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美女和5000万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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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美女和5000万现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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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我决定再单独走到鞋城里面去一次。我想看看,他们会不会跟过来。如果跟过来,那么说明他们真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不跟,那就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用不着疑神疑鬼了。

于是我就装着有事的样子,放下水泥,朝着鞋城走去。

进了一条巷道,我头也不回,就一直往鞋城深处走。我想,那里面空空荡荡的,只要他们跟在我后面,我肯定能够感觉得到。

终于,我走到了鞋城最深处。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我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听不到任何声音。我依旧没有回头。因为,我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

等到我感觉到身后有人的时候,已经晚了。就在我停下来,打算往回走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后面的衣领,然后我感到右边脑门上被一个金属圈顶住了。虽然我看不到,但我马上意识到,那是一支枪。啊,是枪。
第八章:致命数字
一支枪顶在我的脑门上。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两条腿就软了。拿枪的人,站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抓住我的后衣领子,低声对我说:不要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我的身体就完全僵住了。我说:我不动,不动。

那人说:东西呢?藏在哪里?

我说:什么东西?

那人就用枪口使劲往我脑门里旋转一下,说:装傻?想死是吧?

我说:没,没装傻啊,老大,你要什么,我给你。

他说:那就好,藏在哪里?我跟你去拿。

我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那人就用膝盖在我屁股上狠狠撞击了一记,说:还装?

我痛得呲牙裂嘴,说:不装,不装,有话好说,小心别……走火了。

那人说:老子没空跟你废话,再不老实,就真给你走一次火。

我说:别,别,你说吧,要我的什么?

他说:你自己藏的,还问我?

我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他要的是被我藏起来的那笔钱。看来,李队长给我的3000块钱,他已经知道了。说不定,他已经去过我的住处搜查了一遍,没找到,才跟着我到鞋城里来,以为我把钱藏在里面了。

我说:你是要我早晨藏的东西?

他说:少废话,快带我去拿!

我说:好,好的,我去拿给你,你先把枪移开,好吗?

他迟疑了一下,可能考虑到这种样子会影响我走路,就又用枪口朝我脑门里旋转一圈,说:拿开可以,不过老子给你讲明,别想耍任何花招,这枪里装满了子弹,你只要敢一不合作,我马上让你身上长几个洞。

我说:知道,知道,我合作。

他说:你也别想跑,如果你想活着离开惠东,就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否则的话,别说是活着离开惠东了,能否看到今夜的月亮,我都没法给你保证。

我说:我拿,我现在就去拿。

他这才把枪移开,朝我背心顶了一下,说:走,不要回头看,直接走到你藏的地方。

于是我迈开脚步,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暗暗叫苦。我想,肯定是那个李队长走漏了风声,把给我钱的事告诉别人了。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有人找到我。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都不假。要是刚才那人一不小心的话,手指头稍微动一动,现在巷道里走着的,可能已经不是我了。

看来,我得去把钱拿给他。否则他不会放过我。一想到那笔钱马上就要离开我,我的心就痛得要出血。奶奶的,3000块啊,只是被我的手点过两遍,早知道这样我多点两遍也好啊,然后被我的那只破袜子包了一会儿,早知道这样我拿点出来去街上吃一顿也好啊。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体验一下拥有它的感觉,居然就要成为别人的了。他拿走的不光是我的钱,还是我的房子,是我的小英,我的儿子,我的幸福生活啊。

要是我不给呢?这个念头不断地冒出来。不给的话,可能命都保不住。想办法逃跑?人家有枪,我跑得再快,也没子弹快啊。把他带到别处去,不让他知道我的钱藏在哪里?也找不到理由。

真想着,屁股上又被踢了一脚。那人说: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心一横,就朝着住处去了。算了吧,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既然命中注定不是我的,舍不得也没用。还是爽点,给了他吧,省得他老是盯着我不放。先保住命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一具好身体,以后多搬几袋水泥,多扛几箩沙子,钱,还是能够赚会来的。但我还是有点伤感,有点苍凉,甚至,有点想哭,江湖无情啊。

我带着那人走到我的住处。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都在工地干活呢,真他娘的背。要是遇到一两个工友,说不定结果就会改变啊。我想到了同村的小喜,要是这个时候回住处拿包烟抽该多好啊。这蠢货,我都失踪老半天了,也不知道出来找找。要是我真变成了死人,还不要他装进袋子一路背回去?

进了我的住处,那人机警地朝身后看看,然后晃了进来。我这才看清,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剃得很短,长度跟指甲的厚度差不多,脸形比较圆,上面的肉很多,戴着一副墨镜,穿一套藏青色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衣,暗红色的领带,脚上一双方头皮鞋,打得很亮,身子高高大大的,至少在一米八以上,像个中南海保镖,一看就是能杀能打的。

开始我还以为是工地上看到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现在发现不是。而且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那人进来后,用枪指着我,说:藏在哪里?赶快拿出来!

我一看也没有其它选择,只得脱了鞋子,站到床上,伸手掀开吊顶上的一块铝塑板,把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下,就拿到了我的那只破袜子。

我说:全在里面了,你拿去吧。

他面无表情地接了过去,一手握在袜子中段,一手用枪管在袜子入口拨拉一下,大概闻到了某种味道,他脸上的肉抽动了一下。然后,他就把那只袜子口朝下,把那卷钱倒在我的床上。

我就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我痴痴傻傻地看着那卷钱。它像一个美丽的小天使,安静地睡在我的床上。马上,那人会拿起它,朝自己口袋里一塞,从此以后,它和我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人盯着那卷钱。虽然他戴着墨镜,但我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用目光死死地盯着它。就像一只饿狼盯着一块猪肉,或者一个*狂盯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他把枪收起来,拿过那卷钱,展开来,用指头捻着,好像在验证是不是假钞。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啊,我的心再一次要出血。

然后,他把那些钱一把抓到手心里,我刚要提醒他,这样会把钱弄皱的,就见他手一抬,那把钱就从他手心散开,像雪片那样朝我面前飘飞过来。我的眼睛,就被那些飘飞的百元大钞遮住了。我想伸手到半空中去接,去捞,但又不敢。

突然,我听到怦地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鼻子里闻到一股腥味。身体朝后一仰,就倒在床上。脸上感到一种开花般的疼痛。很快,我就反应过来,是一只碗口大的拳头,跟在那些飘飞的百元大钞后面,落到了以我的鼻子为中心的区域里。

两道热热的液体从我鼻孔里流出来,越过我的嘴唇,下巴,我用舌头舔了舔,有点咸,看来不是鼻涕。我用手掌抹了一吧,红的。啊,我被打了。这是我的又一个反应。

我想从床上坐起来,问他为什么打我,但是很奇怪,手也没撑,腰也没挺,就坐起来了,而且身子离开了床。就像一个死掉的人,灵魂脱壳而去的样子,并不受我控制。当然我马上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因为我的头皮像有很多根刚针在刺,一直痛到我的脚指头上,原来是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然后用那只硬得像钢铁、让我脸上开花的拳头,在我身体最柔软、最隐秘的位置,就是我的腹部,猛力击打了两下。

顿时,我感到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又闷又痛,难受得要休克过去。我弯下腰,拼命捂住肚子。紧接着背上又传来一声巨响,像是被一根脖子粗的门栓砸中了,让我一下子趴到地上。这才意识到是他把一条腿抬得高高的,然后使劲地敲下了来。我想爬起来,但没能成功,好像身体被一座大山压住了,当然我马上知道,是背上踩着他的一只脚。一只穿着方头皮鞋的脚。

我想到了反抗。但是,我已经无法动弹了。那人打我的动作实在太快,太猛,太专业了。我虽然能够一次搬两袋水泥,一顿吃三海碗米饭,肌肉也比较结实,身上也有点力气,却都用在干活上面了,从来没有学过如何打人。 

我的头皮又是一阵刺痛。他继续用脚踩住我的背,然后弯下腰,用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往后、往上拎,我感觉前面的脖子弓了起来,好像马上就要被拉断了,气也透不上来。

然后,脑门上又是一阵似曾相识的冰凉。

是那支枪。我听到他打开保险的声音。他把枪口贴住我的脑门,朝着太阳穴正中的位置移了移。

他把身子附得更低,对着我的耳朵说:我数到五,如果你再不说出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我就扣板机。

说完,他就开始数数:一,二,三,四……

我的眼前一片发黑,身上所有的器官全部麻木了,失去了知觉,唯一剩下两只耳朵,还在灵敏地倾听着,等待着,上方那张冰冷的嘴里,报出那个致命的数字。 。  。。  想看书来
第九章:无路可逃
就在那人嘴里要报出“五”字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很重的脚步声,然后听到有人在喊:快!多叫点人过来!

那人身体一震,抓住我头发的手就松开了,踩在我背上的脚也移开了。他飞快地冲到门边,先探头朝门外看了看,然后就在门口消失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找件旧衣服,把脸上的血迹擦一擦。肚子依旧很难受,背梁脊骨也好像被踩断了,痛得让我牙缝里直吸冷气。好在我从小到大干苦力活,承受能力还算可以,硬撑着,也就过去了。

门口静悄悄的,并没有人进来。我觉得有点奇怪,刚才明明听到脚步声,还有人喊叫的,怎么会没有人出现呢?

我走到门外,见巷道里空荡荡的。

我又回到里面,看着房间里一片纷乱。那些钱,散落得到处都是。我蹲下身子,把它们一张一张捡起来,点一遍,居然一张都不少,还是3000块。

捧着那叠钱,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就想大哭一场。

几天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感到惊心动魄,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个凶险四伏的陷阱里了。我想,这一切,肯定跟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女人有关。她临走时也说过,我死定了。那么,刚才那个杀手,肯定是她派来的。

我始终想不通,到底为了什么。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傻瓜也知道,三十六计,跑了再说。我把钱往裤袋里一塞,就往外走,包也不要了,被子也不拿了,先跑回老家,到时把这笔钱往小英家一送,说不定她老爸会同意让她过门。

我出了门,顺着巷道就往外走。走了一段,感觉不对,如果有人在外面守着,那还不是自投罗网?也不能让工友看到,免得走漏风声。我就拐了个弯,朝着商场深处走,我知道商场背后有一个门,那里比较偏僻,没什么人。

看来我要离开银基鞋城了。我在这里呆了一年多。刚来的时候,还是一片空地,坑坑洼洼,长满野草。然后推土机轰轰烈烈开进来了,民工队伍的浩浩荡荡开进来了。一年过后,就有了这座浩大的建筑。我看着那一间间商铺,一块块地砖,里面有我的汗水,和我的体力。

我又走过那间商铺。那间给我带来麻烦的商铺。我不由自主地朝里面看看。结果,我又发现,那里面是空的。

昨天夜里看到的那张椅子,突然之间又消失了。

一种莫名的恐惧再次淹没我的身心。我朝前后左右看看,没有动静。我突然加快了脚步,朝着前面奔跑而去。是的,我要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至于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真正的谜底有是什么,我也不关心了,还是先让自己平平安安地回到老家,把小英娶回来生儿子吧。生了儿子,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种地,再也不出来啦。

我顺着巷道一路跑到商场后面的门口。老天保佑,没有遇到任何人。只是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一个保安,在看守着大门。那保安在这里干久了,和我有点面熟,看见我从里面走出来,也没上来盘问。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沿着鞋城外围,走到公路上,回头看看,已经走出那保安的视线,刚好看到一辆摩的,就坐了上去,对摩的司机说:去长途车站。

惠东是个县城,没有火车,也没有轮船码头,交通工具主要是汽车。县城里面,到处都是四处乱窜的摩托车,当地人叫摩的,坐一次一般只要两块钱,比较适合让我这样的无产阶级偶尔坐一次。平时坐得最多的,主要还是那些做外卖的小姐,都是客人先开好房,然后把标准告诉服务生,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龄大的,年龄小的,长得要靓,胸铺要大,等等,服务生一个电话,在四处待命的小姐就会立马坐上摩的,朝酒店赶,耽搁不得的。当然,当地人经常也坐,会好几个人一起坐,街上经常会看到一辆摩的,司机后面叠着三、四个人,男女老少全部骑在后面,露出阳光般的笑脸。如果摩的后面像冰糖葫芦那样骑着一串年轻女孩,穿得又很暴露,那就是集体送外卖的洗头妹了,如果是单独坐,而且侧在一边,大都是正经女人。在一些稍微有点空闲的时段,我也会和小喜他们,站在街边抽着烟,过个眼瘾。

但是现在我是没有心思了。摩的把我带到长途汽车站。我下来后,就开始考虑上哪辆车。停在那里的大巴很多。而我要么去惠州,要么去深圳,要么去广州,因为那三个地方有火车站。去惠州最快,半个小时就到了,大巴也多,十分钟一班。问题是惠州火车站车次不多,开往我家乡的火车每天只有一列,如果我去惠州,那些人很容易追上我。去深圳需要一个多小时,火车倒是有,但查边防证、暂住证很严,碰上就要倒大霉。广州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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