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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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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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美好,也没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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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朗想阮阮。
想的疯狂。
他在美国的这几天,基本上只干了两件事,一是和他妈斗智,二是和祝小香斗勇,整日置身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祝小香一直在抱怨沈茂怎么可以定做这么贵的婚纱,简直天理不容,霍朗听了,按住他的画笔,“给我也设计一套。”
“你死给我看!我就给你设计!夹了人家衣服的男人还有脸让人家给你设计婚纱!你妈没教你脸字怎么写啊!”
霍朗‘当’的一声,把自己裹着石膏的手臂放在吧台上,“设,还是不设?”
祝小香十分冷眼的白了他一眼,“射不射和你什么关系?碍着你什么事?”
“设,”霍朗抽出一把剪刀,满目的肃杀,猛的向下一扎,戳在他的手绘本上,“还是不设?”
祝小香怔住了,见过劫钱劫色的,还没见过劫设计的,再者这哪儿跟哪啊,舞刀弄棒的,一点也不斯文,这么不斯文的男人是怎么找到老婆的,哪个女的瞎的这么彻底,他握着霍朗的手腕一点点挪开他的剪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疼至极的摸了摸自己本子上那小窟窿,“不设不设就不设!你戳死我吧!有本事你戳死我!”他脖子往前一伸,勇敢的直面霍朗。
霍朗一把推开白斩鸡一样的祝小香,拎着剪刀走到他工作室的角落,对一件半成品的礼服,毫不客气的在背后挥下剪刀,那剪刀碎布的声音,就像剪在祝小香的肉皮上,“给我老婆设计婚纱。”
“啊!”祝小香尖叫一声扑了过去,痛心疾首的摸着自己的礼服,“射射射!射不死你我不姓祝!”
虽然应允的过程不是十分美好,但霍朗相信祝小香不会因为个人的不满意而交给他一份不满意的作品,一名优秀的设计师,无论如何他是不会交出一份自己不忍直视的作品。
霍朗见过祝小香为童瞳画的婚纱设计稿,很符合她的气质,冷艳而华贵,修身的拖地鱼尾款,旗袍样式的如意襟,从领口到胸侧嵌着几颗华美的宝石,重要的是,这婚纱不是白色,而是典型的中国红!这种大气的华丽,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至少他的阮阮不能,所以他不喜欢,他要简简单单的一件白纱,不要太繁冗,要足够的仙气,重点是,它要足够舒适,并且可以穿在一个孕妇的身上。
祝小香说,那你给她围个真丝床单呗,简介大方还飘逸。霍朗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说,我会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这床单婚纱是祝小香设计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祝小香将一件宛若天使的长裙一样飘逸的纯白婚纱展现在霍朗和他母亲的面前时,霍朗不得不承认,虽然祝小香如此令人讨厌,可他的确有才华。
简单的吊带款式,肩头上有细细的编织流苏,深V的领口刚好能体现阮阮的性感,腰腹间没有复杂的遮掩,而就是那样两层轻飘的白纱,让所有人能能轻而易举的看出她即将是一个幸福的妈妈。
他们的小孩又不是见不得人,确实不需要隐藏。
霍朗母亲围着婚纱转了两圈,“真漂亮……”
“口水别掉到上面,几百年没吃过肉的狼似的,想穿就赶紧把自己嫁了。”霍朗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的李秘书。
“你想的美,我就知道你是着急把我嫁出去然后独掌公司大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呲之以鼻,随后拍了拍祝小香的肩膀,“小香,漂亮是漂亮,仙气是仙气,就是这婚纱是不是太……朴素了一点点,完全没有显现出我们家的档次,你应该这样,前胸后背全部镶上钻石,肩带上也镶上钻石,不能穿高跟鞋吧,平底鞋给我全镶上钻石,呦呵,我儿媳妇,必须是钻石级别的待遇,那一走一过金黄灿烂,晃瞎他们一个个凡夫庶子的眼!”
祝小香笑米米的挽住霍朗母亲的手臂,“狼妈妈你真是个好婆婆,给你当儿媳妇幸福的要冒泡了,狼妈妈,你能确定你这几十年来从来没失忆过吗?你还有没有别的流落在外的儿子女儿什么的,我男女都可以,我很OPEN的,我也想嫁你们家!”
“我要是失忆了现在可能还没恢复,没想起来我外面还有儿子女儿,不过我也好想有,我也想你给我当儿媳妇!”
霍朗刚刚结果李秘书递给他的热水,听了这话,扬唇微微一笑,“你是要好好想想,可能你真失忆过,祝小香就是你失散多年的野儿子。”
“赶紧打包你的婚纱回中国求婚去吧!领不回来儿媳妇你以后不要再踏上美国领土半步,我代表全美人民以及列祖列宗对你表示嫌弃!三十几岁人了,连个媳妇都讨不到,就想着拯救世界,超人和蜘蛛侠还都有个对象呢!你倒把人给我弄回来啊!”
“列祖列宗没嫌弃你,嫌弃我干什么?”
霍朗母亲一摆手,继续和祝小香讨论婚纱,“太朴素了,要高调,要奢华,女人一辈子就等这一天,何!其!可!贵!虽然是二婚,但是俗话说的好,一婚诚可贵,二婚价更高,高啊!价格高你得体现出来啊!小香,你知道阿姨我一把屎把霍朗拉扯大多不容易,给他攒下一座商业王国,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给我未来儿媳家一个交代,人家把儿女给咱们家,咱们必须许一个风光大嫁,是不是?”
祝小香眨了眨眼,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霍朗,“我说你嘴巴那么臭,你是狼妈妈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那我还真就原谅你了。”
霍朗不以为然,就算他是吃屎长大的,小时候祝小香天天盯着自己和沈茂的后背看,盯得他们俩背后嗖嗖冒冷风,多半时间就是为了他俩手里的屎尿,祝小香不是连屎都没吃上溜嘛……
他不想参与‘女人’之间的话题,也不想参考他们的意见,他要做什么不需要和人商议,完全可以一人做主,“婚纱就这么定了,很好,不用改,用礼盒包起来。”
霍朗母亲坚决不同意,“要镶钻石啊!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啊!”
霍朗蹙了蹙眉,推开她的手,在婚纱的丝滑的肩带上轻轻抚过,“不用,我老婆,她自己本来就是钻石。”
一通越洋电话,让巫阮阮不开心了两三天。
他问,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
阮阮说,等你啊。
他说,那你继续等着吧,春节我回不去了,我定了一些吃的让晏维送过去,你可以从早吃到晚,只要别撑的没地方装我闺女就好。



 152:针锋对决(1)不做替代品
更新时间:2014119 1:38:51 本章字数:3670
三万英尺高空,机舱外碧空如洗,苍穹浩瀚,云层如同在飞机脚下铺开的浪漫白毯,天空一寸寸黑暗,黎明又一寸寸展现,空姐为他送来早餐,再一次被拒绝。
厚重的石膏被替换成的灵便的夹板,手指可以更灵活的抚摸着一直放在腿上的礼盒。
空姐礼貌的为他留下一杯水,这个英俊的男人,一身宝蓝色的笔挺薄呢西装,发型固定的一丝不苟,皮鞋纤尘不染,似是奔赴一场盛宴,而非走进一场漫长的旅途。
从上飞机以后,除了去了两次洗手间,他几乎在座位上保持这样一个姿态不曾动过,方形的白色丝绒礼盒敞着口,白色的纱裙像一朵盛开的荷花绽放在内里,与他西服颜色相近的,小小的宝蓝色首饰盒,说明了他即将前往的目的地,必定是他深爱的那人那里。
感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困顿,所有人进入沉睡的梦里时,他借着阅读灯,仔仔细细的看着仿佛浮着一层月华的白纱,身体里好像充沛着骄阳一样的能量,让他连一刻的全身心放松都做不到。
他对阮阮说了谎。
大概也是到目前为止,他对巫阮阮说过唯一的谎言,那就是他不会在春节的时候回来陪她,可这飞机落地的时间,就是农历新年第一天的傍晚。
阮阮需要这样一场意外的惊喜,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带她彻底的从过去里脱离,他要让她真切的明白到,我就是要你,现在的你,以后的你,包括你肚子里的小孩,我都要,我要给你我的全部世界,只换你一颗对我白首不相离的真心。
男人一旦陷入热恋里,就会变得像个小孩,霍朗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小孩,每分每秒都是心心惦记,梦里都是念念不忘,生生的把这种想念变成了执念。
这不是他第一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的理智变得方寸大乱,但他只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为一个女人而变得让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也希望,这一次,就是一生。
飞机停稳的一刻,他这个整段旅途都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沉稳的男人,几乎是立刻就弹了起来,第一个走到出舱口。
唯一的行李就是这白色丝绒礼盒。
一路的大步流星走出机场,出租车停靠在小区门口,向来一毛不拔的他居然递出一张百元整钞而没有等待找钱,直接下了车。
这小区老的有些年头,除了斑驳,它的年味在此刻就显得格外浓,夜色已经暗下来,很多窗口吊着红色的小灯笼,在风里轻荡,大大小小的店面都大门紧关,门上粘贴着喜庆的春联,随处可见的,都是喜气洋洋的中国红。
这种关于新年的,普通的场景,对霍朗来说也不可谓不触动心弦,关于新年,他见到的最多的就是卷毛的圣诞老人,和繁华与璀璨,这种一眼望去红红火火的万家灯火,原来是这么温暖。
空气湿漉漉的,天空飘下的丝丝细雨,在车灯的照射下,变成无数的细小光点,像被粉碎的晶石不停落下。
连单元门上也贴上了福字。
每靠近一步,他的嘴角都会忍不住上翘一分,阮阮会有多惊喜,会把眉眼都笑弯,挺着圆圆的肚子温柔的靠近自己,她会用细软的声音浅浅的叫自己霍总,会多喜欢她的婚纱……
安燃家只虚掩了一层防盗门,内里的门朝里敞开,传出来安燃的说笑声。
霍朗眼底含着狡黠的笑意,一把拉开防盗门,一个小肉球飞奔而来,撞到他的腿上,直接弹坐在地上。
呢呢摸了摸撞疼了的小鼻子,抓着他的腿脚站起来,抬头看向霍朗,刚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微微歪着脑袋,挠了挠耳朵,萌萌的开口,无声的叫了一句:爸爸?
霍朗愣了两秒,这圆圆的小脸,下巴尖尖,眉间眼底隐隐透露出来的温婉恬静,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巫阮阮,他弯下腰,温柔中透着一股霸道,“再叫一声。”
安燃刚刚拉开打得不可开交的元宝和螃蟹,正准备让呢呢把元宝放到房间里去,就见霍朗突然出现。
他惊讶的半天没说出话,再也顾不得元宝和螃蟹,直接走到门口,挡住他的视线,支吾道,“那个,过年好啊领导,你回来的挺早啊,懒懒说你要过几天才回来,你不累么,要不你先回酒店休息休息吧……”
霍朗右臂夹住礼盒,左手抱起缩小版的阮阮,淡淡的看着安燃,“你以为我把老婆放在你们家几天,就成了你的吗?我可以回酒店,但是得要带走我的老婆我的闺女,这阖家欢乐的时刻家里就剩你一个人,我在可怜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得出来……”安燃为难的摸了摸下颏,“我太看得出来了,就是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巫阮阮突然在厨房尖叫一声,接着又狠狠的咳嗽了两声,“面粉吸到嘴里啦!你慢一点扑!”
“好。”
霍朗微微侧头,看向厨房的方向,问安燃,“我的助理在这?”
安燃单手掐腰,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什么,领导,是这样的,这不是过年了吗,就是小孩子前几天病了,然后身体一直不好,睡的也不好也不好好吃东西,睡觉就哭,这在亲妈身边可能会好一点,就过年这么几天而已……”
“厨房里的男人是谁?阮阮的前夫?”他淡声问道。
“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见面吧,阮阮可能会尴尬……”
“巫阮阮,现在是我的老婆,为什么我成了多余的人?”
听到霍朗的声音,巫阮阮的身体微微一僵,手心里正用面团给呢呢捏着小老鼠,指甲不自觉的扎了进去,霍霆拉了拉她的手腕,关心的问道,“阮阮?怎么了?不舒服吗?”
巫阮阮一口长气分成两口才吸完,她将手腕从霍霆的手里抽离出来,手里的面团被捏变了形,她迟疑的走出厨房,眼前的男人,一身明朗的帅气,目光沉着如水。
她眨了眨眼,大脑完全不够空间运转,所有因为他提前回归所带来的惊喜,都因为厨房里还站着另一个男人而被彻底冲散,她似疑问也似陈述的浅浅道,“你提前回来了……”
霍朗的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蹙,仿若被人当头倒了一盆零度的冰水,瞬间将他的热情抛进了极地之寒,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对白!
他想了一万种,唯独没想到这种,她的迟疑,她的不确定,她的躲闪,她的飘忽不定,全都让他萌生出无限糟糕的预感。
他的眼里渐渐蔓延出危险的掠夺性,漆黑到愈发的深邃,将无数难懂的情绪全部掩藏。
那不过是前夫而已,是前任!
霍朗嘴角微挑,展露出自信而强大的微笑,迷人万分的望着她,“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一不小心,成了惊吓,既然有人陪安燃过新年,我来接你,”他目光坚定到不容人退缩,言语掷地有声,“回、家。”
侧身而立在厨房门里的霍霆,微微垂着头,睫毛微微发着颤,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她的男朋友回来,所以,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
是应该离开,就算是给自己一个好过。
他从厨房走出来的一刻。
仿佛一道闪电,同时直击在三个人的胸口,那个电光火石的瞬间,整个世界如同上演了一场巨大的爆炸,冲天的火光,震耳的轰隆声,高墙的崩塌,之后,沉于一片死寂,连一株植物的呼吸声都不再有。
霍朗眼角眉梢那一份自信的笑意,慢慢褪尽,褪的干干净净,不着一丝痕迹,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阮阮身后的男人,“哐当”一声,夹在臂弯里的礼盒应声落地,他看了看呢呢,这才发现,她除了像巫阮阮,更多的,是像他自己!
呢呢在他的怀里不断下滑,他很想抱住,可是手臂用不上任何力,安燃一把接过呢呢,将她抱进房间里。
霍霆也从来没想过,他三番五次的看到的,与巫阮阮并肩而行的男人,会是霍朗,心口处的绞痛令他不得不在无法察觉的幅度里微弯腰,他轻轻叫了她一声,“阮阮……”
巫阮阮转过身,红着眼眶,“嗯?”
霍朗弯腰,拾起从礼盒里摔出来的白纱,那圆圆的戒指盒从婚纱里滚出来,一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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