何以这个跟在九殿下身后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那里面有……同情?!
西陵浅被淡如风牵着手,进了正殿。
大殿上,在雍容华贵的淡皇后身边,端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气势依旧惊人,不怒而威,令人不敢靠近。
东阳啸天看见淡如风牵着西陵浅进来,实在不合礼数,只是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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