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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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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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熊等动物。稍后,他又在来龙巷修了一座规模稍小的公馆,在旁边又修了一座别墅。

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党政府内迁重庆,一时间,陪都权贵云集。范绍增为了巴结国民党要员。特别腾出范庄。盛情邀请显贵们进驻。先后在范庄住过地有蒋介石、宋美龄、孔祥熙及南京警备司令杨虎等等。参谋总长何应钦、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在整个抗战期间更是举家进驻,如今杜月笙也暂住在此地。

如此一个相交皆朱紫。往来无白丁地高级场所,没有请柬,就凭吴铭这小小地少将还真进不去。现在的重庆,那可是中将、上将一抓一大把,部长、司长遍地都是的地方。

真*,连通报一声都不行,吴铭暗自骂道。在范庄门口转了两圈,他恨恨地一跺脚,回去先打听一下电话号码,打完电话再约时间见面吧!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范庄里突然走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女孩子让他眼前一亮,吴铭快步迎了上去。

“金小姐,真是巧啊,在这儿见面了。”吴铭热情地说道。

金月君向后退了一步,疑惑地打量着吴铭,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伸手拦住了吴铭。

“你是谁呀?我们认识吗?”金月君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我,我是……”吴铭伸手揪下假胡子说道:“在香港我们一起吃过饭的,我老婆黄玉霜和你是好姐妹呀!”

“王,王…”金月君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吴铭。

“没错,就是你王大哥。”吴铭笑着说道:“怎么?认不出来了?”

金月君翻了翻眼睛,伸手示意两名保镖让开,走上两步,仔细打量着吴铭,半晌才笑着说道:“看不出来呀,这都当上将军了,混得不错吗!”

“呵呵。”吴铭淡淡一笑,“混不好瞎混,那个,我刚到重庆,想拜访一下杜先生,金小姐能不能带我进去呀?”

“嗯?”金月君歪着脑袋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冲着吴铭眨了眨眼睛,“这倒是可以,但是我不能白跑腿儿吧?”

“你又不是门房,还要门包,小财迷。”吴铭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块从缅甸带回来的宝石,“我身上没别地,这个你将就着收下吧!”

金月君嘻笑着接过来,“走吧,看在玉霜的面子上就不难为你了。”

“谢谢,谢谢金大小姐。”吴铭苦着脸跟在金月君身后。

“爷叔,吴将军来拜访您了。”金月君到了杜月笙跟前,立刻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杜先生,香港一别,您是风采依旧呀!”吴铭虽然穿着崭新的军装,依然依着江湖上的礼节拱手抱拳。

“哈哈哈哈。”杜月笙指着吴铭一阵大笑,“老弟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如今已经是名闻四海了。”

“杜先生过奖了。”吴铭谦虚道:“侥幸,纯属侥幸。”

“快坐。”杜月笙指了指沙发,“刚到重庆吧,蒋委员长要亲授勋章,这是多大的荣耀呀!了不起呀,你这是实打实的成绩,连外国人都为之侧目,为国增光啊!”

吴铭站在沙发上,摘下帽子,用手指弹了弹帽徽,轻轻叹了口气,“杜先生,象我这样历史不清,政治倾向模糊的人会得到重用吗?您就不用说好话了,有些事情我是心知肚明,昆明新成立地训练军校不就是我地归宿吗,以后不过是个少将级的教练而已。”

 第九十一章 雾都行(三)

这确实是个问题。”杜月笙皱着眉头示意金月君去过也不是没办法改变,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军人要是只管打仗就好了。”吴铭苦笑着说道:“我是不适合在复杂的政治*里混的,在昆明那个四季花香的地方休息一下也好。”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杜月笙拿起把小刀削着水果,斜着眼睛瞅了吴铭一眼,“要是你有意思,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

吴铭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劳动杜先生的大驾了,我已经下了决心,陪着老婆过几天清闲日子。”

杜月笙将削好的水果递给吴铭,笑着说道:“好好考虑考虑吗,雨农前些日子还和我提起过你呢,他认为你是很有前途的,可不要埋没了你的才能啊!”

吴铭沉默着没有说话,慢慢吃着水果,这时金月君端了一杯茶和一杯咖啡走了过来,放在吴铭和杜月笙的面前。

“爷叔的水果好吃,戴老板的罚酒可不好喝呀!”金月君坐在杜月笙身旁,冲着吴铭说道:“你要是不想趟进混水里,到昆明养老也不错。”

“小孩子懂什么?”杜月笙皱了皱眉,“是不是跟玉霜通过气,你这话说得没道理,王先生正是好年龄,借此威名远播之际,正是龙腾虎跃之时,养什么老?”

金月君偷偷吐了下舌头,捧起茶碗递给杜月笙。“爷叔,这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拿命换来地荣誉和官位就那么好吗?人人都说平平安安就是福,那么拼命干什么?”

“妇人之见。”杜月笙苦笑着连连摇头。

“呵呵,说得也对。”吴铭轻轻放下咖啡杯,笑了一下,“这命要没了,这荣誉和官位有什么用?我还是去享清福比较好。”

“个人有志。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杜月笙因为自己没当好说客而感到有些失落。轻轻叹了口气。“雨农那里我尽力了,吴老弟是个知足的人,再说下去好象逼着老弟去卖命一样,没意思。”

“不好意思,让杜先生为难了。”吴铭抱歉地笑了笑。

“没什么。”杜月笙大度地摆了摆手,“在昆明训练学员,也是为国出力。为抗日出力吗,只要你高兴就好。”

“不过。”杜月笙又郑重地提醒道:“目前看好别动队和你的人不少,都想把这支异军突起的部队拉拢走,所以你要把握好立场,雨农这个人…嘿嘿。”

“多谢杜先生提醒。”吴铭感激地点了点头,“我既然决定退居二线,自然不会再被别人拉拢,呵呵。昆明是个不错的地方。感觉比重庆好多了。”

“是呀,重庆的水深得很,不好混哪!”杜月笙无可奈何地看着吴铭。“还是那副随便的样子,远离这个是非圈也是件好事。”

“你惨了,你惨了。”金月君冲着吴铭挤了挤眼睛,“别以为给我块破石头就能替你说好话,等着被玉霜修理吧!”

“我才不怕呢!”吴铭扬起了脖子,“这次本打算办个结婚典礼,名正言顺地把她俩娶进门,她要是修理我,我可就找别人结婚了。”

“陈世美。”金月君恨恨地一瞪眼睛,“升了官,出了名就想甩了结发妻子,亏得玉霜还那么痴心地等着你,为你担惊受怕。”

“这丫头净胡说。”杜月笙笑着瞪了金月君一眼,“象王老弟这样既英俊潇洒又有本事的夫婿打着灯笼都难找,玉霜还能把他放走。”

“呵呵,杜先生夸奖了。”吴铭讪笑着瞅了金月君一眼,有些犹豫地说道:“其实这次来,还真是有事情想麻烦杜先生地。”

“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杜月笙摆了摆手,很随意地说道。

“这个,嘿嘿。”吴铭瞅着金月君,欲言又止。

“想瞒着我?”金月君斜着眼睛瞅着吴铭,“爷叔地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和万总管出头,你还想把我支出去,没门。”

杜月笙点了点头,“没关系地,你就说吧,月君应该算是我的私人秘书,没什么可瞒着的。”

“杜先生,您知道我训练了一批南洋的华侨子弟,现在他们已经潜回马来半岛参加抗日义勇军了。”吴铭缓缓地说道:“独自抗日,无械无饷,我对他们很是有些担心,陈嘉庚老先生便托我在国内想想办法。”

“军火?”杜月笙倒吸了口冷气,“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啊!”

“不止是军火,还有药品。”吴铭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些东西现在在国内也是非常紧俏,但受人所托,只好厚着脸皮提一提了。”

杜月笙没说话,用手指轻轻弹着沙发扶手,静静地思考。

噗卟一声,金月君笑了起来,“就这件事呀,我看爷叔和王大哥是有些搞错了。”

“哦,怎么搞错了。”杜月笙感兴趣地问道。

“既然是为南洋华侨抗日筹措物资,爷叔和王大哥出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金月君笑着说道:“放着陈大财神不用,你们操个什么心。”

“你的意思是让陈嘉庚老先生出面?”吴铭明知故问,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人给支招,自己以后做事也就明正言顺,不会出什么事了。

“陈老先生是什么分量,就是蒋委员长也是毕恭毕敬的,难道他出面筹措点物资会有困难吗?”金月君说道:“别忘了,国民政府的一大半开支现在可是依*着南洋华侨地常月捐来支撑呢。”

“有道理。”吴铭恍然大悟般连连点头,“我还认识不少美国朋友,有些东西可以让他们设法从美国国内来解决,月君妹子真是聪明绝顶啊!”

“呵呵,月君说得好。”杜月笙笑道:“这样一来,咱们便能脱得干干净净,即便是这些物资去向不明,也不关咱们的事情了。”

 第九十二章 雾都行(四)

40年代在中国的大多数外国人来说,戴笠是一个传物,被普遍认为“不是中国的卡那瑞斯上将,而是亨利希•;希姆莱”。 /

戴笠给人的印象是聪明而有想象力,残酷而不择手段。他是中国国民党的希姆莱。他几乎是所有美国民主理想的敌人。在蒋的统治下,他企图通过铁腕来统一中国。他冷酷、狡猾而残忍。

那些将戴笠简称为t。l那时在美国政府的情报*里,大多数官员都相信“戴笠将军以刽子手闻名;以他为首的“蓝衣社”,是个类似盖世太保的组织,至少在上海是众所周知;对政敌他有自己的集中营;他不喜欢外国人,而且外国人很少有人见过他”。

个别的几个在太平洋战争期间当戴笠处于鼎盛时期见过他的西方人,却对他有强烈多彩的印象。象要比他更黑;而从另一方面去看,又没人比他更白,”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他锐利的目光所震慑。一个戴笠领导下的在敌后工作的oss(美国战略情报局)人员说:“戴笠的身材中等壮实,外表粗犷强硬,有军人的干练。他的脸轮廓分明,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还有一张坚毅的嘴。”一个出生于中国传教士家庭的美官写道:“他英俊瘦长,有一双纤细优美的手。走起路来像是脊梁骨上了钢条,步子大而有力,像是中国戏台上地英雄人物。他那犀利审视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的五官和个性记下来以备日后之用。”

戴笠自己为能够“秉承领袖意志,体念领袖苦心”而感到骄傲。而在他的对手们看来,这种自负是戴笠狂热地效忠于蒋介石“有公无我,有我无公”信念的表示。就像所有里的人。大权在握。然而他对蒋地谦卑、对领袖地服从。最终又证明了他个性上地软弱。他对蒋介石走狗般的效忠。并且乐意当蒋的“爪牙”戴笠自己的“犬马之劳”的说法似乎也透露出他愿意从主子那儿接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不管怎么说,戴笠是中国近代历史上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甚至在政府官员里,都很少有人认识他,很少有他地照片。他在受到一些人赞赏的同时,又被很多人深深地仇恨和惧怕。

吴铭笑着但并不谦卑地向这位大人物敬礼,同时快速地打量着。矮个子、壮实、深色的皮肤,有点象拉丁美洲人。黑马靴,普通的蓝制服,过时的欧式帽子。印象最深的是戴笠的手,很小,象中国瓷娃娃般白晳纤细。

“刘将军,住在这里还习惯吧?”戴笠微笑着,“很抱歉。由于突然的公事。让你久等了。”

“戴老板客气了。”吴铭轻轻摇了摇头,“我在这里住得很舒服,现在是战争时期。我知道戴老板是个大忙人。”

“是呀,我这个老板不好当啊。”戴笠看来对吴铭地称呼并不生气,反倒诉苦道:“对内对外都要心,不象刘老弟,既能为我脸上争光,也不用太过劳心。”

“戴老板能力强,责任也自然大,再说要是没有戴老板地鼎力支持,别动队哪能创造出这么好的成绩。”吴铭不轻不重地拍了记马屁。

“刘老弟,你一口一个老板的叫,是不是合作愉快,就要转成我们军统正式地人员了?”戴笠似笑非笑地问道。

吴铭愣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戴老板,我是个比较懒散随便的人,军统规矩大,我怕我受不了呀,与其日后犯了错让戴老板为难,还不如就继续合作下去。”

戴笠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从杜月笙那里已经知道了吴铭的打算,但亲耳听见了吴铭的拒绝,还是觉得有些不快。

“昆明成立训练学校后,刘某倒愿意去当个教官,如果戴老板不怕我误人子弟的话。”吴铭接着说道。

戴笠点了点头,勉强收起了不快,伸手相让道:“刘老弟,来,咱们边吃边聊,有些事情你恐怕还不十分明了。”

酒菜被陆续送了上来,酒竟然是名贵的五星轩尼诗,这种酒对吴铭来说是久违了。

戴笠把酒瓶口在吴铭的面前晃

让他看清是一瓶尚未开启的,然后,颇为熟练地将酒两个酒杯中斟满,自己率先喝下一杯,杯底朝上对着吴铭说道:“刘老弟,我先干为敬了。”

吴铭微笑地望着戴笠这一连串的动作,听说这是他的习惯,从来都是当众打开酒瓶并且自己喝下第一杯,以示酒里无毒。这位整日里与暗杀、特务之类事情打交道的人,却最忌讳来自别人的疑心。

“我也干了。”吴铭也向戴笠举起空了的酒杯。

戴笠笑着点头,他决心与吴铭一起将这瓶轩尼诗酒喝干,因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吴铭谈,他相信酒精的作用能够让吴铭与他之间的距离拉近一些。

“刘老弟,我们的合作是从39年开始的吧?”戴笠又和一杯,抬头问道:“从北平到上海,再从成都到缅甸,一晃就是五年了,刘老弟为军统做出的种种贡献,我是一直没有忘的。”

“只是尽一些微薄之力罢了。”吴铭谦虚道:“日本鬼子欺人太甚,给他们点教训很正常。”

“这可不是一点点教训哪!”戴笠笑着说道:“刘老弟,你还不知道,由于别动队太出彩了,现在可是有很多人都在盯着呢!”

吴铭想了一下,说道:“是军方吗?算起来,也就他们能有这个理由。”

“不错,正是军方的几位大佬。”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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