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迷踪之冤有头债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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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迷踪之冤有头债有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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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慈道:“念兹在兹,剑随心发,盲了眼也可以练,剑术到达登堂入室,全凭心意克敌,不使剑也罢!”
花妖点点头道:“妹子说得对,待我传你心法就是,唉,前此,我杀人如麻,毫不介意,尤其对于女人,更是格杀无赦,自从……”把手一指,指向铁笔书生和赛刁婵两人,也不管白慈已瞎,瞧他不见。续道:“自从他们到了凶禽岛,我听从他们的劝告,已决定不欲使武功妄涂生灵,一草一木,我都爱护不迭,想不到这时,却手残自己的心上人!”
话犹未了,白慈忽问道:“他们是谁?能感化你!”
花妖似有极依恋的情景,叫道:“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唉,那孩子可爱极了,冰雪聪明,又知音律,就如你年青时一般美,一般伶俐,那孩子叫雪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终生不忘的孩子,也是我的干孙子!”
俞公典在陡壁上闻语心中一颤,花妖似已想起此来目的,翘首问道:“这里的主人何在?”
俞公典慌忙跳下陡壁,面色青白应道:“在下便是,老前辈有何吩咐?”
花妖且不说话,端详了火鸦子一眼,转过头对铁笔书生道:“你们方才要这小子答应那三件事?”
在场诸人俱吃一惊,要知赤城山主和俞公典答话时,花妖尚在海里,海风又大,但所说的话,却给听去,足见其耳目之灵,功力之深,委实罕见。
铁笔书生犹未答话,赤城山已挺身而出,对花妖一揖,自道姓名之后,乃把所约三事奉告。花妖点点头,叫道:“对,惩恶务峻,对火鸦子这般混蛋,如此处置,老天还嫌太轻呢!”
一旋头,叫道:“火鸦子,你答应不答应?”
俞公典面如死灰,一时答不出话来,坐在地上的白慈忽道:“公典,你一生也太作恶了,似此宽大,你还不答应,待要把你杀了!”
唐凌宣也走过来相劝,崂山双杰见事已不可为,只好悄悄一旁退下。俞公典长叹一声:“罢了,我火鸦子一世英名就此断丧了,好,我都答应你!”语讫,长身一掠,便向峭壁那边扑去。赤城山主叫道:“提防那贼逃走!”花妖笑道:“别担心,他走不了,海面尽是老夫的子弟兵,他一下船恐怕命丧当场!”
原来花妖所指的子弟兵乃是遮黑半边天的大群猫鹰,赤城山主怵目骇心,犹未开口。铁笔书生已道:“赤城老兄休忧,火鸦子虽邪恶诡诈,片刻已是计穷,他此去必是放回秦亮!”
果然,铁笔书生的话才了,已见俞公典肋下挟着一个孩子,如飞奔到。那孩子面黄肌瘦,一身布满蛇咬伤痕,神情呆楞,目光滞涩,全然不像秦亮那孩子。
群雄正惊疑问,俞公典已到当地,与花妖同来那双男女中一人,忽道:“快拿清水来!”众人一怔望去,铁笔书生心怦然动,寻思道:“他们怎会跟花前辈一路,何时到了蛇岛?”寻思未已,但见那男的应诺一声,到泉眼处淘了一瓢清水来,那女的一把将秦亮抓到跟前,清水往他脸上泼,又自身上掏出一颗亮晶晶东西,只在秦亮脸上一滚,立刻庐山真面毕见,秦瑜一瞥,肝肠欲断,已然扑前,一把搂在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秦亮给姐姐搂着,神情依旧麻木不变,似不曾知有这一回事。惊可里,那女的又呼道:“花前辈,教那厮取‘还魂丹’来!”
俞公典那敢不依,幸幸地自百宝囊中取出两般事物递给花妖,花妖才教秦亮服下,可也怪道,一服下这孩子神志立服,乍见姐姐在他跟前,宛如隔世相见,不由嘶声痛哭,诉说被掳经过。
那女的对秦瑜叫道:“哭什么?你弟弟的蛇毒还未清呢!”
当下,把玉掌一伸,对俞公典道:“百炼神丹呢!”
俞公典眉头一皱,心想:“怎地这婆娘这般熟悉蛇帮秘药!”却是不敢言语,又交出三百六十五粒小金丹。
那女的接过了后,交给秦瑜,叮咛道:“这是蛇帮至宝百炼神丹,你弟中毒已深,还魂丹虽有解毒之功,毕竟是治标之物,这神丹才是根治蛇毒圣药,每天服一丸,要服一年才能完全剔清体内余毒,记住好了!”
秦亮之事一了,群雄乃在广亭中草草搭起祭场,拜祭秦吟草,花妖有言在先,无奈只好跪在灵前认错。各事料理停当,那双蒙面男女便向花妖告辞,飘然便待远行,忽听赤城山主叫道:“两位朋友留个万儿,日后好相见!”
那男的没做声,女的却笑道:“我们连真面目也不愿人见,何况名字,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必一定要知我们是谁?”
说着头也不回,迳奔海滩,要过蛇帮一舟,驶舟出海去了。
两人走后,花妖叱道:“火鸦子,还不快快率领你的手下离去,待在这里做甚?”俞公典垂头丧气,也自去了。
花妖吩咐俞公典过后,率众步出海滩,对赤城山主拱手道:“赤城老弟,愚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一旋头,对白慈师徒道:“快随我来,到凶禽岛上传你心法!”
妙真,默默无言,扶了师傅步上一艘大舟,扬帆离岸,花跃站在船首,向众人揖别。
这时,所有三拨人都走了,只剩下赤城山聚义群雄,唐古拉喀木登连连催促,克日便要驶舟出海,遄回辽东,好待赶上长白,清理紫府宫叛逆门户之事。赤城山主也不想久事勾留,另找小舟,叮咛秦瑜姐弟先回赤城疗养,然后与一众同伴下舟回程而去。
雄群聚在海滩之上,骄阳下目送花妖白慈妙真三人扬帆出海,直至大船踪迹已杳,只剩下一片浩海烟波,惊涛拍岸,才怔怔醒觉过来。
铁笔书生首先长叹一声,喟然道:“人性善恶,悬于一念,花前辈到底也归正途,倒是可喜之事!”
蓦地里,秦瑜叫道:“尤叔叔你瞧,他们做什么啦?”
众人各自吃了一惊,急展眼,但见海滩之上,人头攒动,争先恐后,纷纷下船,心知必是蛇帮余党,唐凌宜暨崂山双杰其时准备离去,才看觑间,已然见桅帆如林,纷驶离岸。
唐古拉铁叫道:“尤前辈,他们把船都驶离了,咱回辽东乘什么去?”
铁笔书生笑道:“我料俞公典必为咱们留下乘坐之具,他明知即使将船扫数开出,我们也会造船,到底奈不了何,这个人情,如何不做?”
话声才落,但见正中一艘大红木花船船首站着一人,遥遥朝各人拱手道:“赤城山群雄请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后山之侧,在下已为各位留下船只,回程之日,使用请便!”
秦瑜想起老父惨死,弱弟遭折磨之事,怒火不由又中烧起来,骂道:“火鸦子,今日算你造化,异日休要再撞在姑娘手里,管教你命丧当堂!”
俞公典还没有答话,但听唐古拉铁已一旁劝道:“事已至此,骂他何益?既与其完结这椿梁子,岂容言而无信,看他今后作为如何,再惩戒他不迟,此刻骂他,未免显出量狭!”
秦瑜愤愤难平,还待再骂,只听俞公典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道:“秦姑娘好说了,老夫等你便是!”
笑声越传越远,此际正值潮退,水流湍急,不消片刻,诸船只见桅帆,没了船身,再骂也听不见。
秦瑜揉揉红肿泪眼,回首对唐古拉铁道:“唐古哥哥,今后我们何去何从,端赖你了!”
唐古拉铁慰道:“瑜妹休忧,我与你情逾夫妇,有我唐古拉铁在之一日,必定照顾你的!”
两人正絮絮不绝间,陡听追风神叟唐古拉喀木登叫道:“好啊,好啊!看你们全无英雄气概,往事已矣,还念他做甚?阿铁,紫府宫的事怎么啦?”
唐古拉铁骤听师叔责难,怔了怔道:“但凭师叔吩咐!”
追风神叟厉声道:“若由我出主意,此刻便下船回程,呆在此做甚?”
追风神叟这老儿乃姜桂之性,老儿弥辣,动不动便发脾气,好在同行几个紫府宫高手,却不如是,劝道:“师兄,我们此来公推赤城老兄为盟主,凡事应由他出主意才对,若事事争执,于礼恐有不合!”
追风神叟一想,也是道理,只好默默不语,望了赤城山主一眼,似在期待他同意自己的主张。
赤城山主心中一震,本来救秦亮之事一了,接下去的自然是上长白,找紫府魔君去,替紫府门清理门户,只缘多日来被困蛇岛,各人精疲力竭,若再马不停蹄,赶上长白,以疲惫之师,如何敌得人家以逸待劳,何况阴阳二怪,名震天下,岂是好惹人物?本待劝各人将息几天,再行出海归程,此刻给追风神叟连声催促,倒不好意思说出口来。赤城山主想了想,笑道:“在下蒙各位不以愚昧见弃,谬膺重寄,实在德能两不济,怎敢擅出什么主意,此事还是大家计议为妙!”
当前各人,俱属血性男儿,安有一人示弱?赤城山主的话才了,群雄已喏声如雷,齐道:“立刻启程!”赤城山主见众意锐盛,也自欣悦,便命各人迳赴后山,到得那里,果见两艘大船,众人一上船,不觉大异,赤城山主赞道:“火鸦子还不愧是个人物!”
原来船上早已备有粮食及一切应用物品,无一缺少,故众人也不用多费手脚,便可立即扬帆催归。
这时,忽见铁笔书生看了秦瑜一眼,对赤城山主道:“赤城老儿,你的干女儿也随行赴长白?”
赤城山主一怔,忙问什么意思?铁笔书生道:“依我看,瑜儿功夫平常,上长白有损无益,秦亮那孩子宿毒未消,更不能偕上长白,以我意思,不如教她姐弟俩自回赤城将息,一来免去危险,二来也方便秦亮疗伤!”
铁笔书生为人精细,说来极有道理,赤城山主连连叫道:“对,对,尤老弟说的对,瑜儿,你过来,爹有话跟你说去!”
秦瑜携着秦亮,正在与唐古拉铁说话,乍闻她干爹呼唤,应道:“来了,爹爹可有说话吩咐女儿?”
赤城山主冷眼瞧了唐古拉铁和秦瑜亲热情形,心念怦然一动,自忖道:“当真天生一对佳偶!”忽地里,又叫道:“唐古兄也请过来一谈!”
三人到得赤城山主跟前,老人乃把铁笔书生意思告诉了他们。秦瑜涕泣道:“女儿姐弟二人,端赖各位叔伯扶持,才能报此仇冤,今叔伯们大义赴难,女儿那能独自苟安,不,女儿要随大伙前去!”
赤城山主皱一皱眉,铁笔书生已然插嘴道:“傻孩子,有什么本事上长白斗阴阳门二老怪?”
一提起阴阳门二怪,秦亮本能地颤抖起来,叫道:“姐姐!我怕,我不去长白,那阴阳妪好凶!”这孩子自被老妖妇掳后,今天虎口余生,余悸犹在,教他怎能不怕!
秦瑜也不过凛于大义,这时一经细想,自问上长白只有成为群雄累赘,于事丝毫无补,铁笔书生的问话一落,益觉赧颜,俯首不答。
赤城山主续道:“瑜儿,还是听爹的话,好好回赤城去,你弟蕴毒未除,也须一处安静之所疗治,怎这般傻!”
秦瑜不语,唐古拉铁一迳儿趋前,把嘴凑到她的耳畔,唧哝了几句,但见她不断点头,终于答应下来。
赤城山主见秦瑜答应,笑着把手一指靠右边那艘大船道:“瑜儿,你就与亮儿坐这艘船遄返山东,咱大伙不能送你,辽东山东道途各异,望你旅途珍重!”
说到这里,忽对唐古拉铁道:“烦唐古兄送小女一程,她们毕竟还是小孩,江湖阅历浅,两日之后,我们在长白西麓候你!”
当下,大伙正待分成两拨下船,猛可里,但听赛刁婵对赤城山主等人拱手道:“老妇人也有他事,不能与各位偕行?助各位一臂,翦除武林败类,殊属遗憾!”
赤城山主浓眉一掀,动问道:“赛女侠意欲何往?”
赛刁婵神色一暗,喟然道:“我此行拟先赴凶禽岛,看觑我女雪儿,再赴松花江畔,乌里屯百花村太虚观等待一人以完夙愿!”
说到这里,铁笔书生蓦地憬悟,搭腔道:“莫非要与令郎南星元相会?”
赛刁婵点点头,顿了一顿道:“此乃先夫遗嘱,老妇人不得不去践约!”
众人可听不明白,赛刁婵所指先夫遗嘱之事,这里有一段因果在,当日赛刁婵离开南星元之父时,曾挟带南家一本秘芨绝学,也即她今日赖以名震湖海之“排山掌法”。嗣南星元之父亲弥留之际,曾暗自修了一纸遗嘱,托一武林好友,叮咛如遇赛刁婵时即便交她,其后事隔十多年,该武林故友也已物化,此纸遗嘱乃在赛刁婵路过此人家中,无意得到,赛刁婵为人本极多情,夫婿已死,前事已了,一接遗书,乃走遍江湖,寻访南星元,恰也在当晚给她碰到,这才手下留情,不伤及南史二人,且约下上述地点,以便将秘芨交还南家传人,这些事群雄如何得知。
当下,群雄乃分三拨,扬帆出海,各奔前程去了。
第十四回 怪妪逞雌威
光阴荐苒,瞬经二月,时已深秋,关外到处皓峰银峦,一片萧条,长白山麓位在东北末梢,势峭地高,严寒尤其早到,虽云此时尚属秋令,已然冰天雪地了。
漫天风雪中,山畔官道,这时来了一伙行客,这伙人正是来自蛇岛,准备为紫府宫清理门户之赤城聚义群雄。但见他们仆仆途道,不时回望远眺,似在等待一人,一伙人迳奔长白之西,脚步稍稍放慢,其中一人,不时皱眉蹙额,低声对他的同伙道:“约定今天到的,唐古拉铁怎还不见到来!”
说这话的人,乃是紫府宫长辈追风神叟,又埋怨道:“赤城老兄不该让阿铁这孩子回赤城,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阿铁莫非为了那女孩子,忘了正事?”
赤城山主也觉诧异,沉吟道:“不,我看唐古兄必不失信,老夫与他相处有日,别的不知,这点倒是可信!”
话声未落,陡听不远处有人在吆喝,似是厮杀声音,铁笔书生拟耳一听,失色道:“是唐古拉铁,唉,他不知和什么人交上手啦,若撞在阴阳二怪手里,可不是耍的!”
此语一出,各人俱各吃了一惊,但听厮杀之声发自山外,尚隔两座雪峰,众人一急,俱各展起轻功,向前飞扑,以各人武功造诣,两座山峰,自是不消片刻已到。
一到当地,可是大吃一惊,但见唐古拉铁双袖齐发,正与一对男女拼斗,那女的其貌寝陋,手持一支奇形七孔魔剑,迎风飞舞,发出阵阵魔音,震得各人心痒难煞,铁笔书生一顾,失声叫道:“这丫头正是阴阳叟老怪的女陡,七孔魔剑单婵!”
蓦地里,铁笔书生又叫将起来,道:“咦,怎么是他,唉,这家伙反了么?”
此时,赤城山主等人也认出与唐古拉铁对打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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